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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徐妮,这会也正是叛逆的时候。被她母亲惹急了,眼圈一红,也是什么都不管了的大叫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不就是两百块钱吗,我自己赚来的难道也不行?凭什么你一天到晚都要管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生的!可你给过我好日子吗,我从小就没了爹,这么多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又知道多少?我穷够了,我穷怕了!这种穷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要是再跟你过这种穷日子,我宁愿跑去找人嫁了算了!”
寡妇青又是痛心,又是悲哀,怒其不争的大骂道:“你个死丫头,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行啊!你就嫁了算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小的年纪,又是好吃懒做的,我们村里哪个失心疯了才敢要你!”
“大不了我找骡子哥!”徐妮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倒是让门外的我一阵子热血沸腾,只是她下面半截话,又让我彻底来了个透心凉。
“骡子哥反正这么丑,肯定娶不到老婆,我嫁给他算了!他要是不要我,我就跑去镇子上找男人,我就不信了,我还真找不到个好男人娶我了!”
“你这疯丫头,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母女两人在里面撕逼大吵起来,我在门外听得都快无语了。
这尼玛的都叫什么事?老子无缘无故的也跟着躺枪。
她们两人搁里面吵,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外面听着,又算个什么事?
见她们越吵越离谱,我也没脸再继续留下来听,就算留下来,等会她们出来后,还不尴尬的要死?
算了算了,还是早点走了的好。
见外面雨势小了些,我也不跟她们打招呼,一扭头便往门外走去。
虽说雨小了些,但我这会浑身都痛的厉害,腰酸腿软,连走两步都直喘气。还好右肩上用雨衣裹着,勉强还保持干爽,就这样一步一挪,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愣是被我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远远的看到我建在田间的茅草屋。
只是等我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站在我家茅草屋的刹那,我非但没半点喜悦,反而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那里嗖嗖的往上冒。
出事了!
有人来翻过我的茅草屋!
茅草屋的地上,我的东西被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
最多的就是我买的那些杂书,除此之外,我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也都被人翻得到处都是。
是谁?
到底是谁来我这里翻东西!
徐家村穷乡僻壤,村民们真可以称得上夜不闭户,毕竟都没什么东西好被人偷。这也是我几次出入徐松林家,都没有被他们察觉的原因。实在是太过放松警惕了,没人会想到,村子里还有人会起什么歹心。
不可能是小偷,就算是小偷,他谁家不好偷,要跑来我这个破茅草屋里偷?
也不可能是小孩,村里的小孩虽淘气顽皮,却也不会无故跑别人家乱翻东西。
难道是徐松林和那些村民?
我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可疑对象,就是成天笑眯眯,却不干好事的村长徐松林。
但没道理啊,他这都等着我去承包荒山呢。他一直就是跟我光明正大的玩阳谋,又怎么可能突然干起偷偷摸摸的鬼祟事情?
再说了,今天早上他一大早就跑去骚扰在湖里洗澡的寡妇青,就更没时间来针对我才对。
不是村长徐松林的话,那帮以他马首是瞻的村民,就更没那个胆子了。不是我小瞧了他们,这帮人在旁起哄帮衬还行,真要让他们自己来,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没什么胆子的屁民,不会有哪个敢大着胆子,到我这茅草屋里乱翻。
可是,如果不是徐松林他们的话,又会是谁?
一时间,我也是有些毛骨悚然。这不被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不知道是谁干的,还真是让我有些寝食难安。
我这破茅草屋里又有什么好偷的,左右不过是我存在银行里的那些钱罢了。
还好我现在都随身带着银行卡,要不是这样,怕这银行卡今天就会被他们给偷了去。
虽说光拿走卡,不知道密码他们也拿不走钱,但我人可就是在村子里头住着。在这村子里又无亲无故,左右也没个邻居照应,真要被他们给得了卡去,要是他们对我用强,半夜把我抓走什么的逼我说出银行卡密码,到时候我又能怎么办?
这么一想,我顿时越发的有些胆寒。
总觉得这处处漏风的茅草屋,也变得一点都不安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冲过来跟我来硬的抢钱。
要是平时,我或许还不会这么害怕,但这会我右肩受伤,真要有人跟我来硬的,我还真不一定能干的过别人。
目光在茅草屋里看了看,一直到我矮身将一把尖利的小刀抓在手里,我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
以后有机会真要养条狗才行,比起人来,还是狗更忠心,最起码狗不会背叛我,在我不在的时候,也能帮我看家护院。
我这时心里存了要养狗的心思,不过这会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真要养狗,也要等我解决了目前的燃眉之急再说。
毕竟养狗就要从小狗养起,越小的狗养起来越有感情,也会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我在心里想着有的没的,雨依然在下,我独自一人坐在茅草屋里,在拿着小刀做防备后,我心里原本的疲惫和紧张也渐渐松弛下来。
这时,独自一人的茅草屋里,突然响起“咕”的一声。
我脸上现出一抹苦笑,拍了拍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这段时间,也真是苦了我的胃了,这个破茅草屋里什么都没有,以前弄点吃的就很麻烦,现在伤了手,怕是这几天连口热饭都没的吃了。
正寻思着先弄点什么吃的对付一下,却听外面忽然有人来找。
对方又叫了两声,听声音似乎是个男的。
难道是那些乱翻我屋子的人,去而复返了?
我心里的弦陡然绷紧,一下子紧紧握住口袋里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