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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暖简单的思索了下,眨了眨眼睛,俏皮一笑:“阎叔叔,你舍得打我么,你最疼我了。”
阎叔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发自内心的关爱:“丫头,还疼么?别怪宋爷,刚才听见你打电话的时候。他立马就慌了,真的,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没有见过他那种状态。仿佛一瞬间那种胸有成竹的气势坍塌了,整个人看起来慌张害怕。”
“得,累一天了,我去让老沈他们找个地方睡觉,别站在外面。”阎叔起身走了出去。
宋小暖回房间洗澡了,一楼猛然间变得安静下来,彩凤就坐在我身边。隔着衣服,触摸到她滑腻的大腿,我尴尬的挪了点位置。倒是彩凤毫不在意,从她进来了,就一直在盯着我看。
秦武看了我一眼,找借口回房间了。
“彩姨,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我这个人把持不住自己,别到时耍流氓了。”
彩凤故意往我边上挪了挪,眼睛对我一眨,刹那间,极为妩媚。她就是安姨和安浅浅的集合体,我心中乱跳,仿佛有头小鹿在胡乱的撞。
“这还是之前那个用枪指着我的人嘛?怎么,害怕彩姨吃了你啊?一转眼时间,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今晚真的没有认出你来。你知道么,我比宋爷害怕,如果今晚你在我这里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办,你根本体会不到心中那一瞬间的后怕。”
她两条修长浑圆的大腿叠加在一起,透明的裙摆下,肌/肤若隐若现。
“二月,你爸那边还好么?”
彩凤问了句。
我愣了片刻:“你认识我爸?”
彩凤点点头:“认识,还是老朋友。”
我挺惊讶的,我爸就是一个老实的人,和我妈以前种大棚卖菜,然后卖花,做了很多。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到没有任何亮点的男人。听彩凤说她和我爸是老朋友,我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她也不说话,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开口道:“还好吧。”
我只能给她这种回答,因为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我爸他们现在的情况。
转眼一想,彩凤和宋叔认识,而宋叔和我家又十分熟悉,之间认识没有什么问题。
彩凤微微一笑,问我说她是不是很好看?
我懵了一瞬,迟迟反应不过来这个问题中的含义,直到发现她正在笑盈盈的望着我,我盯着她的大腿看,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对不起,习惯了。”
彩凤笑容更盛,毫不在意的把腿放下来,看她言行举止以及打扮,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其实不然,如果真抱着这样的态度去接近她的话,会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二月,你是不是很好奇,宋爷那种人为什么会和你家有交集,你心里一定在疑惑,也在琢磨这件事情。而我也再问你爸的情况,其实你表面不说,但心里应该琢磨透了,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的,你心里猜到了,可能是有人给你暗示,可能也是自己一点一点看出来的。宋爷以前手下有八大金刚,为首的退了,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退?起初我以为是宋爷有什么安排,后来发现他结婚了,还生了孩子。那会儿我就知道他是真的退了,后来才改名叫做七大金刚,再后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王龙十年前阴了宋爷,七大金刚死了四个,就剩下我和阎王,还有暴龟,我们感情很好的,只是我接受不了,这些个人,好端端的,突然之间没了四个。更接受不了,他没有在宋爷需要人手的时候回来,甚至没有过问这件事情。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真的要退了,也打破了心理面的最后一丝幻想。”
“我恨了他十年时间,为了赌气,我十年没有去过他家了。有一段时间,我听阎王说,他有困难了,栽菜赔了不少钱,孩子没有钱学上学。然后他就去到处求人,到处借钱,宋爷送他钱,他不要,宁愿去低声下气的借。咯咯,有意思,当时我就在想这人真他妈的有意思。堂堂八大金刚之后,王天仁,当初市里面跺一跺脚,黑白两道都要震动。突然间什么都不要了,就这样退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不出你的原因,我十年时间没去过他家了。十年时间,再想不开的事情也能琢磨透了,这就是生活,当时我不懂。等我懂了,晚了。二月,我给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做事要理智,你爸保不住你的,他只是个农民,在你心目中,在我们心目中。哪儿天你火拼中被人弄死了,或者出什么事了,他也不会出手的。”
彩凤一口气对我说了很多。
我安静的听着,连续抽了好多的烟。
“你还年轻,你做事情冲动,我们能理解。宋爷年轻时,带着我们八个人,比你现在还冲动。但现在不同了,全国在严打,什么黑/社会的都没有出路。混这行,没有好下场的。但是老阎说你突然就出现了,没有任何征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那会儿你没退路了,身上背着很多罪名。随便一条,都能让你蹲传牢底。”
“而且那时候,你不会退的,你的性格和你爹一样。你也别骗我,别以为彩姨做了生意人,不问那些事了,就不知道消息。你爸那边被安浅浅劫了。知道她为什么不敢动你父母么?有机会见面了,你去问问她,我彩凤借她三个胆儿,她敢碰一下你爸么?因为她知道你爸的身份,她敢动一下。相信我,包括她身后的大人物,不到三天时间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则很享受的闭上眼睛。
“像,实在太像了。”
我下意识抓住彩凤的手。
浑身仿佛流过一阵点,又酥又痒。
彩凤笑咯咯的抽回手,笑骂道:“小崽子,敢吃彩姨的豆腐了。行了,我去睡觉了,看看宋爷的情况。”
不等我说话,彩姨扭着性感的小圆臀走上二楼。
她刚上去,秦武就出来了。
他做到我身边,问我说:“别多想,彩凤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爸现在就是一个农民而已。他退出来那天,什么身份都没有了,安浅浅为什么把你拉下水,为什么偏偏找你,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接近你,知道原因了么?知道就行,三天后她结婚,我们俩在疯狂一次,出什么事了,我一个人扛着。”
“我就问你一句,值不值得,因为我们去了,不一定能活着回来。警察再找我们,王龙那边也在找我们,我们那天一露面。全城封锁,黑白两道的人都会找我们。你跟我说一句,你喜欢安浅浅,这样我就当作值得了。”
说完,秦武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长了张嘴,苦笑道:“我喜欢安浅浅,我不能没有她。”
秦武笑了。
他笑的很开心。
“二月,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我已经够遗憾了,我不能还让你遗憾。”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事,你扛不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我就是一个敢把亲人爱人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人。出事了,我来扛,因为我知道他们会不留余力的保我。这做法自私,挺畜生,呵呵,可是我没有退路了。”
秦武笑道:“没人会怪你的,他们了解你。你有你的难处,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活了像你,你很聪明。宋爷最欣赏你的,就是这点。是福是祸,哥俩儿一起扛,别连累了其他人。”
“睡吧,把精神养好。”
秦武转身回到房间。
我往二楼走去,刚走到上面,拐弯处,我看见彩凤靠在墙上,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长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彩凤说:“我什么都没听见,晚安。”
第二天早上,宋爷他们离开了,就剩阎叔看着我们。
有他在的时间,倒是轻松了不少。
至于宋小暖,两天时间没敢跟我们说话,不知道是得知枪杀刑侦大队的人是我,认为我是一个亡命之徒,被吓到了,还是因为前晚的愧疚。
阎叔知道安浅浅会在这两天结婚,所以他盯我特别紧,吃喝拉撒都跟着。
我表现的越淡定,他越担心。
第三天晚上吃着完饭,他笑咧咧的说:“二月,你别这样,哪怕表现一点着急的样子,我也不能这么担心。你小子鬼主意多,别乱来啊。唉,我上辈子倒了霉,摊上你们几个小逼崽子,成天活的提心吊胆。”
我看了秦武一眼,他笑着散了支烟给阎叔,笑道:“叔,你就别担心了,你敢说你年轻时没有做过什么莽撞的事情?你得了解,我们还是年轻人,会犯错误的。虽然我们知道会引来什么后果,可是不得不去做。”
阎叔皱着眉头。
“小二月,你们在搞什么?别乱来啊。”
阎叔语气急了。
我看着阎叔说道:“叔,对不起,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好好睡几天。能你睡醒了,什么事情就都完了。叔,你知道的,你在安浅浅身边流过一段时间,你知道我放不下她,你看得出来的。别怪我,我真没有办法了,对不起。”
阎叔看了我几秒,嘴里一声叹息,眼睛慢慢的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