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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基尔长叹了一口气,感觉查理再这样急下去只会坏了大事,无奈之下只能表明心意:“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解析。”
“超越的确是新手,但他遗传了我的炼药才能,还遗传你的全系魔法师的天赋,我敢赌上我帝国第一药剂师之名保证,超越绝对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药剂师,这药剂在我手中也许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在他之手,我可以看到无限的可能性。”
查理愣了一下:“超越也是全系魔法师?”
查理体内的法力的确包含着所有元素,称之为全系也不虚,问题是查理魔法内回路和外回路双双缺失,他是真正空怀天赋而无用武之地的人,而超越仅仅是魔法外回路缺失,依然能够使用魔法,换言之超越才是当之无愧的全系魔法师。
“他是你的儿子,有你天赋有什么奇怪?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哈基尔无奈地说道:“让他来炼制古老药剂,还有另一个原因的。利高.马赛克虽然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垃圾,但是好歹他身上也挂着几张狗皮,什么药剂协会会长、什么国王御用药剂师之类的,现在超越将他杀了,一经排查定会引来灭顶之灾的,所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帝都,我会自首,交代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查理再一次震惊,看着哈基尔的神色仿佛也变得陌生,他从来没有想过哈基尔除了害人以外,还会干别的好事,更不说会为了超越而默默将这灭顶之灾硬接下来。
哈基尔以为查理还是在意古老药剂一事,于是淡笑道:“放心,我出发之前我会将药物和古老配方交给超越的,绝对不会因为我去帝都而影响正事的。”
“那你…,怎样办?”
查理咬了咬牙,有些在意地问道。
闻言,哈基尔也愣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一直当自己仇人的儿子居然会担心自己,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无疑对哈基尔而言是最大的喜事,不过为了让担心自己的至亲放心一点,只好摆明事实了。
略显张狂地笑道:“你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黎克达.哈基尔,就算全世界都知道利高.马赛克是我杀的又怎样?国王并不是傻子,只要我肯将利高.马赛克身上那几张狗皮披上,他根本就不关心利高.马赛克是死是活,只要我物识到有资格披这身狗皮的接班人,我就能全身而退,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的。”
看见哈基尔恢复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傲模样,查理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行吧,你走了以后,超越怎么处理?”
“还能怎样?我都教不了,当然逐他出师,断绝关系,然后让他找他爸去。”
哈基尔打趣地笑道,他这段日子想了很多,包括检讨自身。
导致至亲一个个地离开,两父子反目成仇,最大原因莫过于是自己的臭名,如果不想案件重演,只能毅然决然地斩断关系,至少在外界眼中二人是毫无关系的,就如现在跟查理这样也挺好的,表面上生死不相往来,实际上是父子,这段关系谁也猜不到,哈基尔这个姓氏,当今世上一人足矣。
听见这番话,查理不得不承认哈基尔真的变了,彻底变了,而自己渐渐也对他有所改观。
“行了,咱们回去喝一杯,就当给我践行吧。”
哈基尔拍拍查理的肩膀,笑吟吟地道。
哈基尔和查理一回来就要超越交代今天一事的全部细节。
“……,事情就是这样。”
超越不知为何,现在对哈基尔的防范可谓少之又少,也许看见哈基尔和查理友好相处的缘故吧,毕竟查理是自己真心认可的人,于是应哈基尔和查理的要求,将今天发生的所有细节、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通通交代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丝隐瞒。
本来听见关于二人的仇怨是因儿子被拐之时,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然后边摇头边笑着,仿佛在嘲笑超越居然连那么荒谬的狗屁都当成真事似的,当一说到林米娜的本领后,哈基尔和查理又一次不约而同地愁眉紧锁并互视了一眼,仿佛很在意这个细节一样,不过二人都非常尊重超越,等到超越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再发言。
“你刚才说那个叫林米娜的小偷破解窃听法阵用了多久时间?”哈基尔问道。
超越不假思索回答:“更精准的时间就不知道了,以我感觉就四五分钟左右。”
闻言,哈基尔和查理又互视一眼,超越不知道他们有嘴巴不用非一直眼神交流是干嘛的,如果不是二人都是男的,还真以为他们在眉目传情。
“地龙卷轴给我检查一下。”
哈基尔始终半信半疑,毕竟超越口中所提及的盗贼一族在三国鼎立时期之前已经销声敛迹,至于对盗贼一族来历就连看尽古今书籍的查理也只是略知皮毛,具体盗贼一族至今是否存在、有什么本领也无从考究。
超越习惯性地摸了摸衣服,顿时吓了一大跳:“刚才冲出火海,衣服都烧没了,卷轴肯定是那个时候掉了…。”
哈基尔不禁苦笑起来,觉得超越今天挥霍过度了,先是一口气喝掉价值过百万金币的六品治疗药剂,后是掉了价值无法估算的地龙卷轴,按照这样趋势,自己就算再富有,也迟早给这个傻孙子给掏空。
“还好我绑定了主副同命阵,要不然真的烧没了,待会我回去找找看。”超越自我安慰道。
看见哈基尔还想继续追问,查理刻意用手肘顶了顶他,示意让他先消停一会,刚才一直是他抢着发问,害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张口。
查理问道:“超越,你的身世可以详细告诉我吗?”
超越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身前二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说吧,别隐瞒。”哈基尔沉声附和,对超越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