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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周雄这句话,那几个警察顿时有了底气。走出周雄的办公室,这几个人便直奔审讯室而去。
审讯室里面,一个还长着青春痘的年轻警员,正在按照正常程序给杜宇录口供。突然看到几个警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你先出去!”带头的老警察朝那小警员招了招手,小警员不敢逗留,匆忙走出了审讯室。
老警察关上审讯室的门,转头斜瞥杜宇,面上尽是冷笑。
“现在,可没人救得了你了!”老警察晃了晃胳膊,慢悠悠地走到杜宇面前,道:“小伙子,配合点,免得吃苦。说吧,是不是你强*奸了那个女孩子?”
杜宇看了这几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看样子,到了派出所里面,还是没法安稳啊。
“不是我做的!”杜宇平静地回道,纵然这几个警察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但他却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
“小伙子,你这可不是配合啊!”老警察后退一步,道:“这大晚上的,我们不睡觉,就是为了破这个案子。本来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气,你要是还这么不配合,你这可就等于是在火上浇油,故意想让我们发火的啊!”
旁边几个警察配合地往前走了一步,一个个挥舞着拳头,好像随时都可能会上来围殴杜宇似的。
“各位,不用演戏了。”杜宇平静地道:“我知道,你们收了侯建设好处,所以想要栽赃给我。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有些钱,不能乱拿的。昧了良心,以后肯定会遭到报应的!”
几个警察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杜宇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也刚好说中了他们的心坎,因为他们的确是收了侯建设好处。被杜宇说中,他们面色都有些尴尬了。
“妈*的,你还挺会对答的嘛!”一个警察破口骂了一句,抬脚便朝杜宇踹了过来:“我他妈让你对答!”
杜宇侧身避过,就在此时,其他几个警察也一哄而上,就要把杜宇按住。
老警察后退几步,大声道:“别打出伤了,吊起来挂几个小时,我他妈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扛多久!”
杜宇被人戴了手铐,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也无法躲闪,被几个警察按住,又不能反抗,情况不由变得麻烦至极。听着老警察的话,他也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些警察是准备对他用刑,逼迫他承认这件事了。这可有点麻烦了,如果这些警察真的用刑的话,那他该不该反抗呢?
正在杜宇思索的时候,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刘长伟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谁在里面?快点开门!”
屋内几个警察顿时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刘长伟这个时候又来了。几个警察看向老警察,老警察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刘长伟又喊了几句,见里面没人回答,便转身走了。老警察几人舒了口气,正准备再次转身对付杜宇呢,那脚步声却又传了回来。紧接着,外面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这几个警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门就被打开了,刘长伟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几个警察,刘长伟面色顿时一寒,怒道:“原来你们都在这里面啊,我刚才问的时候,怎么没人回答?你们是哑巴了,还是聋了?”
几个警察面色尴尬,低着头谁都不敢说话。那老警察还算比较胆大一些,看着刘长伟,道:“刘所,这是周所长亲自吩咐的,让我们来审讯嫌疑人。刚才我们正在忙着,没有听清楚外面的声音,不好意思了!”
“审讯什么审讯?有你们这样审讯的吗?”刘长伟瞪眼道:“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这叫审讯吗?我给你们说,这里是派出所,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土匪流氓。你们这点流氓气息,都给我收敛起来!”
老警察顿时不乐意了,愤然道:“刘副所长,我敬你是上级,所以跟你说话很客气。但是,你这是跟同事说话的语气吗?什么叫土匪流氓?什么叫流氓气息?刘副所长,你就是这样看待同事的吗?”
老警察说话的时候,那个副字咬的特别清楚,摆明便是在暗示刘长伟,你只是个副所长,不要太嚣张了。
“殴打嫌疑人,逼迫口供,这就是土匪流氓才能做的事情。我没有针对任何人,我只是针对一种现象,难道我还不能批评一些现象了吗?”刘长伟瞪了那老警察一眼,接道:“还有你,注意跟上级说话的语气。”
“我的语气怎么了?我有质疑还不行吗?刘副所长,你不能因为你是所长,就可以高高在上,不听群众的呼声了吧?”
“什么群众呼声,如果大家说的是合理合法的,那我绝对支持。但如果想做违法违规的事情,那我就坚决反对!”
刘长伟和老警察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没多久,这争吵就传到了周雄那里。
周雄派了这几个人过来审讯杜宇,就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没想到被刘长伟再次拦住了,他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是从房间里跑出去的。还未跑到审讯室门口,便直接破口大骂:“刘长伟,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在这里给老子找事,你觉得老子收拾不了你是不是?”
这周雄并非科班出身,所以身上草莽气息特别重,说话做事,更是不讲规矩。在这所里,向来蛮横霸道,随口骂人那是常有的事情。纵然面对副所长,他也毫不客气,完全就没把刘长伟放在眼里。
面对周雄,刘长伟的气势稍微有些弱了,毕竟他是副所长。不过,他还是执拗地站在杜宇面前,朗声道:“周所长,我们按规矩办事,这并没有什么不对。违反规矩的行为,我们身为领导,必须制止!”
周雄破口骂道:“你他妈少跟我废话,这个案子,跟你没关系,给我滚蛋!”
刘长伟也恼了,就算你是上级,也不能这样跟我说话吧。
就在刘长伟准备开口反驳的时候,一个警察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离老远便急道:“周所长,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