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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三天后,小难他们下榻的客栈来了一批客人,为首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丰乳肥臀,一脸福态,她就是专门前来与小难协商的神州钱庄福郡分号的大掌柜安妮。
安妮很有风度地先在麻州最大的酒家"醉翁楼"订下天字号包间,然后专程来客栈请小难赴宴。小难笑嘻嘻地去了,安妮带来的人一举一动恭敬有加,照顾小难细致入微,小难就有些不好意思,道:"大掌柜的,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安妮满脸笑容:"小难啊,跟你说实话!我们神州钱庄,虽然在昆仑八荒上开了大小几百家分号,但总资产大约也不过二百万亿。你这次下了两万亿的注,要兑注四十万亿金元,打死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来,求你原谅则个!我想这样好不好?你的这四十万亿算是暂时存放在我们神州钱庄,我们算息给你,你在我们任何一个分号都可以提现,只求你一次别提得太多!一但挤兑,我们就万劫不复!等一个月后的桃花节,我们会在西海桃花坞举行股东大会,我会将你的情况报告股东大会,到时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神州国节日多,双月一小节,单月一大节:正月初一过大年;二月二的灯会节;三月三的桃花节;四月四的釆茶节;五月五的龙舟节;六月六的山歌节;七月七的情人节;八月十五中秋节;九月九的重阳节;十月十的拜神节;双十一的懒人节;双十二的赏冰节。
安妮本以为小难会借机坐地起价,她也作好了就地还钱的准备,哪知小难笑嘻嘻道:"好。"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干净利落之至。
安妮:"等等,小难,你这就走吗?"
小难:"大掌柜的还有事吗?"
安妮:"我给个兑现的凭证给你。"
小难接过凭证,道:"我给你们一个建议,今后你们设的每个赌注,最好是限额,以你们每个分号能够流动的金元的一半为最高限额,就不怕别人挤兑了。"
安妮深以为然,点头道:"何尝不是呢?但总号定的规矩,来者不拒!说是这样才有吸引力!所以每次设大的赌注,我们都要调配大量金元和金票,以防万一。不然你想,一个小小的麻州比武招亲所设的赌注,怎么会拿得出两万金票兑现给你?又怎么敢设这么大比率的赌注?总号在后面担着呢!"
小难:"这样不好!权责不对等,很容易出问题!一个小庄官的不慎,就可能毁了你们整个神州钱庄!"
安妮:"我们的庄官都是总部训练并授权的,权利比我们还大,他们自身受益跟赌注输赢直接挂钩。十成收益他们要拿一成,当然输了,他们也要赔一成。赔不起,就要沦为奴隶,一辈子失去自由!象这次输给你的庄官,就因为他先输了两万亿,他个人要赔两千亿,哪里赔得起,所以才敢这么挺而走险,孤注一掷!"
小难:"那他现在呢?输了四十万亿,他个人要赔四万亿!怎么赔?"
安妮:"赔他是永远赔不起了,只好去当奴隶!"
小难:"那他不会赶快逃吗?"
安妮:"逃?往哪逃?总号手眼通天!势力遍布昆仑八荒。逃,下场更惨!不是没人逃过,而是更本逃不了,结果更惨。"
小难:"所以你们得赶快改弦更张!训练一个好的庄官并不容易吧?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受这么大的罪?这样的事不少吧?"
安妮:"每年总有几起,积累下来也就不少了。"
小难:"这样下去,只怕人心不稳,最终吃亏的还是神州钱庄。"
安妮:"可不是吗?但是神州钱庄并不担心,因为高风险就有高回报,想到神州钱庄当庄官的还是络绎不绝!不过赚了钱的庄官一般都会选择离开神州钱庄改行做别的,就是怕出现你这样下注的!赢了固然可以一步登天,从此自己做老板!可输了就万劫不复,沦为奴隶,一辈子翻不了身!"
小难:"他们给谁当奴隶?"
安妮:"当然是给总号的大掌柜。"
小难:"他要这么多奴隶干什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安妮苦笑一声道:"我们谁也没见过总号大当家的!每次股东大会,他都会派使者持信符来参加。"
小难:"这么神秘!你们怎么好决断事情?"
安妮:"各分号只负责收集汇报情况,一切决断都由总号大掌柜独裁!"
小难:"那其他股东没意见?"
安妮:"总号大掌柜倒是奖罚分明,而且似乎能明察秋毫,各分号倒是没有什么怨言,而且这些年发展得好生兴旺。毕竟像你这么下注的客人一年也难碰上一个,所以每次赌局,神州钱庄几乎都是盈利,大家的分红收益比普通的钱庄高得多。"
小难心中暗道:"这么大的摊子,却能明察秋毫、乾纲独断,这个总号大当家的了不起!我得想办法结识结识。"就点点头,对安妮道:"三月三我会去西海桃花坞找你。"说罢起身告辞。
安妮送出门道:"小难,下次见面,别叫我大掌柜了!我痴长你几岁,叫我一声阿姨吧!"
小难点点头,道:"安妮阿姨!再见!"
安妮见小难小小年纪,却率性大气,洒脱不羁,很是开心,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小难:"阿姨一点小心意,你带着好玩!"
小难也不推辞,接过道谢一声,悠然离去。
回到客栈,小难却见有客人在等他。原来是宋玉和闵思俩人,小川又穿上了男装,在陪他们说话。小川和宋玉两人原来都是皇城五子,自然很熟悉。
小川一见小难回来就嫣然一笑道:"正主儿回来了!"
小难笑嘻嘻:"宋兄,恭喜!你和闵思姐姐郎才女貌,比武招亲后又经历生死患难,真是天作之合!"
闵思大羞,道:"小难弟弟,你瞎说什么?"
宋玉:"小难,我和闵思特此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小难:"那倒不用,但媒人却是要谢的!"
闵思:"小难弟弟,你再胡说,我永远不睬你了!"
小难吐了一下舌头,宋玉这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川,你怎么会跟小难在一起?"
小难刚要回答,小川却抢着答道:"这小坏蛋,欠了我一大笔债!我追债来的!"
"啊!"宋玉和闵思面面相觑,望着小难。
小难非常认真地点点头:"去年在皇城,我在小川家骗吃骗喝不说,还把她们家最好的宝贝骗走了!"
闵思:"那值多少钱啊?"
小难望了小川一眼:"无价之宝,我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小川脸一红,心中甜美,口里却嗔道:"小坏蛋!你还说!"
小难赶忙转移话题,问闵思:"你叔叔的事情了结了吗?"
闵思:"我爹爹顾及奶奶,只是将他罢职,押送回老家闭门思过!我昨日占了一卦,根据易数演算推理,今后还有劫难,罪魁祸首还会是他!我这爹爹,打仗还行,治家却是一塌糊涂,妇人之仁,只怕终究误人误己!"
小难:"那你打算怎么办?"
闵思:"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违背我爹!"
宋玉:"眼不见为净,你跟我去宋城吧?躲开这个是非之地。"
闵思俏脸一红,摇头道:"一时半刻还不至于有事。"
小难知道闵思有了心结,就道:"竟然一时半刻不会有事,你何不敞开心扉,痛痛快快出去玩一玩!该来的躲不过,该去的也留不住,何不洒脱点?我看你就和宋兄去宋城挺好!"
哪知闵思却说道:"竟然这样,我就跟你走好了!正好跟你学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