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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管他汪晓东是脑子进水还是脑子进水忽然要约见我,反正我要是能抱住拓峰的大腿,到时我可以给谢云分提成点,来挽救我给她造成的损失。
拓峰地处福田最中心的地段星河世纪大厦,离品博不算远,我开着自己那辆摇摇晃晃的小比亚迪,十几分钟就到了。
把灰蒙蒙的小迪停在清一色的香车宝马里,我左手拎包右手抱资料,在离电梯差不多三米远的地,我看到电梯快关上门了,我怕耽误时间就赶紧喊了声:“麻烦等等。”
电梯里的人反应挺快,把门给按开了,我三作两步冲过去,连人脸都没看清就忙不迭地说:“谢谢。”
简直就跟见了鬼似的!
十几秒后,张代的声音阴魂不散似的响起,傲得刺耳:“唐二,你以为没我的点头,中州会有采购员敢跟你接洽?”
我好不容易走个****运,怎么一出门就踩到****!深圳啥时候变那么小了卧槽!
不过从张代这番话里,我随即猜到原来中州的办公室也设在这里,这巧合也是没谁了!
按照我昨晚和张代“沟通交流”的激烈程度,我能百分百肯定,就算我背上荆棘跑到他办公室门口给他跪下,顺带痛哭流涕的让他可怜可怜我,他都不见得再跟品博合作,我特么的又挣不到他的钱,吃不到他家的大米喝不到他一口水,我有必要再惯着他?!
轻描淡写的,我抬起眼帘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我冷笑:“我说了我要去你呆的狗窝么?”
撂下这么一句,我懒得再看张代的反应,径直按了个20楼,然后与他拉开距离,站到左内角。
可我还没站稳好嘛,这个人渣不知道发啥神经,忽然欺身过来,用手撑在轿厢门上,他居高临下,满眼讥嘲:“我再不济,也上了你两年。”
别的我不在行,但吵架怼人啥的简直是我的专长好吗!
神淡气定,我轻描淡写说:“免费的鸭子,不睡白不睡。现在在大富豪那些地方,像你这种款式的,怎么说一晚也得千百块。”
果然不是我的对手嘛,张代的脸往下一沉,黑得跟海滩退潮时那些淤泥似的,他不再哔哔,从12楼出去了。
尽管我好像吵赢了,但身体里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不断往外拱,我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将职业的笑容挂上,这才从电梯里面出去。
我之前来拓峰,都是在19楼晃荡着,相比之下,20楼的装潢更气派,也略显冷清。
不过很快有个美女走过来搭理我,她领着我进了一办公室,然后对背着我们坐在一宽敞豪气办公桌前吞云吐雾的人:“汪总,品博的唐小姐过来了。”
缓慢转过身来,汪晓东一个挥手让带路的美女出去,这才略微抬了抬眼帘,他盯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朝我这个方向吐了个烟圈,他冷不丁的:“你单身?”
在此之前,我其实听过汪晓东挺多传闻,圈子里有人八卦他一开始啥都不干,一干就直接开了拓峰,要资源有资源要客户有客户,他年纪轻轻吊儿郎当的,压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就一拼爹的草包。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私生活糜烂的渣男,仗着有几个钱的优势,到处玩女人。
所以我现在一个下意识,想着他丫该不会是想潜我吧?
但我很快释然,就他这种有钱长得还不赖的土豪,在美女如云的深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找我啊?
他这样问,可能是为了缓和气氛?
于是我淡定而不动声色地套着近乎:“是的,汪总你怎么那么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汪晓东的眼神忽然变得玩味起来:“单身多久了?”
我忽然被他这眼神弄得心里七上八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就几年吧。”
再朝我吐了一个烟圈,汪晓东冷不丁吐出一番让我恨不得挖个坑把他埋了,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来!
没错,他特么的很是泰然自若,用那种似乎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那种平淡自然的语气,缓缓地说:“单身了那么久,那你平时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看小电影自己用手或者工具弄,还是出去约?”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圈子里面的人对汪晓东真的存在着误解,他特么的未必是草包,他简直不是精神病就是神经病!
纵然我在笑傲江湖四年,啥狗屁猥琐的男人都见过,可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刚见面就赤果果出言不逊的客户,脸刷的涨个通红,我尴尬得无地自容,于是我腾一声站起来,瞪着汪晓东:“我弄你大爷!我约你大爷!有毛病啊不想谈合作还浪费我时间!”
丢下这几句话,我并未完全解气,我抬脚直接踹了办公桌几脚,这才作势想要离开。
但汪晓东这个变态,以箭步之势挡在我面前,他无所谓般耸了耸肩,睥睨着我:“哦,唐小姐我回想了一下,我可能冒犯你了。像唐小姐这种,应该不会饥渴地看小电影自己弄更不需要出去约,毕竟唐小姐手里各种款式的男客户,唐小姐能尝个遍。”
我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而我从汪晓东这番话里面嗅到一种很怪异的味道,那就是他未必真的那么变态,他分明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我蹙眉:“我得罪过你?”
汪晓东又是耸肩:“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货色,不过是一个浓妆艳抹叉开大腿任搞却又想装纯立牌坊的****,辣眼睛。”
“****”这两个字,是我的逆鳞。
就像是一把带毒的尖刀,直戳我心口,我抬起手来,狠狠朝着汪晓东的脸摔去:“你能不能闭上你的狗嘴!”
随着清脆的声响,汪晓东的左脸上多了个暗红的五指印,他满脸阴霾一把抓住我的手,瞪视着我:“你知道不知道打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我挣脱不得,只能跟他对峙到底:“你有本事,杀了我?”
凝视我将近半分钟,汪晓东忽然笑得极其暧昧****:“我确实没有本事杀你,但我可以把你艹得死去活来。”
一个用力,汪晓东将我往他身上一扣,惯性使然,我踉跄着撞到他的怀里,他的大腿熟练地夹住我的腿,手已经在我的脖子处一路向下肆无忌惮地摸捏探索。
我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心慌意乱下我用手胡乱抓,嘴里面乱骂:“汪晓东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就敢杀了你!”
夹着我大腿的力道更重,汪晓东覆在我腰间的手静滞住了,他眼眸里全是玩味的笑意:“你刚刚说什么?杀了我?”
我的眼瞳肯定已经充血到通红,我把眼睛瞪得更大:“你放开我!不然我真杀了你!”
腾出手去,三两下将放满文件的桌面随手一拨,汪晓东轻车熟路将我的身体往上一送,他转而用椅子压着我乱蹬的大腿,他神淡气定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视着我,淡淡地说:“哟,我还真是少见世面了。这么久以来没见过杀人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放,你杀一个给我看看?”
隔着裤子拍了拍我的大腿,汪晓东脸上的玩味越演越烈,说:“我给你三分钟酝酿怎么杀我,三分钟后你要不动手,那就轮到我陪你玩玩。”
说完,他还挑衅般伸出脖子来,用手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样被人禁锢着,毫无招架力被人鱼肉的场景对我而言并非陌生,那些耻辱和无助直到今天依然是我内心时常浮动挥之不去的噩梦,我自从那晚后就有暗自发誓,我即使拼上命撒上热血,也不会再让那些臭男人占我一分的便宜!
羞愤交织夹杂着最刻骨的愤怒,我用手胡乱抓,还真让我抓住烟灰缸。
没有任何的纠结和犹豫,我疯了似的弹起半个身体,像猛兽一样扑过去,用它狠狠地砸汪晓东的头,我就像是砸地鼠那般疯狂,手上的烟灰缸更像狂风骤雨不断落在汪晓东的头顶上,直到汪晓东的额头上徒然多了两道长短不一的血痕,沁出来的血液猩红得刺目,也让我寻回了一丝理智。
惊了一下,我将沾满血迹的烟灰缸一把丢在桌面上。
撑不住痛,汪晓东总算松开了我,他没用手去捂着伤口,他站起来将椅子踢到一旁,满是冷冽居高临下盯着我:“你疯了是不是?”
没有心思跟他打嘴仗,我赶紧的从桌面上滑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随手抓过在混乱中掉落在地的包包,站起来就向往门那个方向冲去。
我以为这人渣还会拦着我,再来一场恶战的,谢天谢地的是我的手刚碰到门柄,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在开门的时候依稀听到他吊儿郎当喊什么宝贝小心肝的。
哪里还敢留下来听这个人渣隔着电话撩妹,我一路狂奔着驱车回到了品博。
窝在自己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我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一盒饼干,才把受到的惊吓压住,可忐忑不安却浮上心头。
像汪晓东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后面会不会再找我麻烦?
我的思维正活跃得按都按不住,业务部的文员黄娜过来敲门说谢云找我。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苦笑不已,硬着头皮敲开了谢云的门。
脸上有浅浅的纠结,眼眸里是少有的凝重,谢云瞅我一阵,缓缓说:“唐二,刚刚中州那边给我打来电话,说经过张总昨晚跟你的沟通,他认为品博初步符合中州对供应商的入驻要求,但合作细节方面,还得跟我们这边细细推敲。张总的意思是跟你比较投缘,他希望后继由你跟进这事,所以,他约你今晚详谈。这个是约谈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