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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比例百分之五十,不超过比例将显示防盗章, 不便之处请谅解 等众人赶到太和殿, 身披龙袍的大皇子赫然坐在龙椅上,一旁的侍卫裹挟着两位小皇子, 三皇子领着一干侍卫正与之对峙。
只要不节外生枝,胜负早已分晓, 这时候已经不是臣子能掺和的了。皇家爱名声, 三皇子不敢赫然冒进,余下的臣子更不敢,万一真的把两位小皇子杀了, 谁来当替死鬼。别富贵没挣到,倒把全家搭进去。
“茂王爷伏诛啦。”
双方对峙正是紧要之际,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大殿众人分了神, 三皇子首先发难, 只见侍卫沿着台阶一跃而上,挟持小皇子的侍卫一个分神,一切已成定局。
侍卫持剑抵着大皇子,只见他忽然狂声大笑, 用手一推站了起来, 看向三皇子道:“成王败寇,今日我败了, 下一个会不会是你呢老三。哥哥先走一步, 在下面等着你。”
他说着, 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
电光火石间, 大皇子手太快,众人来不及做点什么,人已经倒在龙椅之上。
诡异的笑容,未合上的眼睛,让人看了心底发慌。
待到贾代善风尘仆仆的带着援军赶到大殿,一切已尘埃落定。
黄门宣了旨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旨意里并未提到三皇子,三皇子也颇为识趣,一切拿主意的事儿都推了个干净。
贾代善此行赶回皇宫,代表的是天子,一众臣子自听调遣。
贾赦乘隙找了个空当,问了贾源贾老太太的情况,见贾代善欲言又止,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急忙道:“祖母祖父到底如何,老爷快告诉我罢。”
贾代善看到同样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儿子,心里一叹,摩挲着儿子的头轻声安慰道:“无事,你祖父母都无碍的。是为父的过错,让你担惊受怕了一夜,快些回去罢。”
话里必定有隐瞒,这会却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贾赦也不再纠缠,至少能保证两人现在还活着就好,“如此儿子就放心了,家中均安,弟弟得了风寒,已请过大夫,若是能请来太医,太太想必更安心。。”
眼前并不是叙家常的时候,此刻能说上一句已是难得,贾代善狠了狠心道:“快些回去罢,家中均安就好。”
“赦明白,老爷保重。”
贾赦瞧着贾代善后头还有许多人等着,也不多叙,带着老铁头一众从皇宫退了出来。
当即贾代善身边的副将就笑道:“侯爷教子有方,如此年纪已很能担起重担。”
花花轿子众人抬,贾代善笑笑,压下担忧向同僚作揖,“小孩可不禁夸,咱们还是先办事罢。”
……
不提皇宫如何,贾赦一行人回到贾府,打头一并都安排妥当,又吩咐人去外头买些上好的药材,以防老太太老太爷要用到,想着再没落下别的,这才回了东大院。
东大院此时也好不了多少,前院一大半都烧了,好在住人的院子幸免于难,这才有了落脚的地方。
待贾赦沐浴梳洗完毕,随便灌了一碗粥,再没了胃口。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前一幕幕闪过,许是太累了,慢慢的竟也睡了过去。
“少爷您可算醒了,这都睡了一天了。”菘蓝松了口气,赶紧命人掌灯。
贾赦沿着烛光,外头天色已暗了下来,他只觉的这一觉格外漫长,梦里那些死去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他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他似乎又回到了现代,那个摩擦不断却又和平的年代,恍然响起菘蓝的声音,他才真正醒了过来,“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戊时刚过,厨下备了莲子羹,可要用一些。”
瞧着菘蓝战战兢兢的脸色,贾赦眉头一皱:“家里可有什么事情。”
菘蓝偷偷觑了少爷脸色,心一横道:“东府老太爷走了。”
贾赦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菘蓝赶紧扶了,又道:“少爷身体不适快躺下吧。”
“无碍。”
贾赦挥了挥手,顺着菘蓝的手做到榻上。一夜的精神紧绷让他觉的头重脚轻,喉咙发痒声音嘶哑。按照他的经验,估摸要病上一场了,却还强撑着,“祖父祖母老爷可回府,太太那边有可有动静,宁府的事儿怎么个章程。”
菘蓝本就担忧,只恨不得赶紧着人去请太医,却又不敢违抗,“老爷着人通知府里,说是明儿老太爷老太太就该回来了。太太那边倒是没有动静,宁府的事有方管家在,倒是不必担忧。少爷赶紧躺下罢,旁的事儿只有我们这些个尽够了,奴婢着人去请个大夫来可好。”
贾赦刚想说不用,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贾母照顾贾政走不开,其他人都还未回府,这会可把菘蓝着急坏了。好在白大娘是个能理事的,府里才没出了差错。
贾赦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怕耽误他养病,谁也没敢和他说老太爷的事,等他发了脾气,这才知道事情始末。
御驾在大皇子谋逆的第三天就从西郊赶了回来,紧跟着的老太爷却是让人抬回来的,这会还在梨香院养着。他当即也不顾自己还病着,让下人卷了铺盖,搬去和老太爷同住一屋。他睡榻老太爷睡床,那固执的模样惹的还在养伤的老太爷哭笑不得,心里却美的不行。
他来之前问过老铁头,老铁头也不会诓他,只说太医说老太爷年岁大了,这一次的伤恐有碍寿元。加上宁国府老太爷去世一事,老太爷颇为感伤,忧虑过甚,只怕越发养不好了。
若说贾赦紧张谁,除了老太太就是老太爷。
老太太一向拿贾赦没法子,贾代善这个做老子的,除了心里酸也拿儿子没辙,因此事情就这么定下。
贾赦每天过起了养病溜祖父的病患生活。
许是谋逆一事让贾代善看到大儿子的成长,每日他总会来梨香院,不拘朝堂大小事儿,总要细说一番。
祖孙三人谈起外头的事,心情也颇为沉重。
大皇子一死,人死如灯灭,反倒让皇上手下留情。后宅女眷和子嗣只是圈禁,却还是好吃好喝养着。做臣子就没有那么幸运,每天菜市口都有好些人被拉出去,那血水,只怕几场春雨都洗不清。
这些也就罢了,因着谋逆波及,好些老人都没挺过去。
前些日子贾府收到孟家的帖子,孟老太太在大皇子起兵的当晚就过世了。不仅是贾家的姻亲,有那故交同僚,也有高官重臣,每家每户都有办丧事的。
因着东府老太爷去世,西府这边也要守孝。
可以想见京城在好长一段时间内,不闻一声乐,不饮一滴酒,只见漫天白。
人心都是肉做的,贾赦虽是个男人,却也不是粗枝大叶。
老太太和贾母拿他博弈,他心里门清,可对老太太对他还真没话说。
他不是个白眼狼,自然也该投桃报李拿老太太当亲奶奶孝顺。
歇了半个时辰便躺不住了,按理说今儿他休假了,可该练的却一点也没能落下,不然回头还得挨板子。
贾老太太也心疼,可这件事上,她是一点没有置喙的余地。她就坐在旁边看着,不时的绣上几针,再瞧瞧,乖孙孙就是惹人爱。
这时大丫鬟杏儿轻声走了进来,对着老太太耳语了几句。
老太太面色淡淡,“让人进来罢。”
话音一落,杏儿给守在门口的青儿打了个手势,青儿快步出了门子,没一会儿她就带着几个媳妇子小丫鬟进了来。
青儿领着人进了屋,又到门口候着。
前头一个婆子快步上前两手交叠,带着媳妇子丫鬟蹲了一礼,眼里含笑道:“老太太大安,今儿个总是幸不辱命,并着针线首饰一并制了出来,请老太太过目。”
原来这是府里针线房的总揽事,夫家乔大是金银器皿房的大管事,因此都唤她乔大家的。
贾老太太取了玛瑙框水晶眼镜仔细瞧着,也不说满意不满意,就问贾赦道:“哥儿看着如何?”
贾赦抬头瞧了一眼,满满当当数十位丫鬟婆子,呈着好些个红木缠枝纹托盘,一水的衣裳首饰香囊,想来皆是应季之用,疑惑道:“这些可是用作祖母身上,孙儿如何懂这些个。”
贾老太太瞧他一本正经好笑道:“可不是我一人用的,也有你的,今日是去做客的,是该好好挑挑的。”
正说着,丫鬟把一件件衣服敞开来,小如贾赦穿的,大如老太太穿的。
贾赦放下手中的笔,专心和老太太品论了起来。依着现代的审美观,也能回答上那么一两句。
今儿出门是要做客去的,因此贾老太太梳妆打扮好了,贾赦腰上也是配了一圈挂件。一切妥当之后,外头传话说是东府的大太太和府里的大姑娘恰巧在院口遇到了,便一道过来了。
贾老太太赶紧唤了人进来,众人道过礼,大太太才道:“来的正是巧,竟是遇上这两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