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有缘人

锦上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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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7章有缘人</chaptertitle>

    工头听懂了,赶紧上前道歉,“大师,对不住了,我们看见你门前干净的连片树叶都没有,我们这边装修乱成那样,你门前都没有灰,纯粹是好奇,没有破坏你阵法的意思。”

    “行了,看你们挺有诚意,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最近这里的槐树上停了很多阴差。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去世,你们出行都注意一点儿。你们是男人,阳气重,应该没事,不要深夜一个人从这里走。如果害怕,来我这里求平安符。”莫愁说完转身回了公司,果然没过多大会儿,那工头就换了衣服,干净整洁地出现在公司门口了。

    雪灵马上迎了上去,“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找那位大师的。”那工头看见莫愁正在画符,朝她走了过去。

    “求符吗?这里有求财福,平安符,驱鬼符,你要哪个?”莫愁问道,她这里还有定身符,但是不卖。

    “那符怎么卖,多少钱一个?”工头问。

    莫愁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朝着工头的脑袋就劈了上去,那工头吓个半死,惨叫一声。

    “雪灵,跟他讲一下禁忌。”莫愁继续画她的符,没有理那工头。

    “你刚才说错话了,莫愁姐用桃木剑替你驱邪了。符只能求,求符,不是买,不能讨价还价。”雪灵解释完了,看向那工头。

    工头点点头,“求,大师,我求符。”

    “一个二百,求什么符?求财福,平安符,驱鬼符,都有。”莫愁冷着脸说。

    “求财福,平安符,驱鬼符都要,然后给我几个干活的弟兄求三个驱鬼符。”工头说道。

    “雪灵,取符,收一千,平安符算我送的。”莫愁大方地说。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工头连连道谢。

    雪灵取了符,收了钱,给了他几张名片,“有需要,打名片上的电话。”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工头取了符就走,走到门口被东西走人。

    莫愁说的那翻话,把几个装修工人都吓着了,如果不求几个驱鬼符,那几个人都不敢干活了,工头也是没办法才来求福,没想到这么贵。

    傍晚的时候,冥王突然来了,见到他们隔壁乌烟瘴气的,“你们守在这里干嘛,这么吵,不会有人来了,下班下班。”

    莫愁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四点半,“你来的真巧,晚来几分钟,我们就走了,隔壁装修,我们提前下班。”

    她说完将东西一收,准备走人,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雪灵赶紧接起电话,“您好,安暖阁。”

    “您好,我找许安暖,我是她妈妈。”电话那端传来许薇的声音。

    雪灵愣了一下,捂住话筒,小声说:“是安暖的妈妈。”

    莫愁赶紧起身,进了接待室,“安暖,你妈找你,要不要接电话?”

    “接。”许安暖拿起桌上的电话,雪灵轻轻放下了电话。

    没有人知道许安暖和许薇说了什么,但是许安暖和刘询从接待室出来的时候,刘询脸阴沉地可怕,许安暖红了眼眶。

    雪灵本想上前关心几句,被墨玉拦住了,“不要过去。”

    “可是……”

    “这是她的家事,我们不好过问。”墨玉低声说道。

    冥王见许安暖和刘询出来了,起身上前,道:“今天月光盒有异动,可能有缘人已经出现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什么有缘人?”雪灵不解地问。

    莫愁白了冥王一眼,“他有个月光盒,听说打开月光盒便能穿越回唐朝,他想带艾丽丝回去。但是他没有月光盒的钥匙,这钥匙在有缘人身上。”

    “呵呵,找人啊,这个有缘人要等着自己出现,找不到的。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雪灵笑着说。

    许安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冥王这才注意到她不对劲儿,“接个电话,至于吗?”

    “从今以后,我不再接她的电话,不再见她,我妈死了。”许安暖说完这句话以后,大步走出了公司。

    莫愁和雪灵从来没有见过许安暖这么生气,刘询脸色很难看,弄得大家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冥王暗吐舌头,“我和我母亲感情很好。”

    “我觉得这个时候,你最好闭嘴。”莫愁没好气地白了冥王一眼。

    “你们都不欢迎我,我去找艾丽丝。”冥王眨眼的功夫就不消失不见了。

    莫愁不想回去,她要去找百子鸣,刘询便开着车,载着雪灵和墨玉回了家。

    金姐正在花园浇花,见他们这么早就回来了,赶紧通知小琴,准备做饭。

    “今天下班很早啊。”金姐笑着迎了上来。

    “金姐,有水果吗?”墨玉故意问道。

    金姐怔了一下,正准备说家里从来不缺水果,然后发现墨玉给了她一个眼色,马上明白过来,“我这就去准备。”

    金姐临走前,不放心地看了许安暖一眼,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来。

    但是谁都没有问,许安暖因为什么事不高兴,在家不能说,因为许薇再怎么样,都是许安暖的母亲,外公的女儿。

    外公和野猪精出去散步还没有回来,刘询和许安暖回来就上楼去了,墨玉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吃了两口,说:“我挺怀念以前和雷电兽一起在公司门前舞剑的情形。”

    “要不,明天让野猪精去公司?反正这里有阵法护着,天气冷了,外公在花园里散步也是一样的。”雪灵提议道。

    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冲了进来,“你们是说要带我出门吗?”

    “瞧把你兴奋的,你就那么想出去?”雪灵故意打趣道。

    “我在这里都闷坏了,外公走的又慢,还走不远。”野猪精不满地说。

    外公拄着拐杖走进门来,雪灵发现外公脸色不对,赶紧迎上去,扶住了他,“外公,您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明天不跟它出去了,累死我了。”外公累得直喘气。

    墨玉看了野猪精一眼,问:“你们下午去哪儿了?”

    “走出了别墅区,蹲在路边看人。”外公没好气地说。

    “野猪精是去看美女了吗?你怎么就是死性不改,不是说好要修炼的吗?戒色,戒色,戒色,重要的事说三遍。”雪灵揪住了野猪精的耳朵,野猪精惨叫一声。

    墨玉拿起一个苹果朝野猪精扔了过去,“吃个苹果,平心静气地,好好修炼。”

    雪灵拍拍手,说:“你真脏,快洗澡去,又去哪里打滚了。”

    “我吃完再去洗。”野猪精捧着苹果啃了起来,啃的一地的苹果渣。

    开饭的时候,莫愁和百子鸣一起回来了,野猪精也洗完澡了,外公回房躺了一会儿,脸色缓过来了。

    “我刚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外有一只狐妖,雪灵,是找你的吗?”莫愁问道。

    “是吗?我去看看。”雪灵之前是狐仙,所以莫愁见到狐妖,本能地就觉得是来找雪灵的。

    许安暖和刘询正好下楼,听到莫愁说门外有狐妖,许安暖马上想到了九尾狐花月。

    雪灵走到门口,发现门外的女子她并不认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你好,请问你找谁?”

    许安暖也跟了出去,走到大门口,隔着雕花大门,看见门外的女子正是花月。

    “花月,你怎么来了,快进请。”许安暖见到她,很是欣喜。

    金姐听见许安暖认识她,知道是熟人,便上前开了门,花月有些犹豫,“你家里有位修道的大师。”

    “没事儿,进来吧,莫愁姐不会伤害你的。”许安暖笑着上前拉住了花月的手。

    莫愁站在别墅的大门口,看见许安暖领着那九尾狐朝着她这边走来,想了想,打开阵法,将那九尾狐放了进来。

    “墨玉,看着一点儿,狐妖。”莫愁冲墨玉喊道,然后进屋,回到餐桌旁,坐等开饭。

    “知道了。”墨玉马上明白莫愁的用意,许安暖有刘询看着,雪灵可没人管,他得注意雪灵。

    刘询对于这个叫花月的九尾狐并无好感,她找来这里,无非就是想见冥王,但是冥王是否肯见她与许安暖何干?

    “我想见他一面,你能不能安排?”花月直接开门见山。

    “我可以试着喊他,至于他肯不肯来见你,我就不知道了。”许安暖坦言道。

    “谢谢你。”花月往屋里看了一眼,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跟许安暖进去,“我就在这里等。”

    “好,你稍等一下。”许安暖试着喊了好几声,但是冥王就是不回应。

    花月微微一笑,心下已然明了,“既然他不肯出来相见,那我先走了。”

    “花月,大哥他有喜欢的人。”许安暖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花月身子明显一震,眼睛闪过一道凶光,刘询马上将许安暖拉进了怀里。

    刘询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月,开口道:“自古以为,感情都是你情我愿,安暖帮不了你,很抱歉。”

    “知道了。”花月一转身,就消失了。

    但是当天晚上,许安暖却开始梦魇了,她在梦里一直听到有人在唱歌,唱白狐: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这一夜许安暖睡得都不安稳,她一直在做梦,梦里听见花月唱的那首歌,一直在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她很想从梦中醒来,她不断的摇头,可是她怎么都醒不过来。

    刘询很快意识到了许安暖的不对劲,他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

    见她的神情应该是做了不好的梦,他温柔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轻声唤道:“暖暖快醒来,不要再做梦,赶紧醒过来。”

    可是她却没有反应,她仍然在不断的摇头,挣扎,想从梦魇中清醒过来,花月的歌,一直在唱一直在唱。

    刘询无法叫醒许安暖,能让她进入梦魇醒不过来,只有花月做到了,而且许安暖中过招,再次下手肯定容易。

    眼下,看来只能找冥王了,花月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见冥王一面。

    冥王的心一直在艾丽丝身上,他不肯见花月,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把许安暖牵扯到中间来,这一点儿让刘询十分不爽。

    刘询看着许安暖又一次的进入梦魇,却无法叫醒,立即使用灵力,召唤冥王。

    冥王此刻,正在艾丽丝家里,确切地说,他在欣赏艾丽丝洗澡,是的,看她洗澡。

    因为脚上的伤还未痊愈,艾丽丝不能淋浴,她只能用盆子接热水擦洗身子,冥王隐身偷看。

    此刻,水已接好,艾丽丝身上已经脱的只剩下文胸和小内内,她下一步肯定是脱光,可是这个时候,刘询居然喊冥王,他很不乐意,想留下来继续欣赏。

    刘询继续喊冥王,加大了功力,这一次震得门窗都动了,惊动地艾丽丝。

    艾丽丝紧张地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她并没有想到是冥王来了,而是以为有不干净的东西作怪。

    她伸手扯过浴巾披在身上,打开洗手间的门,用手滑着轮椅出来了。

    屋里一片宁静,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冥王的声音在她耳畔想起,“你家在脏东西,桌上的平安符是我给你留的,有我在,你放心吧,没事。”

    “是不是你装神弄鬼故意吓我?”艾丽丝看了一眼桌上的平安符,“这平安符真能驱鬼?”

    “你不相信我?”冥王冷哼一声。

    “姑且信你一次,你没偷看我洗澡吧?”艾丽丝突然想到自己在洗澡,心里有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你在洗澡吗?我不知道,那我先走了,你带着平安符吧,我不在,平安符也能保护你。”冥王说完直接跳窗走了,艾丽丝看见窗帘动了一下,然后屋里再度陷入了沉静,猜测他可能真的走了。

    冥王被刘询闹得不行,只得硬着头皮来见他,一进房间,看到许安暖躺在床上,一直在梦中挣扎。

    “什么情况,做恶梦了,一巴掌抽醒她。”冥王说完上前就是一巴掌,还没打到许安暖脸上,就被刘询一掌打在了胸口。

    冥王冷不防他突然出手,而且他这一掌,力度挺大,带着怒气,冥王结实地受了他一掌。

    “你特么真动手啊,你疯了吧?”冥王吐出一口血来。

    “我不管你跟那只九尾狐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但是,她纠缠暖暖,就是你的错。”刘询说完又是一掌打过来,冥王一闪,“你这是逼着我去见她?”

    “你不想见,就跟她说清楚,你躲着她干嘛?”刘询怒吼道。

    冥王有些尴尬地说:“我躲她,是因为我吻了她,还说了一大堆情话。我真的是喝醉酒认错人,把她看成长孙皇后的样子,之后我就一直躲她。她为了让我中招,逼我在梦中与她相见,然后才出了喜贴的事。”

    “原来如此,既然是你招惹了人家,你得负责,是误会就解释清楚。”刘询这才明白,那九尾狐不是平白无故找上冥王,而是冥王借着醉酒,跟人家表白了。

    冥王嘿嘿笑了起来,“怎么说清楚,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我只是太过思念长孙皇后,喝醉酒认错人。倘若她对我无情,这话说了,不碍事,可是她对我情深一片,这话就不能说。”

    刘询疑惑地看着他,“为何不能说?”

    “我怕她脑羞成怒,连累了我在乎的人。”冥王没有明说,但刘询这次是真的懂了。

    艾丽丝是凡人,她斗不过九尾狐,如果那九尾狐因爱生恨,对艾丽丝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见她吧,终归是要说清楚的。卉儿能理解我,找到自己的真爱,她也可以,她若真爱你,会理解和支持你的。”刘询劝道。

    宁卉儿在刘询心里是永远的妹妹,永远在心里,只希望冥王的那个九尾狐花月也能做到这样。

    “意思是我不去见她,安暖就醒不了?”冥王看着许安暖,她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却怎么都醒不了。

    “你是自己去,还是我把你打去?”刘询冷着脸问。

    “我自己去吧。”冥王撇撇嘴,走到床边,握住许安暖的手,过了一会儿,冥王消失了。

    刘询一直守在床边,目光如炬地盯着许安暖,冥王握着许安暖的手进入了她的梦境。

    那是一个黑黑的山洞,许安暖在山洞里奔跑,尖叫,可是怎么都无法离开,整个山洞里都回荡着歌声,“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别唱了,唱的难听死了。”冥王忍不住开口道。

    那歌声突然停了,许安暖也听到了冥王的声音,“大哥,是你吗?”

    “我来了,让你受苦了。”冥王满怀歉意地说。

    许安暖看向冥王,淡淡一笑,“大哥,你还是来了。”

    “我再不来,刘询就要把我打死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跟她谈。”冥王抬起头看着黑乎乎的山洞,“让她走。”

    冥王话音刚落,远处便闪现了亮光,洞口出现了,冥王扶着许安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许安暖就觉得这里眼熟,那条花藤路,她走过,之前就是从那儿离开梦境的。

    “大哥,你跟花月说清楚吗?不能逃避,她是很好很好的女子,你跟她好好谈。”许安暖轻声劝道。

    “知道。”冥王点点头。

    “我从那里就能离开。”许安暖指了指那条花藤路。

    “好,你回去吧。”冥王将许安暖送到花藤路的入口,许安暖顺着花藤路走了出去。

    冥王站在花藤路的入口,转身看向身后这片原野,这里像一个美丽的山谷,的确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你不出来,我可就走了。”冥王邪魅一笑。

    花月着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从梨花树上飘然而落,站在冥王面前,她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你就知道躲。”花月一脸娇羞地看着他。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醉意朦胧,只觉得她美,再见,她简直美得让人心惊。

    “不是故意躲你,诸事繁多,抽不开身。”冥王笑道。

    “我美吗??”花月故意问。

    冥王剑眉一挑,“有人说你不美?”

    “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你一直躲着不肯相见,你上次说的话可还作数?”花月目光深情地望着他。

    冥王抚额,假作思索,过了片刻,道:“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

    “你说娶我做冥王妃,我为了你,连入仙籍的机会都放弃了。”花月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似是等他的兑现承诺。

    “你可知上次见面,我醉了,我并不知你是谁?”冥王伸出手,轻揽她的肩,“我缺个暖床的,不缺冥王妃。”

    怒意染上花月的眉梢,她没有想到,冥王会如此,这样的他,让她很失望,她挣脱他的手,退后两步,看着他,“你故意逼我放弃,是因为你心中有别人。”

    “你知道我醉了,你知道我把你看成了别人,你也不介意吗?你叫……”

    “花月。”

    冥王点点头,笑望着她,“花月,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耽误你。当年我愿意放生,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而不是为了我,把入仙籍这么好的机会都放弃。”

    “我自愿的,我爱你,是我的事,我想报答你的恩情,也是我的事。”花月激动地说。

    冥王目光深邃地看着花月,“你可知道,你母亲的皮毛被用来做一件坎肩送给我母亲,你母亲的肉,被我们一起分食。我也有吃,你确定,你还要报答这恩情吗?”

    “你……”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你是皇帝中的楷模,重用贤才,广施仁政,尤为著名的是善于纳谏。这种从谏如流的品质,‘贞观之治’的强大、繁盛,是有口皆碑,有目共睹的,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好。”花月红了眼眶,在她看来,为了让她放弃,冥王在故意贬自己。

    “你只知道我是一位伟大的皇帝,我开创了大唐盛世的局面,推动封建社会发展到了繁荣的顶峰。我推行文治武功,历朝历代都视我为圣明君主,你可知我是如何取得的皇位?”冥王苦笑,他没想到,有一天,他要拿自己的过去,来让一个女人对他死心。

    花月听了他的话,想了想,说:“你是通过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长兄李建成,然后逼迫父亲李渊退位,从而登上了皇位的。别人都说你手段心恨手辣、残忍暴虐。”

    “看来你知道,这样的我,你不怕吗?”冥王冷笑,艾丽丝恐怕也是这么看他的吧?

    “你的才华本就不该屈居于太子之下,你在开创大唐的过程中劳苦功高,你是推翻隋朝的主要策划和组织者,奠基登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且你父亲本就答应过你,册封你为太子。你拼死杀敌,一身伤痕,可是到最后却是为你大哥作嫁衣,你只是得到本该属于你的,何错之的?”花月质问道。

    冥王惊讶地看着花月,她竟然懂他,是的,他当时满腹委屈,心有不甘,他立下汗马功劳,结果却是为太子作嫁衣。

    父亲明明答应立他为太子,事后却变卦了,他不甘心,而太子也的确对他不放心,下毒想害他,未能成功,为了免于被害,他主动攻击,他从未觉得自己有错。

    那是一场夺位之战,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死,他只是为自己一搏,何错之有?

    刘询和许安暖无法理解的事,艾丽丝想不通的事,在花月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别人都不能理解的事,为何你……”

    “因为我爱你呀,我没有长孙皇后那么完美,但我对我的爱不比她少。她能如此完美,让你念念不忘,是因为她有一个哥哥叫长孙无忌。没有长孙无忌当靠山,没他替她考虑,作一些她不能出面做的事,恐怕也很难有你和长孙皇后之间的完美的爱情。”花月对于长孙皇后与李世民的感情,她其实也看得很透彻。

    冥王笑了起来,“我愿视你为知己,也希望,你能有好的未来。”

    “对我来说,最美好的未来,就是能跟你在一起。”花月笑望着他。

    冥王脸上的笑容暗淡下去,“你……只能是知已,别为了我耽误自己,等你修炼成仙,再来见我,我请你喝茶。”

    “你要走吗?”花月红了眼眶。

    “是。”冥王走进花藤路,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花月站在雨中,淋得站都站不稳,花藤路上,却没有一滴雨水。

    冥王并未停留,而是对她说,“你能找个理由让自己难过,一定也可以找到让自己释然的理由,我等你。”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已经忘了你,无法理解你的过去,你和她还有可能吗?”花月大声喊道。

    冥王怔了一下,但是没有转身,“只要是她,她总有一天会理解的,她就是我的剑,帮我做了多少,你不会知道。”

    “我真的不可以吗?”花月含泪问道。

    “知已。”冥王说完大步走出了花藤路。

    花月没有再问,那场她心里的雨却是越下越大,雨在她心里,那是她的心情,她自己想通,才能停下来。

    冥王帮不了她,也无法接受她,只希望她能明白,有些人,不管过了多久,就是没有人能替代。

    等他回到许安暖房间的时候,许安暖已经从梦魇中醒来,刘询冷冷地瞥他一眼,“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但是她有没有想清楚,就不知道了。”冥王说完看了许安暖一眼,“安暖,你没事吧?”

    “没事,我在那黑洞里走了很久,就是找不到出路,现在已经没事了。”许安暖着实被吓着了。

    一个人在那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听花月唱什么白狐,以前许安暖还觉得那歌挺好听,但是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想听到那首歌了。

    冥王走后没多久,许安暖突然觉得腹痛,鬼胎越来越不安稳,闹得厉害。

    “宝宝,你怎么了,别闹了,行吗?妈妈疼。”许安暖伸出手,轻抚小腹,但是鬼胎还是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刘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走到窗口一看,地府阎君全部到齐,都在外面。

    墨玉跑上楼来,敲了敲门,“君上,外面有很多阴差。”

    “地府阎君均已到齐,他们是信了鬼胎出生会打开地狱之门的鬼话了。”刘询看着窗外那些人,以他之力能否打退他们尚不可知。

    “他们的目标是鬼胎,你带安暖去冥界避避吧。”墨玉提议道。

    “不能走,他们既然来了,如果我们走,这屋里所有的人都会被勾魂,到时候为了救你们,我们一样要出来,只能死战。”刘询目光一寒,动手,也是逼不得已。

    许安暖肚子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并且感觉有暖暖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滑,她低头一看,顺着她的腿滑到脚跟,流到地上的是鲜红的血时,她就感觉不好了。

    “见红了,孩子要生了,怎么办?”许安暖声音颤抖地问刘询。

    刘询没有说话,咬破自己的胳膊,递到许安暖面前,“我要你和孩子安全。”

    许安暖二话没说,抱着他胳膊,用力吸他的血,他的血并没有想象中的带着辛苦,很热,很暖,有股甘甜味儿。

    刘询伸出手,轻抚她的头,“来不及去找师傅了,你自己可以吗?”

    “我们来帮忙。”雪灵和莫愁一起走了进来。

    “墨玉,保护她们。”刘询说完已经纵身飞了出去,之后,整个房子,都被一道金色的光圈围住了。

    墨玉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静,因为那层金色的保护罩的存在,让他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

    不断有蓝色的火焰朝着金色光圈袭来,但是都被金色的光芒挡了回去。

    许安暖肚子越来越疼,莫愁和雪灵已经扶着许安暖去了浴室,雪灵有过做护士的经验,虽然没有接生过,但基本医疗常识还是知道的。

    “安暖,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最好是在水里生。”雪灵一边说一边消毒浴缸。

    莫愁有些手足无措,道:“我可以给你下面来一剪子,然后孩子生出来,帮你剪脐带,其他的不会。”

    雪灵和许安暖都没有回应她,许安暖疼得直冒冷汗,雪灵消毒完浴缸,便开始放水,水放的差不多的时候,与莫愁一起扶着许安暖进了水里。

    到了热水里以后,许安暖的疼痛便缓解了许多,鬼胎也逐渐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是泡热水的原因,还是喝了刘询的血,鬼胎冷静下来了。

    “宝宝,你能听见吗?”许安暖无力地喊了一声。

    “有人掐我脖子,好多手,好多手。”刘玄月哭喊道。

    莫愁听了,立即用了一道符,贴在了许安暖头上,莫愁问:“宝宝,那些手,少了没有?”

    “少了。”刘玄月答。

    “那说明有用,继续贴。”莫愁往许安暖额头脸上贴满了符,她就只有头露在水面上。

    雪灵看着许安暖,“今天可以生吗?”

    “我师傅说,宝宝的魔气已除,如果拦不住他出生,可以提前生出来,刚才我已经喝过刘询的血的。”许安暖虽然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但她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楚的。

    野猪精感觉到外面的动静,也跑上楼来了,房间里只有墨玉一个人。

    “墨玉,出什么事了?”野猪精问道。

    “地府十殿阎王来了九个,要对鬼胎动手,君上一人对抗九人。”墨玉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窗外,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刘询命他留下来保护许安暖和未出生的孩子。

    野猪精凑到窗口看了看,说:“我打不过他们,要不,我帮许安暖接生?”

    他话音刚落,就被墨玉一把揪住了他的猪耳朵,“你能消停一会儿吗?”

    “嘶……疼,疼,疼,放手,我消停,我闭嘴。”野猪精连连求饶。

    “啊……”浴室里传来许安暖一声惨叫,之后便传来雪灵的惊呼,“安暖,你快醒醒,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昏过去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密令,定魂,定魂,定魂……”莫愁手忙脚乱,把许安暖地的魂给定住了。

    “怎么样?”雪灵紧张地问。

    “没死,得赶紧把门外的那些阴差都打走,否则……”莫愁为难地看了许安暖一眼,照这么下去,许安暖搞不好,真的会一尸两命。

    许安暖微微睁开眼,看了她们一眼,双眼又无力地合上了,嘴里却喊着:“刘询……刘询……”

    “安暖,留点力气,用力,一口气把孩子生下来。”雪灵安慰道。

    莫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等我一分钟,我马上来,等我。”

    “莫愁姐……”雪灵还没说完,莫愁已经冲出去了,野猪精看到莫愁出来,赶紧跑上前,问:“生了吗?”

    “走开,别挡路。”莫愁一脚踢开野猪精,野猪精痛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发出一声惨叫。

    今晚大家都高度紧张,匆匆忙忙,弄得野猪精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被踢就是被拎耳朵。

    莫愁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很快又跑了回来,原来她去拿巧克力了。

    “快,吃点巧克力,百子鸣说了,巧克力能补充体力。”莫愁说道。

    雪灵看了她手里的巧克力,道:“补充体力,还不如把那只猪抓进来补充灵力,这样安暖就有力气生了。”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野猪精,快过来,请你吃巧克力。”莫愁拿了一条毛巾搭在脖子上,然后手里拿着巧克力出去吸引野猪精了。

    野猪精一听有巧克力吃,马上屁颠屁颠跑过去了,谁知莫愁一把抓住他,墨玉赶紧上前帮忙,“怎么做?”

    “蒙住他的眼晴,让他给安暖灵力,安暖体力不支,快昏过去了。”莫愁说道。

    “让墨玉去,他比我强。”野猪精挣扎着想拒绝。

    “由不得你。”莫愁给野猪精贴了一个定身符,然后用毛巾蒙住他的眼睛,带着他进了浴室。

    雪灵看见野猪精被拖了进来,感激地说:“野猪精,谢谢你。”

    野猪精没有回应,他其实是被逼的,但是没有办法,也不能看着许安暖和孩子出事,只能认命了。

    野猪精的灵力快要被吸尽的时候,许安暖放开了他的手,她是医生,她很清楚,即便是在水中分娩,危险系数也很大。

    “安暖,你感觉怎么样?莫愁姐……”雪灵的声音都在抖,但是她不能将自己的害怕说出来。

    “雪灵,我是医生,我的身体情况我知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有事的。”许安暖显得异常地镇定,她是医生,她知道最安全最科学的生孩子方法。

    阵痛到来,许安暖痛的大口大口地呼吸,莫愁直接将野猪精弄出去了,然后撕了定身符,扯开了他脸上的毛巾,“今天谢谢你了,你一定会有福报的。”

    “啰嗦,快进去看着安暖和孩子。”野猪精平静地说。

    莫愁重新回到浴室,感觉整个浴室的空气仿佛冻结住了,很冷。

    她打开暖风,可是浴室的温度依然很低,她伸手,摸了一下浴缸里的水,已经冰凉了。

    “雪灵,换水,快。”莫愁提醒道。

    雪灵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浴缸的塞子放水,然后打开水笼头,往浴缸里注入热水。

    “莫愁姐,我好冷,怎么办?”许安暖现在有力了,可是她却冷得直哆嗦。

    “冷静,别怪,鬼胎阴气重,屋里的温度很低,我也冷,换水,先暖身子,然后一股作气生出来。”莫愁提醒许安暖千万别紧张,要冷静,其实她自己紧张地的要死,可是这里她最年长,她不能乱。

    雪灵完全吓蒙了,守在浴缸边上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门外的大斗越来越激烈,从开始听不见动静,到现在已经能听到响动了。

    能听到声音,不是好事,那只能说明,刘询快撑不住了。

    浴缸里换上热水以后,许安暖开始频繁地换姿势,几乎每分钟都会换一个姿势,一会儿双手撑腰,一会又捧着肚子,或者把双臂搭在雪灵身上。

    不论哪种姿势,她都不太舒服,体内那个跃跃欲试的鬼胎目前正头冲下向着出口往外跑,鬼胎的每次努力都让许安暖感到腹部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紧了。

    水温逐渐上升,因为开暖气的原故,浴室的温度也升起来了,让许安暖觉得温暖,这样也更有保障。

    鬼胎经过多次的尝试,终于顺利地从羊水中出来,直接进入另一个水的环境。因为有这种过渡,孩子很快便适应了环境,水中的环境非常柔软,孩子没有受伤,雪灵急忙将孩子从水里捞了起来。

    “怎么没有哭?”许安暖脸色苍白的可怕,但是孩子没有哭,却让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莫愁接过孩子,管它三七二十一,朝着小屁屁就是两巴掌,孩子马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房子,连刘询都听见了,他心中一喜,大声道:“孩子已经降生,我们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你们还不如赶紧带人赶回地府,守住十八层地狱。”

    转瞬间,地府的阎君和阴差全都消失了,刘询精疲力竭撑到了最后,再打下去,他真的撑不住了。

    外公和金姐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们全都从房间出来了,打斗声都没有吵醒他们,但是孩子的哭声,是那么的嘹亮动听,惊动了所有人。

    孩子仍然在嚎啕大哭,孩子通体全紫,这是一个紫色的孩子,之所以紫,是因为他出生过程中,憋气太久。

    莫愁很快找到她的脐带,然后让许安暖亲自为自己的孩子剪脐带,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举起剪刀了。

    “暖暖,暖暖生了吗?”浴室外传来刘询的叫喊声,他想进来,但是被金姐拦住了。

    “大少爷,生产的地方污秽,你不能进去,不吉利的。”金姐劝道。

    “暖暖需要我。”刘询顾不得那么,冲了进去。

    许安暖看见刘询进来,微微一笑,“孩子出生了,我们都没事。”

    “暖暖,你辛苦了,谢谢你。”刘询红了眼眶,握着许安暖地手,他们一起为孩子剪断了脐带。

    这真是一个瘦小的男婴,他好小好小,小小的他费尽周折才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他很小,但是他很健康,哭的声音非常洪亮。

    此时许安暖已经筋疲力尽,刘询并吻她的额头,将她从血水里抱了起来,“君上,抱安暖去床上。

    莫愁将刚出生的孩子,用浴巾包好以后交给了金姐,然后命野猪精和墨玉看好孩子。

    他们抱着孩子退出了房间,刘询抱着许安暖从浴室出来了,莫愁紧张地看着许安暖,“要不送医院吧,胎盘还没有娩出。”

    “我可以的。”许安暖目光坚定地说。

    “我陪着你。”刘询紧紧将许安暖抱在怀里,她虚弱无力地依着他,让他心疼不已,低头在她额头轻吻。

    刘询将许安暖抱到了床上,握着她的手,陪她一起进行生孩子的最后一步。

    莫愁连忙上前帮忙,在脐带牵拉的过程中,兴许是用力过大,竟把脐带拉断了。

    胎盘滞留在腹中了,许安暖顿时出血不止,刘询顿时蒙了,紧紧握着许安暖的手,安慰她,“暖暖,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刘询抱起许安暖,可是他刚才打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已经无法瞬间转移,不能马上到医院。

    就在这时候,宁卉儿与仙何带着圣母出现在房间里,圣母冷冷地瞥了一眼刘询怀里抱着的许安暖。

    莫愁与雪灵对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双双跪下了,“莫愁,雪灵见过圣母。”

    “干嘛,你们俩也想替许安暖求情?”圣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愁与雪灵。

    “母亲,许安暖是好人,您救救她吧。”宁卉儿拉着圣母的袖子乞求道。

    “母亲大人,请求您看在,刘询与许安暖夫妻曾经照顾过我的份儿上,帮帮他们,以后我和卉儿会加倍孝敬您的。”仙何也跟着开口请求,然后莫愁身边跪下了。

    宁卉儿拉着圣母的袖子,继续纠缠求情,刘询心知无力送许安暖去医院,他抱着许安暖跪了下来,“求圣母开恩,求安暖一命。”

    “你可以开车送她去医院嘛,也许来得及救她一命。”圣母满不在乎地说。

    许安暖一直在出血,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朦脓,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母亲,安暖已经昏过去了,求您了,救救她吧。”宁卉儿都急哭了。

    圣母叹息一声,“我今天救了她,她命里的大劫一样过不去,早死晚死都得死。”

    “我们找到三生三世莲了,安暖不会死的。”刘询激动地说。

    圣母看向刘询,道:“二月初二,太阳神归位,能否做到?”

    “只要圣母救安暖,我什么都答应。”刘询已经离开阳神殿两千多年,他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抱到床上去。”圣母居高临下,冷冷地看了一眼刘询怀里的许安暖,心知不能再拖了。

    刘询不敢耽搁,立即照办,圣母在床边坐下,只见她将一只手放在许安暖的肚子上,确定位置。同时,在她用另一只手开始顺时针按摩,缓缓加力,然后往下用力一压,胎盘顺利娩出。

    许安暖出了很多血,好在胎盘已经娩出,血流了没多久便止住了。孩子早产,但很健康,母子平安,甚喜。

    胎盘上,一颗莲子已经发芽并长出一片小小的荷叶,莫愁欣喜地看着那荷叶,“这就是三生三世莲。”

    圣母看了一眼三生三世莲,道:“水养,且不能脱离胎盘。”

    “是,多谢圣母指点,雪灵,快下楼,找个玻璃浴缸过来。”莫愁激动地说。

    雪灵点点头,跑出去了,等雪灵抱着一个大玻璃浴缸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圣母已经离开了,许安暖依在刘询的怀里沉沉睡去。

    莫愁一直捧着胎盘,雪灵一来,她立即将胎盘放进了鱼缸里。

    “能养几天,是不是要马上送去北寒极地?”雪灵担忧地问。

    “等胎盘的养分没有了,就得送去北寒极地了,它只会北寒极地开花,可是它又怕北寒极地的冷,真的是自相矛盾。”莫愁对此也是很无语。

    这三生三世莲,真是娇气地不要不要的,在正常环境下,它不开花。

    可是它又没本事在北寒极地存活,现在只能盼着,它能多撑一段时间,起码等许安暖身体复原,刚生完孩子,元气大伤,现在根本去不了北寒极地。

    冥王赶到的时候,金姐已经给孩子洗完澡,抱上来了,“哟,让我看看小外甥。”

    “你去哪儿了?”刘询脸色阴沉地可怕,他一个人在房子外面对抗地府的阴差和阎君,想找冥王帮忙,死喊都喊不来。

    冥王有些尴尬,道:“我听到你喊我了,但是圣母拦着我,不让我去帮你。”

    “圣母?”刘询一惊,圣母拦着冥王不让冥王相助,那她为何又要救许安暖?

    “圣母来过,有没有对安暖和孩子做什么手脚?要不要带孩子去医院?或者送去鬼医那里瞧瞧?”冥王提醒了一句。

    刘询二话没说,抱起许安暖,说:“去见师傅,你带上孩子。”

    “好。”冥王从金姐手里接过孩子。

    “金姐,不要让任何人碰那莲花,墨玉,守护好三生三世莲。”刘询叮嘱道。

    “是。”墨玉点点头。

    冥王抱着刚出生的刘玄月,刘询则抱着许安暖,他们一起来到忘忧谷的时候,忘忧谷的石门已碎裂,门口一片狼藉。

    “师傅……”许安暖眯眼休息了一会儿,此时睁开了眼,看到忘忧谷变成这样,立即担忧起来。

    “暖暖,师傅不会有事的。”刘询安慰道,但他却不敢往里面走了。

    冥王手持冥王剑,另一手直接夹着刘玄月,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走了几步,马上有冷箭射出,他动作很快,把箭打断了。

    “鬼医,是我和刘询来了,你还好吗?”冥王扯着嗓子问。

    “进来吧。”里面传来鬼医的声音。

    但是冥王不敢掉以轻心,慢慢往里面走,果然再没有暗箭射出来。

    刘询紧跟冥王之后,走了进去,进到里面以后,看见鬼医悠闲的躺在椅子上喝茶,他们总算放心了。

    “师傅,门口出了什么事?”刘询抱着许安暖过来了。

    鬼医睁开眼,马上从椅子上下来了,“快抱过来,孩子生了?”

    “生了,但是被圣母碰过,你赶紧看看,有没有事。”冥王不放心地说。

    鬼医看了一眼门外,说:“我的石门被人拆了,冥王殿下给我弄个新门呗。”

    “现在是研究新门的时候吗?”冥王有些不高兴地问。

    “顺便找人把门口给我收拾一下,快去吧。”鬼医摆明的想打发冥王离开,冥王虽然不爽,但还是将孩子交给刘询之后便走了。

    他走后,鬼医立即封锁了忘忧谷的第二道门,说:“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我这石门就是圣母命人碎掉的,她想抓我。”

    “圣母?她知道安暖需要你,所以故意为难你。她还拦着冥王,不让他支援我,她到底想干什么?”刘询很是不解,她一方面害他们,可最后她又救了许安暖。

    鬼医懒得去猜测圣母的动机,一个毒死自己老公的女人,她的心态能正常吗?

    鬼医先给刘玄月做了检查,检查之后说:“体内没有魔气,也没有阴气,他是纯阳之身,可以做你的接班人了。”

    “真的吗?”刘询眼睛一亮。

    “你的血救了他。”鬼医笑着将刘玄月扔进一个篮子里,然后用绳子将篮子串上挂了起来,轻轻推一下,篮子便摇了起来。

    刘玄月也不知道是被摇晕了,还是累了,很快又睡着了。

    鬼医搬了一把椅子,在躲椅前坐了下来,看着许安暖苍白的脸,“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头晕,肚子疼。”许安暖有气无力地说。

    鬼医伸出搭上许安暖的脉,过了一会儿,说:“没事,失血过多而已,我给你开几副药回去喝。然后多吃一些滋补的,好好休养,会好的。”

    刘询有些怀疑地看着鬼医,“真的没事?”

    “没事,圣母不至于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下手,放心吧。”鬼医开了几副药给许安暖,然后看着刘询,“倒是你,脸色很不好,照顾好自己,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鬼医一边抓药,还一边腾出手来摇了一下悬在空中的篮子,小小的刘玄月就躺在里面,睡的正香。

    他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为了救所爱的人,他亲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看着摇篮里的小家伙,他越看越喜欢,“这小模样,跟你还挺像的。喏,这副药是你的。”

    刘询接了过来,感激地说:“师傅,谢谢您,总是给您添麻烦。”

    “客气什么,这几天哪儿别去,好好在家守着他们,可以的话,让饕餮给你们多煮点儿药膳补补,反正仙翁那里也不是只有饕餮一个大厨。你就跟仙翁说,是我说的,借饕餮给我徒儿做几天饭,我就安暖这么一个徒弟,他敢不借人。”鬼医认真地说。

    刘询笑了,说:“好,我去跟仙翁借人。”

    “鬼胎留下,他很健康,交给我照顾,希望下次你们来的时候,还认得出他。”鬼医话有深意,淡淡一笑。

    许安暖躺在椅子上,虽然睡着眼睛休息,但他们说什么,她还是听见了。

    “师傅,玄月他,是否与普通孩子不同?”许安暖轻声问。

    “是,长得比较快点儿,他长一天,别人长一年,休养十天,就带他去北寒极地吧。”鬼医说完将刘玄月从摇篮里抱了起来。

    “他不用吃奶吗?”刘询关心地问。

    “他喝血,你的血留点儿在这儿,我每天喂他一点儿。”鬼医递给刘询一个碗,刘询只得照作,接了一碗血交给鬼医。

    “也许我能给你培养一个小太阳神出来,我只是说也许,我尽量。”鬼医用小勺子喂了鬼医一勺子血,他马上睁开了眼睛,高兴地看着鬼医。

    “每天都有,只要你乖乖听话。”鬼医逗道。

    刘询俊眸浅眯,似在斟酌,看见鬼医的神色后,他了然于心,“师傅的意思是不能拖,应尽早去北寒极地。”

    “是的,我有药物让鬼胎像正常孩子那样生长,还能让他变成正常的小孩子,但是你们就借不到他的力量了。”鬼医是真的有研究这些东西,因为他曾经拥有过一个鬼胎。

    而许安暖和刘询也相信,鬼医是真心为他们好,决定听鬼医的,将刘玄月留在鬼医这里,十天后再来,这十天,刘询和许安暖都需要静心休养了。

    刘询抱着许安暖离开忘忧谷,一家三口一起去的,却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了。

    “君上,孩子呢?”墨玉第一次见到小孩子,有些激动,想跟孩子玩的,结果孩子不见了。

    “十天后带孩子回来,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这个药交给金姐煎了,两个药不要弄混了,一个是安暖的,一个是我的。”刘询叮嘱道。

    “绑红绳的是安暖的,黑绳的是你的。”墨玉一眼就能认出来。

    刘询点点头,轻轻地将许安暖放到床上,床上东西,在他们离开以后,就全部换过了。

    许安暖是真的累了,躺到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她是被饿醒的,确切地说,是被食物的香味儿给吸引了。

    刘询一大早便去仙翁那里,把饕餮给请来了,饕餮有些小失望,因为没有看见孩子。

    喝了饕餮的滋补汤,然后吃了营养药膳,许安暖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吃下去的东西,还没有消化,金姐就把鬼医开的药端上来了,许安暖毫不犹豫喝了,十天后,接刘玄月回来,他们就有可能出发去北寒极地了。

    吃午饭的时候,莫愁突然问了一句:“只有十天时间了吗?”

    “莫愁姐,对不起,本来……”

    “去北寒极地是我的责任,你们没有对不起我,这几天我不住在家里了,小玄月回来的那天,我一定会在的。”莫愁平静地说。

    “嗯。”许安暖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莫愁。

    雪灵和墨玉闷不吭声,这次去北寒极地,雪灵去不了,但是墨玉是一定要去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朵朵知道吗?”莫愁突然问道。

    朵朵和莫愁是一样的,朵朵是守护那个陵墓的神兽,而那里就有北寒极地的入口。

    去北寒极地,是一定要带上朵朵的,那她和仙圣相处的时间,其实和莫愁一样,只剩下十天了。

    “我早上去仙翁那里借饕餮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她都知道。”刘询和莫愁想的一样,如果只剩下十天,这十天,就和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吧。

    “不行,我要给朵朵打一个电话。”莫愁说完起身去了花园,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朵朵的电话,朵朵正在给仙圣洗衣服,突然接到电话,她不方便拿手机,仙圣帮她按了接听键,然后直接按了免提,朵朵在电话里喊:“莫愁姐,你找我?”

    “朵朵,安暖十天后去北寒极地,你和仙圣只剩下十天了。还能不能活着从北寒极地出来,或者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无法预料。你赶紧扑了他,免得死的时候后悔。”莫愁说完不等朵朵回应,便挂断电话。

    朵朵尴尬地愣在当场,她没想到莫愁会在电话里说这个,让她扑了仙圣,而此时,她正在洗衣服,帮她接电话就是仙圣,按的是免提,莫愁的话,仙圣也听见了。

    仙圣嘴露讥诮,似笑非笑盯着她看,“你们在背后都是这么算计我的吗?”

    “怎么会,我们开玩笑的,呵呵,呵呵。”朵朵觉得尴尬死了,如果可以,她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其实……”仙圣瞥了一眼朵朵微红的脸蛋儿,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朵朵瞪大眼睛看着他。

    “其实晚上有点儿冷,你赶紧洗完衣服,把被子抱出去晒晒太阳。”仙圣说完转身离去。

    朵朵笑眯眯看着他的后背,怎么看怎么帅,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让她忍不住想扑上去抱着他,还想跟他说,怕冷,晚上可以抱着她睡。

    想到这里,朵朵狡黠一笑,速度洗完衣服,然后抱了被子出去晒太阳,今天阳光特别好,的确是个晒被子的好日子。

    仙圣在餐厅二楼的窗台前,晒太阳,见到朵朵抱着被子过来晒,他主动往边上挪了一点儿,指了指前面,“晾到这里,这里阳光足。”

    “好。”朵朵抱着被子晾在他指定的位置,然后一不小心,踩到他伸出来的脚,整个身子一歪,朝着仙圣的躺椅扑了过去。

    仙圣来不及躲闪,几乎是本能地,伸出胳膊一揽,将她抱住了。

    朵朵趴在仙圣的身上,抬起小脑袋看了一眼,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

    “不是故意,你是有意吗?”仙圣看着她。

    朵朵气鼓鼓地瞪着他,明明是他在这懒洋洋晒被子,脚伸那么长,拌倒她,她没找他算帐就不错了,还说她故意。

    她霸气地伸出双手捧着他的俊脸说:“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什么叫故意吗?这就叫故意。”

    朵朵说完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他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只是瞪大眼看着她,她主动吻了他,还在他的唇咬了一口,以示惩罚,“这才叫故意。”

    “噢,再来。”仙圣调侃道。

    朵朵害羞的,脸红地挣扎着想他身上爬起来,他却搂住了她的腰,她瞪着他,“你干嘛,放开我。”

    “你强吻了我,你得对我负责。”仙圣理直气壮地说。

    “负什么责,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扑了你吧?我最近喜欢上对面海鲜城的帅哥了,今晚约我吃饭,你晚上记得自己来这里收被子。”朵朵说完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抱得更紧了。

    “你喜欢那个小白脸?”仙圣皱起了眉头。

    “他没你白,他的肤色是漂亮的小麦色,看着比你健康多了。你成天懒得要死,什么都不干,人家管理一家海鲜城,每天去健身房,周末还去孤儿院关心孩子们,他是很好很好的人。不跟你说了,我要准备一下,化个美美的妆,然后……”

    朵朵的唇被仙圣吻住了,她挣扎,他却吻的更深,更加的热烈。

    “唔……唔……”

    “你想背着我出去勾搭男人,我同意了吗?我没说不要你之前,你敢出去勾男人,我打断你的腿。”仙圣霸道的将朵朵打横抱起,直奔房间而去。

    朵朵顿时慌了,“你……你干嘛?”

    “你不是想扑了我吗,我给你这样的机会。”仙圣肆意地笑着,将朵朵扔到了床上。

    他刚撒手将她扔到床上,她动作极快,翻身就滚下床,想跑,被仙圣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小腰。

    “你上哪儿去?”仙圣冷冷地问。

    “晚上要约会,我去打扮一下,出去买一套合身的衣服,我没时间跟你胡闹。说扑你的人,是莫愁姐,又不是我,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放心吧,我和那个帅哥确定恋爱关系,我就搬去他那里住,他住别墅的的,比这里大很多,而且……唔……”

    朵朵的唇再次被仙圣堵上了,她挣扎不过他,他霸道强势的吻,让她无所适从。

    窗台上一盆刚刚盛开的月季花,羞得低下了头,都不好意思再看了。

    朵朵的眼角扬起一抹笑,其实不用她主动扑,她只需要找个小凯子刺激一下仙圣就行了。

    半推半就地,朵朵被仙圣霸王硬上弓了,事后,朵朵依在仙圣怀里小声哭着,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惹得仙圣心痒难奈,又欺负她一回。

    “不要哭了,再哭,我再来,睡到你服,睡到你不哭为止。”仙圣威胁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全身疼,晚上怎么去约会。”朵朵心里虽然偷着乐,嘴上却依然不松口,其实她喜欢这样的痛,这种痛,痛并快乐着。

    仙圣一听,怒了,“你还想着那小子,你喜欢我几千年,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你怎么还想着那小白脸,他哪里好了?”

    “哪里都比你好,比你温柔,比你贴心。人家爱我,宠我,关心我,给我吃的,送我礼物,你就知道把我当使唤丫头,天天欺负我。”朵朵不满地冲他嚷嚷道。

    仙圣垂眸,目光与她相对,“你还有脾气了,你还不满了,你以为我喜欢你伺候。你笨手笨脚的,什么事情做好了?我青色的袍子,和月牙白的袍子一起洗了,然后两件都扔了。洗澡让你加点水,你差点把我当猪给烫熟了。还有啊,你没事儿非要跟饕餮学做饭,差点儿把整个餐厅烧了。你说的好听伺候我,这一天天的,我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留神,你把我坑死了。”

    “我那么差劲儿,你还留我在这儿伺候你干嘛,你可以赶我走啊。反正我也干累了伺候人的活儿,我不干了,我走就是。”朵朵挣扎着要走,然后又被仙圣拖到床上,再战。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仙翁上楼喊他们吃饭,看见衣服和被子都晾在阳台上,可是他们俩都不见了。

    仙翁往仙圣的房门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大声喊道:“朵朵,仙圣,去密室吃饭了。”

    “马上来。”仙圣应了一声。

    仙翁没有多问,转身下楼去了,然后进了密室,他们习惯在密室吃饭聊天,有些话在那里说,不会被听见,密室里也有阳光房,可以喝茶闲聊。

    仙圣穿好衣服的时候,朵朵背对着他,生闷气不理他。

    小小的她的光着身子缩成一团,白嫩的皮肤上,满是摧残后的痕迹,仙圣有些心疼了。

    伸出手,轻轻扶上她的肩,她皮肤上的痕迹很快消失了,然后身上的酸痛感也缓解了很多。

    仙圣低头,在她肩上亲吻了一下,“现在好些了吗?等你吃饭,快出来。”

    朵朵没有回应,仍然背对着他,他只得起身,先行离开了房间,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厅外的阳台等着她。

    他见到太阳的位置变了,将被子翻过来,移到有阳光的地方继续晒。

    朵朵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移动被子,跟着阳光走。

    “仙翁不是喊你吃饭吗,你怎么还在这儿?”朵朵没好气地问。

    “等你。”仙圣走上前,一把拉住朵朵的手,朵朵拒绝,他强行拉住她的手,“你现在是我的女人,睡都睡了,手都不让牵吗?”

    “我是被强……”朵朵的话还没有说完,唇又被堵上了,仙圣好像很喜欢这样,只要是他不想听的话,他就用吻堵住她的唇,然后她就真的乖乖不说了。

    仙翁见他们一直不下来,不放心又上来看看,走到楼梯台阶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俩拥吻在一起,笑了,悄悄下楼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俩才手牵手,一起下楼去密室吃饭去了,饭桌就在密室的阳光房里。

    今天桌上居然摆了一大束红玫瑰,仙圣觉得有些奇怪,问:“仙翁,这花是怎么回事?”

    “玫瑰是向征爱情的花,对面海鲜的帅哥送来的,没见到朵朵,就把花留下了,说晚上六点来接朵朵去吃饭。”仙翁故意说道。

    “不准去,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仙圣威胁道。

    仙翁看朵朵一眼,道:“仙圣,追女孩子可不是这样的,你这么凶,欺负朵朵。可那个帅哥体贴温柔,有绅士风度,你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你说朵朵会怎么选?”

    “我去盛饭。”朵朵害羞地赶紧起身,盛饭去了。

    仙圣见朵朵走了,对仙翁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你就不懂了,别说是你的人,就算是你妻子,也能和离重新找。留住一个人,是要留住她的心,而不是占有她的身。我就猜你在房间没干好事,你不就仗着朵朵喜欢你吗?可也有人喜欢朵朵,她不是非你不可,对她好点儿。”仙翁说完回头看一眼,朵朵已经端着饭过来了。

    “朵朵,你不是想逛街买衣服吗,仙翁答应赞助我们一笔置装费。我们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去逛街,买完衣服,然后吃饭看电影,你去不去?”仙圣突然问道。

    “我什么时候……好吧,置装费我出,吃饭电影的钱我出,只要朵朵肯跟你去,我的卡你随便刷。”仙翁大度地将他的银行卡放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