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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的认真,让骆启霖一阵心慌,她是真的不想。连梦都不愿做的一个女人,她该是对现在的一切多心灰意冷,她已走到了一个极念!
伸手就将面前的女子拥进怀里,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在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徒留给他一个背影,让他想伸手抓住,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委屈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掉落,砸在他胸口,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她无声砸落在他胸口的泪水,骆启霖好似感应到了,低头看了眼她湿漉的脸庞,嘶哑的低唤了声:“颜儿……”唇便落在了她微磕的眼睑上。
这久未有过的亲密举动,让苑苑一惊,本能就想推开他,手下刚使力在他胸口推拒,唇上一暖,就震得她失了神。
等她反应过来,他在吻她时,骆启霖已霸道的夺了她呼吸,唇齿相戏,密不可分。
她想挣开,可被他牢固如铁的双臂禁锢着,拍打了几下他的胸口后,双手缓缓蜷起,无力的落在他胸口,在他这个带着不安的掠夺似的吻中煎熬着自己。
他唇上是她熟悉的温暖和味道,强取豪夺的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地,一点一点腐蚀着她筑起的防线。
当那道防线溃不成军时,她脑子里却不断清晰浮出四个字:“他不爱你”,还有傅舒云跟他那些风花雪月的过去。
他已将她撕成了两半,血肉模糊,拼凑不起来……
这个吻落在她唇上时,骆启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她灌他迷药离开后,他就一直恪守着自己的心,不断告诫自己,这样连感情和信任也可以拿来利用的女人,不值得他为她肝肠寸断。
可谁知,他还是没能控制住那颗一直在鼓噪着,叫嚣着,不断要向她靠拢的心。
每看见她一次,他又会被她吸引几分。
从知道骆程昊把她安排到后宫妃子的寝殿后,他的心就如脱了缰的野马,再也拉不回来。
他一遍一遍在她唇齿间掠夺,明明感觉到了她的毫无回应,可他还是欲罢不能。暗笑自己,她对他如此冷淡,狠心抛弃,可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一碰到她,就方寸大乱。
当终于不甘的结束这一吻后,他抬头看她,她缓缓掀眸,呼吸凌乱,面无表情,被他肆虐过的唇嫣红欲滴。
他唇角带着满足的弧度,伸手缓缓抚上她晕红的脸,却听到了一串能将他刺得落荒而逃的字:“朱颜现在不是王爷的暖床侍婢,是惜羽的六品校尉。即便是,朱颜刚小产,也无法服侍王爷,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骆启霖抚在她脸上的手在她话中一寸一寸变凉,最后僵硬,眸中忽明忽暗的幽光晦涩难明,最后成了一片清冷的湖面,倒映着苑苑与他同样冰冷的身影,结成了薄冰。
他缓缓松开了她,清冷的眸细细将她研判,最后凉薄的一勾唇角,“朱校尉还真是看得起本王,暖床侍婢也需要朱校尉这样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来担当。”
讥讽一笑,“本王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让皇帝看上的人来替本王暖床。本王的命只有一条,若是为了个暖床侍婢就把命丢了。”他冷看了她半晌,“你说,本王是太傻,还是瞎了眼?”
苑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无法动弹,在他的话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这些话无异于告诉她,皇上对她的心思旁的人都能看见。也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当她是暖床侍婢。那他当她是什么?是否可以认为,他心中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
没有给她想得更多的机会,骆启霖冷笑了下,“怪本王自作多情,对一个已弃了本王的女人还念念不忘。”
满屋冰封般的沉静,让人仿佛置身寒冬。他漆黑的眸看着她,她颤抖的看着地面。
面前无动于衷的女人,让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被冰封的声音,“咔,咔……”如此要命的尖锐。
最后冷冷丢下一句:“本王只是来提醒你,皇帝的后宫不是那么好入。若你想入,也好,为了你满门的仇,攀个更好的高枝,入这红墙碧瓦,关在这金丝牢笼中一世,与皇帝耳鬓厮磨,枕边吹风,可以早日灭了傅炎九族。”顿了顿,似是难以启口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值得。”
这些话说完,他似乎已精疲力尽,眸中尽是疲累得快要迸裂的血丝,眼中暗藏的狂风暴雪却是可以湮灭整个世界。
最后苍然一笑,那眼中的血丝似也溃散成点点细雨,迷蒙了他漆黑的两汪深潭,那冰封的水面龟裂,随着“哗”的破冰声,倾溃成一片。
他闭眸转身,深吸了口要让他肺都爆裂的空气,平稳嘶哑的出声:“颜儿,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然后,袍袖一甩,大步迈出了木瑾殿。
苑苑在他转身后,暮然抬眸,唇微启,那声“夜”终是没唤出口,只能任那抹白色身影,在她早已一片模糊的泪眼中越飘越远,最后成了一片苍白,印在她脑海。
这头的问题还如一团乱麻,那头,西门皎月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她在遇到骆启霖的第二天,便跑到骆程昊的寝宫,站在他面前抬头挺胸,满脸傲气:“皇上,我要选骆启霖做我夫君。”那男人不是让她难堪吗?她就偏不让他好过!
骆程昊眸中阴鸷一闪,满面笑容对西门皎月轻语:“皎月公主可想好了?”不想她竟选了骆启霖这个他最不想她选的人。
“皎月想得很清楚。”她肯定的语气和眸中的坚定让骆程昊天人交战。
“你可问过你二哥了?”
“皎月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需要问二哥。”丫头很有主见。
她二哥若是知道她替他了除了这个劲敌,该会喜逐颜开。
骆程昊思索了阵,轻笑着对她开口:“这样吧,朕的四弟身份尊贵,一向有主见得很,朕说的话他也不见得能完全听,朕得先问问他。若他不答应,朕强行逼婚,他大闹婚礼,岂不让惜羽和长鲁还有皎月你都颜面尽失?”
西门皎月敛眸,眼珠在眼眶里提溜转圈,从昨日骆启霖的表现来看,他是断不会乖乖就擒的,要真大闹婚礼,她堂堂长鲁公主,脸还不得丟尽了。
小嘴傲气的一撅:“好,皎月听皇上的,那皇上无论如何要帮皎月说服骆启霖。皎月可以等,其他人,皎月不嫁!”
她第一眼就看上他了,那张漂亮的脸不说,身上那股冷淡却引人探索的王者之气让她欲罢不能。哪像昨天阻她的那个无赖!想着,皱了皱鼻子,嫌弃的一撅嘴,将骆凌天鄙视了一通。
可一想到骆启霖那张冷脸,她又一阵汗毛倒竖。管他!只要成了亲,还怕驯他不服?
骆程昊看着这个面前刁蛮任性的丫头,只觉太阳穴一阵抽搐,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别无它法,只能找骆启霖一问了,他倒想知道,骆启霖会如何答他。
第二日退朝后,骆程昊便满面和善找了骆启霖来他寝宫闲话家常。
骆启霖心中哪能不清楚,骆程昊是个笑面虎,他找自己闲话家常的时候,一般准没什么好事,不是要为难他,就是要逼他。
恭恭敬敬的垂眸站在骆程昊面前,只等他给他出难题。
骆程昊却好似心情大好似的,进了寝宫后就拂袍落座,朗笑着邀他:“四弟,坐,在朕的寝宫不用这么拘谨。朕今日找你来不是什么朝中大事,就是家常。”
骆启霖谢过骆程昊,寻了个椅子坐下,恭敬的询问:“不知皇兄找臣弟来是何家中要事?”
骆程昊神秘一笑,“喜事!”
“是何喜事?”骆启霖心中已有不祥之兆。
“皎月公主你没忘吧?”骆程昊眸光闪了闪。
“大闹元熹殿的主,臣弟怎敢忘。”已对骆程昊叫他来所为何事猜了个八九成,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你觉得她如何?”骆程昊似乎兴致勃勃。
骆启霖却是一脸沉静:“臣弟对她不了解,无法道出所以然。”
骆程昊也不再拐弯抹角:“你看,朕若让她做你王妃,如何?”眸淡淡盯着骆启霖,似还有看戏的享受,倒要看他如何作答。
骆启霖心中一哽,骆程昊又抛了个棘手的问题给他。
如果这是骆程昊的意思,让西门皎月嫁给他,想也不用想,自己立即就能答他:“臣自问没有这个福气能娶长鲁的公主,朝中必定能有比臣弟更适合的人选。”
他心里清楚,西门皎月是长鲁的公主,联姻意味着势力的交结,骆程昊如此忌惮他,又如何能让长鲁成了他的后盾?不过是试探他罢了。
骆程昊眸中幽光滑过,他这个四弟还真是识时务,不过,这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唉……”轻笑着叹了声,“四弟,朕也是别无他法,这才叫你过来。昨日,西门皎月那丫头亲自跑到朕的寝殿来,跟朕大放厥词,说非你不嫁,还逼朕要让你同意。”他为难的看着骆启霖,“这长鲁,朕不能得罪,你的婚姻大事,朕也不能勉强,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骆程昊找他来问此事,无非也是不想自己得罪长鲁,也不想他娶西门皎月,便把这棘手的问题丢给他,让他去处理罢了。
听了他的回答,骆程昊淡淡一笑,似乎很满意,“那如此,朕就把此事交给四弟去处理了,只要那丫头别三天两天来烦朕就行,朕算是怕了她了。”他这“好弟弟”,自己算是没白请他来一趟。
“好了,朕也算对那丫头有个交代,剩下的,就由四弟你去跟她说吧。”
“那臣弟就先告辞了。”他得先想法劝服西门皎月。
骆程昊笑着点了点头,骆启霖便起身离开了升羽宫。
西门皎月要嫁骆启霖的消息,自然也没能逃过西门挽清。
骆程昊找骆启霖谈此事时,西门挽清也暴跳如雷的找到了西门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