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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周菁如的手,“周菁如,我没时间跟你吵架!正清的员工道德手册上写的清清楚楚,无论管理者级别高低,恃强凌弱者,人人可以指出!”
听我这么说,周菁如更怒了,”谢蓉,你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许君延的泄欲工具而已,竟然敢在我眼前作威作福!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你马上就得从正清滚出去!”
一段时间不见,我发现周菁如的怨气和戾气更重了。
说实话挺不符合我对她的形象认知的,毕竟她是名门千金还是海龟精英,我本来还以为她的态度能更洒脱,想不到她现在越来越像一个怨妇,连跟我最基本的对话都不能保持冷静了。
”说话之前最好动动脑子,正清姓许不姓周!”我反唇相讥。
”你……”
周菁如瞪大眼睛,气的说不出话来,可是下一秒她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竟然随手端起旁边的咖啡,笑容满面地给我递了过来。
我一时间困惑也不敢上前去接,可是眼见着咖啡杯递到眼前,周菁如又作出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我还是硬着头皮伸出了手。
就在一瞬间,她突然反手把一杯咖啡都浇到了自己手上,紧接着大声哭喊起来,”谢蓉,我不过是说姐姐生前也喜欢喝咖啡,你就拿滚烫的咖啡泼我,你也太狠心了?”
下一秒,门开了,许君延眉头紧锁地站在门口,“怎么回事?”
我骤然惊觉,办公室的百叶窗是开着的,我背对着门,从许君延的视角望过来,他大概百分之九十九会觉得是我泼了周菁如;而从周菁如的视角透过玻璃窗往外望去,正好可以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许君延突然出现的画面,难怪她刚才突然面露笑容递咖啡给我。
“君延,我也不知道谢蓉是怎么了。刚才我只不过问了她几个工作上的问题,她就对我大发雷霆,还说只要她一句话,我马上就得滚出正清!”周菁如瞬间戏精上身,扑在许君延怀里哭得泪眼涟涟,“我低声下气地倒了咖啡给她,不过是随口说姐姐生前最喜欢喝意式浓缩,她就气得拿咖啡泼我!”
“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气极反笑地瞪着她,顺便盯着她的手打量了几眼,大概是咖啡的温度并不是太高,她只是手背红了,并没有起水疱。
在我和周菁如对峙的同时,许君延已经眼疾手快地从小冰箱里拿了冰水给周菁如冲洗,紧接着,他又打电话叫可可把急救箱拿进来。
我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冷冷地观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君延,你答应过姐姐会照顾我,可是你现在任由一个只想踩着你往上爬的女人这么嚣张地欺负我,姐姐如果地下有知,肯定也会难过!”周菁如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抓着许君延的衬衫,低声啜泣着。
“你姐姐如果地下有知,肯定会因为有你这么个说谎精妹妹而遗憾!”我毫不客气地嘲讽着她。
“好了,说够了吗?”许君延转过脸瞪着我,语气带着一丝丝厉色。
我微微一怔,刚想开口,敲门声响起,可可抱着急救箱冲了进来。
许君延脸色平静地指挥着可可,“可可,周总监不小心烫到了手,你帮她上一下药。”
“是,许总!”可可一边答应,一边从药箱里找出了烫伤膏。
“君延……”
周菁如还想说什么,许君延突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先上药,然后我会带你去医院。”
说完,他趁着可可转身的瞬间,拉着我的手把我拽进了隔壁的会议室。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许君延站在落地窗前,他两手插在裤兜里,侧过脸打量着我。
“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我觉得没必要说第二遍。”我仰起脸迎上他灼灼的视线。
“我说过我会找她谈,你何必这么着急?还有,我希望你分的清过去和现在,小如喜欢什么也好,不喜欢什么也好,都是过去式了,你根本没必要那么敏感!”他凝视着我的眼睛,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严肃。
“你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望着他,紧接着心里突然蹿起一股无名之火,“你宁肯相信周云如也不肯相信我?”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的反应太过激。”他拧着眉瞥了我一眼,紧接着语气淡淡地说,“女人都会嫉妒,我可以理解,不过嫉妒也要适可而止。”
我气极反笑,“你觉得我会因为嫉妒一个死人变成拿热咖啡泼人的疯婆子?好吧,如你所愿,我承认,就是我烫了周菁如,你想怎么样随便你!”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可可敲了敲门,探进半个脑袋,“蓉姐,就是想告诉你,我不相信是你烫的她,我倒觉得她是自食恶果!”
“进来坐!”我对着可可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她招了招手。
“不了,还有电话等着我呢!”可可冲我吐了吐舌头,犹豫了几秒钟,又说,“许总带她去医院了,只是红了点,哪有那么严重,哭天喊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骨折了呢!”
“可可,你知不知道许总带周菁如去了哪家医院?”我不由自主地问,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觉得意气用事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还是想去跟许君延说清楚。
“就是公司附近的外资医院,收费吓死人的内一家。”可可说。
十分钟之后,我拎起包出了门,到了楼下刚想打车去医院,我的手机响了。
是吕言打来的,他语气兴奋地说已经找到可以修复磁带的人了,问我要不要去现场跟他一起等着出结果。
我一听也立马来了精神,于是心念一转,直接打车去了吕言的学校。
吕言直接带我去了他导师的实验室,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接待了我们,吕言叫他齐老师。
齐老师说磁带年头久了,损坏严重,虽然可以修复,不过不能保证修复出来的效果。
“您的意思是说修复后音质会失真还是……”我试探地问。
“都有可能。”齐老师推了推眼镜架,一脸严肃地说,“音质可能会变差,声音可能会变得难以辨认,简单点说就是本来是你们熟悉的人的声音,你们可能也会听不出来。”
“不过我可以对磁带进行多次修复,也就是说今天修复出来的如果效果不好,我可以继续尝试,直到还原出最好的音质,只是需要时间,你们也不要太着急。”齐老师又补充道。
我和吕言又不好说出其中的曲折,只能默默地点头。
齐老师耐心地解释完之后,直接带着磁带和各种设备进了录音间,他还好心地让吕言带我去学校四处转转,说等他搞好之后会打电话给我们。
“蓉姐,万一修复后的声音真的辨认不出来怎么办?”吕言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烦躁,他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继续说,“想想刘良义三番五次地逍遥法外,我就觉得不甘心!尤其是上次,劫持你的几个歹徒明明已经供出了良义集团,可是又被刘良义推了个副总出来替他顶罪。”
上次的案件审到后来,警察们顺着两个被捕从犯的供词顺藤摸瓜,揪出了一个良义集团的副总郑某,郑某归案后主动交代说自己嗜赌,为了还赌债才把目光盯向了我。
他知道我和程义合伙开公司,也知道我们上半年接了几笔佣金不菲的大订单,于是铤而走险地勾搭上了张哥和七条,几个人合谋之后掌握了我的行踪,想趁机敲诈一笔钱财。
张哥和程义已经死了,两个从犯又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在郑某主动认罪的前提下,案子也差不多结了。
可是我和吕言心里都清楚,郑某不过是刘良义的替罪羊而已,至于郑某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我在草坪外的长椅上缓缓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吕言,刚才齐老师也说了他会尝试多次修复,今天不行,我们可以等明天。时间不是问题,只要真相能大白于天下,我觉得等待也是值得的。”
吕言笑着冲我点了点头,“蓉姐,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心里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消失了。”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笑到最后才笑得最美,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继续说。
“说的对,反正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大不了以后我拜在齐老师的门下跟着他一起学习修复磁带的技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吕言笑得释然,语气也带着一丝调侃。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蓉姐,齐老师说第一版修复结果已经出来了!”挂了电话,吕言欣喜地望着我。
“好,我们马上回去!”我点头答应着。
回到实验室,齐老师表情严肃地把一个U盘交给了我,“谢小姐,出于职业道德,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听磁带内容,而且考虑到学校环境特殊,我们希望你们离开实验室之后再听。”
我和吕言当然不好反驳,于是向齐老师匆匆道谢之后,我们二人打车离开了学校。
半个小时之后,我听到了令我震惊而又愤怒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