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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念头却从不敢去到她身边,只是每个夜晚,依旧躲在远处的巷子口守护。
两天后的晚上,远处的陆香香突然观察起附近的巷子口,站在黑暗巷子口的我并未立即躲起来,依旧那般望着她,见到她失望又郁闷的神情,不忍袭上心头,越发明白了,她之于我的重要性。
沈婉茹是我一见钟情的女人,可毕竟她和我之间阻隔太多,而且她也从没喜欢过我,更多的是看不起我。不,确切来说,是小白脸陈陌和沈婉茹相识,我和她的可能仅存于幻想当中。而陆香香,她是我身旁可以看到,能够碰着的女孩,最为重要的是,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好几次,吹着微凉的晚风,偷偷跟在陆香香身后,送她去坐公交车时看她孤独落寞的样子,我都恨不得冲上去拉住她,告诉她,我什么不管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可该死的是,从小到大,自卑惯了的我还是过不了陆鸿涛那一关。
我恨自己,讨厌自己骨子里的自卑!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距离我打拳的前三天,我在守护陆香香的时候,看到了段东盛开车停在了陆香香的摊位旁,距离太远,他们说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可从段东盛不停地献殷勤可以看出来,他过来的目的是讨陆香香欢心。
只是,陆香香似乎更多的是反感段东盛,这个不许他做,那个不许他干,终于,段东盛有些发火地朝陆香香说了几句什么,陆香香愣住了,忽然间,段东盛一脚踹开了椅子很大声地说:“陈阳,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句话我听清楚了,我也有些懵了,再看向陆香香,陆香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过去扶起地上的椅子,怔怔地愣住了……
我和陆香香的事,小黑一直很着急,他问过我好几次为什么不表白。那天晚上,酒喝的多了些,也是太多事积压在心底里有些不吐不快,于是,我将和陆香香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全都说了出来,尤其是提到陆鸿涛不许我和陆香香在一起的时候。我眼睛红了,我看着小黑微微哽咽地说:“小黑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那些长辈总想着门当户对,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吗?爱情不是只要彼此真心地珍惜对方就好了吗?难道说,我们穷人,就真的没有追求真爱的资格了吗?”
心事说出来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酒也越喝越畅快,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喝到不省人事。
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阳瑞有些生气地看着我,我有些歉疚地立即起床去洗澡,又喝了不少的水彻底清醒之后,开始了日常训练。
最后三天的训练,主要集中在如何防守反击,阳瑞教给我的都是方便在最短时间内掌握的招式,磨练了二十来个小时,终于是练到了,只要看到对方出拳,我就能自然反应出格挡后立即出招的地步。
比赛的时间在晚上十一点,在附近的一处工地上,那里半夜没人,地势又空旷,正好可以用来比拳。
我们所有的兄弟一起过去,到了工地上,看到流星ktv的经理也带了一批人,他的身旁是一个一米八多的家伙,个头比我高一些,身体也比我壮上一点。我的心里面有些小小的发怵,阳瑞仿佛感觉到了一般,在我的身旁低声说道:“那家伙就是李凡天,他的弱点在于腿上无力,简单点来说,就是下盘不稳,你多攻他下盘!”
“陈阳,没事,放心去打!”
“阳哥,兄弟们都挺你!”身后有一批支持自己的兄弟,这种感觉真好!
这种赌钱的拳赛,和酒吧里那种拳赛性质其实差不多,只是少了外围,只讲究一次性赌多少。规则很简单,将对手打的倒地不起,或者是认输为止。
我带着面具走了出去,面具有点像蝙蝠侠那种,是小黑特意去定制的。走到场地中央,立即引来了对方的轰然大笑。
“卧槽,这么牛逼,蝙蝠侠啊!”
“弄个面具是不是可以加Buff呀,天哥,要不你也戴一个吧!”
李凡天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是看向了我身后的阳瑞指着我说:“他是你训练的?”
“他是我兄弟!”阳瑞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那个经理有些不耐烦地说:“废话那么多,快开始,我等会儿有事要忙,凡天你动作麻利点。”他一副李凡天吃定我,五千块钱他赢了的模样。
话音一落,一个硬币被抛到我们中间,在硬币落下响起“叮铃”一声的瞬间,这一场拳赛也就正式开始了!
对于我来说,参加拳赛的目的,除了赚钱之外就是提高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迎战。
李凡天一出手就极其凶猛,凭借着双臂力大,一下子将我给封住了。我在不停地闪躲格挡,在挡下他拳头的时候,手臂隐隐发痛。
被他疯狂压制住,流星ktv那一伙人无情地嘲笑起来。在此之前,阳瑞多次提醒我不要受外界情况的干扰,要沉着冷静,要有自己的判断。
我全身心沉浸于拳赛当中,李凡天忽然踢出腿来,本以为他的腿没什么力量,我为了保存体力,只用了小部分的力量去格挡,谁料与他对踢之后,小腿吃痛,瞬间失去平衡,支撑脚也被扫踢中,“砰”一声响,我摔到了地上。
“阳瑞,你以为我还是几个月前的我吗!哼!”李凡天喊叫一声,抬脚朝我胸口踩踏下来,我顺势滚开,连滚了几圈,翻身立即站了起来。
拳风袭来,我赶紧侧身躲开,继续躲避!
连续躲避,让李凡天愈发看我不起,他慢慢放弃了防守,在我忍痛挡下他几拳之后,终于,我看到了一个机会!
他露出的破绽在肋下,我用处全部的力量,一记上勾拳朝他肋下过去!李凡天吃痛,表情微怒,拳头朝我脑门轰来,我挥起左手,全力挡下,膝撞已出,直冲他腰部前去!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再留有任何的力量,膝撞得手之后,我一拳打中他的面门,紧跟着冲了上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抱住他的头,全力往下,膝盖顶上去。
可是,姜还是老的辣!李凡天突然抱朴过来将我摔到了地上,我那边喊好的兄弟声音戛然而止,将我摔到地上后,李凡天迅速翻身调整身位,一记锁喉,将我勒住,双腿压制住我的右手,我的左手第一时间挣脱开,可同时,我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陈阳!”小黑第一个担心地喊了起来。
“别过去!”阳瑞拦住了他。
其余兄弟紧张地说:“瑞哥,阳哥他……”
“这点都撑不过去,他就不配继续练拳!”阳瑞声色俱厉。
控制住我的李凡天,得意地说:“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可你今天就算是阳瑞,我也要让你躺下!哼,再不认输,就不要怪我下死手了!”李凡天胳膊用力,我呼吸越来越困难,头脑发胀。
试图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可根本没用!
流星ktv的经理已经得意地要小黑付钱了。
千钧一发之际,看到自己唯一能动的左手,我憋着最后一口气,握紧拳头,忍着右手的疼痛,左拳从右耳旁打向李凡天的面部!
李凡天闷哼一声,我的兄弟们大喊了一声好,原来是我打中了李凡天的下巴!我立即翻身,回头看了去,去只见李凡天一嘴的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极为痛苦,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扑了过去,这一次,是我用胳膊和双腿将他锁压住了!
李凡天虽然嘴上血流不止,可仍然在拼死挣扎。那边流星ktv的经理大概是被李凡天嘴上的血流不止吓到担心弄出人命,立即主动认输。
看到阳瑞点了点头后,我这才松开李凡天。
被自己的老板强制认输,李凡天一脸的不甘,可他却说不出话,一说话,就有血流出来,看来我一拳是打中他的舌头了,他的舌头伤了。
此时,小黑突然慌张来到了我的面前,压低着声音说:“草他妈,我在铁拳酒吧的朋友说看到光头辉回来了,还带了好几个人,往凤凰街过去了!”
陆香香!
我再顾不上这边的情况。转身就朝外面跑了出去,这里距离凤凰街不算远,只要我再快一些,一定能够抢在光头辉之前赶到!
边跑边找出陆香香的电话,可电话却是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