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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心中一惊, 提了包就去洗手间，不出所料，果然是例假提前了一个礼拜来了。
出师不利！天要亡我！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攻略男神第一步，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等再回到包厢时，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了许多。
疼痛感一阵阵传来, 已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她的额前渗出细密的汗。
坐在沙发上，商言拿出手机, 手指因为疼痛而微微抖动着，好不容易才打完一行字，要司机小李赶快来KTV接她。
姜婉手上拿着两个酒杯来找商言喝酒,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后, 惊讶地低呼一声：“言言,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一声不算大，但秦穆离她们不远，她的话刚好落进了他耳里。
闻言, 秦穆立即起身走到商言身前, 看到她细汗密布的额头，神色骤然就严肃了起来：“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商言轻咬着唇, 脸颊微微发烫, 跟他小声地解释道：“我是……例假来了。”
姜婉大学和商言同寝四年, 自然知道她每次来例假有多么痛的死去活来。
她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我送你回家休息吧。呀！可是我刚刚喝了好多酒，不能开车啊。”
“没事。”商言对她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我跟我的司机说了，他一会儿就过来接我。”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秦穆眉心紧蹙，神色冷峻，语气中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坚定。
商言本意是不愿麻烦秦穆的，可现在见他这样，竟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多谢秦老师了。”
“还走的动吗？”
商言点点头，站起来，可刚迈一步脚，腹中传来的阵阵疼痛仿佛要把五脏都搅裂，她只得停住脚步。
秦穆见状，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却很克制有礼，没有一丝的冒犯，“我扶着你走。”
两人离得近，商言闻到他身上有松木的香气，淡淡的，莫名的令她很安心。
秦穆扶着她过去跟江承说了声：“我身体不太舒服，先让秦老师送我回去，你们玩的开心啊。”
江承见状，关切地问她：“没什么大事吧？”
商言摇摇头。
江承看她这样，大致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挥手跟他们二人再见。
二人前脚刚一离开，包厢里的人就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八卦乃人之常情，明星亦不能免俗。
“我没眼花没看错吧？秦前辈是扶着言言出去的吧！”
“我感觉他们肯定有情况，那次，言言和殷湄撕逼，秦影帝不是还公然地支持她了吗？”
“诶，婉婉，你跟言言关系一向好，你肯定知道，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姜婉眉眼轻挑，抿嘴笑了一声，问他们：“你们真想知道啊，其实吧……”
说一半停一半，吊足了人胃口，大家纷纷竖起耳朵，期待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大爆料。
姜婉眨眨眼，坦诚道：“我也不知道啊。”
“切――不愿意说就算了。”一群人做鸟兽散状，又继续去喝酒K歌。
她收到了接二连三的鄙视声和白眼。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晓得。
不过，她决定了，今晚一定要去跟商言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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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扶着商言走出去，他戴了口罩，商言脸上也戴了一副大墨镜，二人走了一路，竟没有被任何路人发现
他照顾着商言，脚步放得很慢，走走停停，平时几分钟就可以走到的一段路他们走了十几分钟。
好不容易到地下车库，秦穆先给她拉开车门，等她坐好后，他却没有上车，而是让她先在车里面等等，然后就快步地离开了。
等他再回来时，商言看见他手上拿着几瓶饮料。
“我之前听说女生这个时候捂热水袋会好一些。”
秦穆把手中的几瓶饮料都递给她，温声道：“这里买不到热水袋，我就去买了几瓶加热过的饮料，你先将就用着。”
商言心里感动，忙不迭地接了过来，捂在肚子上，很暖。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语气特别真诚地对秦穆说：“秦老师，一直以来你总在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好了。你真是太好了。”
“咳咳，不是‘好人卡’的那种好。”怕他误解，商言又特意地强调道。
秦穆正在系安全带，闻言轻轻一笑，“好些了吗？”
虽然下腹疼痛感还是频频传来，但她依旧点头，“恩，好多了。”
秦穆插上钥匙，开了火，“你住在哪里？”
“锦绣家园。东城区那块儿。”
秦穆倒有些惊讶，“是么，那我们住的还挺近的。我住在附近的丽景苑。”
放弃了开导航的念头，他直接一踩油门，将车启动，随口问她：“听歌吗？”
“恩，好。”商言乖巧地点头。
他按了一下音箱的播放键，一首悠扬舒缓的歌曲很快在车内响起。是早期美国西部的乡村歌曲《Yesterday》，歌声中带着历史的沧桑和难以疏解的忧愁之感。
商言英语不好，听不太懂歌词，对美国早期的历史也不怎么了解，但她却也觉得这首歌好听，有一种她说不出的忧伤。
听到最后，她有些困倦，闭上了眼睛，竟靠在座椅上缓缓睡了过去。
正是下班的点，路上车水马龙，交通拥堵，红灯一个接一个亮起。
若是平时，秦穆心里或许会有些烦躁。但现在，淡黄色的灯光，车里的人安静地睡着，呼吸浅浅，他心中却觉得颇为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