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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时候童瑶只是微笑着倾听其他人的故事,其实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苦有甜有笑有泪,但在今晚,大家只愿想起快乐的事,只愿分享甜蜜的事,所以那么多的快乐汇聚到一起,大家怎能不开怀大笑、开怀畅饮一番。
男同学们能喝得不能喝的都喝了不少,女同学中也有不少豪杰,但童瑶一点也不敢碰,反正也有一些人是喝饮料的,只要坚持一下一般还是会被放过的,但饮料用来干杯喝多了也会腹胀,中途她去过两次厕所。
第一次经过春盈房,就知道了郑茉莉他们就在这个房间,因为那时他们的门还敞开着,不同于秋早房那种快要闹翻天的热闹劲,这边安静非常,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当时已经八点半,云以深似乎不在,看来郑茉莉这定婚宴似乎有点没在状态。
第二次经过时,房门关了,童瑶耸了耸肩,感觉自己太八卦了,可能是这里面涉及到的人跟自己关系太过复杂了才难免会关心吧,她觉得还是不要多想了。
当晚,他们谁也不知道原来云婷婷出了事。
……
一到医院,云婷婷马上就被送进了准备好的手术室,余心慈抱着云娉娉担心得不得了,眼睛红红的,不时以手绢拭泪,云泽自己也担心得不得了,但还是不停地安慰着妻子和云娉娉。
薛婉宁坐在旁边也哭红了眼,但一多半却是因为害怕,这人呢一旦做亏心事,无论有没有人看见,心里总是虚的,再说又是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她心里也乱如杂草,一时间是什么感觉都有,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一个哭字。
云以深则铁青着脸在手术室门口走过来走过去,经过的护士都贴着墙边儿走,生怕惹到了他,这男人帅是帅,但眼下明显是座可以多次爆发的移动火山。
这家医院并不是东江最大的医院,因为打的是120,就近原则过来的救护车,不过也是很不错的医院,且精于骨科,加上救人要紧,所以云以深才没有舍近求远去最大的那家,但半路他已经通过电话找了不少人帮忙。
所以他们的车一到医院,该院的院长、副院长及相关领导全都到了,当然最好的医生也都已经准备好了,救人之前,云以深就急得抓着医生的领子大声让他保证孩子会没事,那医生差点喘不过气来,还好云泽夫妇在旁边,不然真没有制止得了。
漫长的两个小时后,就在云以深的耐心已经差不到到达顶点时,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了,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云以深则直接冲到了门口,云泽也走到了他的旁边,他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孩子真有什么问题,难保他冲动之下不会伤到医生,他得防备着点。
还好那位医生也是聪明人,而且知道云以深的来头,所以一取口罩就连声道:“云先生,令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除右手腕粉碎骨折之外,其他外伤都不要紧,但头部还需要等孩子醒过来,做过检查再观察一晚才能确定,应该有些脑震荡。”
“脑震荡?”
“那脑震荡对孩子不会有什么大影响吧?”余心慈挤过来紧张地问。
“暂时还不好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以深马上冷冷地问,目光吓人。
医生也是老资格,想了一下说:“孩子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经过翻滚,头部受过多次撞击,现在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也不能打包票的,但初步的扫描问题不算很大,脑部淤血情况并不严重,所以你们家属也别太担心。”
“云先生,请你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用最好的设备和医生来救治令千金的。”院长闻讯而来,也在一旁作起了保证。
“好!我希望你们医院能够做到最好,我云氏对医院方面的赞助可从未吝啬过!”
“是是是!去年还要感谢云先生慷慨”
“行了,我想去看孩子。”
“对对,先看看孩子。”
“孩子暂时会在重症室观察,如果清醒过来,各方面感观功能都不受影响的话就可以转到贵宾病房了,现在进去的家属不宜过多,时间也不能太长。”那医生在旁边补充道,到也不是个怕死的。
云以深略点头冲云泽夫妇说:“我先去看看再说。”
“好,你快去,我们在外面等你的消息。”
一行人去到不远处的重症病房,云以深消过毒穿了防护服才进了重症室,一看到小女儿一动不动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小小的手臂打上了厚重的石膏,额头、脸侧和其他地方多处贴上了药布,有些地方还泛着刺眼的红,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自己如此宝贝的女儿,竟在家里面伤成了这样子,他真是又气恼又自责,不应该使用木楼梯,木地板,应该全都铺上厚厚的地毯才对的,一直以来装修时就觉得木地板比较洁净舒服,地毯则容易藏污纳垢,所以舍弃不用,但若是地毯就不会摔出这么多伤了吧!
紧接着又是愤怒到极点,他请了这么多人都在干什么,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刚才孩子还在抢救他没办法去调查这事,但接下来他一定要弄个清楚,总有人要为此事负责!
“云先生,时间到了!”有护士提醒,被云以深的冷眼一瞪吓了一跳,不敢多言,但脸上有为难的表情。
云以深轻抚了一下云婷婷的面颊,又深深地看了那张纯真的小脸片刻才心情沉重地离开重症室。
“妹妹怎么样了?”云以深一出来,云家人马上围了上来,云娉娉颦着小脸率先问道。
“没事,娉娉不要担心,爸、妈,你们带娉娉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真的没事吗?都怪我们,我们要是不出去散步就好了,我要在这里等婷婷醒过来。”余心慈也自责起来。
“妈,这怎能怪你们,婉宁不是在家里吗?还不是一样没能看好孩子。”云以深毫不留情地把矛头对向瑟缩在一旁一直不敢吭声的薛婉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