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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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宇铭是从钱氏那里得到的消息,所以今天没有来公司,将手头上的重要的文件整理好放进保险箱,他才偷偷跟钱氏见了面,看到自己喜欢了三十年的女人这一次他再没压制内心的感情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许久没感觉到男人的温暖,钱筱芬虽然身体很抵触,眼眶却不由的模糊了。

    “宇铭是我害了你,你还是赶紧走吧,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昨晚在书房不知道听靳泽说了什么,已经开始怀疑我跟你的关系,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今天就去公司免了你的职,听说还已经交给了警方处理,我看陌城你是不能呆了。”

    邓宇铭看着怀里为他着急为他谋算的女人,或许当年是他错了,不该不争取就看着她嫁进靳家,那时他太年轻,因为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归宿,可实际上呢?这些年他的女人在靳家过的一点也不开心,而他更是因为心里的相思,不得不做出变.态的事情。

    只是现在走,怕是已经晚了。

    摇了摇头,他渐渐冷静下来,“靳泽既然故意跟你透露消息,就说明这件事还没有完,我想走已经走不掉了。”

    “那要怎么办?就被靳泽那个小杂种捉在手里玩弄?他那个不要脸的妈已经抢走了我靳家大少奶奶的名分,处处不让我好过,他现在回来还想抢走云晟的位置,这天底下怎么有这么霸道恶心的母子,上天也不收拾他们?”

    自己喜欢的女人,哪怕她骂人,邓宇铭也不会觉得她粗鄙,他知道是生活把原来那个天真善良的筱芬磨成了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只怪他……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这么逍遥下去!在靳氏这些年我也不是白呆的,那个老不死的想要我做替罪羔羊,把靳氏包装成完美无暇的明企,那他也小看我了,我邓宇铭现在已经被他逼上绝路了,狗逼疯了还会上墙更何况人!”

    看到他眼中殊死一搏的狠气,钱筱芬深深叹了口气,抓住他的胳膊,“不行,万一你要是输了呢,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听我的,今天就离开陌城,不,是现在就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邓宇铭闭上眼,眼珠在黑暗里缓缓转着,太多的怨气、无奈和恨最后化成了一张冷静的脸,看向他心爱的女人,他缓缓开口道,“筱芬,还记得当年我们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孩子吗?”

    钱筱芬身子一僵,为什么是要突然提起那个孩子,他们的孩子……

    当年她跟邓宇铭本是一对相爱的情侣,无奈门当户对和豪门的商场交易,她被家里人逼着最终嫁给了靳启华,可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怀孕了,而她为了保住那个孩子更是不敢跟靳家人说出真相,可没想到孩子出生才一天还是意外夭折了……

    那是她一生的痛,后来老爷子见她思虑过甚,害怕她才嫁进靳家半年就抑郁而死,便抱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靳云昇,这些年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也因为他终究只是抱养的身上流的没有靳家的血,也让她这些年在靳家抬不起头来,才让张珂林占了上势。

    命运更加作弄人的是这个本是健健康康还不容易被她养大的孩子三年前却因为一场车祸撞断了腿,让她在靳家的地位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想到这些年她不能与外人说的辛酸,她的眼圈不由就红了,泪水无声的就落下来,哽咽道,“好好的提这事做什么?”

    在生活已经如此艰难的时候还要剥开她心里的伤,在剜开的伤口上再洒一层盐,这滋味无异于酷刑。

    “我跟你提起只是想带你去看看他,我把他葬在了藏园。”邓宇铭眼睛里含着寒光,“当年我们的孩子根本不是意外夭折,我找医生检查过他的身体,他是窒息而死的。”

    “什么!”钱筱芬捂着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的惊叫一声,眼泪又簌簌落下,“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我……这件事在我心里压了二十多年,我本想只要靳云昇没跟你离婚,这个秘密我就永远不告诉你,但现在靳家人如此整我,加上我们孩子的一条人命你觉得我再软弱下去还是个男人吗?”

    正因为靳家害死了他的儿子,所以他才要好好栽培靳云昇,让靳云昇成为他对付靳家人、对付靳氏的法器!

    钱筱芬哭的早已泣不成声,拉着邓宇铭的手颤声道,“带我去见……见见我们的孩子……”

    ……

    医院里,关译被楚乔逼着住了大半个月的忙,早就闲的着急了,只是因为住在医院每天都能看到楚乔,他倒也愿意这样耍一次无赖。

    楚乔这段时间低落的情绪他一直看在眼里,更将那晚楚乔近乎发疯的模样印在心里,他在读书时曾选修过心理学,虽然是个门外汉,但心理学常识还是清楚一二,这三年的相处他曾没察觉到楚乔有什么反常的举止,说明她的心理疾病曾近治愈过。

    可复发再治愈的几率……想到此他不由烦躁的叹气,看着窗外日益返春的风景,他盼了半个月的人今天也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多时,一个手捧鲜花神色严肃的男人便风.尘仆仆的走进病房,看着关译忧愁的侧颜,不由摇头道,“相思入骨啊,这是想谁想的一脸急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关译立马坐起身子,幽幽扫他一眼,“我们的唐大医生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要亲自去找你了!”

    “别,要是老师知道你一副病身还远去欧洲找我,怕是要不认我这个学生了。”唐睿将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椅子上换成了北京瘫姿势,“我可是一赶完手上的研究就立马坐飞机来了,脚都没停过,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还是那副老样子,即使现在的唐睿已经名誉满载,但他们的友情却是没变过,就这肆无忌惮的坐姿已经证明了。

    “你说的研究就是前天你在国际医学会上演讲的那份报告?主讲心理学的二次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