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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是前辈，所以陈渺就答了一声：“我就住在这座城市。”
“今年刚成为符文师的？”
“对的。”
谁料这个字一出口，对方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又是沈立手下通过的，该不会也是沈立的粉丝？”
“我不是他的粉丝。”
上次被沈立误会已经够纠结了，她不想再被其他人误会，不过这位前辈似乎不太喜欢沈立的样子。
这时，外面有走过来好几个人，目的地似乎都是这个会议室，看到赤发青年和陈渺站在门口，不由都停下了脚步。
“不是他的粉丝那还稍微好点。”赤发青年轻哼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喜欢沈立的人，那家伙根本就是我们符文师里的败类。”
他边说边朝倪雯雯看去，“让你好好给我们打下手，先磨炼磨炼，还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心境也不行！这次本地的几个新人，都是从沈立手中过关的，在他那种辣鸡手下过关，能有什么样的水平？想不通就直接走人！”
陈渺：“……”
这话说得，不仅把沈立骂上了，连同他们这批的考生都骂上了，原本对这些符文师前辈抱有一定的敬意，看样子并不是人人都值得尊敬。
“我们大家也都是凭自己实力过关的，而且沈立也没那么差。”为了通过考试，她可是画符文画得差点吐了，怎么能被这么质疑。
至于沈立，虽然对他没什么感觉，但至少要比这种欺负新手的前辈好多了。
赤发青年嗤笑一声：“替沈立说话，还跟我讲实力？那就如你所愿，以实力说话。”
……以实力说话？
什么意思？
在陈渺疑惑间，对方继续说道，“我也不欺负你，我们就比初阶的三十六种符文，看谁能更快地画出这些符文，时间长者败，另外符文中若有一个失效，不管时间长短，直接判败，如果你输了，也不用你离开公司，只要以后见到我就主动给我端茶倒水搬椅子就行。”
……这些前辈怎么说风就是雨，还直接准备比赛。
陈渺本想拒绝，被卷入这种无意的争斗中没什么意思，就是浪费时间，听到后面这句，她不由得问道：“前辈，你只说了你赢了之后的事，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如果比其它的她肯定没把握，可是就比考试范围内的三十六种，对她就太有利了。
听她这么说，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嘲讽声，原本有心想阻止的几位符文师也没再开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在那边的倪雯雯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陈渺，最后急忙低下头，不再看她。
赤发青年好笑地问：“莫非你还想着自己能赢？小丫头还挺狂妄的，你要知道，我画过的符文比你写过的字都还多，居然还想赢？如你所愿，要是你赢了，我立刻离开公司，如何？”
陈渺急忙摇头：“不用这么做，而且我就问问。”
她就是觉得刚刚那个条件太坑了才问的，至于他走不走对她来说无所谓，不过对方好歹是郑总请来的符文师，要是真这么走了，对郑总也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赤发青年就呵了一声：“没想到你心还挺黑的。”
“……”不知道她刚刚这句话哪里心黑了，总觉得有时候跟不上这些人的思路。
赤发青年充满嘲意地说道：“你是想让我留在公司，天天看我笑话对吧？那行啊，如果你赢了，那换我给你端茶倒水搬椅子，甚至我还可以喊你一声师父。”
他嫌弃地看着陈渺，“当然，我是不会让你有这种机会的，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陈渺直接无语了：“前辈，不必这么认真，我就是问问而已……”
为什么她刚刚的话会被理解成这样，这位前辈还真是争强好胜，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说得话还这么让人尴尬。
之前她在图书馆接触到的那几位前辈可都是非常和蔼的，完全不一样。
“想逃？”赤发青年往前一步，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深褐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渺，“今天如果你走了，那以后也就不必再踏入这个公司，不仅这个公司，我会让你在很多公司都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随着他的话，旁边其他的符文师也跟着点头，表示他这句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丫头，你刚刚大话都放下了，如今想走，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端茶倒水也没什么，就当孝敬一下前辈，说不定他一个高兴，还会教你几招，你也没亏。”
“是啊，比了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自大了，是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前辈。”
在大家七嘴八舌间，赤发青年已经准备好了纸笔，朝着陈渺扬了扬下巴，不容拒绝地说道：“过来！”
陈渺：“……”
那就比吧，刚刚被他都那么贬低了，如果真这么直接离开，这口气也咽不下去，而且只是端茶倒水而已，影响也不大，反正她只是挂名，到公司来的时间也不多。
不过得尽量在莱信回来之前把事情解决了，她可不想再爷爷的朋友面前留下坏印象，那等于给爷爷丢脸。
看到对方准备好的笔，陈渺问：“我可以用自己的笔吗？用着更习惯。”既然要比，当然是要用她擅长的方法，所以得用那种画完会隐藏的符文笔。
“随便。”
“谢谢。”陈渺从包里拿出符文笔，在旁边那些“热心”的符文师计时声中，下笔开始绘符。
为了不打扰到他们绘符，大家也没靠得太近，隔得远远地，又是初阶符文，也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一般都没关注他们画的，只是看着计时器，等待着最终结果。
保险起见，陈渺没有画圈，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对方的速度，然后按照符文的效果写出了对应的名称，以字代替符文，只要总时间稍微比他快一点就行了。
等到她写完了三十六个，对方正飞快地速绘着最后一个符文。
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陈渺不得不承认，他目前的水平的确在她之上，这些初阶的符文，全部都被他绘出了一股锐气，就算是最温和的水符，都像是要从纸面上挣扎出来，化作水刃攻击过来一般。
这时，负责给她计时的人发现她停笔，急忙问道：“你怎么停下了？放弃了吗？”
陈渺摇头：“不是，我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