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莫如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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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这样的,自己本身就是个大骚~鸡。

    他不是指韩氏兄弟,他们又不是圈里那群嘴碎八卦骚~气冲天的小骚~受。

    李冬现在难受着,也没有心情跟奚星伶聊天打屁, 他说:“好了, 我困得很, 你让我睡一会儿。”他轻咳了两下, 就闭上眼睛睡觉。

    药物在身体内好像起了作用, 让他睡得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奚星伶:“……”乖乖地闭着嘴巴,安静地在坐在李冬的病床边。他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抬头看看吊瓶, 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毕竟能够这样守着二少的机会可不多。

    “唔,那我偷偷地亲一下……”

    发现二少睡得想条死猪一样, 不冲自己瞪眼, 也不让自己滚,奚星伶俯身再亲一下, 啾啾啾~

    他喜滋滋地在这里守了一下午,光看着李冬的睡颜就饱了一般,连中午饭都没吃。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特别饿, 竟然错过了午饭。

    “吃什么好呢?二少又还没醒……”奚星伶嘀嘀咕咕着说, 他拿起手机打开外卖APP, 不知道自己吃什么好。

    这时候李冬幽幽睁开眼睛,他哑着嗓音说:“给我倒点水。”

    奚星伶正看着APP,闻言吓一跳:“哎呀,二少,你醒了?”接着特别高兴,说着:“要喝水是吧?好好好,我倒给你喝……”房间里面有个饮水机,直接装就是了:“二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凑上来嘘寒问暖,嘴巴只距离李冬的脸二厘米左右,不能再近了。

    李冬说:“好多了。”他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靠着枕头喝水。喝完一整杯,这才神情恹恹地睨着奚星伶:“现在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这家伙守了大半天吧?

    奚星伶:“回哪呀?二少在这,我还能回哪去?”他像个古代的小丫头一样,给李冬捶腿:“睡了一下午,身体酸不酸?腰疼不疼?”

    “……”李冬真有种娶了个小媳妇的即视感。

    “还不是很舒服吧?”奚星伶心疼地说道,他抬手摸摸李冬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不烧了,头还疼吗?”

    李冬摇头说:“没事。”他现在感觉还行,感冒发烧的症状都褪去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奚星伶烦恼地说:“我有选择障碍症……”

    “嗤!”李冬说:“什么这症那症的,你挑喜欢的点不就得了。”顿了顿:“我付钱。”

    “真的吗?二少太好了,啾~”奚星伶说着,往李冬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他飞快地点了自己想吃的外卖,是个死贵死贵的套餐:“二少你吃什么?”

    “清淡的。”

    晚上奚星伶也没有回去,他留在病房里照顾李冬。

    李冬睡觉的时候,韩天临的电话打了进来,在床边嗡嗡地响。奚星伶赶紧地拿起李冬的手机去了窗户边接电话。

    “大少,二少睡着了。”他压低声音说。

    “是你啊,骚~鸡。”韩天临口吻恶劣道,毫不掩饰自己对奚星伶的厌恶:“我弟弟退烧了没?”

    “退了……”奚星伶闷闷不乐地回答。

    韩天临看了看时间:“我十一点钟过来,等我过来你就可以滚了。”

    奚星伶着急:“什么?我不滚啊,我要留下来陪二少。”

    “……”韩天临忍了忍,他警告这个骚~鸡道:“你少对聿白献殷勤,我很恶心你这种行为你知道吗?”一边喜欢着自己,一边又对自己的弟弟一往情深的样子,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我是真心照顾二少,不是献殷勤。”奚星伶冤枉地说着。

    韩天临说:“你觉得我会信你?”

    奚星伶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一直很怕韩天临的,隔着电话终于鼓起勇气说:“大少,我以后慢慢地就不会喜欢你了,我觉得二少才是我的良人。”

    “哈哈?”韩天临很好笑地道:“你是来搞笑的吗?你喜欢聿白?”他也不说什么了,就让这个骚~鸡自己去撞南墙。

    奚星伶就这样被挂了电话,可他心里面想着韩天临最后的两个反问,总觉得闷闷不乐。

    单人病房里面有一张家属陪床,他躺在上面,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因为距离李冬还有一臂的距离,他觉得太远了。

    于是奚星伶又爬了起来,他竟然把家属病床移到李冬床边,两张床合拼起来。

    悄咪咪地贴着李冬的胳膊,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夜深人静,十一点出头,韩天临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

    他悄悄打开房间门一看,奚星伶那小子骚嗒嗒地贴着自己的弟弟,两个都睡着了。

    “哈欠……”第二天早上醒来,李冬发现自己肩膀上搁着一人,他就操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床移过来了,他勒个去:“奚星伶?”

    “唔?”素面朝天的小青年用橡皮筋扎着前面的小辫子,一抬头扫到了李冬的鼻子。

    李冬:“滚起来,我胳膊麻了。”

    奚星伶:“二少,你今天没事了吧?”

    “没事,你快滚起来……”李冬发现不止胳膊麻了,左半边身子,全都麻了。

    现在是早上八点,洗漱后,李冬自己一手一脚地去办理出院手续。

    奚星伶把自己收拾妥当,过来挽着李冬的手臂:“二少,大少昨天晚上说过来看你,也不知道来没来,你今天出院,要不叫他过来接你?”

    李冬略凶地道:“自己没手没脚吗?为什么要别人接?”

    “你是不是生气了?”奚星伶说,他小心翼翼地睇着李冬,心里有点忐忑:“我昨晚接了大少的电话,因为那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还跟他说,我会慢慢地忘记他……”

    “人家根本没把你当一回事。”李冬揪着奚星伶的后领子,和他四目相对:“你要做的不是去韩天临面前表决心,也不是对我表决心,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奚星伶愣愣地摇摇头,他眨巴眨巴眼:“做什么,你说我就做。”

    “……”骨气、自尊,顿时被李冬咽了下去。

    “二少,快十点了,我要打车去公司上班,今天不能再请假了。”奚星伶依依不舍地望着李冬,二少帅气的侧脸令他挪不开眼睛:“怎么办,想到一天不能见到你,我心好痛。”

    白皙修长的手指,早已扣着李冬的手,纠纠缠缠黏黏糊糊地。

    这种人,谁跟他处对象都是一种折——磨。

    韩天临最后能跟他HE,李冬心中有个大写的服字想送给他,也太英勇了一点:“咳,自己出去打车,我到附近吃个早餐。”

    “我也想吃早餐……”奚星伶扁着嘴说,他超级想跟着李冬一起走。

    “你不是上班要迟到了吗?”我的天,还能更黏糊一点?

    “宁愿迟到扣钱也不想跟你分开。”奚星伶用力抓着李冬的手指,在转身去上班和再待一会儿之间来回动摇,显得很挣扎。

    “滚,好吧?我不想说第二次。”李冬说道,他甩开奚星伶的手,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走到某家早餐店门口,回头看,那家伙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什么叫做痴~汉,李冬今天对这个词儿有了新的认识。

    奚星伶看不见人,总算是心甘情愿地滚了。

    今天是周五,明天约好了一起吃饭的,不知道二少记不记得?

    来到公司,他首先去销个假,然后坐下来慢慢喝杯养颜豆浆,吃个小零食当早餐,

    手里拿着铅笔,看似随意地在纸张上画两笔,出来的轮廓却让人嫉妒。

    “二少,我开始工作了,你在干什么呀?”奚星伶满怀期待地给李冬发了一个信息。

    李冬脾气挺好地回复他说:“回家睡觉,你要好好工作。”

    奚星伶开心地笑,他抱着手机亲了亲,唇膏在屏幕上烙下一个美美的唇印:“嗯,二少放心,我会乖乖工作,爱你~”

    上午满满地都是工作的动力。

    之前难以下手的修改稿,也灵感飞涨,奚星伶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修改了出来。

    他本人觉得很满意,立刻就拿进去张老师的办公室,给对方看看。

    “这么快?”张老师讶异道,她没有抱多大希望地接过来,她知道这几天奚星伶连着请假,然而拿过来一看,修改出来的效果却惊艳了她:“这……”

    很有感觉的一个效果,一眼就让人沉溺了,他是怎么画出来的?

    “张老师,您觉得满意吗?”奚星伶开心地说:“我画这张图的时候,满心都是爱意,我觉得这款戒指用来当婚戒实在是太适合了。”

    “确实……”张老师静静地笑了开来,然后笑容越拉越大:“这一款定稿了,我觉得不用再修改。”

    奚星伶狂喜:“谢谢张老师,太开心了!”

    出了办公室,他第一时间找李冬分享自己的好消息:“亲亲二少!我的设计图终于定稿了,我好开心啊,好想跟你滚床单,啊~~”

    “……”

    “星伶想二少的大XX了[可怜][亲亲][笑哭]我知道我很骚,但是真的想嘛。”

    奚星伶:“那还不简单。”他立刻爬起来,脱衣服,跑浴室:“二少。”他进去之前严肃地说:“你千万不能走,等我。”

    “……”李冬默了默,他在床沿上坐下来。

    奚星伶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哼着歌转身进了浴室。

    不知道他在里面捣鼓什么,反正等他出来的时候,浑身冒着热气:“二少!”他裹着一条浴巾,向李冬扑了过来,开心地说:“你快闻闻还有没有酒味?”

    被风带过来的只有沐浴露的味道,没有酒味。

    李冬被他压在下面,懒洋洋地笑着说:“蛮香的。”

    顿时就看到奚星伶的脸庞发亮,巧笑倩兮,他一个劲儿地往李冬怀里拱,说着:“那你快亲亲我嘛。”

    看来今晚不缴粮是不行了。

    李冬便抱着奚星伶一个转身,让两个人的位置对调,把身条瘦瘦的青年摁在身下,他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那你快点。”奚星伶眼巴巴地放开手道,他依依不舍地跟到床尾,表情有点怅然若失。

    李冬对他是非常服气的,就同一个房间分开几分钟,用得着这样吗?

    十五分钟后,李冬抱着瘦瘦的青年在床上翻云覆雨,折腾了约莫四十分钟,鸣金收兵。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翻身在被褥上躺下来,脑后枕着酒店里面高高的枕头。

    奚星伶汗流浃背,额前的发丝湿哒哒地黏在脑门上,他在后半段就只有喘气的份儿。

    “你要是前面也这么安静,这质量就好了不止一个档次……”李冬神损地说道,他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找出烟,抽一根。

    “什么意思啊……”奚星伶的声音非常沙哑,因为他前面喊得太厉害了。

    李冬当时就一个想法,有没有棉花,快来两团。

    但是说老实话,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听觉享受,他在过程中还是很喜欢的。

    “赏你。”李冬拨开奚星伶脑门上的头发,在他眉心中间吧唧了一口。

    “二少?”奚星伶可谓是受宠若惊,他顿时跟八爪鱿鱼似的扒紧李冬:“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李冬本来想说,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但是想想那太伤人,他不是那种故意挖苦别人的性格。

    于是就说:“离喜欢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讨厌。”只是偶尔有点烦,特烦。

    “这段距离有多远?”奚星伶追问道,他的脸颊趴在李冬的胸口上,表现得特别温顺粘人。

    “挺远的吧……大概……”李冬煞有介事地叼着烟,比划了一下,哼着说:“一公里,两公里?”

    “那不远呀。”奚星伶笑捶着男人的胳膊,心花怒放,那不就是走几分钟的事儿吗?

    “你在意这个干什么?”李冬抽着烟说:“你喜欢的不是我大哥吗?我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说罢,李冬觉得这个事情真糟心。

    自己搂着一个心里有人的人,做完之后在聊这个人的心上人,啧啧啧。

    一谈到韩天临,奚星伶就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因为李冬说过,不许他提韩天临。

    中间就沉默了两分钟左右吧,李冬抽完了一根烟,他把烟头摁灭,说道:“你躺在我怀里想着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你糟不糟心,反正我是喜欢不起来。”

    奚星伶望了望他,还是闭着嘴巴不说话,不过他却用力地抱住李冬的胳膊。

    “我跟你在一起,是你自己上赶着的,我上不上你,跟喜不喜欢你,那是两码子事,你明白吗?”李冬看着他,这件事可不是不说话就完了,必须得有个概念:“换句话说就是,奚星伶,你把自己定位成泄~欲工具,我想高看你都难。”

    什么是泄~欲工具,就是做完了不用跟他睡在一起,可以直接叫他滚,或者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种。

    “二少……”奚星伶被李冬扒拉下去,顿时慌了神:“你去哪?”

    “回家。”

    “可是……”他以为今晚可以一起过夜的,还眼巴巴地说:“明天是周末,我白天也可以陪你……”

    “用不着,我又不缺人。”李冬平静地说:“连续吃了两天,再好吃的东西也腻了。”

    而且等他穿好衣服,还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随意地扔在床头:“明天自己打车回去,周末逛逛街什么的,随你怎么花。”

    那叠现金估计有好几千块,奚星伶的注意力不在钱身上,他呆呆地看着李冬,脑袋一片空白。

    毕竟他觉得李冬脾气很好,为人随和,只要用力缠着他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二少,那你什么时候再找我?我还能给你打电话吗?”发呆了片刻,奚星伶就回过神来,他赤~条条地下床,拉着李冬的手问话。

    “我都说腻味了。”李冬回头,他直勾勾地盯着奚星伶的双眼,对他说这几个字。

    “……”奚星伶懵懵地睁着眼,他明白李冬的意思,可是:“才……才两次,我还有很多新的花样的,二少……”他表情显得很着急:“你哪里不满意?告诉我我会改的。”

    李冬挺烦地说:“假如我喜欢奥黛丽赫本,你可以改成她的样子吗?”所以这句话真是屁话:“当然,我也不喜欢奥黛丽赫本。”那是很多直男老男人才喜欢的对象:“我喜欢自强独立,自尊自爱的人,你说自己占哪点?”没有吧?

    “……”奚星伶望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被嫌弃了还知道哭,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李冬挺不忍心的,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可是糖吃够了总得有点教训,不然对他多好都没用。

    所以只能狠心地挥开他的手:“自己垫高枕头好好想一想,想通了再来找我。”

    赤~裸的青年坐在床沿上发呆,他喜欢韩天临几年了,也没有这么伤心过。

    可鞥是因为韩天临不可触摸,而韩二少是真心跟他亲过抱过的人,让奚星伶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小圳,我被抛弃了……”奚星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钱小圳倾诉。

    就是他的那个gay室友,对方毕业后没有踏入职场工作,而是靠父母的资助,在本市开了一家规模很小的咖啡屋。

    作为大学室友,钱小圳对奚星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他是怎么慢慢被自己带成gay的。

    当然也知道奚星伶有个遥不可及的心上人,那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太多。

    猛然听见奚星伶说自己被抛弃了,钱小圳的第一反应就是很震惊,他问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不是由始至终都是单相思吗?

    难道那天去扑人成功了?

    啧啧,如果是真的,那真是走狗屎运,嫉妒,哼。

    “不是天临,我没有跟他在一起过……”现在伤心的不是他的问题:“这两天我跟天临的弟弟在一起,二少。”

    “你说什么,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在一起?

    “嗯,亲了也做了,我还很喜欢他,他对我也很好。”奚星伶瞅了一眼李冬留下的钱,在他眼中这也是心疼自己的一种表现:“可是他刚才跟我分手了……”说到这个就想哭。

    “等等,你不是喜欢韩天临吗?”搞不懂,怎么会跟韩天临的弟弟在一起,不过韩天临的弟弟……也是豪门子弟中的一员。

    “是大少让我跟着二少,二少也接受了,可是才做了两次,他居然就说腻味了。”奚星伶意难平地问道:“小圳,你对男人比较了解,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身材脸蛋这么好,怎么可能才两次就腻味了?”

    他是不信的,不顾gay蜜的目瞪口呆,自言自语地说:“临走时还叫我垫高枕头好好想清楚,想通了再去找他,是不是说明他对我还有期待?”

    钱小圳:“……对你还有没有期待我不敢说,只是想知道,你心里喜欢的究竟是大少还是二少?”不是眼巴巴地苦恋了大少三年吗?怎么一转眼就上了二少的床?

    也太没节操了吧,呸。

    “喜欢大少,二少也知道我喜欢大少……”奚星伶说到这里,他突然恍然大悟,说:“小圳,你说二少会不会是吃醋了?每次只要提起大少,他就会挖苦我,还会生气。”而且还严令禁止,不许自己提起韩天临,否则就滚蛋。

    “我不知道,我很凌乱,既然你喜欢大少,为什么要在意二少跟你分手?”上不上床另说,现在成年人谁没几个炮~友,对象恰好是一对兄弟也不算最重口的。

    “因为二少很温柔很好,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啊。”奚星伶眨眨眼睛说。

    “那你干脆喜欢二少得了……”还眼巴巴地盼着大少干什么,那也是一个豪门子弟好不好?多少人都恨不来,讨厌。

    “不行,二少他有心上人,据说我长得跟那个人很像……”奚星伶摸摸自己的脸,他幽怨地扁着嘴巴,更想哭了。

    “……”钱小圳身为圈中人,他这时候也特想吐槽一句:你们圈真乱。

    李冬当时不是还年轻吗,觉得女朋友怎么这样,太物质了吧?

    哦,买房子一定要一线城市,除了一线其他都是小县城,活不下去了?

    自然就没谈拢,奔着爹妈的期望,考了县城的公务员。一晃六七年过去了,好嘛,县城房子是买了,但是屡次相亲屡次失败。

    原因有俩,李冬看不上女方,二,女方看不上李冬。

    父母特别愁,后悔当初没把握住李冬那又漂亮又能干的女友。

    要是当初结婚了,现在娃都上小学了吧。

    李冬本人倒是挺泰然若之,半点都不着急。原因还是有俩,越长大越明白自己,二,性别不对没法谈恋爱。

    这会儿该着急的不是怎么应付各种相亲,而是怎么向父母出柜。据说十月十一号不是国际出柜日,他就等着长假过后十一号。

    十一长假眼看着就来了,李冬讨厌的各种相亲聚会接踵而来。

    不仅父母亲戚朋友轮番介绍姑娘,就连单位的上司、同事,甚至同事的爸妈,也开始给自己介绍对象。

    李冬今年小三十,人长得高挑端正,眉目清俊。

    虽是二三线城市人,但也是有车有房的精英男,属于一般小姑娘不敢染指的对象。因为害怕自己hold不住。

    不熟悉李冬的人,总以为他一天要收十个妹子的微信号……

    那倒是真没有。

    真实的李冬其人,不收妹子的微信号。所有的相亲对象,当天就解决,从不留着过夜。

    意思是说,第一次交流就表达出不适合的意思。

    但是会耐心地陪吃陪喝陪玩。

    这就是李冬的性格,散漫随性、耳根软、有耐心、自得其乐,他总是对生活很容易满足。宁愿拿出时间来种花种草,也不愿意去研究股市和理财。

    然而姑娘们管这叫没有上进心,所以会有个别相亲对象看不中李冬。

    觉得长得好看没卵用,会赚钱才是王道。

    最近单位来了一名年轻妹子,李冬拗不过上司的怂恿,主动加了妹子的微信号。他想着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混熟了也是朋友,加个微信再正常不过。

    加了之后小聊了几句,发现妹子还没有想找男朋友的意思,李冬松了一口气。

    继而发现妹子特别有趣,整天分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很有意思,有些却雷死人不偿命。

    国庆期间,妹子发了一个朋友圈动态:“那些年让我们痛哭流泪的好书![图片]”

    没想到妹子居然有看书的爱好,这一长串书单看起来十分不错。

    李冬国庆为躲避相亲,一号以后回了自己的房子单过。

    单身汉的日子多少有点无聊,他看见妹子发的书单,习惯性地点开链接开始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