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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那天,我穿着陆余生求婚的那件婚纱,坐在休息室里,化妆师忙忙碌碌的给我补妆,季昕一脸幸福的看着我说:安禾,你命真好。
我也笑,我说老天让我走霉运走了这么久,总该给我点甜头尝尝吧?
青青穿着伴娘礼服进来的时候,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姐,你真的要我给你当伴娘啊?”
我说那怎么了,我的伴娘我说了算。
青青揪着礼服的裙子说:“我……乔飞哥不让我来的,说给你丢人,我偷偷的来的,本来想着就是看看你结婚啊,谁知道你要我当伴娘啊,要他看见,非打死我不可,”
青青脸通红,急的跟什么似的。
我说你放心吧,乔飞不来,就算他知道了,有我护着你呢,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季昕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说:“可惜我结婚了,不然还能给你当伴娘呢。”
正说着话,门就被佟恩惠给打开了,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季昕:“哟,想离婚?可以啊!”
季昕冷笑了一声:“你来干嘛?”
佟恩惠翻了个白眼:“我妈说小希哭了,让我来找你。”
季昕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撇了佟恩惠一眼,然后拍拍我的肩膀:“我先去看看啊,恭喜啊。”
季昕走到青青身边的时候,帮她正了正礼服,说:“真好看。”
季昕帮青青把掉在肩上的头发拿掉,就跟着佟恩惠出去了。
可是我分明看见,季昕在不经意之间,把青青的头发攥在手里,攥的很紧。
不过也容不得我多想,季昕刚走,我就被催着,说该出去了。
我被人带着,站在一扇欧式风格的门这头,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到。而门的那头,是主持人幽默诙谐的台词,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当然,这也是我的“特殊要求”,因为这个事儿,我没少被婚礼策划的人鄙视,人家婚礼都是浪漫的想哭,煽情的一比,就我这个被我搞的跟春节联欢会似的。
我说能嫁给陆余生是我最开心的事儿,所以婚礼也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千万别哭成傻逼。
陆余生一开始是拒绝的,说我这样太low了,有损他的逼格,他说:你怎么不让主持人在台上讲相声啊?
我说可以么?
气的陆余生想掐死我。
不过后来陆余生还是妥协了,我们取消了一切煽情的环节,一切华而不实的设计,主持人也只是负责把婚礼的流程顺利的走一遍,然后讲几个不伤大雅的小段子,就齐活了。
青青帮我整理婚纱,我说我有点紧张。
青青眨巴着眼睛说:我也紧张。
我说你紧张什么?
青青说:第一次当伴娘……
我就笑,手心直冒汗,等下那扇门打开的时候,我就能看见陆余生了,他会牵着我的手,走到台上,对所有人宣布,我是他的妻子。
这一幕,我曾经幻想了很久,从一开始住进陆余生别墅的时候,我就幻想了。
如今真的实现了,就像梦一样。
我就像是灰姑娘,等待着我的王子,拉开那扇门吻我的额头,告诉我:“安禾,我爱你。”
可是就在下一秒,门被拉开的时候,我没看见陆余生,他在台上错愕的看着我,然后看着主持人。
主持人直接无视了陆余生的眼神,继续说:我们美丽的新娘,将会由父亲,亲手将新娘交到新郎手里。
我当时就懵了,这个环节,不是取消了么?
我一紧张,手捧花直接掉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朝我这儿看,然后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转过头,我身后空无一人,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只有我和青青。
陆余生着急的想过来找我,却被主持人拦下了:“新郎还真是心急啊。”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乔飞从我身后出现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捧花,放在我手里,然后让我挽着他的手臂,带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陆余生。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机械性的跟着乔飞走。
我就挽着乔飞的手臂,走到了陆余生的面前。
主持人显然没有想到乔飞会突然出现,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新娘的父亲?有点年轻吧?”
乔飞就笑,他说:“长兄如父。”
我看着乔飞,想哭。
乔飞把我的手放到陆余生的掌心,他说:“我把安禾交给你,希望你好好对她,不能欺负她。”
乔飞说完,贴到陆余生的耳边说:“今天这件事,摆明了有人故意要给安禾难看,我也不知道她嫁给你是幸还是不幸,可是以后保护她的责任,就是你的了。”
陆余生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那个主持人,但是因为婚礼的缘故,陆余生没有发作。
主持人突然的发难,好在有乔飞的解围,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说乔飞,谢谢你啊。
乔飞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以为婚礼终于能照常进行了,刚刚的事情就当成一个插曲,可是我还是太天真了,原本说好不会启用的大屏幕,就在我和陆余生交换戒指的时候,突然亮了起来。
一张接着一张的照片,都是我曾经在华庭陪酒时候的照片。
屏幕里的我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围绕在各个不同男人的中间,笑的浪荡而轻浮。
台下一阵哗然,无数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有点鄙夷的看着陆余生。
“这位安小姐,原来是华庭的坐台妹,陆总你娶一个这样的女人,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声尖锐的女声从远处传来,我都不用看,光是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
张喻踩着高跟鞋,一如既往的高傲,大波浪的卷发散在肩上,精致的妆容和红唇,一副胜者为王的姿态。
她走到我和陆余生面前,鄙夷的看着我:“安小姐,我说的没错吧?”
我握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说张喻,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张喻仰着脸,像一只要打架的母鸡,她上下瞄了我一眼,用只有我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当初就该杀了你。”
我就笑,我说不好意思张小姐,上次你没能杀了我,以后,你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