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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站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一脸憔悴的模样,难道肠胃炎又犯了?她还记得上次在老宅生病的事情。
好不容易平息胸口的恶心感,乐子衿走下楼,来到厨房。
当李嫂端出她平常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时,乐子衿胸口的恶心感再次袭来,转身急匆匆跑进卫生间,这一次,吐得稀里哗啦,似乎将胃里所有的东西统统都吐出来了。
“子衿,你怎么了?”李嫂递给她一杯盐水。
乐子衿漱口之后,整个人轻松了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出气,“不知道,可能是肠胃炎犯了吧!”
可是,当乐子衿再次看到那碗皮蛋瘦肉粥时,恶心感依旧,可是这次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李嫂看着她的模样,疑惑:“子衿,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乐子衿苍白的脸带着淡淡的红晕:“不会吧!我上次犯肠胃炎就是这个样子。”可是,心里隐隐的有些疑惑,脑海里却在搜索着,上一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最后,乐子衿只能强忍住不适,喝了一小杯牛奶。
她翻看着卧室的台历,心底却泛过一股浓浓的欣喜。
一个小时之后。
“你怀孕了。”医生拿着尿检报告,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温度:“胚胎已经43天了。”
乐子衿唇边压不下的弧度透露着她的喜悦,她将检验报告放进包里,拿出手机,拨打崔泰哲的电话。
关机。
她的喜悦似乎被一盆冷水浇透……稍后,才想起,他早上曾对她说过要去上海,在飞机上,手机是必须关机的。她唇上翘,那只有中午再给他打了。
在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走廊里,乐子衿看见了坐在凳子上低头沉思的甄萱。
“甄萱?”乐子衿走上前去,她心底,压抑不住愉悦的心情。
甄萱抬起头,有些紧张:“你,你怎么在这儿?”
乐子衿有些羞涩……不过,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呢。”发现她脸色的苍白:“生病了?”
甄萱眼底有湿意,伸手拉住乐子衿的手:“子衿,我害怕。”一说完,她的泪水像珍珠一样滑落。
“怎么了?”乐子衿看着她的模样:“你不舒服吗?”
“我,怀孕了。”甄萱很慌乱。
乐子衿一怔:“你。”她突然抬眸,发现五米开外的“无痛人流手术室……”时,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紧紧的握住甄萱的说:“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甄萱黯然:“一个半月前他曾经找过我。”
“那他知道吗?”乐子衿紧张的问,是的,如若可以,她不愿意好友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甄萱苦笑,点头。
“他怎么说?”乐子衿拉着她坐下。
“他和前妻复婚了。”甄萱苍白的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
“王小丽。”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拿着单子大声叫着。
坐在无痛人流手术室外的五六个女孩都互相看着。
不料,甄萱站了起来,胡乱的擦着眼泪:“我在。”
乐子衿一怔。
“快进来准备做手术。”医生的脸上全是淡漠,声音里带着训斥。
“子衿,等我好不好?”甄萱临进去前拉着她:“我一个人,很怕。”
乐子衿回握她的手,心底的担心又扩大了几分:“别怕,我等你。”
当甄萱走进去之后,乐子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闻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心里到底不是滋味:甄萱怀孕了,可是,却无法留住无辜的孩子,只能孤单痛苦的走进手术室,而且,用的还是假名。
那么,她呢?知道她怀孕了,崔泰哲会不会高兴?乐子衿脸上的红晕褪去,手轻抚上小腹,同时的两个孩子,命运是不一样的,甄萱的孩子即将被无情的扼杀,她的心底,漫过一丝恐惧跟不安,她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的。
半个小时之后,有医生站在门口喊:“王小丽的家人在哪儿?”
乐子衿没有回过神来,当医生叫第二声时,她才记得这是甄萱的假名,于是赶紧站起来:“我是。”
医生将处方递给她:“先去把药拿了,再过来带她离开。”
乐子衿赶紧将处方单拿去划价处,然后中药房西药房的轮流排队拿药。
后来,乐子衿在手术室外的休息区找到甄萱。只见她脸色苍白,昏昏欲睡,又等了良久,她才醒来,神态意思都很清晰。
等乐子衿送甄萱回家后,再回新宅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原本愉悦的心情,因为甄萱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变得有些不安,乐子衿复又给崔泰哲打电话,可是,电话总在占线。
她疲了、困了。
不过,却什么也吃不下,最后,只吃了一些水果,复又回到房间躺下。
这一睡醒,已然是夜幕时分了。
她拿过手机看时间,却发现了崔泰哲的短消息:“小丫头,有没有想我?”
乐子衿悄然一笑,手指在触摸显示屏上移动:“没有,才怪。”她可以想象,崔泰哲收到这个短消息时,会笑得多么的灿烂。
稍稍一分钟,崔泰哲的短信过来了:“我太忙了,晚上还会有合作企业的酒会,可能会很晚,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小丫头,早点睡。”
乐子衿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却回复道:“好。”
很快,短信提示的声音又响起,乐子衿点开收件箱。
这是一条彩信。
是一张照片。
乐子衿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照片是崔泰哲和张柏莉的合影。只看得到两个人在一起拥吻,因为是侧面照,看不清楚崔泰哲的脸,可是,张柏莉的模样却十分清晰,而且,她的眼神明显带着挑衅。
手机无声的落在地毯上。
一股莫明的疼痛蔓延乐子衿的全身。
胸口窒息的难受。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的恶心感袭来,她冲进浴室,吐得稀里哗啦,末了,她全身无力的坐在浴室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