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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米琪午夜离家,楚健豪夫妇内心五味杂尘。儿子不可能出现在婚礼上,这几乎已经成了铁的事实,可如果米琪以死相逼闹出人命,显然这件事儿自己也没办法收场。关键时刻,这个孩子选择离开,也许对米家和楚家而言,都是最好的解脱。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婚礼取消当天,米家夫妇便拿着协议赶到他们家,决议立刻要回米父当初交于楚健豪的资金。
楚健豪当下就懵了。此时,他不得不坦白告诉米父,自己当初拿得的资金,全部转入股市,如今缩水大半不说,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变现。
可就在他苦苦哀求米父宽限时日之际,却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四人赶紧走出客厅往外看,只见宽敞的大院里,满满的挤进来十多个拿刀执棍的人。
看他们结队气势汹汹往里冲,米父吓得赶紧躲到一边。
楚健豪当即明了,借过的无法偿还的高利贷,开始索命了。
好在他已经有思想准备,自己手下的几十套房产,再加上手头上的一些积蓄,先还上他们的本钱,并没什么问题。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要的是本利全收,且报下来的数字明显与他之前合同上的高出一大截。
可面对这些人是要钱还是要命的逼迫,楚健豪不得不再次苦苦哀求。奈何这些人可不是还讲点情面的米父,一听说他没钱,当即拿起棍棒就要抡下去。
就在此时,院门大开,左鹏带着一帮人拥了进来。
只见他冲上前一把夺过男子的棒子,反手狠狠地照着他的肩头就是一下。
男子大叫着从地上跃起,吆喝着兄弟们上前拼命,可左鹏所带的人显然比这些人专业的多,只见他们一个个眼皮都不眨一下,三下两下就夺了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并且还没等旁边的人明白是咋回事,已经有大半趴在地上动不了窝了。
“楚少走时有交待,伤他们家人一根汗毛者,按数量抵脚趾头,脚趾头不够的,手指头凑,手指头不够的,胳膊和腿凑,实在凑不够,不是还有家里人么?大家不信,可以问一周前的绑架,那几位楚少算开恩,要的都是大腿。”
左鹏一习话出口,别说刚刚跟来的小弟吓得腿只哆嗦,就连挨了他一棒子的头目,也惊的一脑门子冷汗。作为“业内人士”,他们当然知道四个人绑架两个小姑娘,一点便宜没占,被打断八条腿的消息。
话说到此,左鹏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是楚家老爷子欠各位的钱,不够,等楚少回来补,多了,请各位喝酒。
“如果心里还有气,”左鹏说到此处,向这些人扫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等楚少回来跟他出。”
原本就是高喊着打打杀杀欺负小老百姓的一些小混混,哪见过这么狠的主儿?当即就有人为了保命偷偷往外逃。这一逃不要紧,后面的人心里更虚,紧跟着就转头往外跑。
头目一见大势不好,也想调转头往外溜儿,却被左鹏叫住,把卡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看着刚刚这一幕,不光米父惊掉了下巴,楚健豪也跟看了一场电影般不真实。
“默宣,他到底都干了些啥?”他担心地转头问左鹏。
而左鹏却对着楚健豪躬身一揖,说请他放心,楚少绝对不是那种没事找事儿的人,当然,更不是怕事儿的人。只不过遇到小混混,只能以大混混的方式解决;遇到君子,就以君子之风相对;但如果遇到小人……说罢,他将目光转向米父,就要让其知道,总算计别人,迟早要遭别人算计。
见米父灰溜溜地离去,左鹏又交给楚健豪一张银行卡,楚健豪拿在手中一看,正是当初儿子交给他的那一张。
左鹏说这张卡上的钱,既不是楚少向Gavin借的,也不是做违法生意所得,而是自己当年申请专利,投资股票、房地产以及旅游等行业赚的。所以,他大可以拿着这笔钱,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只是,楚少最后也给董事长提个醒:楚氏集团是他一生的基业,要想起死回升,管理上如果还是老套路,那么倒闭是迟早的事儿。
尽管知道儿子从小性格低调内向,可楚健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精明的家伙已经完全将他的基因发扬光大,且其成功的脚步已经远远甩出他这个老子十八条街。
“作为父母,我们一直以自己的成功作为教育他的榜样,怎么也没想到,其实人家已经有这么一大把瞧不起我们的资本。”拿着儿子的救命卡,楚健豪感慨万千。
从小到大,他奇怪的表现,总是被他视为不争气,可临到最后呢?正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下子轻轻松松把他从地狱拉到了天堂。
“这个孩子也真是。什么事儿都埋得这么深,像谁呢?”楚母又高兴,又激动。
“也许,他是早就预料到了我会有今日吧!”此时,楚健豪终于明白,他的这个儿子,年龄不大,本身却有一个洞察世事的心。多年之前,他仿佛就已经预感到楚氏集团的今天,正如这么多天,他虽然不在身边,却明察秋毫,知道只有这时,才是救他们于危险的关键。
陈叔果然没有猜错,那天,当他一路风尘赶到四季岛时,阿杰告诉他,说楚少一个小时前开船独自出海,还没回来。
楚氏集团交还给父亲、医院交给Gavin,小果有陈叔照顾,自以为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的楚默宣,好像应该静下心来,好好享受一下在四季岛上与世隔绝的生活了。可事实上,从来到岛上的那一天,他的内心,就一刻也不曾轻松过。
每天出海,看海浪用力地拍打着滚流不息的浪花,他的心仿佛也在被沉重的往事无情地拍打。
远处的海,与天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仿佛中间,只是隔了那么细细的一条线,而他和傻妞的距离,却远的,连貌似连在一起的可能都没有。
怎么又想到她?他用力摇摇头,仿佛一个动作,便可以甩掉这些恼人的记忆,甩掉印在脑海中,那个不应该再出现的人。可是,他不得不承认,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他逃往何方,那个人,始终如影随形,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