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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刀放下来。”莫缙云僵硬着手脚,不敢乱动,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划破他的颈动脉。
“说——”她把刀逼得更紧一点。
锋利的刀刃贴在他的皮肉上,顺势一压,血丝就冒了出来。比痛更率先感受到的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他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或许说,是唤醒了一头沉睡的母狮。
生死关头,他决意欺骗。微尘情绪不稳,他怕如果坦白了程露露的事,她会做出更过激的事情。
“没有,绝对没有任何别的女人!”
“真的?”
“千真万确。我发誓!”男人的誓言果然不能相信。
微尘的眉眼皱在一起,手一软,刀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转瞬之间,她扑到他的怀中,含着眼泪说道:“缙云,对不起,对不起……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没、没事。”莫缙云有气无力地抱着她,颤着手抽出几张纸巾压在脖子上的伤口处。
皮外伤,血很快就被止住。
事无大事,却对莫缙云的心理造成极大的冲击。
他坚定一个信念,微尘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任何时候都会爆。
“缙云,你不会怪我吧?”她抬起泪水涟涟的小脸,问。
“我说了,没事。”他言不由衷把沾了血的纸巾揉成团扔到垃圾桶。
“等等。”她梨花带雨的笑着,拉下他的脖子,伸出粉嫩的舌头在他的伤口舔了一下。
莫缙云混身一颤,只听见她在耳边说道:“莫缙云,记得你自己说的话吧?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永远相爱。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人。如果你真在外有人,我会戳瞎她的眼睛,再在她脸上划几刀。”
莫缙云感到自己像飞蛾掉入蛛网中,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更想到现在还埋首在电脑前找寻解救方案的程露露,心脏处像撕裂一样的疼痛。
世界上如果有后悔药,他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真是作茧自缚!
“莫缙云,你听见了没有啊?”微尘的手指绕着他渐生胡茬的下巴绕圈圈,把他神游太虚的眼睛对准自己。
他惊悚地看着她,这张熟悉的容貌,却分明是一个陌生人!
“你在想什么?害怕成这样……”她笑着吻他,把舌伸进他的双唇间。
他尝到属于自己的血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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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吃饭,莫缙云毫无食欲,微尘倒吃得挺欢。
当然伴随着的还有她继续不断地挑剔这不好吃、那不中意的声音。
吃过饭,莫缙云洗碗,刷锅,清扫厨房。
微尘一直坐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喝茶。
他是奴隶,她是女皇。
时钟滴滴答答走到九点,莫缙云解下围裙,才慢腾腾地从厨房出来。
“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去吧。”和微尘在一起五年,他从未有如此期盼时间快点流逝的时候。
“我不回去。”她咬了一口梨子,眼睛看着电视屏幕。
不走?他明天可还要工作!
他发急,冲到客厅的沙发,好说歹说,“微尘,不回去。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都是成年人,他们担心什么?”她扔了梨子,含了颗樱桃。
“我……”
他还在搜肠刮肚想法子说服她,她已经跨坐在他腿上。
“你,你要干什么?”他浑身紧张,背脊硬挺挺地靠在沙发上。
“你说呢?”她魅惑地眨眨眼睛。把手伸到衣服中,从领口把Bra拽摘下来。
香软的紫色蕾丝Bra上幽幽带着女性独有的芬芳,一点一点抚在他惊讶的脸上。
她咯咯直笑,直问他,“香不香?”
跌宕起伏的情节,莫缙云感觉自己一晚上在云霄飞车上没下来过。中年人的心脏快要受不了。
“缙云,和我做、爱。”
她用馨香的Bra捂住他的眼睛,如无形之手掐住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困难。
她是他的梦中情人,是他梦寐以求,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的女人。
五年中,他好多次怨恨过她,不能把自己交付给他。没有满足他的欲望,没有……
今天,现在,一切都要实现!
而且是她要求,是她主动。
情欲冲昏他的头脑,他忘记刚才在厨房里发生的一幕。
他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疯狂地撕拉她的衣服,像一头野兽一样只想着冲锋、冲锋。
“等等……”迷乱之际,他打开茶几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避孕套。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个吗?”她媚眼如丝,抽走他手中地套子呼地扔进垃圾桶。
“缙云,我想给你生孩子。”她扑到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身体摩擦,“我测过的,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只要我们做、爱,一定会怀孕。缙云,我要给你生个儿子。让他和源源一样也姓季,你从医院辞职出来跟我做生意。这样爷爷就会喜欢你,将来他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们。”
头皮发麻、头皮发麻……
生个儿子姓季,他不是就和姜玄墨变成倒插门的女婿?
莫缙云身体里的欲望像潮水一样哗哗退去,硬邦邦的小弟弟也软了下来。
他刚刚是在女色之下被冲昏头脑,以微尘现在的情况,和她做,爱可以,结婚生小孩绝对不行。
她的病不知道治不治得好?
“缙云,你怎么呢?”
莫缙云泄气地坐起来,将衣服给她整理好,“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我送你去看医生。”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累。”
“没事”重复两遍其实就是有事。
莫缙云虚弱地站起来,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刹车。
“微尘,时间真的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
这次微尘没有拒绝,穿起衣服,拿起自己的大包小包哼着小调率先走出他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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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莫缙云陪在微尘身边是度秒如年,陆西法待在家里也是度秒如年。
鬼哥邀请他去喝酒,他喝了多少都清醒得不得了,鬼哥自己喝了三杯就滚到地上。
鬼哥迷迷糊糊打电话找人来接他,没想到来的是微澜。
看见陆西法,微澜大大方方的。
“是啊,我现在是和鬼哥住在一起。男未婚,女未嫁。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微澜,我没说不可以啊。”陆西法叫了杯威士忌加冰给微澜。
微澜看他和颜悦色,也放下防备,饮了口威士忌,说道:“小法哥哥,我们现在那个家还是家吗?微雨和玄墨带着源源住到外面,姐姐又变成那样……我还不是找个能容身的地方。”
陆西法笑笑,没有揭穿微澜,完全是借机赖上鬼哥。
“微澜,你不需向我解释什么。你和鬼哥开心就好。”
“我很开心,非常开心!”
“那就好。”
微澜扶着鬼哥走了,陆西法也回到季家。
夜深人静,曾经欢声笑语的季家变得空荡荡的,能走的都走了,独留下他在等着、守着、盼着。
他十分痛苦,一杯一杯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声刹车,惊醒在客厅中发呆的他。
不一会儿,微尘哼着歌,提着战利品进来。漆黑的房间一盏灯都没有。她把购物袋往墙边一扔,踢了鞋子往楼上走去。
“你到哪儿去了?”
陆西法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你没事不开灯,坐在这里吓人干什么!”她嘟嘟囔囔骂人,摸索着要去开灯。
“我问你和莫缙云去哪里呢?”他猛地站起来,狠狠把拳头砸到身边的茶几上。
微尘同样嚷起来,“我们能去哪?逛街吃饭去他家啰!”
她无所谓的态度和“去他家”三个字深深刺激到他,他气得胸廓剧烈起伏,鼻翼煽动。
“你去他家做什么?”
“做什么?你可真是——爱问!”她耸耸肩膀,故意大声说道:“做什么!做、爱啰。啊——你干什么!”
微尘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拖到沙发上压住。
她哀怨自己是什么命?
一个晚上被两个男人压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