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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芙上完厕所,又在外面晃悠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重新走回包厢。
打开包厢的门,动静不大,却让几人把目光投在她身上,见出去两个人,回来只有一个人。
封呈玺忍不住多嘴问道:“咦,那个外国女人呢?”
唐语芙一进门知道封呈玺的性子,便拼命的朝他使眼色,结果他完全没看懂她的意思。
见他问了出来,旁边也有几人疑惑的看着唐语芙。
唐语芙心一紧,强装淡定道:“她还在厕所,说肚子疼,让我先回来不要等她太久。”
“哦。”封呈玺完全没怀疑,点了下头,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唐语芙看着他旁边的郁景琛,一时脚步踌蹴,不敢走上前。
郁景琛直接站起了身子,就要朝门外走去,唐语芙横跨一步,拦住了他的步子,“郁少你去哪?”
“我去找她。”郁景琛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阴沉着道。
“那是女厕所,你去不太好吧。”唐语芙迟疑道,旁边封呈玺也笑着揶揄道:“我说郁景琛,不就去个厕所吗?你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关心了?”
唐绍和黄建行也觉得不对劲,原本以为那个外国人只是二哥的女伴而已,现在看二哥紧张的态度,不正常啊。
唐绍:“二哥,坐下吧,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我让我女伴去看看她怎么样?那毕竟是女厕所,你怎么进去。”
郁景琛脸色沉着,“还不快去!”
唐绍旁边的女人立马站起身子,朝包厢外跑出去。
唐语芙眉间皱起,掩盖不住的焦急,她没想到郁景琛会这么敏感。
怎么办现在?
她有些六神无主了。
眼睛小心翼翼的瞄了封呈玺一眼,封呈玺看她那模样,倍感不对劲,眼光询问了她一遍,人呢?
唐语芙眼睛眨了眨,跑了。
封呈玺脸马上黑了,这里面不关你的事吧?
唐语芙点点头,关我的事。
封呈玺胸口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看着那背对着他们,阴森骇人的背影,完了完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僵硬的笑着走过去,拉过还站在郁景琛面前的唐语芙,“过来坐会,你不是要喝酒吗?喝吧!”
这女人,这下好玩了!
唐语芙也感觉郁景琛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说心中不害怕是假的,连忙跟在封呈玺的身边,两人还未走开,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刚刚唐绍的女伴回来了,她疑惑道:“厕所没有人啊。”
话音刚落,便感觉房间瞬间被寒气卷席,温度连下降低了十几度,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唐语芙感觉郁景琛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张了张嘴,“我们去的是三楼的厕所…”
“她去哪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郁景琛阴寒的声音打断。
二楼有厕所为何要去三楼!这样的谎话说给谁听!
唐绍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立即站起身,朝唐语芙道:“语芙,人呢?”
“哥。”唐语芙见他哥脸色焦急,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调监控!”郁景琛直接冷声道。
黄建行不做犹豫,马上出去找经理过来调监控,这里是叶莫衍的地盘,要调个监控轻而易举。
经理来到包厢内,调出二楼走廊的监控。
上面唐语芙和简折夭从谈话到分别都录得清清楚楚,还能看到唐语芙把车钥匙递给了简折夭。
封呈玺把目光望向身边的女人,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个女人,喝太多断片了吧!
那个女人是郁景琛的女人啊啊啊!
她以为是她的小辈啊!说帮就帮,还给车钥匙帮助别人离开!
郁景琛周身煞气升起,本就站在角落处的他,现在身上环绕的黑暗仿佛要将那点微弱的灯光吞噬,侧过那张阴鹜的脸,鹰眸迸射出寒光直射唐语芙,“她去哪了?”
唐语芙身子被那眼光看得微微一颤,连忙摇头,“我不知道,她只说她要离开。”
郁景琛握拳,死寂压抑的房间内,只能听到他骨头捏的咔咔响的声音,可见隐忍的怒气之大!
封呈玺见情况不对,连忙挡在唐语芙面前,“郁景琛,趁她还没有走远,你赶紧去追吧!”
郁景琛阴寒着脸,最后狠声留下句,“最好祈祷我能找到她!”
不然,他第一个拿唐语芙开刀!
说完,他大步离开包厢,“啪——”门被他大力甩上,令人心头一震。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包厢瞬间如死寂般安静,众人面面相觑。
封呈玺转身,食指气的颤抖的指着唐语芙,“你不就和那个外国女人去个厕所,你居然还把人拐跑了?”
“她自己说要走的。”唐语芙小声的辩解道。
“她走就走,那两条小短腿能比得上郁景琛的两条长腿吗?!你还给人家车钥匙,四个轮子,郁景琛现在还能追上吗!”封呈玺斥声道。
唐语芙噘着嘴巴,“Ariel她不想待在郁少身边,我和Ariel是朋友。”
朋友的忙,必须帮!
封呈玺气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仗义了?!“你等着郁景琛找不到人,回来找你算账吧!”
唐语芙回想起刚刚郁景琛那阴森恐怖的模样,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忙抓住封呈玺的袖子,“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用说,三十六计跑为上计啊!”封呈玺二话不说,拽着她就跑。不跑等着郁景琛回来抓人啊!
唐绍在后面看着封呈玺那模样,嘴角忍不住一抽,果然符合他封呈玺的性子。
黄建行就要上前堵住他们,毕竟刚刚二哥的意思很明显了,唐语芙是帮凶,绝对不能让她走了。
唐绍手拉住他的衣服,“你去哪,那可是小爷的妹妹!”
黄建行就这样眼看着封呈玺和唐语芙两人的影子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他回眼瞪了眼唐绍,“四哥你等着被二哥抓吧!”
唐绍摸着下巴,犹豫道:“要不小爷也跟着跑算了?”
免得等会要受老二的怒火啊。
黄建行不说话,直接跨前一步,将唐绍的路堵得死死的,意思很明显了,二哥发火了,必须要有一个受气桶!
显然,唐绍就是那个人!
简折夭开着唐语芙的车子,她回到了她的公寓。
公寓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她下车走进去,打开公寓的灯,“折冶?”
公寓内的摆放和临走前一样,没有半点凌乱,但怎么看着,不像有人居住?
简折夭推开折冶的房间,那里面电脑什么的都在,就是没看到折冶人。
她走到折冶的电脑,手摸着那还没有合上的笔记本,眼睛藏不住的担忧与焦急。
折冶一向和电脑不分不离,他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电脑,如今电脑的屏幕还没有合上,显然是来不及合,更别说带走。
心头突然滋生起不好的预感。
简折夭手握紧,一个个念头从她的脑中扫过。
是阴门的人?
还是谁?
她走去房间外,四处打量了客厅,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依照折冶的身手,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抓走的。
如果折冶是去找她了,那更不可能连电脑都不带走。
简折夭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原本她打算回来找折冶,找到他后,他们姐弟两先去国外逗留一阵,可是现在折冶下落不明,她如何走?
她思绪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正想着去哪里找折冶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扫过一个地方,她疑惑的蹲下身子,手往那地上的烟灰抹了一把,食指沾染上烟灰。
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香料,迷香的味道。
心骤然一紧,有人来过她的公寓里面,而且还是用了迷香抓走了折冶。
到底是谁!
简折夭拳头紧握,脸上藏不住的担忧,折冶无论落在谁的手上,恐怕都没有好下场。
是折冶以前的仇家?
还是阴门?
这两个念头闪过,简折夭立即排除了。
仇家的话,现在折冶换了容貌,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阴门的话,早就认为折冶已经死去了,现在没有一点预兆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折冶没死。
那…就是。
简折夭脑海中闪过一个男人的影子,牙齿紧紧的咬着,他已经先下手带走折冶了吗?
“呲——”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车子刹车声。
因为刚刚简折夭进来的时候没有关上门,所以外面的刹车声听得格外清楚,可见刹车的人用劲也不小。
她不做多想,马上跑去门口,身子躲在门后面,透过门缝,她清楚的看到停在公寓门口的,是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母庸质疑,来的人,是郁景琛!
简折夭没想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而且能猜到她的行踪,立刻将门关上反锁。
然后寻找别的出口,她不想回到郁景琛身边,一点都不想!
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那声音让简折夭诧异,郁景琛竟然已经配置了她公寓的钥匙了?
“啪——”门被打开。
郁景琛推开门迈步走了进来,他犀利冷锐的眼光环顾四周,房间内的灯开着的,说明有人回来了。
既然灯还没有关上,那人应该还没有离开。
这个时候回来的,除了那个女人,没有别人。
郁景琛面色紧绷,黑色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音,就像是木鱼敲在心头上,令人倍感紧张。
“简折夭。”他阴沉的出声唤道。
公寓内没有人回应他。
郁景琛接着开口,“我知道是你回来了。”
简折夭躲在角落内,感觉男人身上霸道的气息离的她很近,她紧咬着牙关,屏息凝视,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你回来找你的弟弟?”郁景琛脚步站立在沙发前,他一只手掌撑在沙发上,鹰眸扫过四周。
公寓不大,只有一层楼。
两间房间,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浴室。
只有百来平方,藏身之处不多。
他先迈步走去折冶的房间,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又转而走去了简折夭的房间,推开门,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房间内气氛很安静,安静到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若不是房间内的灯亮着,外面也没有车子启动的身子,他可能会怀疑她已经离开了。
他阴沉脸,接着道:“你弟弟在我手上,我的耐心不多,三秒钟,不出来我马上让手下解决了他!”
说完,他开始快速的数着。
“三、”
“二、”
“一、”
三声落下,都没有人出来,郁景琛冷笑勾唇,“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他直接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沉声吩咐,“把手机放在抓来的那个男人嘴边,让他发个声音。”
说完,他按下扬声器。
那头显然接收到命令了,应了声,“是!”
随后去执行任务。
“滚!”那头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看起来很不好。
简折夭认出那声音,是折冶的!顿时心都纠在一起,真的是郁景琛抓走了折冶!
郁景琛见还没有出来,咄咄逼人,朝电话里头吩咐,“给他一点教训!”
那头传来拳头砸向肉体的声音,还有男人的闷哼声。
简折夭听着折冶隐忍的闷哼声,她没办法在待在角落里面接着听着,快步朝角落里面冲出来,一把抢过郁景琛的手机,吼道:“别打了!别打了!”
那头动作果然停下了。
“姐…”她听到了折冶虚弱的声音,心疼的难受至极,她张了张嘴,忙问道:“折冶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郁景琛二话不说,直接抢过手机按下挂断键。
简折夭连折冶的回复都没能听到。
她眼睛狠狠的瞪向郁景琛,咬着牙缝道:“卑鄙!”
这个男人,真的抓了折冶!
郁景琛脸色阴鹜,他骤然出手,苍劲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扣住简折夭瘦弱的肩膀,那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狠声问道:“为什么要离开?!”
他只要她待在他身边,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她还是想要逃离他!
简折夭没有被他阴森之气吓住,她冷着脸,“我为什么不离开?”
“你这个骗子!”郁景琛看清她眼中的绝情,将她大力的推向身后的大床上,结实的胸膛压了上去,身上有暴风雨来前之兆,恐怖至极。
“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要留在你身边!”简折夭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冷静的字字珠玑道。
郁景琛扣住她的双手,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阴狠道:“你再说一遍!”
“我不会留在你身边!”
她说的很慢、很冷、很用力。
郁景琛突然冷笑,“好,既然你硬是想要离开我,那也别怪我对你狠!”
他的柔情她不接受,硬是要让他用手段,那他就用!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这个女人绑在他身边!
简折夭蹙了蹙眉头,她小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个手刀就要狠狠落在他脖子处,郁景琛反应快速,立马抓住了她的手腕。
简折夭不甘示弱,她脚狠狠的踹向他,狠辣的招式不留半点余力,全力攻向他!
郁景琛无论是身手还是力道都占据上风。
两人在房间内,一拳一脚的对上,最后郁景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两只手腕猛力扣住,一个反转,压在她的腰间后,不得动弹!
简折夭手被他牵制住,脚还可以动,她一脚狠狠的踹中男人的膝盖,郁景琛腿没有绷紧,顿时弯曲了下,可扣住简折夭的两只手却没有放轻力道。
简折夭拼了力道也挣脱不开,时机向来只有那么一刻。
她错过了,后面便是郁景琛的反攻。
他高大的身子压向她,两人身子倒在大床上,以女下男上的姿势,简折夭的两只膝盖被身上的男人压得死死的,手也被扣在身后,整个人除了脑袋还可以用,四肢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她怒声道:“你放开我!”
郁景琛因为刚刚打斗,发丝也有些凌乱,几根简短的黑发披散在眼角处,配上那双冷锐不含感情的鹰眸,增添了几分狂野美。整个人就像一只贮蓄已久的猛虎,狠狠的将身下的食物控制住,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我再问一遍,你留还是逃?”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逃!”简折夭小脸倔强道,星眸闪耀着不屈的光芒,她不可能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他就算对她还有爱,但老嵘的事情,就像一颗炸弹,他肯定还会有爆发的时刻,她留在他身边,生命永远都会有危险!
何况,她和他的身份是对立的!她不可能留在他身边!
郁景琛眼中有什么黑色逐渐聚集,盯着简折夭的模样就像一只猛虎,要将它的食物狠狠的吞下肚!“好,这是你逼我的,你想逃是吗?你逃!”
他从她身上撑起身子,松开了她。
简折夭惊诧他的妥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从床上起身,没有半丝留恋,转身迈步就要走。
后面突然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你等着给你弟弟收尸!”
简折夭顿时脚步停住,无法再向前一步。
她转头望向郁景琛,却见他没有多余的表情,甩手越过简折夭,就要走出房间。
那身上的肃杀之气让简折夭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他本就因为玲珑的事情对折冶有恨,如今折冶在他的手上,他要杀他,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简折夭心完全提在嗓子眼,她面色焦灼,眉头缩紧,眼见男人直接转身要走出房间,她心一横,伸出手。
啪,她一把扣住了男人冰冷的手腕。
郁景琛冷冷勾唇,直接甩开,大步离开了房间。
简折夭看着他傲视冷然的背影,不做多想,她如果再犹豫半分,恐怕折冶的命就要葬在她的手上了!
快步跑上去,直接张开双臂,拦住了郁景琛前进的路。
她星眸对视上他那双阴鹜的眸子,“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牵扯到别人!”
郁景琛冷笑,“当初玲珑因他而死,我现在要报回仇,何来牵扯?”
“可是你说过了,不追究折冶的责任了!”
“那是之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郁景琛冷声说完,他横跨一步要离开。
简折夭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朝他的背影质问道:“你铁了心要杀折冶吗?!”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郁景琛冷清道。
简折夭放在腿边的手握得很紧,她知道,他要的是她的服从,留在他的身边。她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着说服他,“郁景琛,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是中情局的人,你是中情局要抓的人,我们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为什么不能彼此放手!”
她在她和郁景琛的问题上,看的更加透彻冷静。她和郁景琛没有结果!
现在纠缠在一起,将来分开会更痛,长痛不如短痛,为什么不现在就分开!
郁景琛侧过身子,他脸上讥讽之色明显,“你觉得我们的身份不合适?”
“难道你觉得合适?!”
“中情局,我没放在眼底!我要一个女人,何须顾那么多!”
“我不会离开中情局的!”简折夭坚定无比,中情局是她的家,她不可能会离开。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郁景琛冷声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乖乖的留在我身边,第二,给你弟弟收尸!”
简折夭气结,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懂!她留在他身边能做什么!
郁景琛看她不说话了,冰冷的嗓音道:“看来你已经选择好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简折夭气的跺脚,直接追上他,“我回,我跟你回去!”
...
景园。
郁景琛带着简折夭回到了卧室内。
刚进入卧室,郁景琛手掌便推着简折夭的后背,将她一步步推至大床,简折夭一个踉跄,身子摔倒在床上。
刚转过身子,就看到郁景琛从抽屉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她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郁景琛拿出手铐,身子半跪着床上,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抓住她的两只手,将手铐紧紧的扣上,上了锁。
简折夭看着那手铐,咬牙切齿,她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个囚犯一样!
郁景琛冷冷的声音道:“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头,不然我第一个拿你弟弟开刀,第二个拿唐语芙开刀!”
“关唐语芙什么事?”简折夭怒瞪他。
“今晚她帮助你离开,这笔账,我会跟她算清的!”
郁景琛说完,直接转身走去了浴室。
简折夭身子还倒在床上,她气恼的锤了下床板,结果牵连到手铐,手腕被手铐割了下,疼得她连忙收回手。
郁景琛从浴室出来,迈步朝简折夭走过来,简折夭见他过来,冷着脸闭着眼睛,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他。
郁景琛脸色显然还没有好转,沉着脸,也不说话,直接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简折夭警铃大作,“你要干什么?”
“洗澡。”郁景琛简言道。
“我自己洗。”简折夭急忙道,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可是双手被手铐紧紧的禁锢着,她就剩下两条腿可以甩动,根本撼动不了男人半分。
郁景琛将她抱进浴室,便将她放了下来。
简折夭转身就要走,“砰——”郁景琛直接关上浴室门,没有给她逃跑的余地。
简折夭今天身上穿的是套头的毛衣,郁景琛两手探入她的衣角,直接将她的衣服掀了起来,寒意袭上来让简折夭身子打了个寒颤,她故意不配合,两只手压着衣服,不让他脱下来。
郁景琛薄唇抿的很紧,“松开!”
简折夭不甘示弱对视上他的眼睛,“你解开,我自己洗!”
“不松可以。”郁景琛淡淡的扫了她眼,随后走出了浴室。
再回来的时候,简折夭看到他手上拿的大剪刀,嘴角抽畜。这个腹黑的男人!
郁景琛大剪刀对上她的毛衣,简折夭连忙躲避,“我脱我脱,这件毛衣我很喜欢!”
她才不要他毁了她的毛衣,既然横竖都是他帮她洗澡,那犯不着还牺牲一件她的毛衣。
简折夭对上郁景琛,倍感无力。
郁景琛要的就是她的无力,要的就是她的乖顺,认清自己,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
剔除了身上的衣服,简折夭身子浸泡在郁景琛已经打好的热水内,郁景琛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和她一起坐了进去。
浴缸够大,两人的身子紧贴,位置还有剩。
郁景琛拿过旁边的玫瑰精油,滴在了简折夭的身上,他苍劲有力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游走,手指因为茧子的原因,带着粗糙的触感,所到之处无不激起电流。
简折夭完全不敢乱动,她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的手铐郁景琛没有解开,此时被身后的男人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动作,那感觉,让她又羞又气又恼!
耳边是男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她听得耳朵都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般,最后感觉男人的手从刚刚正经逐渐转换为不老实。
她转头想要斥他,结果撞入眼帘的就是男人一双充满情欲的眼眸,他像是一眼看透她想说的话,直接堵上了她的嘴巴。
唇齿相缠、密不透风。
简折夭支吾了几声,身子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沦陷在男人的掌握中,被吃的实实的。
...
床上简折夭趴在男人的胸膛上,身子瘫软无力,刚刚浴室的激情如今剩下余温,还在微微喘息平复着。
郁景琛餍足后,刚刚黑沉的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些了,他手掌放在女人光滑的后背,轻轻的拍着,让她调整过来。
“累么?”他道。
“累!”简折夭咬牙用劲,最讨厌就是在厕所了!浴缸根本经不起男人的大动作,她腰间一直撞到浴缸,硬邦邦的,现在又酸又疼。
“哪里累?”郁景琛手掌游到她的腰间,轻轻的揉捻着,给她按摩。
他的按摩技术还算可以,简折夭的酸痛总算缓解了些,安静的趴在男人的胸口处不说话。
其实她知道,她只要乖顺,不违逆他的意思,他就会对她很好很好。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像个傀儡般,被他禁锢在身边。
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啊。
身下的男人,他就算能再温柔的对她,她知道,老嵘在他心中还是个结,总有爆发的那日。
等爆发的时候,恐怕她的小命又会挂掉。
她惜命,所以想逃,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所以她想逃。
如今男人却用她身边的男人威胁她,这样的手段,她堪称卑鄙至极!却又有效至极!
想着想着,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还酸么?”郁景琛按摩了会,垂眸看她,就看到她睡得正香沉。
他眸子深深的睨着她沉睡的模样,眼底有过几分眷恋,他要的不多。只想每天晚上,身边都有个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
打开抽屉,他拿过里面的钥匙,把她的手铐解开。
“蹬——”手铐解开,郁景琛看到她的手腕上被她自己折腾,摩擦出来的道道红痕,有一处都破皮了。
他将她抱在旁边,执起她的手腕放在嘴边轻吹了几下,眼中有过疼惜。
他不想这么对她的,但身下女人的性子,他了解的透彻。倔强不屈,就像个野猫一样,不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的利爪磨光,让她知道自己逃不过,她还是会逃跑。
走下床去拿了药膏,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的擦拭她的伤口。
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简折夭皱着的眉头逐渐缓解,她无意识的呢喃了声,接着睡着。
郁景琛擦拭完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放在被子外面,随后关上灯,身子睡在了她的旁边。
枕头被子都沾染上旁边女人的香味,郁景琛深深的嗅了几口,揽过她的身子抱在怀中,脑袋与她凑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充实,好像之前一直漂浮不定的心脏稳稳的回归到原处,让他很安稳。
只有她能给他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死也不会对她放手!
郁景琛张开双臂,将她瘦弱娇小的身子压在自己的怀中,力道很大,像是要确认,她还在他的身边!
...
隔日一早。
简折夭先醒了过来,她看了眼旁边还在睡觉的男人,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发现自己的手铐已经被他解开了,而且手腕上还有药膏的味道,显然是上了药了,脸色微微动容。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旁边的男人敏感的睁开眼睛,视线先是模糊了眼,看清旁边的女人要离开后,他身子猛的朝她扑过来,将她箍在自己的怀中。
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我没用手铐铐住你,你就想离开了是不是?”
简折夭翻了个白眼,“我想去厕所,没想离开。折冶在你手上,我不会离开的。”
郁景琛疑狐一眼,“真的?”
“折冶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
郁景琛听着这句话,莫名不爽,如今她要留在他的身边,不过是因为她弟弟。
那还是个男人,她对他那么关心,这让郁景琛的醋通打翻了。
他张嘴往她的唇角就是一咬,简折夭吃痛的嘶了声,“别咬!”
郁景琛牙齿松开,他下巴抵在她的脸上,还未刮的胡须扎在她的脸上,伴随着呼吸,扎扎的、痒痒的。
简折夭挣扎着脑袋,“我要去上厕所,你松开我。”
郁景琛眷恋的抱着她不松手,“如果没有折冶,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简折夭淡淡的扫了他眼,反问,“你说呢?”
那意思,不言而喻。
郁景琛不爽了!
“别上了!”他气恼道,身子压在她身上不肯起来。
简折夭翻了个大白眼,对他这幅样子,无可奈何。明明都是个二十八岁的人了。
思想扭曲、行为疯狂、有时候还抽风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这样的男人放在之前有人跟她形容,她会说是神经病。
现在…她怕神经病三个字说出口,这男人又该扭曲疯狂了!
于是忍着脾气道:“我急,你快起来!”
“我看看。”男人意味不明的说了声,手就要往下探。
两人都没穿衣服,简折夭气的直接一脚踹开他,“滚!”
说完,她快速的下床,冲进厕所内,也不顾身上自己未着半点衣服,光溜溜的了。
郁景琛含着笑意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他还是喜欢这样生动的她。
简折夭出来的时候,身上裹了一条浴巾,她看着床上的男人还在睡,疑惑道:“八点多了,你还不起来?”
郁景琛赖了会床,简折夭没理他,走去衣柜给自己挑了套衣服,郁景琛在后面让她给他选一套。
简折夭便给他选了一套打底的保暖衣,外面配上紫色的衬衫,她还是觉得深紫色最符合他身上那种魅惑众生的气质。
再拿了条黑色的西裤。
朝他走过去,将衣服丢在他身上,“快穿。”
说完,她也不躲藏,反正该看的都看了,简折夭拉下身上的浴巾,穿上内衣,再套上毛衣。
郁景琛头枕着她的枕头,眼睛睁开一条缝,肆意的打量她的身材,这女人虽然身子娇小,但凸凹有致,该有的地方还是有的。
越看他的眼光越是充满狼性。
简折夭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穿好衣服后,她瞪了他眼,“起床!”
郁景琛掀开被子下床,他穿上她给他准备的衣服,穿好后,他拿着领带递给简折夭,“帮我戴。”
简折夭看他无比自然的样子,接过他的领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弯腰!”
顾及一下她的身高好吗?
郁景琛配合的弯腰,简折夭绑好领带,拍了拍他的肩膀,整理了下他身上的衣服,那动作,就像是个妻子给丈夫整理衣物。
郁景琛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凑过去,啄了一口她的脸蛋,亲昵的和她的脑袋凑在一起,用侧脸蹭了几下她的脸蛋。手揽着他的身子,让她身子紧贴着自己。
“今天你是要待在这里还是和我去公司?”他不能太多天不回公司。
“你能带我去看看折冶吗?”
郁景琛沉默了下,“我不会伤他的。”
他这样说,是拒绝了。
简折夭倒也不失望,点了几下头,“我留在这里吧。”
郁景琛皱眉,他想她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否则他不放心。
“我就一直在家里,折冶在你的手上,我跑不了。我喉咙还疼着,不想和别人说太多话,等会嗓子好不了了。”简折夭解释道。
说到她的身体问题,郁景琛便点头同意了。“嗯,那你待在家里,我下班就回来找你。”
他想,折冶还在他的手上,她不可能会离开的。
下了楼,吃完早饭后,简折夭目送着他离开。
张妈一直盯着她的行动,显然是郁景琛吩咐过了,要看好她。
简折夭倒也没去哪里,她坐在沙发上逗留了会,就回了房间内。
四处找寻她的手机。
郁景琛只留了座机给她,她的手机还是没有还给她,他的衣服是她整理的,她知道他身上没有随身携带她的手机,那肯定是在房间内了。
在哪里呢?
简折夭在卧室翻找了一会,又走去书房内,总算在书房的抽屉内找到了被他放置在角落的手机。
开了机,手机几天没用,已经没电了。
她放在一旁充着电,身子靠在窗户坐着,看着楼下防卫和平时一样,以她的身手,要出去不难。
郁景琛也是确定她不会弃折冶不顾,所以才放心让她待在景园内的。
简折夭无聊的在书房内看了会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给她?
拿起手机一看,眼睛深了下,是医院医生的,滑动接通。
“喂,刘医生,怎么了?病人情况是出现问题了吗?”
那头刘医生声音难言激动,“小姐,这半年来总算找到匹配的心脏了!病人有的救了,我们要马上进行手术,请你立刻过来一趟!”
简折夭双腿放下,双眼难掩惊讶的问道:“真的吗?他真的有的救了吗?”
“有!现在手术需要签名,小姐你快点过来签个名吧,我们什么都安排好了。”
“好,我立刻过去。”
简折夭欣喜的收回手机,有的救了!她心头这半年来的愧疚总算可以少一些。
她现在必须得赶过去,不能耽误一秒。
简折夭先走出书房,看了眼楼下,楼下张妈正在通电话,显然是在和郁景琛了。
看她说话看来看去的样子,应该是在汇报她的情况,她微敛心神,“张妈,我想吃水果。”
“诶好。”张妈应了声,电话里头郁景琛说了什么,张妈朝简折夭招招手,“简小姐你过来,少爷想跟你谈话。”
简折夭走过去,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喂?”
“在做什么呢?”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没事干,在看书呢。”
“等会中午准备吃什么?”
“不知道,张妈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下午没事干的话,打车过来吧,我想你了。”
“...”简折夭扯了扯嘴角,“才不要,我都准备好睡个午觉了,你晚上回来就能看到我了。”
“嗯,我今天很早就会下班,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去。”
“好。”
那头又说了几句缠绵的话,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张妈切好了水果过来,放在她的面前,“小姐吃吧。”
简折夭插了几块苹果放在嘴里,咀嚼了几口就把盘子放在张妈手上,“张妈我想去睡觉,头有点晕,你中午不要叫我起床了,晚上景琛说要早回来,我等他一起吃饭。”
“好。”张妈看着她和郁景琛两人的关系又和好了,高兴的点头应了声。
简折夭回到了房间内。
...
晚上郁景琛回到景园,他环顾四周,朝张妈问道:“人呢?”
张妈道:“小姐在楼上睡觉呢。”
“还没有起吗?”郁景琛念叨了声,便上楼。
打开卧室的门,没有看到床上有人,他先是以为在厕所,结果厕所的电都是黑的,显然不可能有人在。
心头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他看到桌面上好像压着一张纸条,走过去拿起来。
上面是她扭扭曲曲的字体:郁景琛,我从来就不欠你什么。
郁景琛手紧紧的握着那张纸条,眼中蕴藏不住的怒火,好,很好!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