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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蓝听着那些话,心就宛如被人拿着刀子被一块一块割着,流出的血融入了她的血液,流淌到全身。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眸光晶莹剔透,波光粼粼,脸上挂满泪痕,反问道,“御倾,如果我坚持不打掉这个孩子呢?你要怎么样?”
她倒想看看如果自己拒绝,他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闻御倾皱起了眉头,低下了头,明明是早上刚刚睡醒,结果却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仿佛一夜没睡。
其实他的心中担忧和痛苦又和谁说呢?为了她的安危,他必须要戴上恶人的面具,将自己的眼泪给吐了下去。
再抬起头时,眼中的悲伤情绪都消逝了,只有坚定和冷漠,“那我也会想法设法的让你打掉,总而言之,这个孩子绝不能留。”
晋蓝悲伤地眨了眨眼睛,嗅了嗅鼻子,眼睛不再直视闻御倾那冷漠般的眼神,看向了门外。
现在正是清晨,沉睡了一晚上的太阳渐渐地探出了头,发出暖暖的光线射在园中的花花草草上。
在阳光的沐浴下,花花草草变得生机勃勃,似乎在互相打着招呼,聊着天,不亦乐乎。
晋蓝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嘴角扬起苦涩嘲笑的弧度,轻笑了一声。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地绝情,连对自己亲生的骨肉都那么地无情无义。”晋蓝望着闻御倾,斥责地说道,捕捉到他眼中的点点泪光,语气软了下来,哀求的语气,“御倾,求求你别打掉我们之间的孩子,好不好?”
晋蓝故意将“我们之间的孩子。”这几个字说得很重很重,几乎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就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闻御倾沉默着,心上闪过一道柔软的光芒,静静地站在那里。
晋蓝看闻御倾有些动摇了,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上前几步,走到了闻御倾的面前,溢满泪水的眸子看着闻御倾。
晋蓝抬起手,冰凉的手去握住闻御倾的一只手,当晋蓝的手触摸到那冰凉的手时,背脊一阵地发麻。
她的手怎么凉?
抬起头来,入目便是一张苍白的面庞,白得有些骇人。
背脊的凉开始向身上的各处蔓延开来,导致他如置身冰天雪地中。
心疼地要抬起手来,去触摸她的面庞,这时,“御倾,我求求你了,我们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好不好,你放心。”说着,晋蓝举起了右拳,拳上两根手指伸了出来,发着誓,继续道,“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来带,我专门辞职在家待孩子好不好?”
闻御倾伸出本来抚摸晋蓝的脸庞,结果停在手的另一只手的方向,几乎没有半分的犹豫,将晋蓝的手给拿了下去,转过身。
面朝着餐桌的方向,一直压抑在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语气坚定,说出来的话很伤人,“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留。”
“好,既然这样,那我上楼收拾收拾,准备离开,从此以后,我们母子与你再无瓜葛,这样总行了吧?”晋蓝绝望至极,知道无论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冷冷地说道。
晋蓝的话刚刚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步伐艰难,一步一步,泪眼婆娑,眨了一下眼睛,不舍的泪水滑落苍白的脸颊。
闻御倾一听她要离开,深深戳中了他的怒点,声音严厉,厉声道,“你敢,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晋蓝冷笑一声,转过身子,“妻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妻子,那么我想问你,哪有一个丈夫会让自己的妻子打掉孩子的?”
“我不一样。”闻御倾冷漠地回答。
“你的确不一样,你是JX的总裁,是一个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配做你的妻子,我离开还不行吗?”晋蓝面对着闻御倾说道,她现在已经无力再和他争辩了。
从他的言语态度上,晋蓝深深明白他不可能回心转意了,从昨天晚上她就应该猜出了。
她又一次地转身,往楼上走去,闻御倾也没有阻拦,呆滞地望着那个瘦弱的背影。
闻御倾双拳握紧,不长不短的指甲嵌入他手中的肉中,点点的鲜血流了出来,望着楼上的背影越来越远。
瞳孔放大,心就宛如被藤蔓紧紧困住一样,无法呼吸。
当晋蓝的双脚刚刚全部踏到楼上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三年前,你那么狠心绝情地背弃我,还打掉我们的孩子,你那个时候有想过心疼吗?”
提到三年前的孩子,晋蓝的心又一阵的绞痛,轩轩还在另一个地方,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晋蓝哽咽着声音回答,“我当时是有苦衷的,更何况我并没有真的……”
真的打掉那个孩子,可是晋蓝停顿了,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真的什么?难道你还想说你真的没有打掉那个孩子吗?真是可笑?”闻御倾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带着愤怒的眼神斥责着。
“我……我现在和你说不清楚,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晋蓝不顾他的愤怒,淡淡地落下一句话,继续往房间中走去。
“那么三年后,你又在舍不得什么?只不过让你再做一次三年前的事情而已。”闻御倾大声地朝楼上的那个身影嘶吼道。
他不想让她离开,她一旦离开,肯定会落入闻二爷的手中,但时候他一切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无论怎样,她都得留下。
而晋蓝就当做没有听见,就当有一阵风刮过,进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又下楼了。
路过闻御倾的身旁时,包的重量忽然变重,回头一看,才发现被闻御倾的一只手轻轻地拽住了一角。
“请你松手。”晋蓝凉凉地说道。
闻御倾蓦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遮挡住晋蓝的视线。
晋蓝只感觉眼前黑了一下,她蓦然怨恨地抬起了头,眼眸中的泪水依旧在,只是多了几分坚定,“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