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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它！”苏小然将纸和笔拿起，命令式地口吻道。
“我靠，你这是开什么玩笑？竟然让我签了它？”刘芒坐不住了，坐直身子问。
“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苏小然冷漠地道。
“你特么来真的！”刘芒大呼小叫道。
走肾无所谓，但走心，他接受不了。
“我是认真的，你最好也认真的对待这件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苏小然不用置疑地回答。
刘芒脸色一变，冲着苏小然微笑着劝道：“美女，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就一个不起眼的小外卖员，不光人长得歪瓜裂枣的，而且活也不好、器也不大。刚才在床上说不定都没有满足你。你要我签了这结婚协议，就是要和我结婚。你……你到底是图什么？”
“我知道你的第一次宝贵，但天地良心，刚才是你主动勾搭我，我才上床的。不然，我一个送外卖的，怎么会突然送到你的床上去了？”说着说着，刘芒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委屈。好像吃亏的是他，不是苏小然。
“你……”苏小然眼眶微微泛红，内心既愤怒又委屈。
好歹自己也是京华市赫赫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富二代追求，要不是因为事出有因，她又怎么会精心设计这个局将第一次送给眼前的这个混蛋？
第一次送给她倒也罢了，却还不得不倒贴着和这个混蛋结婚。
但这混蛋竟然不同意！
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他凭什么不同意？
苏小然深吸口气，脸色一寒，冰冷地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通知你。这个协议，你今天必须得签。”她说完又将纸和笔甩到了刘芒的怀里。
“嗬，似乎我不签，你还要拿我怎么着！今天我也通知你，这个协议，我就是不签！”刘芒又将怀里的纸和笔扔给苏小然，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倒想看看，他不签协议，这小丫头片子会拿他怎样。
“你当真不签？”
“说不签，就不签！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有骨气。”苏小然的嘴角突然抹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刚才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听？”
“爱说不说。”
“呵呵。”苏小然又笑了笑，“今天晚上整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被我隐藏好的摄像头拍下来了。只要我将这些视频的冰山一角剪辑一下，再动用我在京华市的人脉和关系，分分钟都可以告你一个强奸未遂的罪名。按照我国的法律，强奸未遂至少也得有个三五年的有期徒刑。你不签，就等着在监狱里待三五年吧！”
苏小然说完，一脸“吃定你了”的表情盯着刘芒，嘴角流露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你……你说什么！”刘芒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立刻在房间的四周仔细察看了一遍。
果然，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都放着微型红外线摄像头。
这摄像头非常小，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他还知道，这些摄像头拍摄的画面，都可以实时上传到云端自动保存。
就算现在他一怒之下将摄像头捣毁，也无济于事。
这下真的是被苏小然给算计了！
谁能想到，风行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芒”，今天竟然会栽倒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刘芒一拍脑门，沮丧地坐回沙发。
苏小然似乎很满意刘芒的反应，面露微笑地道：“你就一个小小的外卖员，在京华市没权没势。你觉得，你能够斗得过我？”
刘芒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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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这份协议，我就不会将今天的视频公布到网上去。”苏小然拿起了掉落在身前的A4纸和笔，“但你若是不签，后果请你自负。”
“你这是在威胁我？”刘芒冷声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苏小然回答。
“你可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我。”刘芒的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阴森，“你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话一说完，他快步走到了苏小然的身边，就要伸手去掐住苏小然的脖子。
“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一定不敢杀我。”面对刘芒这般举动，苏小然泰然自若。
“为什么？”
“因为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哼，大不了鱼死网破。”刘芒道，“你说得对，我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外卖员，身份卑微，地位低下。但你不同，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在京华市一定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是名扬京华的商富巨贾，要么就是衣食无忧，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小姐。我这条贱命，换你一命。不亏！”
“那你就试试看！”
“好，我就给你试试看！”刘芒大怒，伸手将苏小然的脖子掐住，但需要用力的时候，他却下不了手了。
女人，他不是没有杀过。
可他之前杀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女人。
她们要么是危害社会的渣子，要么就是破坏和平的恐怖分子。
但要杀了一个手无寸铁、又没有犯过罪孽的女人，他还真下不了手。
想到自己也是因为躲避仇家的追杀才隐居在京华市的，杀了她就算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和她背后势力的追杀，但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
现在还没到暴露身份的时候，还不能杀她。
想及此处，他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
“嗬，你不杀我了？”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真没想到，你心思之歹毒竟然跟你的长相一样成正比。苏小姐，你这样算计我一个老实人，真的好吗？”刘芒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忿忿不满地问。
“混蛋，你可真不要脸。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从我打开门的那刻起，你就没老实过！”苏小然被气得够呛，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姿态。
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白白的睡了自己，竟然还好意思骂自己心思歹毒？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是可耻可恨！
“哼，你以为我想进来？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们公司的至尊VIP会员，我们公司又规定，无论至尊VIP会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法的，都得满足，我会进来？再说你之前的要求，虽然荒唐了点，但并不违法。我自然要答应了。苏小姐，就算在床上我没有满足你，你也不能过河拆桥，说我不老实，对吧？“
“你……”苏小然怒了，她紧咬牙龈，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刘芒。
她想要怒骂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番，但却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你有话就直说。”
“好。”苏小然缓了口气，“你，你到底签不签？”
“签什么？”
“协议！”
“不签。”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苏小然气得全身抽搐，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一边将自己的iPhone8手机拿了出来。
“别别别，苏小姐，你别激动。”见苏小然要拨打电话了，刘芒立刻示弱，阻止苏小然再拨打电话。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签，还是不签？”苏小然问。
“其实，除了娶你之外，我还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你的。”刘芒笑着回答，“比如说，你可以用皮带狠狠地抽打我的翘臀，发泄发泄你心中的怨气，我保证不吭声。你觉得这条件怎么样？”
“没门！”苏小然气得肺都快炸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唉。”刘芒轻叹口气，无奈地将A4纸和笔拿了起来。
他无精打采地翻阅着眼前的结婚协议，内心一句MMP不知该与谁说。
苏小然给的这份结婚协议，虽然条款众多，但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协议期间，刘芒都得听苏小然的。
这他妈算哪门子的协议？
协议、合约，刘芒见得多了。
但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不平等协议。
这跟卖身契又有什么区别？
“有问题？”苏小然见刘芒久久不愿意签字，便问。
“没问题。”刘芒口是心非地回答，“如此公平、公正的协议，真是前所未见。”
“算你识相。”苏小然得意地说道，“小样儿，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嗯，你胸大，说的什么都对。”刘芒嘀咕一声，在协议的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之所以签协议，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
让自己身份暴露的，不光是杀了苏小然，还有苏小然将视频公布于网络。
到时，就算没有被京华市当地的警察抓进监狱，也会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谁能保证远在国外的仇家看不到这些视频？
“好，”苏小然满意地将A4纸和笔放回自己的手提包里，“现在离天亮还有点时间，咱们先休息下。”
“好嘞！”刘芒说完就要躺在苏小然的旁边。
“你干嘛？”还没等刘芒躺下去，苏小然便将刘芒推开。
“还能干嘛？当然是睡觉。”刘芒道，“结婚协议我已经签了。我现在是你老公，不跟你睡一床，还跟谁睡？”
“滚！”苏小然怒吼，“今晚我睡床，你睡沙发，若是你敢趁着我睡了后爬上床来，小心我一剪刀阉了你。”
“……”刘芒无言以对，刚签了协议，她就这样，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