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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别扭
燕子姐的手一恢复自由，就连忙转身，看到秦宗景，她的脸色一白，随即露出优雅的笑容，“秦先生，你过来了。”
我在心里暗暗感叹，变脸的功夫那么快，而且丝毫不觉的狼狈，不愧是风里雨里走过来的。
秦宗景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来，我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秦宗景就移开了视线，看像燕子姐，声音有些冷，“很抱歉，我对不干不净的女人没兴趣。你太脏了。”
燕子姐愣了一下，随即挂上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双大眼盈盈欲坠，还要再开口，“秦先生，我……”
秦宗景已经没有了耐心，冷冷的突出一个单音节词，“滚。”
燕子姐不甘的跺了跺脚，抬头恶狠狠的瞪我一眼，转身走了。
她走后，秦宗景才指了指自己的臂弯，我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才发现宴会已经结束了。
我顺从的挽上秦宗景的胳膊，随着他朝外走去。
走出去的时候，之前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我回头去看，依旧什么人都没有。
想来是我多虑了。
秦宗景低头看我，“怎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他的语气，好像有点不一样。
仔细去想又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放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冲着秦宗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上了车，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
秦宗景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温度。刚开始不是这样的。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宴会中有没有什么招惹到他的事，却什么也没想起来，这就很奇怪。我看着闭目养神的秦宗景，又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秦先生，清宣今晚上做错什么了吗？”
秦宗景睁开眼，目光沉静，语气淡淡的，“一个鸡，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顿时心里一震，面色惨白。
他都听见了。
原来他是把我当鸡的。
我的否认，让他不爽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是心口却坠坠的疼，我说，“秦先生，我们这一行，所有人都不拿我们当人，可我们自己不能不拿自己当人。所有人可以说我们下贱，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没有做那些腌臜事！我跟您的关系，始于我姐的陷害，终于我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秦宗景冷笑了一下，“还挺能说。不过是一个鸡而已，装什么架子。那女人虽然惹人烦，但是这点还是说对了。”
我没再说话。我不明白秦宗景到底为什么会对我的那些话感到不满。
平心而论，我说的那几句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能惹怒他，我觉的莫名其妙。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时候秦宗景别扭的，不是我说的那句我不是鸡，而是我话里表达出来的，对他的无所谓。
只是那时候他不会表达，而我不懂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