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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总得有交换
我看着王浩左半边红红色脸，颇感内疚，毕竟刚刚我自己也……我赶紧拦住还要下手的傻子，然后对王浩说：“……对不起……”
表哥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副有理没地儿讲的表情，他表弟是个傻子，被傻子打了他能有什么脾气？
再说如果他表弟不是傻子的话，估计能打得他更惨……
我心里面确实是充满着愧疚。一方面是来自于我对傻子的愧疚，毕竟我跟傻子都已经结婚还在这里跟表哥这样。还有一方面就是来自于对表哥的内疚，自打出事情以来的这段日子。表哥对我的好我不是看不见。
“没……没事……傻子打的对……”表哥酸酸的道。
在我听了表哥的话之后我更内疚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我相信表哥是明白我心里面的想法的，我相信他都懂。或许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包容理解以及跟我的踏实感才会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向着他渐渐靠拢。
好不容易才把傻子重新哄得回了病房，避开了刚刚那个尴尬的事情，表哥又开始劝我不要去听昌哥做敲诈别人的事情，更不能为此牺牲了自己的身体。
我听了表哥的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说表哥，你觉得昌哥是那种可以让你随便出尔反尔的人吗？这种事情既然让我已经知道了，我如果中途退出不参与的话，别说五万块不能给我了，恐怕后面还会不断的找我事儿！
表哥沉默了。
是的，昌哥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天一样的存在。踩死我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要是没答应还可以，但是这件事情既然答应了，那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春妮儿，我跟你一起去，我们去求昌哥。这么多年我也替昌哥办了不少的事情，我们求他，你别去。”
我听了表哥的话觉得自己心尖颤了一下，我看着表哥为我着想的样子我真的很感动。
“表哥，你知道这没有用的。”
我说表哥我也不想去，可是我们需要钱治病。昌哥答应我让我完好无整的回来，我去冒一次险可以换公公一条命。这个交换我愿意，你懂吗？
表哥听到了我的话沉默了，是的。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拿出这么多钱。即使是王浩他也没有这么多钱。这是救命钱，我不能反悔。
就这样表哥没有再说话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开始处于沉默的状态。过了几分钟之后表哥打破了沉默的状态，他开口说道：“春妮儿。”
“恩。”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完好无整的回来。否则即使老姨夫醒过来也不会安心的。”
我知道表哥这是默许了我跟昌哥的交换，我说好，我说我还没好好享受生活呢，我强迫症自己用着最轻松的态度说出这段话。
之后我又给表哥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告诉表哥我走的时候要麻烦他替我照顾公公跟傻子。我告诉表哥一定不要告诉公公去做了些什么事情。总之我把能交代的都一起告诉了表哥，他也很专心的在听我说然后一一都记下了。
就这样我们谈好了之后表哥又再次把我送回了家里面，“那我走了，晚上还要上班。”到了村子里面的时候我开口对着表哥说道。
“去吧，晚上我还来接你。”这次我没有扭捏也没有拒绝，我说好。
我下车之后就向着家走去，回去之后我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上床打算睡觉。不过这就只是表面现象。我知道在我答应昌哥的那一瞬间，有些事情就变了。
晚上我按照往常一样上班，不过在去上班之前我做了一件事情，他叫我做的事情我要等他通知，可是公公的病可是等不得，我在上班之前我拿出了手机再次拨通了昌哥的电话。
“嘟……嘟……嘟……”拨通了之后我等着对面的人接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那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
我听到了电话那端回应了我。我也开口回应道，我说昌哥我是张春妮，那些钱的事儿……我还没说完，昌哥就说钱已经准备好了，说下班的时候会叫人给我送过来的。
我听了之后心里一惊，原来他知道我打电话是来做什么，我不喜欢这种感受，这种被人操纵的感受，我讨厌这种自己还没说话对方就已经把你心里面的想法安排好了的感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跟我的此时的状态很像。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见面谈的缘故，又或者知道电话另一端的昌哥此时也有求于我，所以让我突然有胆量对这种不好的感受发起了反击。
我说昌哥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拿钱的，你就不怕我打电话告诉你我反悔了吗。
在我说完了之后我听到了电话另一端的笑声，他笑过了之后然后说道：“你可能反悔吗？”
“怎么不可能？或许我找到别的途径拿到钱了呢。”我回应道。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途径的，就算你有，你觉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以随便反悔啊？”我听了这些话我有点隐隐的愤怒，即使我知道这是真的。
“那你打算反悔吗？”昌哥见我不再说话，追问道。
“昌哥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反悔，我还指着这笔救命钱呢。”我笑着对着电话说道，我意识到刚才我有点太意气用事了，对于昌哥这样的老江湖，意气用事完全没有半点的用。
“那就好，要不我还以为你真的反悔了呢。
“怎么可能。”然后我说昌哥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挂了。
就这样我算是基本上给公公准备了救命钱，当时我的心里面对这个男人还是挺感激的。因为毕竟有的些人想要拿自己换一些东西连机会都没有。
我当时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蠢的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就这样，在挂了电话之后我像往常一样去ktv上班，去的路上我跟表哥说了我打电话的事情。简单带过意思就是告诉表哥明天就可以有给公公救命的钱了。
果不其然，在我下班的时候有个人在ktv的门口等着我，告诉我说他是昌哥派来的并且给了我一个黑色的包裹。
“这里是五万块钱，你可以点一点。”这是他对我说的话。
我听了他的话我是想打开点一下的，可是又觉得在这么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就数着这么多钱不太好。
“不用了，我相信昌哥。”最后我想了想开口回应道。我也相信这里面的钱太不会少。
给我送钱的那个人听了我的话之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反倒是表哥见那个人走了之后就凑了过来然后对我开口说道。
“春妮儿，你真的打算同意了吗？”表哥还是不太想我去做那个交易。
我看着表哥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回应道：“钱都在这了，还怎么反悔。走吧，我们去医院。交钱去。”
表哥看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有在说些什么了，我一路抱着这一叠沉甸甸的钱我心情很复杂。我想到昌哥说的事情我就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到了医院之后，我抱着这一叠钱走到了医生的办公室。我知道我得找医生谈谈。原本我就没抱有什么希望，因为时间太早了。没有医生这么一大早就来上班的。可是事情却让我出乎意料，在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门居然还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