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济济多士

颜夫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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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在三国时期,便是一位即能谋划天下,又可舞文弄墨的能文能武之人。

    尽管后世褒贬不一,但谁也无法磨灭他在三国时期称王称霸的伟迹。

    因此,夏桓的这首求贤令,其豪迈的文风,求贤若渴的态度,都是对有求之士的巨大诱惑。

    仅仅两三天的功夫,登台之人便如过江之鲫。

    几乎但凡自认有些学识的人,都会上台一试。

    这倒是令守在台上的陈昭明,痛并快乐着。

    当然,求贤令自然也有不好的影响。尤其是其中“孟功卓”,“陈平”两人,虽然瑕不掩瑜,但还是有许多自认高尚贤士耻与为伍。

    不过,总的来说,求贤令的影响还是利大于弊的。

    那些自视清高的人毕竟还是有限的,大多数人还是专注于实际的。

    这也令夏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召集到了大量的文士。

    这些人,日后都将补充到各个中基层去,为夏桓大大缓解人才不足的压力。

    但,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武之间的较量,可以定下胜负。文,却不行。

    这么多人,所擅也是百家之学,水平层次不齐是肯定的。这些人中,何人上,何人下,也不是夏桓简单一句话便可以决定的。

    因此,来一场文斗,考较一番众人的水平,还是有必要的。

    ……

    士子府,是夏桓为了安顿那些招揽过来的人专门建造的。虽然不能说富丽堂皇,但是却胜在别出心裁,独具匠心。

    而今夜,士子府内尤其热闹。原因无他,今夜,周王殿下便会亲临士子府,款筹众人。

    当然,款筹一说只是门面,背后代表着什么,这些人自然也是清楚的。

    所以,从一大早开始,原本还算安静的士子府内,便显得有些热闹了起来。

    有人忙着打理自己,准备让自己在周王殿下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而有的人则是在温习所学,也能在周王殿下前,展露自己的才华。

    不过,有忙碌的,自然也有清闲的。

    “张兄,这一大早又要出去吗?”

    士子府门前,玉冠男子早已在此等候了。

    张维似乎早有准备一番,也不和玉冠男子多说什么,直接登上了马车。

    “去城南。”

    玉冠男子笑了笑,冲着马夫吩咐了一声,同样登上了这车。

    自己的这位好友一向给自己的感觉便是有天下尽在掌握之中,可是这几天里却也是到处在荥阳打转。

    或许在他人看来,张维不过是在四处游玩,可是玉冠男子却是知道,比起那些张口书籍文字的人,张维更注重实际。

    “看来,张兄也想在今晚,搏个上筹啊!”

    荥阳城本就不小,虽然车道经过了一番改良,但去了一趟城南,又回来也同样耗费了将近大半天的功夫。

    当张维风尘仆仆地赶回士子府的时候,银甲宫卫已经将整个士子府都包围了起来。

    张维心中微微一沉,尽管他已经尽快赶回来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没有料到夏桓竟然来得这么早。

    经过宫卫的时候,自然又免不了一番盘查,时间又拖上了片刻。

    匆匆赶到了主堂,偌大的主堂已经被几十名士子给占满了。再算上那些侍女卫士,即便主堂不小,也显得有些拥挤。

    主堂内,正有两名三十多岁的士子在激励的争辩着。

    堂上,夏桓正襟危坐,细细地聆听两人的辩论。

    张维只能默默地找了个角落坐下,等候自己的机会。

    可惜,这一坐便是数个时辰,从日落时分一直到将近半夜。前面的士子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将腹中的所有都掏出来。

    甚至,还有两人,一争便是一个多时辰的。

    好不容易,轮到张维的时候,众人却是已经有些意兴阑珊了。

    “在下张维,赵国邯郸人氏……”

    或许是时间太长,宴席之中,不少人也喝了不少的酒。

    酒壮人胆,又正直意气风发的时候,自然也便少不了挑事之人。

    “这位不是天天出门游乐不务正业的张兄吗?怎么今天坐到了末席去了?”

    开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所学颇多,也颇杂。但,同样的,也是因此,此人的口才极佳。

    先前辩论之时,一儒学之士,更是被他用孔孟之言,辩得哑口无言。

    坐在张维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立马附和道:“许兄有所不知,今日张兄或许是留恋殿下所治,竟是申时末才回来。”

    此言一处,顿时引得满堂大笑。张维自认是有才之士,当然受不了这番羞辱。尽管未曾饮酒,此时却也是满脸通红。

    就在张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时候,夏桓却是站起了身。

    “渺藐之城,蒙先生不弃,桓甚幸也!”

    夏桓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对着张维行了一礼。

    夏桓亲自出面为张维开脱,底下的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张维也没有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只能闷闷不乐地又坐了回去。

    夏桓也没有阻止张维坐回去的动作,反倒是等到张维坐回去之后,才继续开口说道:“桓不才,蒙诸位赏识,望今晚不醉不归!”

    “谢殿下!”

    “谢殿下!”

    众人齐齐举起酒杯,高声应道。

    席间,除了张维一人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也算尽兴。更是有不少自认辞赋上佳之人,当场作赋。

    不知是真的酒喝多了,还是存心想要考较夏桓一番,先前那为难张维的许姓男子,在作了一首赋后,又冲着夏桓行了一礼说道:“今夜,可谓主宾尽欢。许某愚钝,请殿下赋辞一首!”

    座位上的人,虽然没有附和,但眼神却都纷纷看向了夏桓。

    之前一首求贤令,文采便是不错。他们也想知道,这究竟是出自夏桓亲笔,还是有幕后高人指教。

    夏桓闻言,笑了笑,示意身旁的婢女将杯中的酒填满。

    而后,学着先前那些士子的模样,缓缓走到堂中。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甫,天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