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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浪压制住对宝物的贪婪,以最慢的速度提升修为,有时甚至只触发意境进行防御,不去施展修法修炼,争取让杜小顺得到更多的提升时间。
四只终殿战兵永无消耗,始终奔飞在几人的周围,在铁甲震响声中不断施展五层圣体剑法,可是人却需要休整,大家每攻打两三时辰就要休息,每天算计下来能够战斗十个时辰,这已经是极速了。
“四层!”
杜小顺第一个升层,时间是六天。
铁甲战兵仍然是五层修为。
“太不可思议了!”梁敏为之惊呼,“第二殿内是九天一层,如今整整快出二十倍,看来跨级战斗修炼事半功倍,如果一个初层弟子在这里修炼,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够九层满修,这多亏小姐的帮助,还得感谢陶浪带我们进入这个掌印秘境,尤其是意境的创造。”
男人都喜欢嘴甜人美的女子,陶浪应道:“萧暖就不必言谢了,前些日子教我缔造中层意境差一点把我弄死,那样的话你们谁也无法活着出去。”
萧暖反驳,“谁说我要教你?”
陶浪属于强词夺理,不再辩解,想起二殿临死前的感悟,其中包括费长英意图篡位夺权的念头,“你为什么那么相信费长英?难道你们之间不清不楚?”
“胡说!”
萧暖震怒。
情急之下发力偏颇,暗殿中传出碎裂声响,一只战兵被轻易敲碎。
马上又重生一只。
陶浪只好放弃劝说,即使说出费长英的阴险,众人也不会相信,通常情况下这种人隐藏得都比较深,立刻将开胎诀讲给杜小顺听,并且加入自己参透的详解,全心训导这个沿街小偷。
两日后,梁敏晋级成为四层,战兵仍然没有升层。
又过去四日,杜小顺升为圣体五层,加上萧暖的满修九层,陶浪缓慢提升的六层,梁敏的四层,这时四人的总层级成为二十四,暗殿中铁甲战兵即刻提为六层,由于萧暖的存在,始终高出两人,修速依然匪夷所思。
四人在终殿内整整搏斗了一个月,得意洋洋的杜小顺升至圣体八层,洗髓境二层,已经高出陶浪两层,梁敏与陶浪一样,均临至六层尾关。这时候,战兵们的修为已是七层,陶浪的虽然始终在压制修行,可是仍然感到修为突飞猛进。
“我实在扛不住了!”
陶浪被压抑得太久,高声吼叫。
他眼见修为欲破,不可能再等六天让杜小顺九层圆满,也不管梁敏还有两天便能在终殿中成就七层,总不能修来修去,自己倒成为最后一名,必须留下一个人在身后,立即发送六层招法,调集开胎心诀,狂速体修。
“没想到你的意境竟然这么快熟练起来。”萧暖身为中品九层堂子,击打下品低级战兵,几乎不费什么气力,自然而然察觉出陶浪在压制修速,将所谓的血脉意境发挥得淋漓尽致,操控自如。
陶浪大言不惭,“其实我很受杜小顺启发,把控意境和偷人差不多。对方大意的时候,你就要动手;如果被发现,就直接按在地上,拿出假刀架在脖子上;若是极力对抗,那就只要逃跑了,只要抓住要害,就能偷到银子;控制意境也是这样,始终要做到让意境怕自己,想怎么掌控就怎么掌控,一旦意境出现偏颇,赶紧脱离出来。”
“这?”
萧暖实在不敢恭维。
杜小顺很爱听这种类型的话,“精辟,精辟得要死!”
炸!
终殿之内响起一记刚烈的圣伦星罗,陶浪连续施发出六道掌风,虽然无法瞧见,但是临近的萧暖不禁轻咦出声,因为这记招法听上去迅猛无比,根本不像是下品六层打出的强势,一只铁甲将军应声被震碎,不过再也没有复出。
这一瞬间,陶浪彻底告别脱胎境,成为下品七层弟子,进入洗髓境,接下来就要修炼下品涤髓诀,历经合髓、化髓、圣髓三层而圆满。
隆隆。
光芒再次荡入暗殿,极其灿烂,终殿对面的殿门终于打开,喻示掌印秘境的闯关全部结束,在陶浪神奇缔造出的血脉意境修炼之下,带领几人成功收工,萧暖成为九层满修中品弟子,大有收获的自然是那对男女,杜小顺八层,梁敏接近六层。
彻底证实杜小顺的资层绝对的优良。
两年的修期被不到两个月代替。
如愿以偿的胜利!
数日前,陶浪和杜小顺两人还在学堂对面的树林中渴望,谁也没有料到历经掌印秘境的修炼,摇身一变成为圣体境界的高手。
前方殿门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长长的通道,而是与进来之时墙壁上面的传送阵一模一样,闪烁着红绿蓝三原色光环。
喻示着这处秘境只有三殿,至此终结。
可以出去了。
“哈……”
杜小顺放浪大笑,此时若是回到东城街头,马上成为老大,完全可以耀武扬威,伸手可以威慑地痞流氓,抬脚可以镇压匪头恶棍,想吃什么吃什么;最为紧要的就是现在比梁敏的修为还高,即使扑上去也不会被打得鼻青脸肿,可以伺机偷她了。
可是刚刚笑出一声,陡然镇住。
陶浪原地消失!
“哪,哪去了?”他急得团团转,要是失去了陶浪,他可不会再去在乎烂贱的小命。
萧暖终于得以喘息,无论前方是哪里,终究是脱离开陶浪的破嘴骚扰,不动声色答道:“死了!”
“你才……”
杜小顺险些以牙还牙,赶紧吞下死字,焦急得手忙脚乱。
萧暖恢复小姐本色,庄重解释道:“这里是秘境终殿,胜利通关之后,贡献度最高的人就会消失片刻,他打通两关,自然贡献值最多,会自动传送到奇宝门内,此刻恐怕正在挑选宝贝呢,一个小小徭役,竟然能有如此的造诣,没想到!”
梁敏抿嘴一笑,没出声。
杜小顺经常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但是绝不包括陶浪,“小姐,其实陶浪也挺可怜的,小时候父母相继去世,他的身下曾经有个妹妹,比他小两岁,两人相依为命,陶浪为了妹妹经常挨饿,妹妹九岁那年,因为想让哥哥吃上一顿好的,悄悄钻进东城段府,准备偷些肉果孝敬哥哥,哪知道被段府的人发现,段府的六公子段六子竟然利用修为掌击小姑娘,结果一掌给打死了。”
“啊?”
两个女子惊叫。
段府是东城声名显赫的豪门,府主段望已经是临漠城城府的府丞,地位仅在刺史和副史之下,是临漠城的第三把手,府内豢养着众多纹修高手,公私均可调用,所以没有人惹得起。
“后来呢?”萧暖脸色苍白。
杜小顺答道:“段府怎会在乎一个小丫头的性命,只赔偿了十两银子算作了事,那个时候陶浪刚刚十一岁,当然是欲哭无泪,毫无办法,从那时候起,他便开始偷人东西,慢慢地学坏了。”
梁敏显然极为气愤,“为什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杜小顺当然了解陶浪,拿出乞求的口气,“他最怕提到这件事情,而且让我发誓不要对别人说,所以小姐和梁敏千万不要说,否则他会弄死我的;其实,他原来偷盗的都是那些奢侈而且经常欺负人的女学生,不会发生打斗,也很少有人告状,他所在的那所文塾学堂的堂长还是不错的,知道他没有家,总是迁就一番,他被赶出文塾学堂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偷盗,就是因为一位长傅怒骂他时,带出了他妹妹的往事,结果他急怒之下竟然把那个长傅一顿狂揍,胳膊都给打骨折了,最后终于被开除。”
萧暖猜测问道:“他如此器重修行,是不是想报仇?”
杜小顺不断摇头,脸色很难看,“我看不像,他从来没有去过段府,即使路过都是绕道走的远远的,一眼都没瞧过段府,况且段府谁敢碰一手指头,段望已经官至府丞,他的儿子段六子也在城府当官,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当小偷?”梁敏问道。
杜小顺搔搔后脑,面对心上人的问话极为尴尬,“我家本来不在东城,我比陶浪强些,父母在我十四岁那年先后病逝,而且给我留下一笔银子,谁知道,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小偷,竟然全给盗走了,分文没剩,而我学习又不好,文塾走不通,就中途辍学了,结果到哪家纹修学堂都没人要,最后流浪到东城,吃不上饭,便开始偷人东西,在偷陶浪的时候被他抓个现行,所以我们俩成为朋友,高超的偷技都是他教我的。”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
萧暖是学堂堂长的千金,家境极其优厚,而且自小受人捧护;梁敏也来自富贵之家,书香门第,从没有经历过吃不上饭的日子。
“你知道陶浪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萧暖幽幽问道。
“成为天下第一宗师!”杜小顺脱口而出,本想说出个大的,可是说出来马上变色,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在小姐面前胡诌,有些个不靠谱。
“第一宗师?”
萧暖充满疑窦,第一宗师当属皇帝的座客。
杜小顺水已泼出去,只能搪塞,“说着玩的,陶浪曾经说,人可以没有银子,但是不能没有志气,不管做什么,要不就别做,做就做第一……”
三人不再对话,各怀心事望向传送阵,等待陶浪夺宝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