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297章

陛下不上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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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江抽抽啦, 请过段时间再来看哦  沈九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说得出一定做得到, 李文达立即慌了, 到处找人打点,希望能见沈九爷一面。

    结果他的那些朋友们,一听说事情与沈九爷有关,纷纷找借口推脱,半点都不想牵扯到自己。

    这算什么朋友, 平时和他称兄道弟,一到关键时刻,跑得比谁都快。李文达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李文达早就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 但是沈九爷就是不见他。李文达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找上了陆三少。

    陆三少的朋友不多, 沈九爷算是最亲密的一个。如果陆三少肯帮自己说话, 那儿子就有救了。

    李文达一脸谄媚:“三少, 您这边坐。”

    陆淮没看他,径直坐了下来。

    桌上摆满了米高梅歌舞厅里最昂贵的酒水, 李文达猜不准陆淮的喜好,干脆全点了。

    李文达虽惧怕陆淮,但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硬着头皮开口:“三少, 今日请您来, 是我有事相求。”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惹怒了九爷, 我想请三少帮我在九爷面前说话”,李文达继续说,“希望九爷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儿子吧。”

    同和裕银号的银票被李文达放在桌上,他恭敬地说:“三少,这是我的诚意。”

    陆淮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开口。

    周副官说:“李老板,你的儿子在上海租界犯了事,你得找巡捕房的人。”

    “三少事忙,这点小事何必劳烦三少。”

    李文达陪着笑脸:“我听说三少和沈九爷关系不错,三少都开口了,九爷说不定就会答应见我一面。”

    陆淮眼眸微紧,他从沈九那听过这事。沈九认为李文达行事嚣张,他儿子李兴也是个不安分的主,要借此事锉挫他们的锐气。

    虽说李兴没有犯什么大事,但是陆淮没想这么轻易地答应。

    陆淮还是没有开口。

    李文达见陆淮没说话,心里沉甸甸的,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那样,喘不过气来。

    李文达实在猜不准陆淮的心思,难道三少不满意这价格?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银票这条路走不通,他还有另一条路。

    李文达说:“三少,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都说陆三少不近女色,但是李文达可不信,这说不定是三少的托词,他只是没碰到喜欢的女人罢了。

    李文达煞费苦心地准备了几个女人,她们从来没被人碰过,各个样貌绝色,有清纯的,也有妩媚的,更有会勾人的。

    如果有一排貌美的女子站在男人面前,就算那人是陆三少,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吧。

    陆三少已经有了金钱和权势,现在就缺了美人,这个行为一定能让三少满意。

    李文达自以为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他转过头对心腹小吴说:“叫她们上来。”

    门打开,小吴身后跟着五个女孩,皆是豆蔻年华,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真是最美好的时候。

    五个女孩各有风情,单是站在那里,就是亮丽的风景。更别提最中间的女孩眼神会勾人,看人的时候,不由得让人心痒痒。

    女孩们看着陆淮的眼神充满了羞怯,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有机会伺候陆三少。陆淮的脸在灯光下愈发英俊,看得她们的心砰砰直跳。

    李文达得意地笑了:“三少,这是我精挑细选的女人,希望您喜欢。”

    周副官大怒,厉声:“放肆!”随即,他拔出腰间的枪,对准了李文达。

    陆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森冷,看着李文达的眼神,仿若他已是个死人:“李文达,你好大的胆子。”

    李文达哪料到陆淮会如此生气,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颤抖着说:“三……三少,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

    李文达万分悔恨,陆三少原来真的不近女色,这下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那五个女孩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那黑洞洞的枪口就像在指着自己一样,刚才还春心萌动,这会早就满脸惊恐,大声尖叫了起来。

    陆淮眸色暗沉,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滚出去。”

    陆淮的声线极低,听在李文达的耳里,像催命符一般,李文达忙对小吴说:“快把她们带出去!”

    小吴连忙把女孩们带走了,关上了门。

    李文达讨好地笑:“三少,我再也不敢这么做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周副官的枪一直指着李文达,没有陆淮的命令,他一直没有放下。李文达害怕极了,背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衣服早就被汗浸湿了。

    陆淮的眼底极冷,看上去没有任何温度,语气冷然:“李文达,看来你是不希望你的儿子出来了。”

    一字一句,听得李文达心头发颤,心底充满了绝望。

    李文达连忙开口:“三少,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怪我儿子,要怪就全怪我吧。”

    李兴是李文达的命根子,这次本想救李兴出来,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害了李兴,李文达悔得肠子都青了。

    李文达接着说:“三少,只要您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能饶了我的儿子。

    闻言,陆淮眼眸一紧,李文达这人还有几分用处,日后还有需要他的地方,这次就给他个教训,以后不怕他不听话。

    陆淮冷冷地瞥了李文达一眼,沉声:“老九想要荣氏的那桩生意。”

    李文达一愣,三少的意思是放过他了……还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李文达松了一口气,又试探着开口:“三少,那我儿子……”

    陆淮看了李文达一眼,李文达立马闭嘴,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半晌,李文达才听见陆淮淡漠的声音:“我会安排你和老九见一面,但你记住,这个人情我日后会讨回来。”

    李文达心头一喜,正要开口,只听见陆淮说:“李兴出来了,还可以再进去,你可要想好了。”

    李文达的心又提了起来,陆三少这话是在警告他,如果日后自己和儿子做事有半点不妥,陆三少和沈九爷都不会放过他们。

    都怪自己今晚做了不该做的事,李文达叹了一口气,认命了:“三少,我知道了。”

    离开后,李文达还觉得心头后怕,陆三少太可怕了,刚才他相当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李文达又想,虽然他损失了一大笔钱,还欠了陆三少一个人情,但是儿子有救了,也不枉他受这番折磨。

    李文达离开后,陆淮看了一眼周副官,沉声:“告诉老九,把李兴再关久一点。”

    沈九没想废掉李兴,只是想打压一下李家,但经过今晚的事,陆淮定要让李兴吃些苦头。

    想起方才那群姿态造作的女人,陆淮觉得碍眼心烦。他倒了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米高梅的包厢里安静无声,陆淮独自坐着,按了按眉心。

    沈九挑了挑眉,但他心情好,准备放过这个人。没想到沈九还没离开,却一把被那人拉住了衣袖。

    “这位美人真好看,要不要跟爷去隔壁酒店?”猥琐的声音令人一阵恶心。

    沈九:???

    这个人是瞎了眼吗?竟敢说他是女人!

    沈九眼底浮起阴鸷之色,身旁跟着的手下立即将那人制服,没几秒就把他拖出大都会。

    不长眼的货色自然被暴揍得鼻青脸肿,就差把眼睛抠下来了。

    “知道你惹了谁吗?”

    “那可是青会的九爷,大都会歌舞厅的老板。”

    “以后别在上海滩出现,不然见一次打你一次!”

    “……”

    沈九虽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但他完全没必要同一个女学生计较。

    毕竟,那姑娘就看了一眼,总不能把她眼珠子挖下来吧。

    更何况,这姑娘似乎挺有眼力见的,还知道停下脚步,让他先走。

    沈九非常肯定,女学生绝对是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嗯!他沈九可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魔头才对。

    叶楚只在沈九眼前一晃而过,他自然不会将她和陆淮所提到的那个女人联系起来。

    在沈九的认知中,陆淮所说的那个姑娘,够高、够迷人……怎么会是一个学堂里的女学生呢。

    要是他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是谁,估计会恨不得挠墙。

    一个妖孽和一个丫头片子,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沈九和叶楚就这样擦身而过。

    沈九一边慵懒地迈着步子,一边漫不经心地环顾一圈。他感觉那什么5英尺6英寸的姑娘,挺多的啊。

    想起之前那件事,沈九低声吐槽。

    “草,那种类型的姑娘,在这条街上都有好几个,上哪给陆淮找啊。”

    听到这句话,叶楚的脚步一顿。

    沈九在找人?还是在替陆淮找人……叶楚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那两个字。陆淮不近女色,叶楚清楚得很。

    但陆淮为什么会让沈九帮他找一个姑娘?

    思来想去,叶楚觉得莫非是上次她的行为引起了陆淮的注意。她只是路过,偶然遇到了陆淮,便顺手救了他一次。

    毕竟,叶楚需要陆淮活着,继续做那个能与男主莫清寒对抗的大反派。

    但从陆淮的角度来看,她是一个多余的人。陆淮很多疑,他无法确认叶楚的身份,所以才让沈九找她。

    要是陆淮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更可怕的是……

    万一陆淮想杀人灭口呢?

    想到这里,叶楚的脊背一僵。

    不远处,沈九继续慵懒随性地晃悠着,他的手下兴致冲冲地跑过来。

    “九爷,人抓到了!”

    “给我狠狠地打!”

    沈九兴奋的声音传到叶楚的耳朵里。

    叶楚一溜烟跑了。

    ***

    陈息远消失了好些天,仿佛上回在书店门口说的约定,只是随口说说的。叶嘉柔等得有些烦躁,她接连去了书店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陈息远。

    常听人家说,男人是靠不住的,叶嘉柔总算尝到了这句话的滋味。

    下午上学时,叶嘉柔在跨进校门前,习惯性地往四周望了望,依旧没有看见陈息远的身影。

    恹恹的叶嘉柔低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样子。

    突然,校门口来上学的同学的惊呼声乍响,随后身后传来车胎擦过地面的摩擦声。

    “嘉柔!”

    叶嘉柔听到熟悉的声音,没有立即回头,她将惊喜的神色收敛,而是换上一层淡淡的模样。

    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叶嘉柔了,陈息远可是日想夜想,真恨不得立马跑到叶嘉柔的面前。

    但是陈息远在之前就下定了决心,要给叶嘉柔一个完美的告白。

    当陈息远光明正大地叫出叶嘉柔,叶嘉柔转过身那一刻的冷淡,让陈息远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陈息远焦急地大跨几步,来到了叶嘉柔的跟前。

    “嘉柔,你在生我的气吗?”

    叶嘉柔迟疑了片刻,等到陈息远的心被煎熬了好几遍后,才出声。

    “这几天没有看到你,我很担心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找你。”叶嘉柔的几句话就表达了她对陈息远的在意。

    陈息远禁不住笑了出来。

    “先前我和你说过,要和你在学校门口约见,因为我一直想和你说句话。”

    叶嘉柔的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她屏着呼吸,等待陈息远接下来的话。

    “嘉柔,我爱慕你好久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他从口袋了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举到叶嘉柔面前。

    “这是上海滩最新式的女式手表,因为昨儿才到货,而我又想给你惊喜,所以迟了几天,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这是陈息远琢磨好几天,想出来的方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叶嘉柔告白。

    他特地借了父亲的车,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还买下了最新款的手表,面子有了,美人也会心动。

    女式手表在阳光底下发光,手表周围似乎还镶着几颗碎钻,叶嘉柔眼睛都看直了。

    但是肯定的话在叶嘉柔的舌尖上滚了滚,却只能换了另外的说辞。

    “我不能收,这礼物太贵重了。”叶嘉柔艰难地将眼睛移开。

    陈息远欣慰地点了点头,嘉柔的性子他很清楚,绝对不会收下自己的东西。

    但是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强塞。

    “嘉柔,我相信这款手表更乐意被你戴在手上。”陈息远将手表放到叶嘉柔的手心。

    在碰到叶嘉柔手心的那一刻,赶紧收回,他可不想唐突了叶嘉柔。

    叶嘉柔“目瞪口呆”,好像还没有缓过神,一时之间说不出反驳的话。

    陈息远又快步走到车边,从车里拿出一束玫瑰花,递给呆滞的叶嘉柔。

    “鲜花配美人,真是一幅美景。”

    将玫瑰花塞到叶嘉柔怀里后,陈息远生怕叶嘉柔拒绝,赶紧离开,回到了驾驶座上。

    透过微微摇下的车窗,他对着叶嘉柔喊道:“嘉柔,下次再见。”

    满意地看着叶嘉柔怔怔的表情,陈息远不住地在心里感慨,嘉柔真是个好姑娘,和讨人厌的叶楚完全不同。

    如果叶楚能够听到陈息远心里的声音,叶楚肯定会忍不住踢他一脚。你想要追求女主就算了,还非要拉踩自己,难道她这个女配就是为了来衬托女主的?

    等陈息远的车开出去好一会,叶嘉柔才仿若回过神,她跺了几下脚,冲着车远去的方向抱怨。

    “谁让你把手表塞给我了,我一点也不想收。”

    装模作样完,叶嘉柔这才抱着玫瑰花往学校门口走去,但是始终维持着一副苦恼的样子。

    大家都将关注的目光放在叶嘉柔的身上,让她倍感舒畅。

    看吧,看吧。看不上叶楚的男人,转头就来追求自己,还被自己拒绝了。

    叶嘉柔根本不知道,叶楚可是陈息远口中那个“天上来的仙女”。

    叶嘉柔抱着玫瑰花,在学校溜了一圈,享受众人投过来的眼神。她心神一动,脚一拐,就往叶楚的教室走去。

    沈九爷戴着帽子,一身黑衣,眼睛在墨镜底下滴溜溜地转。最得力的手下曹安跟着他。

    沈九爷淡淡扫了一眼:“曹安。”

    “诶,九爷。”曹安赶紧凑上来,谄媚地笑。

    “你说这条街上,5英尺6英寸的女人有多少?”

    “这……”曹安愣了下,“又不能直接上手去量……”

    沈九爷在心里吐槽,草,陆淮连姑娘都没摸过,他到底是怎么估算出那个女人的身高来的?

    “那你说,一个声音不错的女人是怎么样的?”

    曹安不解:“九爷,舞厅里全是声音好听的姑娘。为何非要在大街上找啊。”

    下一秒,曹安的头被猛敲,沈九爷冷声:“我要找的姑娘能是一般人吗?别拿舞厅里的那些来糊弄我!”

    “给我好好盯着!”

    “……”

    这天,学堂正好开学了。信礼中学是上海有名的新式学堂,男女混校。叶楚家中虽然富有,但她不想搞特殊化。

    电车站离叶公馆不远,叶楚也没让司机送,便自己走了过去。

    天空晴好,咣当咣当的声音一路响,外头街道熙熙攘攘。叶楚安静地享受着上海的热闹早晨。

    下了电车后,叶楚正巧看见了叶家的车还停在校门口。

    “李叔。”叶楚走过去,同司机打了声招呼。

    “二小姐。”李叔对叶楚露出笑容。

    叶楚知道叶嘉柔这个人惯是爱面子,每次上学非要坐家里的车。叶楚对李叔笑:“快些回去,路上小心。”

    “谢谢二小姐。”

    李叔心头一暖,还是二小姐好。方才他送三小姐上学。三小姐下了车后,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关门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