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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弟弟,真是个爱哭鬼,在外面哭哭啼啼的。清澄,我们的确要走了,而且必须赶快走,走之前顺便送你一份礼物。日后,你可要记着回送啊。”
无情眼眸明艳,樱花瓣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不知何时将一纸条塞到清澄手里。留下神秘一笑,两人便消失。
清澄即刻明了,绝念和无情一直刻意强调,天亮,他们要走,而且是刻不容缓。再结合此前无情所说,他们鬼差的职责是引魂入地府,而他们两人走了,那就没有引魂一说。
猜想无情递给她的纸条,是稳魂固魄之法,可让沈从雨魂不离体。打开纸条借着外面清冷的月光,赫然是一行小字。
“沈清澄,你怎么了不说话?急死我了。”小诺在门外一直叫喊,奈何里面的人一直不回答。
“等等,我在验药渣,查明是何毒。你现在想办法把祠堂的门锁打开,带我出去。”清澄语气淡然,冷静,运筹帷幄,心有主意。
“人都死了,你还验药渣干吗?我还是赶紧将你放出去,你逃命去吧。”沈清诺低声叹了口气,转身就跑,准备拿斧头把门锁劈开。
清澄无奈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将药渣放在鼻间认真闻着。这种味道有些熟悉,蓦然想起正是此前沈若云送她的那盒胭脂的味道,里面有乌头碱和八角枫,毒性之深,令人昏厥,心跳骤停,外敷会使人皮肤发红,继而溃烂。
只要明白了毒药的成分,解毒就事半功倍。
“你等着,我马上劈了这门,你就可以出去了。”沈清诺奋力扛起斧头狠狠的砸门,他心里着急,用力过猛,止不住大喘气。
“我要是平日里练武就好了,肯定一脚就踹飞这碍事的门了。”沈清诺现在深感后悔,碰上事了才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练武。
终于轰隆一声,祠堂的门倒了。沈清诺满头大汗,拉起沈清澄的手就要走。
清澄有些吃痛的嘤咛了一声,“现在还需要你帮忙,毒药成分我已经知道,你派人去我别院屋里拿来制好山荷叶药丸,可缓解从雨身上的毒性。快。”
“你是不是魔怔了,真当自己是神仙,人都死了,我都说第三遍了。”沈清诺真的很生气,她都难以自保,还想着救人,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是认真的,没有魔怔,你可信我?”清澄语气认真严肃,与小诺对视。
“算我怕你了,好好,我现在就吩咐人去。你等着我,父亲这是往死里要打你啊,你这样子大晚上的很吓人,血人一个。”小诺着急边跑,还忍不住抱怨骂咧。
清澄拖着疼痛难忍的身子,一步步的朝着沈从雨的院子里走。
远远的就听到身后跑步声,“我都说了让你等着我,你这么着急赶去送死啊。我扶你。”
“谢谢你,小诺。”清澄温暖的笑容如光。
“大恩不言谢,以后再报答我,我刚才收到消息,父亲和沈若云等人已经离开沈从雨的屋子,现下屋里只有秦氏和兄长,你就这时进去。我会在门外给你望风。”
“小诺,你真的长大了,心思慎密,聪明能干。”清澄感动,没有想到有一天小诺会帮助她,还给她出主意,面面俱到。
“好了,我跟你进去。”
清澄推开门,秦氏趴在床榻上抱着沈从雨的身体痛哭哀嚎,而兄长沈从筠虽笔直站立,可他侧脸冷肃,眼眸紧紧看着床榻上的人,满眼哀伤和悲凉。
沈从筠看到清澄进来屋子,深邃的眸子里闪现一丝惊讶,几分恨意和埋怨。
铁青着一张脸,朝清澄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给兄长的书信,兄长可看了?那日在花园的经过我已经解释清楚,兄长难道也以为从雨这样,是我下毒害的。你我都清楚,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清澄不畏惧沈从筠厌恶的眼神,此事若不解释清楚就再也没机会了。
秦氏看到是清澄前来,满眼赤红,朝清澄扑来,“都是你害得,你心怎么这么恶毒。你个灾星,我要杀了你为我的从雨报仇。”
秦氏情绪非常激动,杀意四现,小诺眼疾手快拉着秦氏,“二姨娘,你冷静。不是我姐姐下的毒。”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秦氏好似从地狱来的复仇恶鬼,叫嚣着,整张面孔扭曲。
“二姨娘,我可以救从雨。”清澄一句话,秦氏和沈从筠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澄,显然有些意外。
沈从筠盯着清澄的眼睛,她目光毫无躲闪,不像是说谎。“小诺,将你二姨娘带出去。”
清澄心喜,看来兄长对她并非毫无信任。清澄赶快跑到沈从雨的床榻前,看到沈从筠满脸流脓全是包,已然毁容,那样子超出清澄想象,更加吓人。但清澄身为医者哪里在乎这些。
翻开她的眼皮,瞳孔涣散,探鼻尖气息冷然,已是死状。
“慢着,你要怎么救从雨?我让你留下,是想让心里好过,哪怕是最后一丝不可能的希望。从雨不过十四,就因为你和沈若云的勾心斗角,无辜被沈若云利用害死,她死得很冤枉。”
沈从筠不忍去看自己妹妹可怜悲惨的模样,从雨最爱美丽,却不曾想是这样的死法。他愤怒,想起此前沈若云看妹妹可怜的死状时,眼里闪过的厌恶和得意。
他不甘心,他内心不想让从雨死去,才会听信清澄的话,可现在又怎会起生回生呢?
“从雨是沈府的庶女,她现在经历的也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我说我能救,兄长你别无选择,只能信我,而我治法你必须发誓不得外传。”
“好,只要你能救活,我发誓,若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不得好死。你快说什么方法?”
“马上就要破晓天亮,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将沈府上下所有的公鸡割头杀死,且不能在府里留下任何血迹。在这时间里,不能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清澄严肃说道。
无情给她的纸条上,写清将府里公鸡全部杀死,公鸡鸣叫会将沈从雨的魂魄惊走。俗语虽说,阎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但也有例外,鬼差不缉魂,公鸡不叫魂,就可留下人。有些人命不该绝,或有机缘,也不乏起生回生之例。
沈从筠明显一惊,狐疑的看着清澄,思索了一会,坚定语气说道,“从雨已咽气,本无回天乏术,但我宁愿孤注一掷,选择相信你,只要你救活从雨,我对你完全信任。”
沈从筠强调这些,就是要清澄尽心尽力救沈从雨。
他说完,转身就奔跑出去,且命自己的心腹沈北在门外守候,无论是谁都不许踏进屋子里。
清澄用湿棉巾给沈从雨擦干净脸,将她身子扶起,喂她咽下一颗山荷叶药丸,可清热消肿,活血化瘀,尽可能的将她脸上发肿的炎症消退,女子最爱惜容貌。
至于沈从雨的命,听天由命,希望可以救回。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门外响起吵闹声,是沈父和沈若云来了,但是被沈北挡在门外不得进入。
“老爷,大小姐,请恕罪,二小姐正在里面为三小姐诊治,不能被打扰。”沈北是沈从筠的心腹,言语丝毫没有退让。
“什么那孽障不是关在祠堂里吗?怎么在里面,人都死了,她还是活神仙不成。滚开。”沈父听到清澄的名讳,心中就窜起一股无名火。
而沈若云显然也很惊讶,事情出了变故,让她心底发慌,唯恐生变,扭转情形。
“沈北,你只是一管家,哪有因为大少爷而惹怒家主一说,难道你不懂尊卑有序之理?”沈若云急切想要进去,就将火气撒到沈北身上。
沈父听了沈若云的话,也觉得自己平日里太惯着沈从筠,今日竟让一奴仆与他叫板,实在可气,以后绝对要打压一下沈从筠的风头。
“你这狗奴才都骑到主子头上来了。来人,将沈北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看谁敢以上犯下。”
沈若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讥诮的笑容,看来以后父亲会对沈从筠有所芥蒂。沈若云和沈父正要推门而进。
忽然一厉声喝道,“慢着。”
是沈从筠大步迈着,脸色刚毅沉重,而他衣服上全是血迹,冰冷的脸上也是红色血滴,提着一把长剑,那剑尖端正滴答着血迹,随着他的行走,一点一滴。
沈若云和沈父见此场景,都有些心骇,实在太过渗人,半明半暗的天空,满脸血迹的人朝着他们走来,不自觉的后退。
“从筠你要干什么。还不放下剑,难道你妹妹死了,你也魔怔了不成?”沈父冷厉说道。
沈从筠未有回应,一步步的走近到沈若云面前,眼睛死死的瞪着她,满是杀意。沈若云不禁后背发凉,脚步后退。
“父亲。清澄在里面为从雨医治,我不得不拦下父亲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胡闹,是她下的毒,怎么还会给从雨医治。你真糊涂了,所有大夫都说从雨已经咽气,没救了。”沈父虽有些责怪,但看到从筠失魂落魄反常的样子,有些心疼,毕竟从雨是他的亲妹妹。
“兄长,可不要被清澄骗了,别等会连从雨妹妹的尸首都毁了。”沈若云阴阳怪调的说着,趁沈从筠不注意,闪身推开房门,就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