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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师姐,这一切都如你亲眼所见一般,是否,你就是狼族圣女身边的侍女,而你看上去不到三十,实际肯定不止这个岁数了吧。”倾颜联系刚才郁清所说的一切,得出了这个结果,她一只手端着茶盏,只用盖子撇撇茶叶,并未入口,她表现的很镇定,可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这件事,她还需消化消化,而且,还有太多的漏洞与疑点。
郁清点点头,赞许道:“不愧是圣女的孩子,果然聪慧,我比你母亲还要虚长几岁,只是这年纪在狼族之中,还算年轻。”
“那你为何也从不发病,还入了飘渺宫的门下。”倾颜梳理了思绪,她想知道,是否父母是为了避世才用了金蝉脱壳之术,而飘渺宫主,也定与父母有所关联,否则怎会如此凑巧救了她,不过这么直接问出来,郁清肯定为了维护母亲不会全盘托出,于是问了个最基本的。
“这些事,我日后都会慢慢告诉你,你只要知晓,我对你母亲衷心不二,对你,自然也会忠心耿耿。”郁清知道倾颜还未完全对自己敞开心扉,一直以来熟悉的师姐突然换了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说了一大通不合常理的话,换做是自己,也无法短时间接受,倾颜还算淡定的表现,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圣女在天之灵,应该也会安心。
“那清姨,既然你衷心,又为何现在才告诉我真相,当时祭月楼人去楼空,世人皆传是嗜血门所为,现在看来,也不尽是如此。”倾颜自然地改了口,信任,暂时谈不上,只不过能察觉她对自己没有恶意,对于凤凰令之主这个问题,她暂时不发表自己看法。
“其间种种,一言难尽。”郁清长叹一声,不想再谈,她到底年长许多,虽然对主子衷心,也只能做到一半的恭敬,表现不出谦卑来,倾颜的一声清姨,看来是没把她当外人,那她多年的守候,也值得。
倾颜也不再勉强,只是站起身轻轻搂住了郁清,给予一丝安慰。眼中盈盈有丝水光,又强忍着收了回去,事到如今,她更加想不通,为何父母以那样惨烈欺骗的方式离她而去,让她这五年来,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多少次黑夜中睁着眼睛流泪到天明的无助,多少次血淋淋的场景在脑中回放的恐惧,多少次近乎自虐的习武受伤无数,原本想随着落霞坡的那场大火深埋在心里,可郁清的一席话,将还未结痂的伤口,又狠狠挑拨开,然后泼上了一桶赤红的辣椒水,与血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而这一切的真相抑或是原因,只有面前这人能给出解答,所以她只能强忍着所有不快,好好安抚,以便早日获知。
郁清并不知道倾颜的想法,她以为倾颜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罢了,心思不会那么深沉,见其如此亲近自己,内心还有些欢喜,可惜她低估了仇恨与背叛埋下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很难再拔出,这种性子,让倾颜走了不少弯路,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