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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凌风抽了一口烟,问道。身旁坐着的几个人,已经被他完全无视了。
“我能忙什么?给别人当个保镖玩儿玩儿。”
程力伟笑着说道。
两个人面对面,叼着烟插科打诨,这种场面,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碰到过了。世界真小啊,他内心不住感慨。
“你给别人当保镖?谁这么大面子?”
凌风忍不住往周围人群扫视了一眼,当看到一头乌黑长发,陪着一袭水蓝色长裙和一条银色吊坠的何清影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大有深意的笑容:“我就说嘛。”
“说你个屁啊!”
程力伟笑骂道。久违的感觉,瞬间回来了。
“凌总,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先谈正事?大家都等着呢。”
一向最会捣乱的钟会,关键时刻再次挺身而出,拯救了正在纠结着的众人。
“切,早知道是你就不谈了。不谈了不谈了。”
凌风摆了摆手,头都没有回,自顾自地叼着烟,和程力伟在那里胡吹海侃。
“程力伟。”
何清影小声叫了一句,有些不满。心说你就算和对方老板再熟,也得等项目谈好了再聊天儿吧?一群人干巴巴地在这里等着?像话吗?
“呵呵,大家急了。有空再聊吧。你们先谈项目。”
程力伟将快要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笑了笑,说道。
“谈什么谈啊?你都来了,这个项目还有谈的必要吗?”凌风大手一挥:“你说吧,你说给谁我就给谁。”
我去!
屋内的众人齐齐惊到,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其貌不扬的程力伟身上:这个家伙什么来路啊?堂堂菱智地产的老总,一个数百亿的项目直接让他说了算?
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一对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数次救下彼此性命的过命搭档而言,区区数百亿,又能算什么?
“哈哈,你这大黄,还是这么败家啊。”
程力伟心中大快,笑得身体直颤。
大黄?!
凌风一听,顿时哭丧起了脸,抽死程力伟的心都有了:我说哥们儿,我给你长脸,你能不能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叫我的外号儿啊?老子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吗?
“废话!你想给谁?赶紧说。说完了咱俩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凌风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一半是因为两人的交情,另一半嘛,是真的担心程力伟待会儿嘴里再爆出个什么猛料来。这家伙,从认识他那一天起,就不知道下限为何物,不得不防啊。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安排一下吧。”程力伟用手抿了抿头发,眼睛环视了一圈,在众人激动的近乎窒息的氛围中,笑嘻嘻地说:“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白跑一趟。这个项目,还是都给何家吧。”
“扑通”、“扑通”、“扑通”几声过后,另外五家的代表,均是一脸无奈地坐在了椅子上:这个结果,回到家里,他们怎么解释啊?
“好,就这样。我宣布,这个项目,由何氏集团承接,恭喜你们。”凌风面色一变:“走,程力伟,老子今天晚上喝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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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走就走!谁怕谁啊!”
程力伟一把揽过凌风的脖子,豪气干云地说道。
“程力伟。”
何清影在身后叫道。
“哎呦,忘了忘了。何总,您有何吩咐?”
程力伟甩开一脸黑线的凌风,十分狗腿地跑到何清影身边,恭恭敬敬地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说你注意安全。”
看到齐刷刷盯过来的目光,本来想问些情况的何清影顿时大囧,赶紧随口扯了一个谎。
“放心吧。我这本事,说以一敌百都是谦虚。”程力伟朝着凌风挥了挥手:“大黄,我们何总就带了我一个保镖。咱俩去喝酒了,你看……”
“亮子,带几个人,保护一下何总。”
凌风倒也不含糊,力即叫过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吩咐道。
“何总,没事儿的话,我们先出去了哈。”
程力伟说完,揽着凌风的脖子离开了会议室。
“哥儿几个,你们给支个招,我回去怎么给老爷子交代啊?”
诸葛瑾摊开双手,哭丧着脸说道。
“怎么说?回去老老实实等着挨骂吧。”
心高气傲的杨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拎起自己的东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会议室。
他这一带头,剩下的几个人也懒得再耽搁了,纷纷起身离开。转眼间,会议室里,就剩下了司马南和何清影两人。
“你,过得还好吗?”
司马南静静地走到何清影的身边,问道。俊俏的脸上,挂着一层浅浅的笑容,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还好啊。有什么不好?”
何清影低着头,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呼吸,将自己的东西慢慢收拾好,站了起来。
“你要走?”
司马南问道。
“早都该走了,不是吗?”
何清影盯着地面,轻声叹了口气,说道。
她没有再等司马南说些什么,就拉开了屋门,在他满是歉意又满是无奈的目光中,离开了清水厅。
“我去!你就带我来这个地方啊?”
程力伟看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烧烤摊,大为不满道。
“这个地方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老板,点菜!”
凌风丝毫不以为意,大声叫了一声,一把拉过一个脏乎乎的折叠椅,在一个油兮兮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小气!”
程力伟嘟哝了一句,跟着坐了下来。
旁边的几个黑衣保镖可是傻眼了。他们揉了揉眼睛,没错,是老板啊。再揉揉眼睛,有朋烧烤,也没错啊。只是,身价上千亿的老板来这样一个城市白领都不愿意来的烧烤摊吃烧烤?打死他们也不信。
不信归不信,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实在是没办法站在凌风的身后。于是极为变通地找了一个桌子,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默默地忍痛点了餐。
“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大老板,带我这种有头有脸的人来这种地方吃饭,你不觉得跌份吗?”
程力伟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扎啤,一饮而尽,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那是我的钱。又不是你的。爱吃吃,不吃滚。”
凌风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黑雕?他们怕,他可不怕!作为道上当年名声响亮的“白鹰”,他俩可是曾经被称为“黑白双煞”的。
“我凭什么滚?切,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程力伟一把抓起盘子里的水煮花生,往嘴里扔着。
当年,他们俩一起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那可真的是曾经连续一个月光吃草根什么的。吃地摊儿,对他们而言,毫无压力。
“你真的喜欢那个何家的人?”
凌风也是抓起了花生,边吃边问。
“废话!不然老子干嘛来了?难不成想挣那点儿破工资吗?”
程力伟白了凌风一眼,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哈哈,就知道你这个老流氓安得不是什么好心!来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凌风拿起桌子上的扎啤,和程力伟碰了一下,两人一前一后,跟着一饮而尽。
“奶奶的,爽!”
“牛逼!”
两人痛快地大叫。
“你说,这个哥们儿是谁啊?真够有面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老板来这种地方吃饭。”
一个保镖偷偷地瞟了一眼程力伟他们,小声道。
“谁说不是啊?你们以前见老板爆过粗口吗?这我也是头一次见。”
另一个保镖补充道。
“啧啧,这哥们儿,肯定不简单。”
几个人在那里纷纷猜测着。
“小妞,怎么一个人喝啊?有没有兴趣陪哥哥我喝两杯啊?”
这时候,旁边桌子上,一个一身T恤牛仔、脚蹬运动鞋、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烧烤的美女,被一个穿着花格格T恤的黄毛青年给堵住了。
“我不想陪。”
女人扫了一眼一身酒气、吊儿郎当的黄毛,捂着鼻子,鄙夷地说道。
“哎呦,你说不想陪就不想陪啊?老子让你陪你就得陪!”
说完,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黄毛就一把揽过了她的肩膀,端起桌子上的酒,就给她喂了起来。
“我不陪不陪!啊,呸,救命啊!”
女人被灌得狠狠呛了一口,四肢挣扎着,冲着围观的人群大叫道。
“呦,那不是小黄毛嘛。怎么整天来这里调戏女孩子?”
“那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有一个有钱的老爹呢?”
“啧啧,哎,世风日下啊。”
……
想必黄毛青年的老爹确实是挺厉害的,一群围观的少说也有几十人,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往前站的。
“那边儿怎么了?”
程力伟瞄了一眼隔着几张桌子的围观人群,随口问道。
“你激动个屁啊。人家小年轻在那里打打杀杀、调戏少女,关你什么事儿?喝酒喝酒!”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凌风,鄙视了程力伟两句,两人就又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保镖,眼看老板没有要管闲事的心,自然也是乐得自在,在一旁端着啤酒喝着,吹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