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块小饼干

魔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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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沈寒霁一把把正对着一只猪叫爸爸的糯糯抱起,放在他腿上, 抢过糯糯手里的毛绒小猪:“你爸爸在这儿!”

    糯糯才不理亲爹, 伸出两只小短手去够被沈寒霁扔到一边的玩偶, 一边够还一边“爸爸爸爸”地叫。

    孟知捂着肚子笑瘫在地板上。

    “咯咯咯咯咯嚯嚯……猪……爸爸……2333333”

    沈寒霁侧眼, 给了某个笑得太过明目张胆的女人一个犀利的眼神。

    收到眼神的孟知立马闭嘴,乖巧地跪坐在卡通垫子上,面上似乎是没笑了,肩膀却因为憋笑抖成一台缝纫机。

    沈寒霁大手一伸,用两根手指掰过糯糯的小脸,面朝他:“看这里, 我才是你爸爸, 叫爸爸。”

    他凝着脸,表情严肃。

    毕竟是当爸爸这种人生大事。

    糯糯被捏着脸, 瞅瞅一脸严肃的沈寒霁,反应了两秒,似乎是被吓到了,“爸爸”没叫出来,只见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皱巴, 皱巴成一颗小笼包, 然后……

    汪地一声哭出来。

    “哇哇哇呜呜呜……”

    糯糯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推沈寒霁的怀抱:“哇哇哇……爸……妈哇哇哇……”

    孟知赶紧凑上前去,把糯糯从沈寒霁手里抢过来, 顺便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吓他。”

    糯糯在孟知怀里哭得满脸通红。这孩子平常不爱哭, 但是一哭起来就有些收不住, 孟知抱着他哄了几句根本没用,她心里焦急,突然看到了那个被沈寒霁扔到一边的小猪玩偶。

    孟知赶紧捡起小猪玩偶,重新塞到糯糯手里,“糯糯不哭不哭,“她让糯糯抱住小猪玩偶”爸爸在这儿呢,不哭行不行?我求你了。”

    糯糯看到玩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手紧紧抱住玩偶,鼻子抽抽搭搭,渐渐止住了哭。

    终于不哭了。孟知长舒一口气,抽了张纸巾给糯糯擦了擦脸上泪痕。

    刚才还是小天使,现在就成小魔鬼了呜呜呜……

    当妈妈哄孩子真的好累好辛苦。

    “爸爸……”糯糯抱着玩偶,软软地叫了一声,样子依恋。

    沈寒霁的脸又黑了几分。

    孟知又跟糯糯玩了没多久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果然跟沈寒霁刚才回来说的一样,沈寒霁的妈妈,她的婆婆,让她跟沈寒霁两个人带着糯糯,这周去他们家过周末。

    孟知怕见生人,更怕见到生人长辈,缩着脖子不想去,然而偷溜失败,被沈寒霁提溜着后衣领拎上车,扔进副驾驶。

    沈寒霁开车。

    有很多年没回老宅了,自从老头子外调之后就他便一直发配安城,还陡然穿越了六年,这么多年B市路况变化很大,沈寒霁也不怎么记得路,又不能问自己爸妈我们家在哪里,只能顺着导航走。

    于是半个小时后,孟知摇下车窗。

    一颗小脑袋趴在车沿上,手背垫着下巴,睁大了眼睛往外瞅。

    “哇哦~”孟知惊讶一声,“阿霁你家住在这里面吗?”

    沈寒霁因为孟知那一声不经意间的“阿霁”而轻轻上扬唇角,答:“对。”

    孟知望着里面几栋邻里间相隔很远,各个都自带花园,花园里前还开着喷泉的欧式风别墅。

    原来贫穷,真的能限制一个人的想象力。

    孟知眼里在冒星星:“你家,好有钱哦。”

    似乎沈寒霁的家比她想象中还要有钱那么……一点点?

    不对,应该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有钱……好多好多好多。

    “谢谢。”沈寒霁答。

    孟知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谦虚。

    孟知又转过头,指指车窗外,:“所以,你现在是要把车开进去?”

    孟知指的是一扇白色欧式小铁门,上面爬着绿色藤蔓,像是童话里的场景,里面还有两个保安在执勤。

    这扇门目测一次只能容一人通过,孟知觉得要把这辆车开进去,估计,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沈寒霁尴尬地捂嘴

    导航把他导到了林源区后门。

    沈寒霁依稀还记得大门在哪里,但又怕饶弯子,于是指了指斜对面里面一栋别墅,“那一栋,你带着糯糯先进去,我,呃,去逛逛。”

    孟知抱着糯糯下了车。

    她本来还很担心保安会不让她进,然而没想到进门的时候保安竟然还跟她打了招呼,态度恭敬。

    “沈太太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呢。”其中一个保安说。

    孟知抱着糯糯,甜甜地笑:“我最近上学呢,有点忙。”

    寒暄了几句,孟知往沈寒霁指的那栋别墅走。

    她舒了一口气。

    瞎担心一场,保安都认识她,一口一个“沈太太”地叫。

    孟知头一回来,一路左瞧右看走得很慢。

    一边看一边啧啧感叹。

    本以为楠静小区那套房子已经是她想象力的巅峰了,没想到现在看来楠静那套才是她想象力的起点。

    孟知越猜越觉得一定是沈寒霁小时候一定是个骄奢淫.逸不学好的小霸王,某一次犯了一个大错,然后被恼羞成怒的爹妈扫地出门,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被扔到安城,跟着在安城的爷爷奶奶住。

    安城是个安静的南方小城,游戏厅网吧都没几家还设施陈旧,最适合治治这些在大城市里耀武扬威惯了的二世祖们。

    沈奶奶老家是安城,年纪大了不想在B市的污染里遭罪,于是便带着沈爷爷重新搬回了家乡。

    孟知一度觉得沈奶奶酷毙了,老了能让土生土长在B市的沈爷爷心甘情愿地跟着她,自愿跑到一个除了沈奶奶他谁也不认识的小地方去住。

    孟知想着想着就开始心疼起自己来。

    她也想当沈奶奶那样酷的女人。

    然而沈寒霁肯定不配合。

    孟知看到前面花园里又人在修剪花枝。

    肯定不是专门修剪花枝的工人。孟知一见到那个女人便得出此结论。

    她头发烫了个中卷,前额的碎发用碎钻发卡别在耳后,身形修长纤细,一身碎花裙装站在花园里格外和谐。

    修剪花枝的女人微低着头,皮肤白皙,神色专注。

    孟知蓦地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熟悉。

    说不出来的眼熟。

    孟知站在原地使劲想,最后终于一拍脑门儿。

    她,是不是那个翁静玉?

    孟知看过翁静玉的电影,学校里组织看的,全是经典影片。

    据说翁静玉当年红得发紫,经典角色一个接一个,但是在事业最鼎盛的时候却突然嫁了人,丈夫背景神秘,记者不敢扒也不敢写。

    翁静玉结婚后就淡出娱乐圈基本不拍戏了,有传言说结婚第二年就给老公生了孩子,一心在家相夫教子。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娱乐号有盘点电影经典镜头时,总少不了翁静玉的身影,大批影迷在下面惋惜她盛年息影,实乃我国电影史上一大遗憾。

    孟知记得她爸是翁静玉的铁粉。小时候家里还有好几张她的画报。

    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翁静玉。

    孟知赶紧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对着百度百科上面的照片和不远处修剪花枝的女人做了对比。

    侧脸一模一样。

    百科上的翁静玉二十多岁,年轻而精致,如今的翁静玉跟本看不出来年纪,浑身上下都沉淀着优雅和娴静。

    林源区富人扎堆,在这里碰到翁静玉也不是一件太不可思议的事。

    孟知犹豫要不要上去给她爸要个签名。

    小时候家里全是翁静玉电影的碟片,她爸每部都看过无数次,一边看一边痛心疾首翁静玉已经息影嫁人。

    那样子看得她妈都吃味儿,晚上的面条里给她爸放了不下半瓶的醋。

    要个签名应该不算太打扰吧。孟知咬咬唇。她想了想,为了给她爸要签名,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轻轻站在翁静玉身边。

    “那个,您好。”孟知细声道。

    翁静玉转过身看她。

    孟知眼里全是惊艳。

    百科上已经五十多岁的女人皮肤接近无暇,丝毫不见老态,五官无可挑剔的美。

    真人比电影里还好看上几分。

    孟知按捺激动,心想回去一定要告诉她爸翁静玉现在也是当年女神的模样,让她爸好好羡慕她一番。

    “请问您是翁静玉对吗,我可不可,找你签个名?”孟知递过去她随身带的小手账本。

    翁静玉没说话,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皱眉也这么好看!

    孟知是真的很想要尖叫,再次恭敬呈上去自己的手账本,就差一个九十度鞠躬:“谢谢您了。阿姨。”

    她现在心理十六生理二十二,翁静玉五十多,叫声阿姨不过分吧。

    翁静玉放下手里修剪花枝的大剪刀,接过孟知的手账本。

    她没在上面签名。

    孟知眼里不解。

    翁静玉跟她平视,看着面前的小脸红红的女孩子,终于缓缓开口。

    “叫妈。”

    “吱呀”一声,孟家小院的铁门被轻轻推开一条小缝。

    孟知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对着自己家的二层小楼一番谨慎地观察。

    里面大门是锁着的,二层的排气扇没有往外排油烟。

    还好还好,孟知松了一口气,舒了舒自己紧张的胸口。

    妈妈不在家,一定是陪老爸在学校加班改卷子去了。

    孟知哗地一下把铁门大打开,大摇大摆地走近自家院子。

    “你还敢给我回来!”

    “哎呦我靠!”

    猝不及防,孟知娇嫩的臀部受到了致命一击。

    她捂着屁股转过身,正对上一直埋伏在门口的亲妈刘仪女士。

    刘仪满面怒容,吹胡子瞪眼的,手里拿着一根倒转过来的鸡毛掸子。

    “……,”孟知捂着屁股向后退,“妈。”

    她挪着小碎步,刚挪到敞开的铁门口,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一步,刘仪女士就已经抢先摔闭了自家铁门。

    铁门哐当地一声。

    孟知的小心脏也随之吧叽一下。

    孟知看到她妈正掂着鸡毛掸子朝她一步步走来,然后,愉快地招呼了下去。

    母女俩一前一后在小院里欢快地追逐。

    “妈妈妈!疼!疼!”

    “你还知道疼!交白卷的人还知道疼!”

    鸡毛掸子嗖嗖嗖的。

    “哎呀卧槽妈呀,妈我再也不敢了!”

    “上一次段考好歹还及了格,这回竟然敢给老娘把所有大题都空着,孟知你能耐啊!”

    “哎哟娘嘞天呐,妈我没空着,啊!我大题都写了的!”

    “你还敢跟老娘犟嘴,”刘仪眼疾手快地抓住逃跑的孟知,一手揪住她一条胳膊,一手挥着鸡毛掸子狠狠朝她屁股揍了下去,“所有大题都只写了个‘解’你还敢跟老娘说你没交白卷!”

    鸡飞狗跳,孟知被打的团团转,惨叫哀嚎一声接着一声从孟家围墙内传出。

    街坊四邻听后纷纷摇头。刘仪老师平常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揍起自己女儿来倒是不含糊。

    啧,真惨。

    沈寒霁回家,听到隔壁孟家院子里传出来的惨叫,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

    “阿霁回来啦。”沈爷爷迎上前来,爷孙俩并肩站在门口,看着孟家紧闭的铁门。

    沈爷爷叹了口气,“刘老师说孟知这回考试后面大题都交的白卷,前面选择题二十个才蒙对了俩,气得要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