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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吗？嗯？你真以为你为我受了伤，我就不敢动你？普天之下，我莫凉城想随便杀一个人再去蹲大牢最后全身而退的机率是多少，要不要我算给你听？”莫凉城冷声一笑，双手向后一摆将黑色风衣的衣角向上扬了些许。
这气场。
除了影响不到靳允宸外，连靳老爷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
天生的王者。
刑依脸色苍白：“您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但凡事都该有个解释的机会，即便是死刑还能二诉。”
“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既然你这么想跟我走，我是不是应该成全你？嗯？刑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难道你分不清楚？”
“我……”
“够了，我不会离婚，除非，箬宁亲自来跟我说。”靳允宸打断两人的唇舌之争，“刑依，跟莫凉城走。”
“是。”刑依应下，总觉得有些纳闷。
她突然觉得莫凉城不像来挑事的。
“这次的事，不会善罢甘休，若有必要，我们新老旧账一起算。”
莫凉城意有所指的落下话后带着人离开办公室。
靳允宸视线冷沉的目送他们离开。
等人都走尽后。
他开口：“您可满意？”
“允宸，你这是什么意思？”靳老爷子不悦。
“我的意思，非常明显，您要想毁掉靳家我不拦您，但您想利用我来伤害箬宁，这如意算盘恐怕是打错了，她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靳允宸起身，脱下军装放在沙发上，“您也看到了，权爱回去逼权征老先生的下场，我认为，我算孝。”
“你，你，难道你也想气死我不成！”靳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我想箬宁走是为了谁？你要真像外界宣布你娶了她，以后军区哪还有我们靳……”
“现在呢？”靳允宸打断他的话反问。
靳老爷子一噎。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凭萧弈琛和莫凉城，军区依旧没有我们靳家的立足之地。”靳允宸面无表情，薄唇几分带嘲的浅勾，“您也很清楚。”
话落。
他转身离去。
门“啪——”的一声重重合上。
还是有些阴雨蒙蒙。
靳允宸抬头看了一眼天，想起那日夜晚，箬宁倔强踉跄的身体，心一丝丝的抽痛，若他早知道……他怎会那么伤她后还放任她离开。
如今的她。
该是多恨自己？
她，还会回来吗？
靳允宸闭上眼，任由雨水打在他俊美无俦的面上，滑落进衣领里。
这雨，很冷。
……
军区外。
莫凉城带着刑依上了另外一辆，之前停在军区的车。
陆安与苏络先回去了酒店。
“抱歉。”
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开口。
“您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在里面，我们跟靳允宸演了一出双簧。”他疲惫的打开车窗，点燃一根雪茄，也没抽，就静静的架在指尖，手腕卡在窗上。
刑依动了动唇，没说话。
“我不是真心的。”
“什么？”
“说你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之前也是，没有怀疑过你，我知道以靳允宸的脾气，要真的想对付我，我们根本没有功夫坐下来谈事的余地，所以我先离开了京都，算是在某件事上给他一个人情，但是没想到，箬宁出事了。”
莫凉城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向她解释。
但是不解释，总觉得良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