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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都是天真无辜,似乎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落在步明才眼中就更加是步宛诗无事找事,心中也升起一抹心疼:“知道晓月一直很乖,委屈你一回,回头爸爸给你补偿。”
见步晓月眼中依然还是含着受伤的神色,步明才心一软脱口而出:“听话,爸爸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
话出口,步明才的脸色立刻就沉了,想着以步晓月的乖巧该推迟才是。
步晓月和步夫人两人都被步明才抛出的补偿给惊住了,竟然都没有注意步明才的脸色。
尤其是步晓月,天知道她又多么想要公司的股份,那才是实实在在,比步明才的宠爱更加靠谱的东西啊。
“爸爸你真好。”
她连忙点头,心中要乐开了花,心道:步宛诗,你要给我出难题,却没有想到成全我了吧?
若是步宛诗知道,大概也不会难过,因为自从王家的公司改姓了步,她就没有想过还让它发展壮大,长长久久。
步明才的脸色更黑了,冷哼一声就径直上楼去了。
母女两这才意识到步明才生气了,互相对看了一眼,有些担心,他们在这个家的地位是步明才给的,步明才可以给她们,当然也可以给别人。
尤其是步夫人,她是用了多大的劲,才使得自己被步明才接过来,将步宛诗的母亲打成小三,至今想想,都觉得好生艰难,甚至再来一次,她都觉得未必会成功。
但一想股份,母女两人又觉得让步明才生这么一回气也是值得的,回头哄过来就是了。
步明才对股份看得那样的重,平日让他松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见,对于将步宛诗嫁给李董这件事情,步明才看的有多重!
想到这里,步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步晓月却有些不懂:“妈,不是说爸爸不喜欢那贱人么,怎么为了把她嫁出去,肯出这样的血本,李董答应注资的一千万,还未必有百分之五的公司值钱呢!”
步夫人一听,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以她的见识想不到更多的:“你是你爸爸最喜欢的女儿,他的公司迟早是你的,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听朋友说,那李董是海归博士,还长的一表人才呢。是不是便宜那贱人了?”
步晓月虽然很是相信步夫人不会真的为吧匃好,但还是会有些疑惑。
步夫人精明一笑:“傻丫头,你要学会看人不要看表面。”
步晓月望着步夫人,等着她继续说,谁料步夫人接着来了句:“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打听。”
步晓月有些失望,但是母亲的态度告诉她,李董一定有让人难以接受的缺点。
她点点头,自己的母亲能以一介村妇之身被身为百年公司董事长的父亲接回来,还很快的融进京城的贵妇圈子,就可以看出母亲的手段了。
她还有很多向母亲学习的地方。
步宛诗,就当是她练手的磨刀石吧!
想到步宛诗,步晓月就恨的牙根痒痒,那怕死步夫人和她已经把她打成了小三的女儿,但是她自己心中始终都嫉妒她真实的出生,她的容貌,她举手投足的气质,这些都是她怎么学习都达不到的。
更可恨的是,她还企图让爸爸叫自己给她道歉。
真的当她是个人物了?
步晓月的眼中嫉恨和恶毒的光芒闪烁,她一定会叫步宛诗好看的!
……
“曾曾,煎鸡蛋冷掉了,快点出来吃啊!”步宛诗见何曾曾一直不出来,一边走过去,一边喊道。
“嗯嗯,就出来。”何曾曾的声音伴着流水声听不真切,开门的时候却顶着一双通红的肿眼泡,可见是又哭过了。
步宛诗叹息一口气,将何曾曾揽了过来,说道:“想哭就哭,你和我客气什么呢?”
听见这句话,何曾曾所以的委屈都像是开了闸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啦,哭出来就好了。”步宛诗一边轻轻的拍打这何曾曾,一边耐心的安慰着。
撕心裂肺的哭到嗓子都哑了,何曾曾才哽咽着说:“诗诗,他不要我了!”
步宛诗已经猜到了他们两个出了问题,但真的听何曾曾亲自说出来之后,她还是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如果何曾曾和裴郝云都分开了,那么这个世上还有爱情吗?
想到自己和顾司晨的协议约定,步宛诗的嘴角泛起一丝微苦的笑意,有不有都和她不会有关系了。
她早已没有肆无忌惮恋爱的资格了。
难道她的好朋友也不能拥有幸福吗?
鼻腔里微微的泛起难言的酸涩,如果一定要在何曾曾和裴郝云之间站一个的话,步宛诗的选择一定是何曾曾。
她用力的将何曾曾拥抱在怀中,何曾曾带泪低声说道:“他突然就跟我说,要分手。我求他,我问我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成吗?我……呜……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他。”
何曾曾抬头带着泪花的眼睛倔强的看着步宛诗,就像是脆弱的小兽固执的找一个相依为命的伙伴:“我都那么的……卑微,他却一直一声不吭,直到……呜哇……”
说道这里,何曾曾哭的说不出话来,巨大的难过笼罩着她。
步宛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曾曾,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只有你……你待我最好。”何曾曾还是伤心又愤然的将未说的话道了出来,“直到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自称是他的未婚妻,称他们已经订婚了!”
哭着哭着,何曾曾句笑了起来,眼里的泪水也一颗颗的砸在地上。
他怎么能,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五年的相濡以沫,他说订婚就订婚了,她甚至连消息都不知道,就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可是为何这样她还是爱着他?
在他的订婚之日大醉酩酊,难过的是她连醉里梦里都还是他的影子。
步宛诗除了抱着何曾曾哭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彻骨的痛又怎是旁人可以安慰的,这需要她自己放开,自己走出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步宛诗不懂那是怎样的感情,她其实并不信裴郝云是个喜新厌旧,玩弄感情的人,也许是有苦衷。
步宛诗的心中暗暗的盘算着要将裴郝云约出来谈一谈,问问舍不得曾曾掉下一滴眼泪的他,何以绝情的如此冷酷。
步宛诗在何曾曾这里陪了她半天,期间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这会儿更像是夺命连环call。
“你在哪里?”
一接起来,电话那头就传来顾司晨含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