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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风平浪静的榕城突然被一则新闻翻搅了起来,据说市长千金年宛兰当年参加国际珠宝大赛的作品是抄袭的!
要知道当年年宛兰的名声就是靠这部作品火起来的,那时候大家还都在赞叹,原来市长女儿也并非空有其表。
似乎还嫌这则新闻不够,又被爆出年宛兰的博士学位是花钱买来的。
这一新闻一出,让大家都笑之以鼻。
当初还以为市长千金是有多么了不起呢,天天趾高气昂的对别人,现在总算有她报应的一天。
涌浪一向是消息来源最快最猛的,马上一大堆网友口无遮拦的炮轰年宛兰,网上言论还是比较自由的,毕竟市长不可能一个个跑去抓人是不?
最多就是顶着被封号的危险,但能骂骂年宛兰,蹭点热点啥的,封个号不是问题。
封了小号再上就是。
年宛兰的公关团队收到风声后,马不停歇就赶到现场,压住场面,声称一切都是造谣。
可爆料者的证据铁证如山,网友岂会中你公关团队的套路?接着炮轰!
真的是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下子年宛兰的名声在榕城面临崩塌,个个都说抄袭狗、虚伪、仗着自己有钱有势。
还连累她老爸,这些年有没有贪污,网友们都十分感兴趣想要去调查了,无奈这种消息,上级岂会让你放出来?还没有放出来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中了。
而当初被年宛兰抄袭的设计师也忍不住,立即出声控诉年宛兰。
那是她的作品她自然知道年宛兰有没有抄袭,只不过当初年宛兰仗着自己是市长的女儿强行让她闭嘴,否则她今后的职业生涯都会被封杀,被抄袭者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现在涌浪上一大堆骂年宛兰的,被抄袭的设计师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作为当事人,说出的话可是真实度百分百的。
年宛兰顿时陷入网络暴力中,威名和声望都遭到了非常重的影响。
更有人讨伐明珠工作室,明珠、明珠、简直是有眼无珠,白费了明珠二字!
居然让一个白痴去当总监的位置,看来明珠工作室的珠宝也不怎么样,明珠工作室也被这件事牵连其中,官方立即出来解释,此事他们明珠工作室并不知晓,现在已经对年宛兰进行了解雇处置。
年宛兰已经不再是他们明珠工作室的总监。
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不惧怕年宛兰的身份也惹来一众网友点赞,将损失的名声降低到最小。
简折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整整一个早上,JM的员工个个手机不离身,随时随地搜查年宛兰的热搜。
他们这么关注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年宛兰是市长千金啊,更重要的是年宛兰可是他们郁总的未婚妻啊!
这才是劲爆的!
个个都想看他们总裁对于他未婚妻其实只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
简折夭坐在位置上翻找着涌浪,上面一大堆都是炮轰年宛兰的,听说现在年宛兰躲在家里面不敢出来。
她牙齿咬着下唇,若有所思。
脑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现折冶那副诡异的笑容,这样的杰作是折冶干的吧?
有这个想法之后,简折夭更加确定了!
她悄悄的发了个消息给折冶,你干的好事?
她说的是好事!简直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折冶没过多久就回复了:还有彩蛋,不要走开,敬请期待!
哟~简折夭眸光一亮,还不够劲爆?
后面居然还有?
折冶出手快准狠啊!
简折夭心中的小恶魔欢快的蹦跶着,无比期待折冶后面的彩蛋!
…
办公室内,老陈站在郁景琛身后,郁景琛也正拿着手机翻看上面的评论。
老陈见他消息滑到底了,才出声问道:“爷,你要不要出面?”
郁景琛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我出面?我出面解释什么?解释我的未婚妻胸大没脑?”
“额…”老陈语塞。
“让他们说吧。”郁景琛不以为然的把手机丢下。
这种事情,风头过了就行了。
不过为什么突然被爆出来?
按理说年宛兰在这方面并非没脑,她敢抄袭就肯定有把握不会被揭穿,现在没有预兆被爆料出来,显然是得罪了人啊。
她能得罪谁呢?
郁景琛对于年宛兰头大没脑、脑大长草的性格,一时还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派老陈去调查一番。
…
晚上酒店。
郁景琛走到年宛兰发送信息的房间号,门没有锁,他拧开进去。
房间内很安静,没听到声响,他皱了下眉头,这年宛兰在搞什么鬼?
房间是总统房,房间里面的灯也是亮着的,说明里面有人在,郁景琛环顾四周,大厅、厨房都没有年宛兰的身影。
他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房间内。
手在房间门外敲了敲门,“年宛兰?”
“景琛。”里面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
郁景琛见有人应了,便推门进去。
映入眼中便是大片的红,红玫瑰花瓣撒了一地,他眼睛看着躺在大床上,睡着一身性感睡衣、摆着妖娆姿势的女人。
她身上的睡衣短的双腿稍微动一下,便能看到里面的黑色内裤。胸前没有穿内衣,呼之欲出。
他蹙了蹙眉头,“年宛兰你在搞什么?”
年宛兰手撑着脑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涂着口红的烈焰红唇撅起,声音妩媚道:“景琛,你过来一下好么?”
她手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一双白皙的长腿换了个姿势,腿间的黑色神秘带着诱惑。
她就不信,她都这么诱惑了,他还能不为所动!
郁景琛半年多没碰女人,按理说这么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他面前,他怎么说都得冒点小火苗,奈何郁景琛现在看着年宛兰,就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一样。
他凉凉道:“你被刺激到脑子出问题了?”
看来上午的报道对她的打击太大。
年宛兰笑容僵硬了下,她…她幻想中的场景是,郁景琛迫不及待的走过来将她搂在怀中好好亲热一番。
为什么现实和理想那么大的差距啊啊啊。
她压下心中的气恼,从床上起身,摆着猫步朝郁景琛走过去,双臂揽住了他的腰间,脑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吐气如兰,“景琛,我们在一起4个月了,你就不想要我吗?”
她刻意把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郁景琛的身躯,上下摆动着,他要是这样都能忍住,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柳下惠了!
郁景琛紧锁眉头,低头看着身前女人媚眼如丝,烈焰红唇,他却没有丝毫的触动,手掌扣在她的肩头上。
在年宛兰欣喜的目光下,他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她推开,冷冷道:“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都没降低你的欲望,你是有多饥渴?”
年宛兰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委屈道:“景琛!我只是想,我们之间订婚后,结婚的事情一直没订下来,我怕你什么时候会不要我!”
哪里有人订婚跟她一样的,未婚夫四个月了,顶多就是跟她牵个手,一个吻都没有。
郁景琛不为所动,“当初订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婚前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的行为。”
至于,婚后?会有婚后?!
年宛兰也想起了这句话,她当时只感觉他很绅士,现在这句话真的是憋屈死她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婚后就可以吗?景琛,你什么时候会和我结婚?”她目光紧紧的看着郁景琛。
郁景琛冷然的看了她眼,“再说吧。”
说完,他便决然转身离开了,脚掌碾压过地上鲜艳的玫瑰花瓣。
年宛兰听完面如土灰,再说吧,一旦男人说这三个字,意味着他恐怕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
她不甘心!
握紧拳头,追了上去。
张开双臂紧紧的揽住郁景琛的后背,“景琛,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和你一样有魅力,能入得了我的心,别走好吗?我们不要遵守那个规则了,我们遵从自己的心好吗?”
她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一边手掌在他的胸膛上下游走。
郁景琛厌恶的扣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掌,一把拿开,“我现在就是在遵从自己的心!”
他不想要她!
就是在遵从自己的心!
说完,他大步甩门离开了。
年宛兰身子瘫软坐在地上,一脸被雷劈过的灰头土脸的模样,她紧咬着牙关,吞声忍泪。
放在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把拿了过来,是她的好闺蜜打来的,接通放在耳边。那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拿下郁二少了吗?”
年宛兰咬着牙缝,“拿下了我现在还会接你的电话吗!”
“啊…”那头失望了下,“你是不是功夫没做好?”
“我性感睡衣都穿了,还放下脸哀求他,他就是不碰我!我难道还要求他碰我吗!”那她那样子,跟鸡有什么不同!
“真的啊,这郁二少不会是柳下惠吧?这样都没反应?”
“不知道。”年宛兰负气道。
“按理说不可能啊,之前还看到郁二少总是去酒吧玩…对了,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什么?”
“之前我就有听到一则消息,说郁二少半年前很喜欢一个女人,结果那女人出车祸死掉了,郁二少伤心欲绝,一连几日人都消失了。你说,不会是郁二少现在心中还有那个女人吧?”
“景琛之前喜欢过别的女人?!”
“是啊,听说当初郁夫人还不同意两人的恋情来着,那女的身份是个私生女,反正那时候郁二少对她宠爱有加,天天上下班接送她回家,还陪她逛街买东西、带着她到处去玩,对她言听计从的…”
年宛兰听着电话里头的声音,心头嫉妒之火在燃烧着,景琛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好过!
她开始嫉妒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闺蜜感觉她不出声,情绪不对,连忙收住了声,“宛兰你也别多想,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一个大活人跟一个死人叫什么劲对吧?以后陪在郁二少身边的人可是你。她又不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郁二少忘掉那个女人,你取代她的位置懂吗?”
年宛兰深呼吸一口,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她去挖了那个女人的坟墓吗?
“嗯,我知道了。”
说完,她烦躁的挂断电话,将手机甩在了一边。
一想到郁景琛之前还喜欢过别的女人,她的心情就像吃了屎一般,十分难受。
…
郁景琛从酒店走出来,外头的寒风让他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不少,老四之前也有给他安排女人,可是他对谁都提不起情绪。
莫非他性、冷淡了?
甩了甩头,把那些繁琐的思绪抛掉,他拉紧身上的风衣,将双手插在口袋里面。
前面路口传来女人的呐喊声,“站住!”
“你这个该死的小偷!”
“快点放下我的包包!”
他听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情不自禁目光望去,就看到那一身棕红色大衣的女人正狂奔在路口,追着前面奔跑的小偷。
那张西方人的面孔和那头黑色的碎发,是她显著的标志。
那不是那个叫Ariel的女人吗?
他没有打算插手,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路道上演这么一出精彩好看的戏码。
简折夭咬牙切齿,真的快把她气疯了!
她刚刚在和唐语芙打电话,那男人站在她旁边,她以为是一起等车的就没多在意,没想到他抢过她的包包就跑了。
她一时猝不及防,手机掉在地上,等她捡起后,那小偷已经跑在她前面几米远了!
她居然被小偷偷东西了,这件事说出去简直是耻辱!
简折夭势必要抓住那小偷,加大追击速度,逐渐拉近距离。
前面偷她包包的那个小偷实在是苦不堪言,原本看她一个外国女人,身材娇小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跑的慢的。
结果那女人的速度都可以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了!
他见她就要追上来了,连忙一边奔跑一边翻找里面的东西。
包包不大,里面放的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光。
唇膏、纸巾、钱包、钥匙,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品。
他抓起钱包,而后将包包往后一甩,“还给你!”
简折夭看那包包朝她飞来,连忙挪动位置,抬起手臂想要接住它。
她现在站在大马路上,旁边车子呼啸而过,十分危险。
但她此刻更在意她的钱,身手百发百中的抓住那包包还未来得及欣喜,后头一声极速刹车声让她瞳孔放大!
“嘭——”车子撞击的巨大声音响起!
“艾瑞儿!”刚刚还站在路口饶有兴趣的看着追击大戏的男人眼睛骤然放大,他压抑不住声音直接吼出了声。
马上奔跑过去。
两辆车追尾了,而刚刚站在两辆车中间的女人,不见了身影…
郁景琛双眼掩盖不住的焦急,眼底深处还有一丝惶恐,心口处跳动的速度极快,好像即将要跳出来般。
那种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让他恐慌害怕。
“艾瑞儿!你听到了没有?!你有没有事,快出来!”他一连呼唤了几声都没听到有人回应,来不及管他的洁癖问题了。
直接趴在地上,脑袋朝车底下望去,他很怕看到的是一团血肉。
没有…车底下没有人。
他四处张望,没有人那人去哪里了?
两辆车的司机也马上从车上下来了。
被撞的司机气愤的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撞我车尾了!你自己看看撞的多严重,你得赔钱我告诉你!”
被他指控的司机也难掩气愤,“要不是刚刚有个女人站在前面,我会撞到吗?这责任还得那女人出!”
“那女人呢?!”有人问。
郁景琛听他们的话,一向有风度的他压抑不住心口的怒火,朝他们吼道:“人都被你们撞没了!你们特么还要找谁赔偿!”
四周的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都被这个男人身上恐怖的气场给吓到了。
这男人,莫非刚刚撞到的人是他的妻子?这么激动。
“咳咳…”一辆车子前面传来女人的咳嗽声,简折夭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朝他挥了挥手,咧嘴一笑,“嗨~我在这呢!”
郁景琛身子一震,机械的转头望去,雪花飘飞中,那女人明眸皓齿,双眼就如点缀了星光般璀璨耀眼,笑的灿烂无比,习惯的露出她那八颗标准整齐的大白牙。
他突然有些恍惚,眼前仿佛有个娇小的影子和这个女人重合在一起。
久违的嗨,记得那女人每次闯事了,他生气,她就会灿烂无比的跟他打个招呼。
一直冰冷无比的心在这一刻颤动了。
雪花交错,寒风呼啸的天,四周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简折夭走到他面前,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郁景琛回过神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简折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男人,什么意思?
旁边司机还在那里争吵着赔钱,简折夭没有搭理他们,撞了她她没要他们赔偿就算好了,谁还敢找她赔钱?
要不是她刚刚关键时候反应快,身子朝旁边扑倒过去,现在就是地上的一团血肉了!
紧紧的抓着手上的包包,她动了动腿,膝盖传来撕裂的痛感,刚刚扑倒那会膝盖磕了一下,真特么的疼啊。
她扶着树干,速度慢的像个蜗牛一样,慢慢的挪动着步子。
前面郁景琛也没走远,他虽然转身了,但离开的脚步放缓,见后面没人跟着,他转头望去,就看到那女人一边走着,一边龇牙咧嘴的模样。
皱了下眉头。
简折夭看他转过头来了,不客气的朝他招了招手,“郁总你快点过来,扶我一下!”
不然以她这个速度,走回家得冻成冰棍吧!
郁景琛似在思考着。
“郁景琛!”简折夭大吼了声,以为她刚刚声音太小他没听到,“郁景琛!过来扶我一下!”
旁边走路的人都把眼光望向这边,看简折夭受伤,那男人居然无动于衷的看着她,一时鄙视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郁景琛被四周的眼光满脸黑线,他敢肯定,他现在若是转身走了,后面就会有骂他的,明天就得上头条!朝她大步走过去,粗鲁的握住她的手臂,没好气道:“怎么没把你撞了!”
腿都伤了,还有力气吼叫!
简折夭顿时目光狠狠的瞪向他,“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员工吧!你这么狠毒?!”
这男人,丫的太毒了吧!
她大难不死,不为她高兴,还说怎么没撞她?
“闭嘴!”郁景琛刚刚那种惶恐害怕的情绪早已经平复,现在扶着旁边的女人,她身子靠在他胸膛前,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刚刚即将跳出的心脏又回到了原位,一下下的跳动着,强劲有力、满满的充实感。
简折夭哼了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石椅,“你扶我去那边。”
郁景琛嗯了声,他车子刚好也停在那个方向。
两人相携而走,简折夭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抓着他的衣服,一边慢慢的挪动着。
“嘶——”简折夭一边挪动着左腿,一边吃痛的倒吸口气。
膝盖应该伤的挺重的,她现在动一下就能感觉到撕裂的疼痛。
郁景琛垂下眼眸,看着她隐忍的眉头,“很痛?”
“嗯嗯。”简折夭连点两下头。
“活该!”郁景琛蹦出两字,不就是包包被偷了吗?重新买一个不就好了?硬是要抓那个小偷,脑子长哪去了?
简折夭暗中磨牙,不被车撞死也得被他的话给活活气死!
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嘴上小声的咒骂:“没良心、黑心、嘴贱、人渣、没同情心、没礼貌、黄世仁、陈世美…”
她声音再小,现在脑袋靠在郁景琛的肩头下方,他还是能听到的,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女人,说她两句,他就黑心了?陈世美又是从何说起?!
“闭嘴!”他再次没好气的吼道。
简折夭哼哼两声,“你没同情心还不准我腹诽两句啊?”
郁景琛居高临下的睨了她眼,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现在有同情心了吗?”
“有有有。”简折夭喜笑颜开,这样才对嘛,她就不用再疼了。一手护着包包,一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早该这样做了。”
郁景琛不理睬她的话,这女人身子很瘦,抱在手臂上完全没多少分量,大步抱着她往石椅走去,“你要坐下吗?”
“要。”简折夭忙点头,她还来不及查看她的包包呢。
郁景琛就要把她放在椅子上,简折夭低头一看那椅子都是湿的,雪花融化成了冰水,连忙刹车,“停停停!别放!”
这么坐下去,后面屁股得湿透吧!而且还透心凉!
郁景琛见她两只手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弯腰的姿势刚刚已经准备好了,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尤其是那女人因为激动,力道还出乎意料的大。
他憋红着脸,咬着牙缝道:“你先松开!”
“松开我就掉了!”简折夭坚决不松,努力把要掉落的身子往上提。
郁景琛用力起身,将她重新安妥的抱在怀中,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提了提,简折夭的额头撞了下他坚硬的肩头,手摸着被撞疼的额头,吐槽道:“你是变形金刚的化身吧?!”
“真想把你丢下去。”郁景琛道了句。
简折夭咧嘴一笑,抱得他紧紧的,“你抱好我哈,我找找我的包包有没有缺什么。”
说完她松开手,包包放在怀中,她拉开拉链,一打开,手在里面翻找着,没摸到她的家底,大叫道:“啊啊啊啊!该死的小偷,我的钱包没有了!”
郁景琛见她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将那小偷碎尸万段,“丢钱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丢了?”
“没有!啊啊啊,我的钱啊!”天杀的小偷,简折夭要被气晕过去了。
“里面多少钱?”
“一千块!”简折夭说着,心都在滴血。
郁景琛挑高眉头,一千块?看她那样子还以为是一个亿!“现在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是找不回了。”
简折夭磨牙再磨牙,“我刚刚记住了他的逃跑路线了!前面路口只有一条道,他没别的地方可以走,走!我们去追他!”
郁景琛见她在他怀中挣扎乱动,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往旁边的车内塞!
简折夭坐在副座位上,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他,双眼发亮道:“对啊!还是你聪明,开车追肯定更快!走!我们追他去!我的钱一定得拿回来!”
郁景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脚差点踩上油门,转头望向旁边的女人,“你一个瘸子,追上了够人家打吗?”
“半瘸!”简折夭强调,不对,就是摔了下,没瘸!她嬉皮笑脸的凑上前,“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大老板!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我真想把你送到西边去。”郁景琛语气阴森森道。
简折夭眼睛顿时眨巴了下,西边…。西边…西边…
她还在想的时候,郁景琛已经启动车子,开往她公寓的方向。
简折夭看他的路线根本不是去追那个小偷,嘴巴忿忿不平的嚷嚷了几声,一千块啊,她三四天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你很爱钱?”郁景琛一路上耳边全是那一千块,忍不住问道。
“钱是我的命!”对于钱,简折夭态度向来强硬,斩钉截铁道。
“噢~”郁景琛饶有深意的应了一声。
简折夭摸不清他的态度,也没去管他,还在为她那一千块哀悼。早知道该听折冶的,钱全部放在卡内了,这样卡没了,里面的钱折冶肯定能帮她找回来。
现在人家拿着现金跑了,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呲——”郁景琛踩下刹车,车子缓缓的停在了简折夭的公寓外。
简折夭摘掉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
郁景琛已经下车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内拉出来,简折夭一脚站立,身子靠在他的胸膛支撑着。
“可以了,你回去吧,我家就在那,我自己回去就行。”简折夭随手挥挥手,驱赶着他。
郁景琛愣在原地,这是过河拆桥?
谁才是没良心?
看着她一步步慢慢跳,他也不追上,身子慵懒的靠在车后,视线揶揄的盯着她像个猴儿似的姿势。
简折夭左脚不敢放在地上,走动的话,肯定得牵扯到膝盖。
她看着前面离公寓还有一段路,她以她现在的速度过去的话,肯定得七八分钟。
她眼睛四处望,怎么折冶今天不出来呢!
翻找包包,打了个电话放在耳边,“折冶,出来接我。”
折冶那头声音嘈杂,“我没在家,我在外面。”
“…”简折夭直接掐断电话,关键时候掉链子!
看着家里的灯都是黑的,她还以为是折冶睡着了,没想到根本没在家。
前面一辆车子飞驰呼啸过来,简折夭忙往后退了几步。
脚步没站稳,旁边又没有可以扶的,简折夭惊呼了声,身子就要往后倒,后背突然伸出手一只手掌扶住了她。
耳边传来男人冷感低沉的嗓音,“折腾。”
真的够会折腾的。
他拽住她的手臂,拦腰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大步朝公寓走去。
简折夭也不折腾了,老实的待在他怀中,反正折冶不在家,让郁景琛去她家里的话,应该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看到的。
拿出钥匙开了门,郁景琛推门走进了公寓内。
打了灯,暖黄色的灯光,公寓格局不大,墙壁是以米黄色为主,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郁景琛将简折夭放在沙发上,简折夭抓起旁边的抱枕抱在怀中,看着他走动四处打量,她目光不离他的方向,小心的关注他看的地方有没有什么起疑的。
这公寓她和折冶刚搬来不久,里面她以前的东西她都放在了她的房间内,应该没事。
她低头卷起了自己的裤子,她今天穿的是保暖裤,厚厚的,十分难卷,卷到一半绒毛触碰到膝盖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我的娘啊,摔得够惨!
最近出门不利,不是黄道吉日啊啊。
一步步小心的将裤子卷到膝盖上,露出伤口,果然,上面皮破了,血丝流了出来。
她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拭了下,把流下的血迹擦干后,把腿搭放在沙发上,让伤口在空气中晾一会。
郁景琛打量完她的房子,走回她的身边,“你这公寓刚买的?”
“租的。”她和折冶肯定不会长期住在这里,没必要买。
郁景琛嗯了声,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要涂药水么?”
“不用,等会我还要去洗澡。”
郁景琛没再问话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两人有过一分钟的沉默。
简折夭想着要不要驱赶他走,但人家一路扶她过来,叫他走好像有点不太好?
不走的话,坐在她旁边,气氛有点尴尬啊。
一时眉头打成了结。
郁景琛倒是没她那么纠结,他熟门熟路的走去给自己打了杯热水喝下,简折夭身子倒在沙发上,看他在热水,道了声:“帮我也打一杯。”
她的语气丝毫不见外,十分自然。
郁景琛听着,心头也没有隔阂,好像顺其自然,她本来就应该这种语气,而他打杯水举手之劳,本来就该帮她打的般。
打了杯热水朝她递过去,她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圆领毛衣,他印象中,她衣服的颜色都是暖色系的,不是白色就是黄色,配上她那美艳精致的五官,相得映彰。
“你一个人住吗?”他随口问。
“不是,和我男朋友。”简折夭喝了口水道。
一句话落下,房间内的温度突然降低了两个温度。
郁景琛想起了她那个国外男友,高高瘦瘦的,一点都没有外国人高大威猛的身材,活像个小白脸,她看上哪了?
简折夭放下水杯,眼睛转动了下,“话说,年总监今天应该心情不怎么好吧?你怎么没去陪她?”
郁景琛睨了她眼,脑海中浮现年宛兰刚刚那副样子,嫌恶了下,冷声道:“她去玩了。”
“噢,看来完全没受影响啊~”简折夭意味深长的应了声,折冶的彩蛋怎么还没有上场?
不过她了解折冶的恶趣味,他是杀手,杀手的时候一刀了断,干脆利落。但折磨人的时候,他就要一点点慢慢来。
先是开胃菜,后面才是重点菜。
她都迫不及待了。
郁景琛犀利的眼光扫过她,看到她眼中的兴奋,疑惑的下,她兴奋什么?
想问,但是想想,问了她也不会说。
郁景琛干脆收住了嘴。
转了个话题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Jack他出去了。”
“这么晚出去?不会去哪里鬼混了吧?”
“这好像不在郁总的关心的管辖之内。”
“我只是刚刚抱你的时候,觉得你没二两肉的,想着你男朋友可能会不甘寂寞,满足不够。”
“…”简折夭变了变脸,白色变为红色,到最后深红色,怒道:“谁没二两肉?我这叫苗条!”
“外国女人不是都胸大肥臀么?你的大胸和翘臀呢?”郁景琛身子倚在她旁边的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的身材。
简折夭磨牙,“胸大无脑!臀大无用!所以我是属于那种有脑又有用的!”
郁景琛嘴角一抽,臀大无用,他怎么没听过这个词?
不知道为何,和她相处,他总是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时间也不知不觉过的很快。
简折夭看差不多要十二点了。
就把他驱赶走了。
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睡觉。
…
隔天,年宛兰又被爆出爆炸性丑闻,说她在国外生活期间,曾经和别的外国男人厮混,玩过3P。
报纸上头条是年宛兰赤裸身子和两个外国男人激吻的照片,正面高清无码照都有了,涌浪上的网友更加疯狂了。
厉害了啊!市长千金出了这么劲爆的丑闻!
年宛兰看到照片后崩溃大叫,说那个人不是她!
当初她在外国的确有过一段不堪的日子,吃喝玩乐,但是她明明把照片都删掉了,为什么还留着。
她哪知道,折冶把她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翻出来了,还怕没能找到一张照片?
这个女人也是愚蠢,玩就玩,居然还拍照!
年宛兰继昨日抄袭买假学历的丑闻,今日又被爆出私生活混乱,躲在家中彻底不敢出门了。
公关团队虽然及时删除了照片,但哪里能压制的住网友们八卦的心里,涌浪上早已经炸开了锅。
更多人还是更希望看看JM集团的总裁会怎么做,毕竟有这样的未婚妻,还没结婚头顶上就高高戴着一顶绿帽子了,任谁都忍不下去了吧!
郁景琛坐在办公室内,一脸阴沉,老陈在后面气愤道:“爷,真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爆料!”
“愚蠢!”郁景琛咒骂了声。
“是是是!”老陈心虚连忙应道,“是我办事不利,没能揪出背后人手。”
郁景琛没理会他,又骂了声,“愚蠢!”随后将报纸丢在一边,这个年宛兰,厮混也就算了,居然还拍照?
真的是胸大无脑!
老陈这才意识到他家爷不是在骂他,马上正经一脸,“就是,爷,没想到这个年宛兰还有过这样的生活,这下我们还不出面吗?”
郁景琛沉思了下,“自然是要出面的。”不然这顶绿帽子带在头上,出去别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你…”他正要说话,电话便打了过来。
他滑动接听。
“景琛啊,你现在在哪里呢?”那边是A市市长的声音。
“我在办公室。”郁景琛声音不冷不热道。
“那你…你看到今天上午的头条了吗?”
“看到了。”
“这…呵呵,景琛啊,宛兰那孩子也是年少无知,被外国那些男人给欺骗了,现在她已经改邪归正了,乖巧的很。以前的事情你就别计较了吧。”
郁景琛抿唇没有回答。
市长心里更加忐忑了,迟疑了下,又道:“现在宛兰在家里大哭,情绪崩溃的,我这个当爸爸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能不能过来安慰安慰她?”
郁景琛嘴角挑起一抹讥讽,她去外面私生活混乱,他这个莫名其妙被戴上一顶绿帽子的未婚夫,还要去安慰她?安慰她什么?你做的好?
冷笑声,“市长,年宛兰那样子,我的声誉受影响不要紧,现在JM也跟着受影响,今天上午的股市大跌你不是没看到,我哪来的时间去看她?”
市长语塞了下,犹豫了几下,还是开口,“景琛啊,你看看,你要是早一点和宛兰结婚了,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吗?你和宛兰订婚四个月了,结婚一直没有消息,宛兰现在也不小了,你看看,能不能最近安排一下?”
他的语气有点小心翼翼,毕竟他女儿现在爆出这样的丑闻,恐怕没有别的男人还会喜欢上了吧,所以这个准女婿,他是一定要抓牢的。
最好结婚手续赶紧办了,他的心也就安了。
“市长,结婚的事情容后再议,现在年宛兰这样,恐怕换成别人,早就解除订婚了!”
市长听郁景琛那口气,结婚是没有希望了,不结婚能一辈子订婚?他肯定早有解除订婚的打算了!
那毕竟是他的女儿,所以市长阴沉声音道:“景琛,你给我句准话,你到底会不会娶宛兰?”
“不会!”话说开了,郁景琛也不对他隐瞒,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娶年宛兰。
市长咬牙用劲,“不会娶你当初干什么要订婚?!宛兰那孩子有多喜欢你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利用我给你做后盾,宛兰一出事你就想解除婚姻是吗?好啊,郁景琛,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人,我算是看走了眼!”
郁景琛冷笑,“第一,当初订婚,是你和我的母亲还有年宛兰三人强硬的。我的态度从始至终就没有同意过。第二,订婚后,你的确在公司上帮我了不少,但你从我这里获得的利益也不少,我们这是互利!第三,我没有碰过年宛兰,更没做出出轨的举动,更加不存在我负她的想法!所以,我要解除婚姻也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决策!”
市长哑口无言,但他要解除婚约这一点,市长也生气了,朝他道:“你最好想清楚,解除这个婚约之后,对你到底有没有好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郁景琛随手将手机丢在一边。
老陈站在他后面,刚刚市长的声音不小,他自然能听到,担忧道:“爷,恐怕我们后面的文件没有那么好过关了。”
以前有市长这个准岳父,就如同开了道后门,批审文件速度很快。
郁景琛冷呵了声,以前没这个岳父,他照样办的好好的,挥手让老陈离开。
一天下来,市长果然给郁景琛施压了,把文件扣押了,也阻挡了后面的工程,一时进度没办法跟上,公司的员工都焦急了。
晚上,郁景琛留下来加班。
他坐在办公椅上操作着电脑,处理完一个文件后,他闲下来饮了口喝咖啡。
年宛兰这次的风波肯定是得罪了人了,不过到底得罪谁了?
他还真想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出手这么狠。
根据老陈提供上来的情报,他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游走,寻着IP地址追去。
对面显然有人正在跟他斗。
简折夭推进折冶的房间内,就看到折冶全神贯注的按着电脑,她很少看到他这么认真,眼中流露兴奋的光芒,好奇的走过去,凑在他旁边看着屏幕。
只能看到后面两颗红点,还有快速闪现的很多代码,她也懂一些,他这是正在跟别人斗呢。
看来是遇到对手了。
简折夭没有吵他,拉了椅子坐在他的旁边,静静的等着他打胜战。
“蹬——”折冶最后手指敲打了一下回车键,反攻,搞定!
现在对面的人没办法查到他们的地址,反而他找出了对面的人是谁。
看着那地址,那不是JM集团么?
他转头看着简折夭问道:“姐,今天郁景琛加班?”
“嗯。”简折夭点点头,“怎么了?刚刚是他在和你斗?”
“是啊,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差点就被他查出我们的地址了。”那等同于他们两姐弟就暴露目标了!
“赢了?”简折夭挑眉道。
“那当然。”折冶自得洋洋,他好歹技术也能在道上黑客排行中排前三,不是专业研究这一块的,没办法跟他比。
“滴滴——”对面发来了消息。
郁景琛知道他输了,也没有再尝试,反正地址被查了也无所谓,发送信息给折冶道:你是谁。
折冶摸着下巴,回了两字,你猜。
郁景琛显然没去猜,又问,你和年宛兰有过节?
折冶又是二字真言,你猜。
郁景琛:你在榕城?
折冶:你猜。
郁景琛:你道上哪号人物?
折冶:你猜。
郁景琛:你是傻逼还是智障?
折冶:…
他的你猜差点就发出去了!
“靠!”折冶咒骂了句,简折夭在旁边偷笑,论狡猾,谁玩的过那只黑狐狸。
她戳了戳旁边的折冶,“你问他,找你做什么?”
折冶老实回复:郁二少找我做什么?
郁景琛:我想知道,你手头上还有猛料吗?
折冶:自然是有的~
郁景琛:还会爆?
折冶:那得看看年小姐的承受能力了。
郁景琛:你们有很大的仇?
折冶:怎么?郁二少是想给你的未婚妻报仇?
郁景琛:很快就不是了。
折冶:真的呀?郁二少是要解除婚约?对我一个外人讲出来,可信度很低哦。
郁景琛:之所以跟你说,是想告诉你,你尽管对付年宛兰,她要和我没关系了,不要牵连到我。
“噗…”折冶看完直接喷了,简折夭也忍俊不禁,她一开始还以为郁景琛是在放烟雾弹,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的用意啊。
郁景琛不是傻,黑客这个行业,尤其是顶级黑客,他对付不过来,自然最好不得罪。不然他挖出点他们公司的黑料,他的利益不就受影响了么?
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让它发生。
折冶想了想,回道:郁二少想解除婚约的话,市长大人肯?
郁景琛:你有什么好招数给我的?
折冶:招数倒是没有,但我听说,市长好像给你施压了,扣住你们公司的文件,让你们的工程延缓了。我身边有个姐姐,对你爱慕有加,我舍不得她难过,所以想助郁二少一臂之力。
“啊——”折冶刚发完,手臂的肉就被简折夭掐住了,“臭小子你发什么呢!”
谁爱慕有加了!
“哎哟,疼疼疼。我那不是找个正当的理由,好帮帮人家郁二少吗?”折冶委屈解释道。
简折夭丢了他一个刀子眼。
“滴滴——”郁景琛回复过来:你的姐姐?
折冶:对啊,她对你喜欢的不得了。
郁景琛:你姐姐多大了?
折冶:…郁二少,我能帮你解除婚约才是重点好么?
郁景琛:我突然对你姐姐更加感兴趣了。
折冶:郁二少你不会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吧?
郁景琛:半年多没碰过女人倒是有。
折冶:哇!看来成为我姐夫指日可待啊!姐夫,我姐今年二十三,待嫁闺中,年轻貌美,身材一等一,前凸后翘…
折冶顿时就像推销员一样,简折夭在一旁满脸黑线!
郁景琛对姐夫这个称呼,没有反对,反倒和折冶聊起了这个姐姐,问了哪国人,又问现在在哪里,又问什么职业…
折冶当然不能全部说真的,他半真半假的回答。
也不知道郁景琛信了几分。
简折夭在旁边越看脸越黑,这两个男人,怎么突然变成三八了!掐住折冶的肉,“你快解决完你的事情,然后下线!”
“得得得。”折冶护住自己的肉,朝郁景琛道:姐夫,我们别扯远了,我手上有一些你感兴趣的资料,发给你后,相信市长大人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说完,他马上把他昨天调查到的资料全部传输给郁景琛。
然后还很热情的跟郁景琛道了声,姐夫白白!
说完下线了!
郁景琛略有深意的看着他发过来的文件,全部浏览过后,他嘴角浅勾至上,真是好东西。
他手指移动鼠标,浏览过他们刚刚的聊天记录,姐姐二十三岁?二十三,他怎么突然脑袋浮现某个外国女人?
姐姐二十三的话,那这个黑客岂不是比二十三还小?
郁景琛不太相信他的说辞,目光落在他的称呼上,姐夫…
听这称呼,心情突然感觉还不错。
真是奇了怪。
他轻松的关了电脑,收拾东西回景园。
…
隔天中午,市长便约郁景琛出来见面。
两人约在了包厢内。
两人喝了杯茶后,市长道:“景琛,你看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亲,何必闹得如此难堪呢?今天我找你出来,还是想语重心长的跟你谈谈,宛兰在家里一直说想见你,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你。我一向疼这个孩子,只要你答应不接触婚约,并且和宛兰订婚,日后有我给你压阵,郁家早晚是你的池中之物。”
郁景琛狭长的眼眸掠过一丝暗芒,似笑非笑的勾唇,薄唇轻启,“年市长,就算没有你,郁家早晚也是我的池中之物。”
“你!”年市长面色难看了下,但想想家里哭的眼睛红肿的年宛兰,他这一生就一儿一女,对这个小女儿也是宠爱至极。怎么忍心看她难过,软下语气道:“景琛,你是在介意这次宛兰的事情吗?她就算当初存在抄袭、在国外名声不太好,但也是年少无知。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一些荒唐的事呢?现在她长大了懂事了,知道错了。跟了你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别人好过了,对你可谓是一片真心。现在在家里一直哭着说想见你,你就一次机会都不给她吗?”
郁景琛薄如刀刃的唇瓣轻扯,抄袭、假学历、3P,这些都算年少无知可以原谅的话,那杀人放火岂不也是年少无知,情有可原?
谁的年少跟年宛兰过的这般精彩啊。
何况年宛兰当初去国外的时候,岁数也有二十二、二十三了。不是十八岁刚踏足社会的人。
声音冷淡道:“年市长,你就不要再劝了,我和年宛兰是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他从公文包里面翻找出一份文件,放在年市长面前,“这份东西,你带回去给年宛兰签个名吧。”
“这是什么?”年市长目光落在上面的四个字,解除婚约,面色一下子就黑了!
这份东西带给宛兰,那孩子不得哭死啊!
见郁景琛铁了心了,年市长面色阴沉,“景琛,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懂吗?解除婚约,你就相当于得罪了我,日后你想要再发展,我都不可能再给你好脸色了!”
他的语气带着威胁,在女儿的事情面前,他不排除用权势压人的方法,只要郁景琛能和她女儿结婚。
郁景琛嘲讽的勾唇,手又放在公文包内翻找了一下,这次拿出了几份文件,“市长还是看看这个,再说话吧。”
年市长接过手,看到上面的文件,越往下看,越是心惊。这些事情,他是怎么调查出来的!
上面都是他这些年贪污、挪动公款的事情,列举的十分详细,证据确凿。他明明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会被发现。
这份文件要是被上面的人看到,他这市长的职位可怕就没有了!还要面临被双规的危险!
他忌禅的看了眼郁景琛,“你…你这些资料从哪里来的?”
郁景琛游刃有余,手指轻敲打着桌面,“年市长,哪里来的你不需要知道。你需要知道一点,你就算抢了这份文件,我手头上也还有备份。”
他目光扫过年市长紧紧抓着不放的文件,深意道。
年市长面色扭曲了下,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把柄被别人抓住,深呼吸一口,压住心头的愤怒,他语气带着愤怒又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妥协,“你想怎么做?”
“这份文件让年宛兰签字,我和她之间再无瓜葛。”
年市长抓着那份解约合同,只考虑了三秒,便点头同意,“好。”什么都不能和他的官位相提比论。
郁景琛又道:“另外,我希望年市长以后对我公司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毕竟好歹曾经也是一家人不是?”
他笑的好像一只老狐狸般狡猾精明。
年市长一忍再忍,最后还是忍,咬牙点头,“好!”
郁景琛喝下最后一口茶,一身轻松自在的从座椅上站起来。
进来的时候本是年市长压着他,现在局势突然反转,年市长还坐在位置上不能反应过来!
今天这顿饭,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郁景琛走出门,老陈站在门口,帮他拿过手上的公文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门口。
老陈去车库取车,郁景琛站在原地等他。
前面一个身穿优雅端庄大衣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她头发整齐不落一根的往后梳,用典雅的发簪别好。
走至郁景琛跟前才停下脚步,“景琛。”
“妈,你怎么来了?”郁景琛睨了眼站在他面前的江慕青。
“我听说你和年市长在里面聊天?”江慕青询问道。
“嗯。”
“那聊得怎么样了?”
“很愉快。”
“很愉快的话,怎么没见年市长跟你一起出来?”江慕青虽然在家,但来的时候早已经打听好消息了。
郁景琛随意道:“他没吃饱,想在里面吃多一会。”
江慕青沉脸,“那你身为准女婿,怎么没去陪他一起,独自走开多没礼貌!”
“妈,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
“我要和年宛兰解除婚约!”
“胡闹!”江慕青一听,脸都黑了,马上训斥道。
郁景琛把眼睛别开,“我已经决定了,妈你不要管这件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年市长若能作为我们的后盾,简娇和郁昂雄还能跟我们斗吗?现在你不要当这个准女婿了,意味着我们失去了一个支持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解除婚约?”
“妈,我说了你别管。”郁景琛锁紧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道。
江慕青气急攻心,胸口气的上下起伏,扬起手就要落下。
“啪——”一声响声,却不是巴掌的清脆声,而是有人扣住手臂的声音。
郁景琛眼前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外国女人,眼底浮现有过诧异。他都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没想到她会出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