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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小洋楼住下的第二个晚上,相比于昨天的惊心动魄疑云重重,今晚倒显得平淡许多,也终于提起精神,好好地观察和探索自己的新家。
我刚走下二楼,就和一个白影撞在了一起,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还好对面的人反应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起先我还以为是沈留白,毕竟大脑接收到的第一个信号是‘白色’,可是拉我手的触感却很不一样,硬硬的,凉凉的。
我仔细一看,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一阵没好气。
“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不对,是鬼吓人,也不对,总之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别这么鬼鬼祟祟的!”我看着面前的骷髅怪指责道。
骷髅怪松开我的手,冲我做手势,貌似是手语。我哪懂手语,当初上学的时候,每次上英语课,老师在上面绘声绘色的讲语法,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变成了“睡吧,快睡吧,乖宝宝睡吧。”
我让骷髅怪说话,骷髅怪低着头,两只骷髅爪子对着一个劲儿的搓,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我灵机一动,让骷髅怪等着,然后上楼借了赵小倩的手机,递给骷髅怪让她打字。
骷髅怪接过手机,整个傻在原地,我这才想起来,她是汉朝的鬼,而且刚苏醒没多久,哪里会用手机这种东西。
我说:“你不是能够灵魂出窍吗?出来说话。”
骷髅怪连连摇头,屁颠屁颠的跑了,由于她只剩下了骨头架子,因此跑起来发出叮当乱响,就像是拖拉机过境似得。
片刻之后,骷髅怪找来纸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不行。”
“怎么不行,你上次偷看赵小倩裙底的时候,不就灵魂出窍了吗?”
骷髅怪刷刷几笔下去:“我不是为了看裙底才出窍的,而是被柳姑娘你吓得,我每次灵魂出窍都会损耗阴气,对身体的危害很大。”
“那每次见面,难不成你都用写的?”
骷髅怪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排字,可是速度却很快,也就几秒钟的功夫:“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言多必失,万一说错话,我可招惹不起莫岚管家。”
“莫岚?他一个僵尸,什么时候变成管家了。”
几秒钟后骷髅怪举起笔记本:“莫岚管家自己说的,他说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先向他报告。还说,他是你的直系小弟,要是惹到你,他就把我的骨头砸成骨粉。”
说起来莫岚跟在我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之前是因为沈留白的缘故,现在则纯粹是因为我们之间积累起了浓厚的感情。犹记得莫岚生前是当官的,对于管理之事自然是手到擒来,让他照料这个家,确实是上上之选。
我笑着拍了拍骷髅怪的胳膊,结果拍掉一根小胳膊骨,一阵尴尬,赶紧捡起来给她按上,安慰道:“别怕,莫岚是吓唬你,不会把你变成骨粉的。”
骷髅怪连连摇头,将笔记本递到我面前:“管家没吓唬我,他刚才就打了吊死鬼。”
“打吊死鬼?为什么?”想起那个面目可怕,可是说起话来却蠢萌蠢萌的大舌头吊死鬼,我心里就觉得好笑。
“管家教吊死鬼你的称呼,柳姑娘她老叫成牛姑凉,管家说称呼叫错就算了,怎么连姓都给改了,一气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现在吊死鬼正在房间里哭呢。我就是被她吵得,才出来躲清闲。”骷髅怪双手举着笔记本,用她根本就没有眼睛的眼窝,木木的盯着我。
我心想这不成啊,好歹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了,人家一个女孩子,莫岚怎么能出手打人呢。
去训诫莫岚?这显然不现实,毕竟他也是古代鬼,大男子主义病入膏肓。没辙,我只能推开吊死鬼的房门进去安慰。
进去的时候,房间空空如也,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呜呜呜的哭声却不断往耳朵里传。
就在我极力寻找吊死鬼的踪影时,骷髅怪戳了戳我,又伸手指了指上面。我抬头往上看吓了一跳,吊死鬼就挂在房梁上,披头散发,大舌头几乎伸到胸口,再加上一身白飘飘的衣服,别提多吓人了。
我一边怕打着胸口压惊,一边没好气道:“有你们这些室友,我非得少活几年不行。”
本来吊死鬼是朝着我的方向,结果发现我进来了,她立刻轻飘飘的改变方向,背对着我。
“牛姑凉,呜呜呜,吾木用,连牛姑凉和牛姑凉都说不清楚。”
你快别说了,够乱的了。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骷髅怪,她一直这么挂着?
骷髅怪点了点头,由于这一页已经写满了,骷髅怪将手指头伸进嘴里,我问她在干嘛,她说翻页把手指头沾点吐沫。问题是她连舌头都没有,哪来的吐沫。我一阵翻白眼,这些室友,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片刻之后,骷髅怪才举起笔记本:“吊死鬼是地缚灵,她脖子上的上吊绳就是她的床,虽然节省空间,可是有的时候半夜起床,还是会被她吓一跳。”
我愣愣的看着骷髅怪:“大姐,别忘了,你也是鬼。”
“鬼吓鬼,吓死鬼。”骷髅怪举着笔记本,表情很认真,虽然她没有脸。
我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吊死鬼,轻声道:“别哭了,你先下来吧,别在上面飘着,怪渗人的。”
吊死鬼解开上吊绳,从上面蹦了下来,一脸委屈,虽说委屈的模样挺恐怖的。
“你放心,我一准儿说莫岚,怎么能打女孩呢。”
“牛姑凉,吾哭不是因为管家,是因为吾笨。”吊死鬼哀怨道。
我看着吊死鬼将近一尺长的舌头,口水沿着舌头不断滴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我心里就一阵别扭。都说长舌妇骂人厉害,现在看来,舌头太长也不行。要不然拿剪子给她剪一截去?想想还是算了。
就在我想着怎么安慰吊死鬼的时候,突然,一阵吆喝声从小洋楼外面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