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安化造反

欧阳肖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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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渚便是回礼一辑:“在下初来乍到,今后还要请魏公公多多担待些。”说罢便走到魏彬面前, 伸手悄悄塞了些东西在魏彬手上。

    魏彬在袖带中掂量了下手里东西的分量,心中暗叹道,这夏总旗看来是个上道儿的。

    夏云渚随着魏彬一起进了春和殿正殿,只见大殿之上, 齐刷刷地站着七个人, 其中有夏云渚之前见过的刘瑾与张永,夏云渚心中思量着, 好家伙, 这加上魏彬,感情八虎一个不差的全站在这了,这架势,是要干嘛?

    八虎向一堵墙一样把小太子挡在了后面,朱厚照从八虎身后探出头来,玩世不恭地一笑。

    “微臣夏云渚, 见过太子殿下。”夏云渚躬身一辑。

    “刘公公,张公公,还有小魏子,你都见过了, 剩下的还要我给你一一介绍吗?”朱厚照从刘瑾身后探出半张脸,冲夏云渚吐了吐舌头。

    “小的谷大用, 小的马永成, 小的丘聚, 小的罗祥,小的高凤,见过夏大人。”太子话音刚落,剩下的那五个人便立即心领神会,齐刷刷地报数一般一一自我介绍起来。

    好家伙,这八虎看来一个比一个精明,太子一个眼神,他们便立即能心领神会该往东走还是往西走,怪不得在史书上臭名昭著,瞧瞧今天这架势,不服不行啊……

    “在下初来东宫,今后还需各位公公多多提携。”夏云渚一一回礼。

    八虎看着夏云渚的表情,其实心中是各怀鬼胎。

    刘瑾与张永两个老谋深算的,自是不必多说,其他那几个年轻的倒也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小锦衣卫,感情这小锦衣卫长的是标致,怪不得太子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就是不知道他办事儿是不是个上道儿的,如若恃宠而骄吗……这东宫可不是他撒野的地盘。

    夏云渚看着对面的八个人神色各异,心中便也已猜到这八虎定不是善主儿,这银子是一定要塞到位的,每个人都少不了,其余之事,只能平时多加小心谨慎,凡事都以低调为上策,才能不触到八虎的逆鳞……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朱厚照明显嫌弃他们几个人碍事了,这人也介绍过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八虎见太子撵人,便悻悻地一哄而散了。

    朱厚照见八虎都走远了,便拉着夏云渚去了偏殿,把下人都哄走之后,从桌案后面取出一个小篮子来递给夏云渚,嘴角虽笑的甜,面上却带着一丝神秘:“快打开看看。”

    夏云渚见他神色颇为奇怪,又不知那小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心中暗想着,这臭无赖是不是又要整她?

    “你快打开看看啊!”朱厚照见她还没有反应,心中便有些着急了。

    夏云渚无奈摇了摇头,怎知一打开那小竹篮,里面竟是一只虎头虎脑的小狼狗,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对这个新奇的世界充满好奇。

    夏云渚将那小狼狗从竹篮里抱了出来,小狗扶在她怀中,那样子,真让人忍俊不禁。那小狗十分喜欢黏人,如果不抱它,就会一直缠着你。它那毛茸茸的耳朵,挺立着的耳尖是黒色的。深棕色的鼻头,热的时候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它喜欢用粘乎乎的舌头舔人的手,一身光滑的黑毛,模样极其俊俏。

    “怎么样,喜欢吗?”朱厚照也凑过来,伸出手来抚了抚那小狗。

    “嗯!”夏云渚轻轻点了点头,瞧着那小狗的目光中皆是宠溺,面上的笑容藏不住心中的欣喜。

    “我就知道,这个礼物你定会喜欢的,回头等它长大些,就替你看家护院,再生一窝小狗仔儿!”朱厚照面上笑的极甜。

    “谢谢你。”夏云渚举起手中的小狗,又是一阵亲昵。

    “你这个人啊……就这一句谢谢,就想把我打发了?我还以为你会有些什么实际行动呢!”朱厚照居然跟一只小狗吃起醋来。

    “什么实际行动?”夏云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心思全然在手中的小狗身上,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你……不要脸!”

    “明天陪我去溜鹰吧,后天……后天陪我去校场骑马射箭,大后天……大后天……”朱厚照一想着夏云渚今后可以天天陪在他身边了,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开始计划起来每天都要找点消遣的乐子来。

    “感情太子殿下把我调来东宫,是陪你玩乐的!”夏云渚负气转身,不想理他,这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脑子里除了玩乐和占她便宜,有没有想过一点正经事?如若真要信他能给她什么承诺,那才真是信了邪了……

    “云儿生我的气了?云儿不许不理我,是我太心急了,你刚刚来东宫当差,还未熟悉这里的环境,我便想着让你陪我出去玩乐……”朱厚照忙拉着她的胳膊,给她赔不是。

    夏云渚啊夏云渚,你能不能长点志气,他稍稍一哄,你就要心软了?他不计后果的把你调到东宫来,无非就是想有个人陪他找乐子,可你倒好,你想的是什么?将来他大婚那天,你就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继续做你的东宫侍卫好了……

    “殿下若没什么别的事情,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退了。”夏云渚心中憋火,知道再与他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便想着要不就赶紧走人吧,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等等,云儿不是真生我的气了吧,我……我给你弹首曲子赔不是可好?”朱厚照将她拉住,面上表情还算诚恳。

    夏云渚根本没心思听他弹曲子,此刻只想躲他越远越好……

    可怎耐不住他软磨硬泡,只好抱着她的小狗,勉为其难坐下听他弹琴。

    朱厚照取了一把古琴,得意洋洋道:“我这把琴名叫‘绿绮台’,可一点不比李兆先的‘太古遗音’和你兄长的‘海月清辉’差呢,此琴乃是唐代武德年间所制,距今已有八百多年历史了,这琴吗,自然是越老音色越美。”

    夏云渚将一只手杵在桌几上托着腮,另一只手抚着那只小狗,静静地听着他弹琴,只听得琴声缓缓泄出,时而高亢,一会又慢慢低沉,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又发出锵锵之音,一会又变得温雅婉转,极尽繁复变换,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听。

    没想到他琴技竟然如此高超,不过也是,听闻弘治皇帝朱祐樘就是极其善音律之人,经常偷偷背着百官在后宫召集乐师演奏,这小子平日里那好动好玩的性子,竟也能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在那里弹琴。

    刘瑾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偷听,可太子殿下与那夏总旗,已经独处好几个时辰了,一直不见夏总旗从春和殿出来,这会又从偏殿传出来阵阵琴声,他不由得心生了一丝妒火。

    这夏总旗第一天来东宫当差,太子便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如若将来时间久了,八虎岂不是都要被他踩在脚下?看来自己必须得想个法子,给他来点下马威瞧瞧了。

    朱厚照一曲弹罢,抬首微笑问夏云渚:“云儿可知这曲子叫什么吗?”

    夏云渚摇摇头,她倒是听夏云轩弹过这首曲子,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名字了。

    朱厚照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拽起,怀中小狗应声落地,在地毯上开始撒欢打滚儿起来。

    他环住她柳腰,温柔说道:“此曲名为《相思曲》,相传是苏东坡为相思之人所做,我日日对你的相思之情,皆化作在今日此曲之中。你道我只想着玩乐,可我却想把这世上最好玩的东西都与你分享……”

    她看着少年清澈且真诚的眼神,心中不禁微微一悸,是啊,才十几岁的少年,你能指望他想得有多长远呢?自己前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伏案埋头在书海中,为了高考不眠不休呢……

    确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眉宇间还带着些许英武之气,老阿姨心中强烈表示,也是想扑倒小鲜肉的……

    老阿姨扑倒计划第一步,主动亲吻他……

    她环住他脖颈,倾身向前,轻咬着唇,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这是你要的实际行动……”

    似流水般缠绵的深情,刹那间气息不稳的呼吸声,与重重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夏云渚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何那训鹰的太监要将那篮子塞到自己手中?

    就在那太监掀开老鹰面罩之际,怎知朱厚照出于好奇,却一把将夏云渚手中的篮子夺了过来,自顾自地逗着那小鹰。

    在鹰房里玩了一圈之后,朱厚照觉得无聊,又缠着夏云渚让她给他讲航海探险的故事,两人只得又回到了东宫,西偏殿中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次日晌午,太子下了课,谷大用早就笑嘻嘻地在那里候着了,见太子一行人过来,就上前谄媚道:“今日天气极好,殿下下午去遛遛鹰吧?”

    朱厚照抬头望了望,湛蓝色的天空飘着白云朵朵,确实是个适合遛鹰的好天气,便与谷大用会心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就你小子识趣!”

    谷大用带出来的鹰,是那只已经训练了多年极其听话的鹰,待到放鹰处,训鹰人便将鹰放飞了,并放了一只兔子在草地上,等着那鹰冲过来捕猎。

    朱厚照骑在自己的爱马上,笑嘻嘻地看着那鹰在天空中翱翔,夏云渚倒是第一次见人遛鹰,这玩意在二十一世纪,可都是什么迪拜土豪才能养得起的宠物。

    如今看看眼前这人,要是把他放到二十一世纪去,那还不要跟迪拜小王子争个谁是世界第一纨绔公子哥儿……什么欧洲皇室,那不是段位太低了些……

    想着想着,夏云渚不禁痴痴傻笑了会,只是今日这鹰奇怪的很,为何总是围着太子脑袋顶上转来转去呢?好像对那只兔子完全不感兴趣。

    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随着一阵急促的风声呼啸而逝,那鹰突然俯身冲了下来,速度如迅雷般极其之快,根本叫人来不及反应。

    夏云渚没有片刻多想的时间,唯有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跨马而上,绣春刀护头,强行将太子护在了身下。

    伺候在一旁的谷大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那鹰几次俯身冲击,已将夏云渚胳膊与后背抓的血迹斑斑。

    还没等谷大用回过神儿来,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不知从何而出,正正当当地射穿了那只鹰的胸膛。

    鹰随箭落,夏云渚已疼的没了知觉……

    耳边只有模糊的声音在回荡:“快叫太医来!”

    *

    夏云渚不知昏迷了多久,再醒来之时,却已是身在夏府之中。

    刘妈妈见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已是老泪纵横:“二哥儿可醒了。”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刘妈妈已起身出了房门,换了太子殿下进门。

    “云儿,你怎么样了?”朱厚照一进了门,便急匆匆地坐到了她的榻边,握住了她的手,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傻……还好张永那一箭射的及时,不然若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一人如何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