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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典摸摸他的头, 看见他发根已经生出来了, 似乎白发比以前要少。
他让贺庭政低下头, 自己拨弄着他的头发, 帮他数白发有多少根。他难得有闲情逸致, 可数了会儿数乱了, 就不再继续了, 而是坐起来, 从包里把剧本找出来看。
他一共有两份剧本要看,一份是过几天要试镜的《新精武门》, 一份是一月份开机的电视剧《同居没关系》。
这会儿是八点钟,他一直看着剧本,直到飞机降落。
等上了保姆车, 他还是捧着剧本在看。在《同居没关系》这一剧中,他扮演的角色是富二代孙禹辰。这位富二代有一个似乎是二世祖们普遍的爱好——爱车。
不知道是因为他开豪车的缘故, 还是他长得风流倜傥,他女人缘好的要命。他相信钱能买到所有,结果他遇到了一个钱买不到的女人。
而他最后浪子回头,也没能追到这个女孩儿。
这剧本的原著是一本晋江文学城的网络小说, 但这种群像刻画都市题材的小说并不适合网络文学, 所以这篇文也一直都不火。直到前几年被影视公司看中, 买下影视改编版权,到现在筹备开拍。
因为这文在网络上不温不火, 也就查不到什么中用的人物评价。
金招弟提了个建议说:“不如去看一看原著?”
“有书吗?”他问。
“这本书是没有出版的, 原著得在晋江网站上看。虽然现在网上有各种文档打包txt, 但咱们得有正版意识,作者靠文字赚钱,我们得尊重她的文字,支持正版。”她说到这里,正好到家,她提着行李下车,让江宇典下载个App去看剧本原著,顺便从包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递给他:“老板,生日快乐。”
她神神秘秘地说:“我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差点让海关没收了!”
江宇典说谢谢。
礼物用盒子包好了,挺小的,扁的。
车子开走了,他没有拆礼物,打算回去再说。
江宇典把软件和小说都下载下来了。
《同居没关系》这本书全本三十万字,购买下来不过几块钱,他跳着翻了翻,有些原著的描写,到了剧本这里来,却因为编剧的自我意识而发生了很大的改动,有些合理,有些却越改越糟。
小说格式比剧本格式更引人入胜一些,他很快看了进去,贺庭政也一直没有打扰他,直到二十分钟后,两人到家。
江宇典把剧本收拾好,问他:“几点了?”
贺庭政把行李箱提下车,站在车下,伸手拉着他下车,道:“十一点过,回去还吃夜宵吗?还是直接休息了?”
“吃,我早饿了,你帮我烤一个小一点的,五寸的水果披萨,多放点芝士和菠萝。”
贺庭政点头说好,两人进了电梯。
开门后,江宇典一进去感应灯就亮了。
虽然三天没回家,但家里下午刚刚叫了家政打扫过,地板和桌上都十分整洁。这片光明保持不过一秒,江宇典还保持着弯腰脱鞋的姿势,可他鞋还没脱掉,光就没了——因为贺庭政突然伸手将感应灯的开关关掉了。
虽然是感应灯,但下面也有个可以控制开关的按钮。
“你干什么?”江宇典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深夜十一点的房间里,没有灯、窗帘也遮掩着,一片漆黑。
贺庭政却轻轻地“嘘”了一声,低声道:“别说话,你在这里等我啊。”说完,贺庭政就脚步很轻地走了,而江宇典听他的话,蹲在原地默默把鞋脱了。他保持着安静,没有说话。
他脚边是拖鞋和行李箱、行李包,一片静谧中,江宇典突然听见了“嗷嗷嗷”的小奶音。
伴随着贺庭政的脚步声、呼吸声,江宇典感觉到他塞了个什么毛茸茸的很暖和的活物在自己怀里,他轻轻抱住,搂住这个小东西:“你送狗给我?你不知道我讨厌狗的?”他摸了摸怀里小狗的毛发,感受到贺庭政侧头在他额角轻轻吻了下,说了声:“生日快乐。”
黑暗里,江宇典沉默半晌,笑了一声:“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过什么生日啊。”
他和原主的生日,也是在同一天。
贺庭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托着他怀里嗷嗷叫着的小奶狗,低声道:“你才二十岁,正值青春。”
江宇典没说话,默默站起来:“这狗什么品种的?”
贺庭政开了灯:“萨摩耶。”
他抱着狗往沙发走:“我以为你会送金毛给我。”他坐下来,低头看着小奶狗的模样,小萨摩耶被放在他的双腿上,四肢摊开,雪白的毛发,圆圆的豆子眼,比眼睛稍大一些的黑色鼻头。
他和这只奶狗对视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江宇典拿手指头去戳它的嘴巴。
贺庭政靠在沙发背后说:“你不喜欢萨摩耶吗?”
江宇典感受着手指头被小奶狗的舌头包裹着,嗯了一声道:“我就不喜欢狗,家里养狗完全是灾难……不过你买都买了,也只能养着了,”他低头抓着狗狗的两只前爪道,“希望你乖一些,要是会自己上厕所,自己开门,自己坐电梯下楼,自己遛自己就更完美了。”
他没给狗取名,但是这只萨摩耶对他来说显然是个新鲜的东西,所以一直抱着玩。他心里也明白为什么贺庭政不送一只金毛,因为再也没有一只狗能代表那段过去了。
看他只是嘴里说讨厌,玩得倒是很开心,贺庭政便去为他做夜宵了。
江宇典还嘱咐他:“把袖子挽高点,要是让我吃到狗毛,我就把你煮了喂狗吃。”
贺庭政便去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围裙。家里原材料不够,他只能用全麦吐司做披萨,一个披萨巴掌大小,他烤了四个,黄油刷底,一层芝士一层水果丁,最后再铺一层马苏里拉奶酪丝。
披萨够小,好得也快,江宇典抱着狗满屋子跑,给他找窝,还抱着狗去厕所尿尿。他对贺庭政说:“你买的狗窝小啦,这种狗长得很快的,很快就不够住了。”
贺庭政嗯了一声,把烤好的披萨端出来,淋了一点沙拉:“我明天让人送过来,过来吃夜宵了。”
江宇典闻到了香味,这才把狗放下,他去洗了手,坐在吧台椅上吃夜宵,他两口吃一整个,吃完舔手指,问贺庭政:“奶狗喂什么吃?你当初刚把茉莉接回来的时候,怎么喂的……”
茉莉是他们养了八年的金毛的名字,当时狗一直是贺庭政在养,江宇典很反感,他反感一切突然插`入他循规蹈矩生活的事物——他是后来慢慢才接受茉莉的。
而且狗狗的一切都是贺庭政在打理,吃什么怎么照料,江宇典一概不知。
他仔细想了想,最后潇洒地说:“我不喜欢狗,虽然狗是你送给我的,我是狗主人,但你也是狗的另一个主人,你来养。”
贺庭政笑着说好,他把狗喂了,江宇典在楼上洗澡,洗完澡又下来,没有抱狗,而是用脚去逗弄小狗——他最怕把狗毛黏在身上,再带上床。
所以像贺庭政这种不掉毛的生物,是被允许上他的床的。
小奶狗刚刚被贺庭政抱着用奶瓶喂过,江宇典把脚伸过去摸它的头,小奶狗就像所有的狗一样,舔了舔他的脚趾。江宇典觉得痒,立刻就把脚收回来了,从贺庭政手上拿着奶瓶喂它。
贺庭政抱着狗,他拿着奶瓶喂,并不直接接触。
到了睡觉的点,他上去冲脚,贺庭政把狗安放在狗窝里,也上楼洗澡。
房间里关了灯,一片幽暗,明净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贺庭政通过这点微弱的光,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江宇典像是已经睡着了,一句话也不说。
贺庭政也以为他睡着了,他抱了上去,江宇典却突然出声:“喂,给狗取什么名字好?”
“……你取就好。”贺庭政抱着他,心里有种错觉,心想这小狗就是两人的孩子,他们在为孩子取名,想了一个名字不对,想下一个,想得绞尽脑汁,也睡不着。
他这样想着,却听见江宇典烦躁地说:“那算了,就叫狗,不取了。我睡了。”
他换了个姿势,面向贺庭政,鼻间能闻到他身上新鲜的沐浴露气味,以及他身上很淡却很舒服的体香。
第二天没有工作,下午要去考科二,他睡到十一点起来,贺庭政正在做早午饭,家里那只新住客趴在沙发上,霸占了江宇典爱坐的中央。
他一过去,就把小狗推到旁边一些:“起开,这是我的座位。”
小奶狗无辜地望着他,嗷嗷了两声。
江宇典开了电视,再开手机刷微博。
真人秀播出后的一周之内,他涨了两百万的粉丝,现在已经快九百万了,隐隐约约,似乎也从十八线飞越到了二线。
他看见了许多的生日祝福,这会儿才挨个回复,说谢谢,说昨天录完节目坐飞机,时间太晚了回家就休息了,没想到这么多人祝福他。
许多陌生的人都对他说了生日快乐,发一个生日蛋糕的表情。江宇典心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过生日有这种架势。
这种全民祝福的感觉,非常新鲜。
他看着趴在沙发上的小狗,把手机放在一边,拍拍手唤它过来。
小萨摩耶慢慢朝他爬着过去,奶狗腿短,爬得也慢,慢吞吞爬到了江宇典手心里,舔舔他的手心。江宇典便高兴地把小萨摩耶搂着,拿着奶瓶给它喂奶。
他像个初级奶爸,结果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觉得养狗喂狗,还是得让贺庭政这种有耐心的人来。他给萨摩耶拍了张照,发了一条微博。
【@江宇典-Cheetah:昨天收到的礼物,还没有取名,大家集思广益~[图片]】
微博发出去过一秒他就刷新,很快就收到了一大票网友的评论。
【@芒果布丁与金子:我家的萨摩耶叫包子!因为他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妈正在蒸包子[二哈][图片]】
【@鱼念余年:小奶狗贼萌~上次和雨点自拍合影的那只叫雪球,这只不如就叫雪糕吧[可爱]】
【@采蘑菇的姑凉:我我我!举手,自荐!叫蘑菇吧!】
他慢慢翻看着评论,最后问贺庭政:“昨晚上吃的什么?”
“披萨。”他回答。
江宇典哦了一声,摸摸小奶狗的脑袋,很随便地道:“那你就叫披萨吧。”
吃完饭,他下午去考了科二,一次就过,他发消息让金招弟帮他约了十天后的科三。
他时间不多,必须在《同居没关系》开拍前把驾驶证拿到。
金招弟回了个表情说好,顺便问了江宇典:“老板~给你的礼物你拆了吗?怎么样?”
江宇典还没拆,昨天说着回家拆呢,结果让贺庭政送的狗给搞得忘了。
“拆了。”他回复。
金招弟发消息问:“那好不好看?”
江宇典回复道:“还没看,晚上就看。”
金招弟又问:“老板,那只萨摩耶名字取好了吗?狗是贺哥送的吗?”
“叫披萨。”他简短地回复了,别的就没说了。
金招弟没追问,就让他:“你一定记得拆礼物!可以在客厅放,不过用电脑放要稳妥一些。你可以跟贺哥一起看,不好意思的话就一个人看,记得锁门。”
江宇典:“?”
金招弟:“嘿嘿。”
江宇典:“嘿你妹。”
因为她如此强调了,江宇典一回家就把金招弟的礼物翻找出来。他的行李拖回来就被贺庭政整理了一番,金招弟送的生日礼物被贺庭政单独放在起居室的桌上,好让江宇典一眼就能看到。
礼物包装得挺用心的,他慢慢撕开包装袋,再打开盒子,发现是两盘DVD,DVD外壳的包装拆了,光盘上也没有印着过多的信息,只有少量的日文和英文。
他挑了挑眉,是什么东西,差点让海关拦下来了?
他日文水准不过关,但曾多次和日本人打过交道,所以勉勉强强也会说几句,他想起金招弟说的,就先看了眼贺庭政在做什么——他在打电话。
江宇典把门关上,没上锁。他把电脑找出来,开了机,把光盘塞进侧边的驱动器。
电脑是新买不久的,十一寸的超极本,触摸屏。他直接点开DVD视频,跳出了导航页,而导航页的背景,瞬间让他明白过来。
这他妈是G`V啊!
金招弟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吧!
他一面咒骂着小助理,一面从导航页点开,点了第一个视频观看。
光太亮了有些看不清屏幕,他便把窗帘拉上一些,坐在椅子上安静观看着这从未看过的“新鲜玩意儿”。
他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搞的,但是想想都觉得够了,他又不是同性恋,更不会特意去搜索来看。
他没有刻意把声音关了,声音就那么开着,在房间里回荡着。前面有一段特别拖沓的剧情被他直接跳过,他一下把剧情条拉到中央,观看最刺激的部分。
没有打码的画面,非常具有冲击力,他电脑声音开得很大声,那呻`吟声和低吼声,夹带肉搏的啪啪声直接冲到他耳朵里。他轻轻皱着眉,看着片中两个人大开大合地乱搞。
他心理上隐隐觉得有些兴奋,手摸摸裤`裆,也起了生理反应。
看G`V起反应,是正常的吗?
他看着片中那被干得失神叫唤的小受,觉得这受清秀漂亮得就跟个女人似的,所以这G`V和A`V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起反应从生理上来说也没什么不对。
他把视频关了,没有管身下的小帐篷。
他当即把金招弟臭骂了一顿:“你给我送这东西什么意思?”
金招弟纳闷:“难道是不好看吗?不可能啊!”
江宇典忍着说:“下次做事前,想想你的工作。”
他难得这么说话,把金招弟吓坏了,发消息哭着道歉说宇典哥对不起:“我错了,您不要炒我鱿鱼,我真的错了。”
江宇典问她:“你错在哪里?”
金招弟不知道自己怎么错了,给基佬送G`V,还送错了?难道她冤枉了江宇典?这也不可能啊,她又不是瞎子。江宇典跟贺庭政什么关系,他们俩也没有在自己这个助理面前遮掩,都亲成那样了,那肯定是基佬啊。
她唯唯诺诺地说不出来,江宇典就懒得理她了。
他大概也明白为什么会让人误解。
他思考着自己和贺庭政的关系,他一直认为他和贺庭政是家人一般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感情更类似于亲情。
但现在显然已经超出了家人的范畴了。
而且他们太亲了——在别人眼里,很容易把这种亲密过度的关系,误认成了恋人。
他想了会儿没想出个头绪,就把电脑丢开。他下了楼,听见贺庭政还在打电话,江宇典听他说话听出来这是在跟他母亲郭美心讲电话。
他刚下楼,小狗就撒着欢跑到他脚边来,他蹲下身将披萨抱起来,坐在沙发上。
披萨在他身上爬啊爬,爬到他的裤子里支出的帐篷上去,江宇典一把抓住它的后颈:“小乖乖,别咬这里,不然爸爸打你。”
那边打电话的贺庭政回头望了一眼,匆匆结束了电话。
他走过去,江宇典问他:“你妈让你回家了?”
“没有。”
“她肯定查你了,”江宇典摸了狗的手,又去捏贺庭政的脸,“知道你在中国包`养了小明星,乐不思蜀,几个月不回家。”
贺庭政轻轻笑了笑:“她管不了我的。”
他注意到江宇典的小帐篷,就笑着摸上去:“跟狗玩儿都能玩成这样?”
江宇典顺势把狗放到地上去,伸手把睡裤扒拉下去:“不跟狗玩,你玩。”
贺庭政手口并用地把他弄的舒服了,再把裤子重新给他穿上,欺身上来亲他的嘴唇,江宇典没有反抗,反而很体贴地微张开嘴,手也抱着他的后背。心里觉得太他妈奇怪了,贺庭政亲了他的鸟,接着就来亲他的嘴,这么重口他居然不觉得反感,还有些喜欢。
而且生理上的舒服,和心理上的舒服,似乎是对等的。
这一切都开始得很自然,江宇典像是习惯了,也喜欢跟他接吻。亲了会儿亲累了,就抱着休息,谁也不说话。
直到闻到狗的尿骚味,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贺庭政打扫地面,江宇典火大地提着狗,把它提去厕所,指着专门给它准备的小厕所说:“下次记得来这里尿尿,如果你在外面尿了,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他掀起马桶盖,和披萨的豆子眼对视,“把你丢进去,冲走,明白吗?”
他威胁了小奶狗,小奶狗害怕地嗷嗷叫,至此以后,再也没有在别的地方胡乱拉撒过了。
《新精武门》试镜那天,他抱着狗去了古秋平家里,把奶狗丢在他家里跟他们家雪球玩,这才跟着古秋平去试镜。
古秋平是电影总制片,也是参与指导,更是饰演霍元甲的主演。
而他准备让江宇典试镜的角色,是陈真。
就戏份而言,陈真的戏份是仅次于霍元甲的。
虽然这是古秋平自己的电影,他拥有话语权,可是整个剧组上下那么多人,并非他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他自己也有徒弟,徒弟之中也有竞争,谁更适合这个角色,还不好说。
得大家一起决定。
而且哪怕江宇典没拿到这个角色,电影里也有别的、他可以演的角色。
而陈真这个角色,完完全全就是就是一个虚构的影视人物,在历史上是没有这个人物的。而和江宇典竞争的,还有古秋平的两个徒弟。
这角色不仅需要演员会一定的武术,也对演技有要求,不是随便来个能打的就行。
江宇典是三人之中最后一个进去试镜的,导演说:“你要演的剧情,是日本人在霍元甲丧礼送赠“东亚病夫”牌匾侮辱后,独自挑战虹口道场,最后将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并交还“东亚病夫”的牌匾。你在这段剧情中,只有一句台词,就是‘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这部《新精武门》,是一部全新的电影,理所应当和此前的有所不同,要是完全一样,是不可取的,只能从一些细枝末节致敬前者,而不能完全模仿。所以古秋平和电影导演、编剧,都想看到演员自己的演绎,而并非模仿。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透露出这个意思,古秋平没告诉江宇典他们的审核标准,同样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徒弟,而方才,他的两位徒弟的演绎方式,和上一个版本的《精武门》大同小异。
他们想要看见一个不同的陈真。
所以江宇典一上场的时候,几人眼前就亮了,感觉这个陈真不是那种一身正气的角色,他选择的道具也不是双截棍,而是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