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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她恋爱了,便一厢情愿的把他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别人偷瞥他,她会恼;别人与他玩笑,她会恼;别人与他亲近,她更会恼。如若这个“别人”还是个绝色美女,她就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与愤慨了,唯恐人家把她眼里心底的“宝藏”给偷了去。其实她甚至还从未确定过,这个“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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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染红了天边,霍大人要去衙门。
雪鸢还不忘睡眼惺忪的拉了霍大人的衣袖恳求道:“大人,您万不可将我在这里的事告诉我表哥啊,不然他肯定会差人把我送回去。我还不想回去呢。”
霍焰很无奈的回道:“他若问起,我自然要实言相告,没有隐瞒的道理。”
雪鸢继续哀求道:“我只是想自由这几日都不行么?好歹我还辛辛苦苦照顾了您大半夜,就算没有恩情,也算有些交情吧?”
霍焰此时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赵挽成每次惹了麻烦有求于自己的时候那副形容,和他表妹还真是如出一辙。
霍焰叹了口气道:“许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二人了,也罢,就照你说的,如了你的愿吧。”
雪鸢对他甜甜一笑。
那日下午从衙门回来,霍焰果然买了不少劈柴和木炭。
他未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霍焰进门后便问到:“这是什么味道?”
雪鸢拿着扇子,一边咳嗽着,一边对他说:“这是我给大人开的方子,煎的药啊。”
霍焰并不领情的回道:“这样大的气味,太难闻了。而且我身上已经大好了,并不用吃什么药。”
雪鸢担忧的回道:“不吃药怎么行呢?您昨晚还烧成那样,哪那么快就能痊愈的呢?”
她转念一想,这霍大人许是怕药苦,才这么说,于是坏笑道:“哦,依在下看,大人莫不是吃不得苦药?嘻嘻。”
此话恰恰戳中霍焰的要害,他的确有这个毛病。
然而这霍焰到底是个要面子的,因此强装镇定的回道:“胡,胡说,我怎么会怕苦?”
雪鸢此时已经盛了一碗药给他,微笑的说道:“那您就快把这药喝了吧,证明您根本不怕苦。”
霍焰叹了口气,有些勉强的接过了这碗苦药汤子,十分嫌弃的瞅了瞅这一大碗的分量,心中悲苦交加,默默哀叹道:唉,又被这小丫头片子绕进去了。
吃完药后,雪鸢与他道:“我已经熬好了粥去,只不过,我不大会烧菜,还需大人的指点。”
霍焰回道:“我们今天出去吃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其实他到底是昨晚烧了那大半夜,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今日在衙门也都是勉强支撑。
雪鸢很开心的说了句“好啊”。她是很愿意跟着霍大人出去转转的。
二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一处茶馆,眼瞅着这茶馆生意还算兴隆,只见茶馆正门口的招牌上写着“玉娘茶楼”。
雪鸢问道:“为何叫这个名字呢?”
霍焰随口答道:“这里的老板娘叫孙玉娘,我时常过来吃饭,算是有些交情。”
果然他俩刚一进门,就有伙计招呼着,还冲不远处喊道:“霍大人来关照......”
只见不远处,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人款款走过来,她所到之处,还一阵飘香。
雪鸢心下想着:这莫不是就是霍大人口中的孙玉娘吧?
果然待她满面春风的走近了,霍大人就喊了她的名字,还与她寒暄了几句。
雪鸢仔细去瞧这人,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很是能捯饬。
这妇人约摸三十几岁的年纪,身材丰盈但并不臃肿,肤白腮红,眼含笑意,神态妩媚而又不失端庄,别有一番风情。
这玉娘着了人带他们二位去往二楼雅座,说是自己忙忙就上去招呼。
雪鸢心里却巴望着她最好一直在下面忙,不要上来才好。因她那日在教坊司见了风雨钗那番迷人的情形,后来就总疑心凡是像凤雨钗那般丰神绰约,妩媚多姿的都有可能会看到霍大人的眼里去。现下,见了这玉娘,她便多了心眼,唯恐又多一个“凤雨钗”。
他二人刚在二楼的雅座入座,雪鸢就好奇的问霍大人道:“您刚刚说玉娘是这的老板娘,那她丈夫呢?她总不至于是自己开这么大的茶楼吧?”
霍焰回道:“她丈夫很多年前与人打架,落下残疾,不能行走,每天就在一楼的椅子上坐着,旁边有伙计照顾着。”
雪鸢刚刚还有些忌讳人家,如今听霍大人说了人家的悲惨遭遇,马上又同情心泛滥了,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可怜啊。”
霍焰微笑了下说道:“一个女人家,有个丈夫总比没有强。有他丈夫在一楼坐镇,总归是免了歹人的欺辱。”
大约是霍大人是这的常客的原因,菜上的很快,不久就上齐了。
此时玉娘也带着阵花香气走了过来,还很随意的就坐在了霍焰的身边,与他斟酒。
雪鸢一看这二人似乎挺亲密的样子,又是一阵醋意上涌,于是伸手止住了玉娘送酒的手臂,说道:“霍大人昨夜发高烧,吃了我药,才刚好些,不能饮酒的。”
霍焰一阵尴尬,干咳了两声说道:“不妨事,小事而已,喝两杯不打紧。”
玉娘则是面带深意的将雪鸢上下打量了番,然后问向霍焰道:“这位姑娘是?”
霍焰回道:“刚刚就该与你介绍的,这位是挽成的表妹,打南边来,来京城玩几天,过几日便回去了。”
玉娘又是面带深意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与霍大人又是夹菜,又是敬酒,忙的不亦乐乎。
雪鸢心里瞧着二人熟络的模样,越来越气不打一处来,到底为什么,她却没去仔细想过。总之只要是关于霍大人的事,她就只是随性,从不用理智。
如今,她恋爱了,便一厢情愿的把他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别人偷瞥他,她会恼;别人与他玩笑,她会恼;别人与他亲近,她更会恼。如若这个“别人”还是个绝色美女,她就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与愤慨了,唯恐人家把她眼里心底的“宝藏”给偷了去。其实她甚至还从未确定过,这个“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装着自己。
于是这顿饭,雪鸢吃的忒不痛快。幸好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的台子上唱起戏来,她才一下子来了兴致。
她向来喜欢听戏的,先前在家乡,不管谁家搭个戏台唱几出,她是从不缺席的。听着好了,她还就一板一眼的学起来了。有一回还专门从唱戏的艺人手里买来了花旦的着装,在家里的院子里叫来了张妈等一众婆娘,她仿着先前看到艺人们的表演,像模像样的唱了一出。那一舒广袖,一定身,一低眉,一浅笑,都很是味道,再加上她天生一副好嗓子,惹得大家阵阵叫好。不过张妈却说唱的好是好,但在家里唱唱就行了,千万别在外面招摇,要知道“好人家”的女儿是定不会去学这劳什子的。
如今没有张妈管着她,她便更恣意了,那台上的青衣一阵嘤嘤的唱,她也跟着小声哼哼,一副很是沉醉的模样,完全忘了面前还有两个人。
这玉娘瞧她唱的不错,像是个有些功底的,于是便调笑道:“想不到姑娘竟有这样的天分,不如加入我们这的小戏班如何,我这里包吃包住,还有银子赚,若是赶上哪个大爷心情好,打赏几个银元宝也是常有的事。”
雪鸢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向来心里是羡慕那些台上的艺人的,尤其那些唱的好的角,她梦想着自己也能在台上美美的扮一回白娘子或是崔莺莺,若是台下再掌声连连,叫好声不断,那就更是美妙不过了。
她兴奋的说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上台么?”
玉娘自然的回道:“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愿意。”
雪鸢刚想说自己一百个愿意,却被霍焰打断了。
霍焰阻拦着与玉娘说道:“她过几日便要离开京城了,别再招她多生事端了。”
雪鸢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她向来不喜别人说她惹是生非。
于是她马上针锋相对的说道:“大人此话差矣,我如何就是个专生事端的了,这戏文是风雅之事,玉娘既说我有天分,我便上台试试,也算是尽自己的薄力,与众人共享风雅,这是其乐融融的好事。”
霍焰还欲阻拦,却被玉娘拦下了。
这玉娘调笑道:“霍大人这般阻拦,莫不是舍不得了吧?”
霍焰一听这话,便实在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任由她二人折腾去了。
这玉娘说是要带雪鸢去见见戏班的师傅们,于是就携了雪鸢的手去往一楼的后台。
哪知道刚一入到后台的一间屋子里,冷不丁的窜出两个人影,着实吓了雪鸢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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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scribe chaper 16 with the lyric——“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有人说,爱,似利刃,丢下一个滴血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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