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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温泉,颠鸾倒凤。
本是用来给帝王与皇后共用的温泉,如今却成了后宫嫔妃竞相争宠,攀比荣耀的地方了。
那原本是金碧辉煌大气浮华的温泉,被这汤泉宫的宫人特意用连理鸳鸯锦鱼逐珠这样的屏风红绸遮盖,无端又多出十分浓烈的奢靡气息。
这一眼温泉,是被建在内室里的,泉水上撒着各色的五彩花瓣,池边休憩的砖石乃是金玉雕刻,上头自然又是春风意图。
两边燃着照明用的数十根红烛,石蜡里不知放了什么香,清悠而暧昧。
让人一进内里,便不由自主地身子发软,春心难耐。
木朵的脸上挂着一方丝质的面纱,被自己的贴身婢女扮作的宫女扶着,一步步靠近那龙凤温泉,心跳就越发躁动不已。
脸上早已绯红一片。
她慢慢地抓紧婢女的手,身旁都是汤泉宫伺候侍寝的宫人,她一点错处都不敢露出来。
及至来到温泉边,那氤氲的水汽,熏得她几乎双腿发软。
便有宫人上前,替她脱去衣物。
这身子一露出来,那宫人便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来——不是传闻那位慕嫔娘娘色觉天下么?
这虽然覆着面纱看不清容颜,那双露在外头的眼睛,也没见有多几分美色啊!
风情姿态也都不显。
尤其显著脱了衣衫,那周身的肌肤,不仅并不光滑细腻,反而粗糙黢黑,竟似乎根本不像是高养闺阁的千金,反而像乡下常年务农的村妇似的。
不过这宫人也是伺候过不少侍寝的主子的,很快就遮下眼中异色,抬手又要去摘木朵脸上的面纱。
木朵立刻转过脸。
宫人愣了愣,旁边扮作宫女的木朵婢女笑道,“这位姐姐,我家小主之前被蚊虫叮咬了面上,有些担心皇上不喜。就这样覆着面纱,不要紧吧?”
宫人又有些意外——这宫女怎么还有外族口音?
可无论她怎么诧异,都绝对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胆子大到,在皇帝指定的侍寝之人身上动手脚。
做这种调包替换的事情来!
便微微一笑,点头,“倒是没有说过不许佩戴面纱,那便请小姐入汤吧。”
木朵心下一喜,这样就不会暴露自己外族容颜,引起怀疑,耽误了侍寝的事了。
一边慢慢进了那温泉之中坐下,一边心里寻摸——待会进去后,只要趁机灭了灯,自己戴着面纱杜少凌又看不清。
只要趁机侍寝过后,不怕杜少凌不承认。
越想越高兴,竟是欢喜地摆弄起那池水上的花瓣来。
不想,此时,龙凤温泉的入口处,一身常服的杜少凌,竟然也缓步走来。
他负着手,隔着远远的距离和朦胧的水雾,便看见温泉池水里,坐着一个只看见后脑勺的女子。
那女子乌发垂落,遮盖了所有的身形,却仿佛能看到,她正有些新奇地戏玩着水池上漂浮的花瓣。
杜少凌不由失笑——没想到那丫头还有这般小孩心性。
便一抬手。
所有的宫人无声地退下。
杜少凌来到池边,笑着拿起净身用的木舀,舀起一瓢水,轻轻地往下倒着。
水声晃动,木朵转脸,一下看到杜少凌,登时一惊,迅速往水里一缩。
杜少凌并没有朝她看来,反而只是低着头,像是玩闹着地,一下一下地舀着水。
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丫头竟然吓得躲进了水里,低笑道,“害怕了?”
木朵哪里敢出声,只怕这样说出话来,就让他看出来了。
连忙又往水里缩了缩,这样半边脸都埋进了水里,竟然让本是盖在脸上的面纱都漂浮了起来。
她试图用花瓣遮住自己的身子,不叫杜少凌瞧出端倪。
杜少凌这次已经抬头,看到她的动作,先是一笑——这害羞的模样啊……
可随后,笑意却在脸上僵住。
柔色渐渐敛下,一双眼,泛起让人心惊的冷意,他扔了手里的木舀,慢慢地站起来,看向木朵。
“你是谁?”
木朵一听,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懊恼地皱了皱眉,索性一下摘了脸上的面纱,抬起头,大声道,“是我,皇帝陛下!”
杜少凌登时神情难看,“怎么是你!青儿呢!”
木朵却从水里站了起来,不服气地说道,“皇帝陛下你为什么就要一直想着那个女人!分明我现在才是要侍寝的人!她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长得漂亮了点!你们男人难道就喜欢这样的狐狸精么!”
“放肆!”
杜少凌怒吼,“来人!”
外头的福全一听,立刻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水池里的木朵,赶紧又低下头去。
木朵也没想到福全会一下子进来,连忙又坐回水里。
就听杜少凌毫不留情地沉声道,“给我拖出去!”
这要是不着寸缕地被拖出去,她的清白可就没有了!
堂堂金族的格格,居然低三下四地算计着想爬上男人的床,最后没有侍寝成功,反而被扔了出去。
若是传回金族,那是要被送到草原上,祭祀神鹰之灵的!
登时恼羞成怒地又高声嚷道,“皇帝陛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忘记了,昨日是谁在猛虎口中救了你么!当时你已经被那猛虎追得……”
“住口!”
这是杜少凌的心头刺,偏偏木朵还敢这么屡次提起,简直可恶!
他恨恨地瞪着木朵,五指攥拳,只差就要上前将她狠狠砸死。
可毕竟事关金族,若是这么轻易杀了她,木图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怕是要造111反了。
金族是大理朝北边一个极大的外族,若是存了反心,只怕北方不宁。
且大理朝的京城就靠近北边,一旦北方祸乱,那么其他一些早就虎视眈眈的国家,必定会群起而攻之。
到时候他这个大理朝的皇帝,只怕会被掀翻在龙位之上!
心中的怒火一遍遍燃起,可想起这大理朝如今再无宋家那样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大护国军队,他心头的怒火,又被他强行一遍遍地压了下去。
可终归皇帝的尊严,容不得他朝这么一个敢骑在他头上肆无忌惮地嚣张的女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