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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凡哥儿的身世,安太夫人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你且去瞧瞧安然吧。”
其实不必安太夫人吩咐,皇甫琛也打算顺路去看看的。
当然,是因为顺路的关系。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特特儿去看她的,免得她自作多情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
才走出正院,肖大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现在皇甫琛身后。
“何事?”忙着要去听竹苑的皇甫琛就有些不满的微皱了长眉。
急于立功挽回昨晚颜面的肖大没有察觉到皇甫琛那点不耐与不悦,喜滋滋的禀告道:“王爷,黄鸿飞那小子又来找安然公主了!”
他昨晚悟了之后,今晚就一直盯着黄鸿飞的动静,只待他一来就禀告王爷,好为他昨晚的“不懂事”弥补一番。
谁知他没等来皇甫琛的夸奖,反被他阴恻恻的视线盯着心里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又哪里做错了吗?
昨晚嫌他说的太慢了,今晚难不成又嫌他说的太早了?
“你很开心?”皇甫琛微微眯眼,周身寒气四溢。
“呃……”肖大傻了眼,怎么预想中的好脸色没看到,反而还更难看了呢?难道他又揣摩错了主子的心思?
“王爷不开心?”肖大壮着胆子问。
皇甫琛忽然笑了两声,听在肖大耳中,竟比听到催命符还要紧张忐忑,不等皇甫琛回答。
他就垂头丧气的跪下请罪了:“属下办事不利,王爷恕罪啊!”
皇甫琛低头瞧着压根没想明白自己哪错了的肖大,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肖大哪都好,偏就是个二愣子。也懒得叫他起来,皇甫琛迈步朝听竹苑走了过去。
徒留夜风中的肖大泪流满面:“这回到底又哪儿错了吗?”
王爷最近也太喜怒不定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比娘儿们还难伺候!肖大无声的腹诽着。
……
“……老太太说我左腰有个胎记,还真是呢!不但她知道这个胎记,还说什么太长公主也知道。”
黄鸿飞细无巨细的将今日在勇安侯度的所见所闻讲给安然听:“我猜那世子爷就该去找那太长公主了,总觉得他就像憋着什么坏一样。
非要我承认对如今这样的现状不满,我才没有不满不甘呢,他竟然就说我自甘低贱,你说这人可恶不可恶?”
安然认真的听着,倒也不难想象当时杜士奇听到黄鸿飞说自己没有不甘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很明显,这位勇安侯府的世子爷是个善于钻营的野心勃勃之徒,勇安侯府不复从前的光鲜与显赫,世子爷想要重振家威,死死抓住黄鸿飞这个机会不放手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太长公主也知道这件事?”
这位老太太也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上次莫名其妙跟安然说了那些话。
安然正忌惮她呢,就又听到这个消息,立时警惕了起来:“难不成勇安侯府的世子爷要跟太长公主勾搭成,歼?”
黄鸿飞一脸骇然的样子:“太长公主听说都快七十高龄了,世子爷不到四十,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安然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黄鸿飞的脑袋上:“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黄鸿飞一脸的委屈,摸着被打疼的脑袋:“不是你说他们要勾搭成、歼么?小夏啊,你身为女子,怎么一点也不温柔?
说到温柔,今儿个我在勇安侯府见着个姑娘,她叫杜意婉,外祖母让我称呼她婉妹妹,她可温柔了,又伶俐爱笑,你是没见着,你要是见了她,定然也会喜欢她。”
他以纯欣赏的语气对安然说道:“我觉得你俩有些像呢,笑起来都那么好看,哈哈……”
很快就将安然打他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嘻嘻哈哈的转到别的事情上。
安然睨着他,慢条斯理道:“你这是看上人家了?”
黄鸿飞吓了一跳:“你可别胡说,我就是觉得…她笑起来跟你一样好看罢了。这才多看了两眼。”
他想了想,又鬼鬼祟祟的去撞安然的肩头,嘿嘿笑道:“不过她爹好像挺希望我看上她的,她不愿意留下来,她爹就拿眼瞪她,我都看见了。”
安然明白了,那位杜意婉姑娘似乎并不愿意顺从她爹攀着黄鸿飞这根高枝儿,但她还是有些疑惑,照黄鸿飞所说,他进老太太的院子时,院子里非常安静,丫鬟婆子定然都是提前得了招呼不得随意走动的。
毕竟黄鸿飞的身份是一件暂时还需要绝对保密的事,在安排他进内院时为避免被人看到,肯定要清场,还要派人守着院门才是,那位杜意婉姑娘却就那么走了进来,安然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要不就是那位杜意婉姑娘心机深沉,要不就是杜士奇逼着杜意婉过来,自然就有人大开方便之门,使得杜意婉成功的见到黄鸿飞。
且给他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安然并不是一个总以恶意去揣摩别人的人,但她见过杜士奇,不说十分的了解此人,起码也有三四分的。
如他这样权利熏心的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好处,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本能,就不知道那位杜意婉姑娘是不是真的无辜了。
“老太太呢?”安然将思绪拉回来,笑着问黄鸿飞。
黄鸿飞也笑:“我外祖母自然是非常稀罕我,不过我觉得,她可能有些矛盾,既希望我看上婉表妹,又有些怕我看上婉表妹似的,别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后来在外祖母院子里吃午饭,又来了好几个姐姐妹妹的,不过她们都拿鼻孔瞧我呢,没有婉表妹那样亲切可人。”
她们不知道黄鸿飞的身世,只当他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自然对他看不上眼。
“后来那位世子爷还想邀我去书房说话,我借口太累了要回去休息就告辞出来了。”黄鸿飞扁扁嘴,他对杜士奇没好感,口口声声喊的都是世子爷,他喜欢杜老夫人,便口口声声称呼外祖母。
“杜家的人就这么放你出来了?”依着杜士奇对黄鸿飞的看重,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将他留在勇安侯府才是,怎么舍得放他离开?
黄鸿飞就得意的翘起了嘴角:“那位世子爷当然不肯放我走,不过他再怎么样也不敢违拗外祖母。
外祖母一瞪眼,他就不敢多说什么了,叫我明日又去。我是不想去了,不过外祖母好像很舍不得我的样子,到底要不要去,我还得再寻思寻思。”
一副明明很想去却偏要装出矜持的样子来,安然就忍不住想笑:“是了,杜家姐姐妹妹都来见你了,那世子爷是怎么介绍你的?”
黄鸿飞说杜家的姐姐妹妹都拿鼻孔看他,很明显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安然就好奇,杜士奇是怎么介绍黄鸿飞的。
而且,勇安侯府肯定也有女眷见过并认识静成皇后的,若见了黄鸿飞,又怎会不生疑?
黄鸿飞就撇了撇嘴:“说我是杜家的远房亲戚呗。”
他显然也明白了安然好奇的是什么,又接着说道:“那些小姑娘看起来都比我小。”
安然就明白了,勇安侯府那位世子爷安排过来的女眷,竟全是比黄鸿飞小的姑娘们,一来可以让黄鸿飞这个“乡巴佬”瞧瞧勇安侯府的姑娘们的姿色。
若黄鸿飞没有看上杜意婉,而眼瞎的看上府里其他姑娘也是好事,这就是遍地撒网重点捞鱼的意思了。
二来么,若是叫了府上那些有些年纪的女眷来,定然也能一眼就看出黄鸿飞生的像静成皇后了。
不过此事也只是暂时保密,杜士奇已经决定要借着黄鸿飞重振杜家威风的话,迟早会将黄鸿飞的身世公诸于众。
尤其,现在还有个大长公主搅合在里头呢。
想到那位大长公主,安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她那天见过大长公主后,就一直颇有些不安,总觉得那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大长公主似乎还憋着什么坏。
如今又乍然知道她很可能跟勇安侯府世子勾结起来,这其中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
听见她叹气,黄鸿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安然不欲使他担心,可又不得不提醒他:“如今不仅勇安侯府的人知道了你,太长公主很可能也已经知道了你,往后,恐怕你很难再有清静日子过了。”
黄鸿飞皱了皱眉,却没当一回事:“不怕,外祖母会护着我,不会让那世子爷乱来的。”
安然却摇了摇头。
勇安侯府的老太太再是维护黄鸿飞,但她到底只是个内宅妇人,又怎么敌得过杜士奇的满腹欲、望?
况且,这个时候的大家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为着自家家族的利益,牺牲掉黄鸿飞的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安然还担心,皇甫琛他将如何看待黄鸿飞身为皇子这件事,倘若黄鸿飞在被杜士奇逼着走上那条争夺之路,却触犯了皇甫琛的利益,皇甫琛又怎么能够饶得了他?
有小皇帝一个敌人不算,再招惹了皇甫琛,黄鸿飞能全身而退吗?
见安然依然很难开怀,黄鸿飞眼珠子一转,重又提起刚才吓坏了他的那个问题:“小夏,你觉得那位大长公主会跟世子爷勾搭成、歼吗?”
他问了,又欢快的笑一声:“还是觉得你这词用的不对,我脑子里怎么总出现世子爷跟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在一块儿的画面呢?都怪你,让我生出了这么奇怪的幻想来。”
安然忍不住又是一头黑线,经黄鸿飞这样一说,她的脑子里也突然涌出了杜士奇与太长公主亲亲我我的画面,随后就一身鸡皮疙瘩的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我用词错了,其实我想说的是狼狈为、歼。”
黄鸿飞细细一想,点头赞同:“狼狈为、歼听起来才正常嘛。小夏你见过太长公主,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说她是个很严厉的人,不苟言笑,说是一年到头笑起来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不完。”
他说着。就啧啧感叹:“你说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趣味儿?连笑都不肯笑,这人生得多无趣啊。
我就不喜欢板着脸的人,好似旁人欠了她钱似的。我就喜欢小夏这样好性子又爱笑的,笑起来多好看呀。”
安然瞧着他嘻嘻哈哈的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他口中说着喜欢,然而神色坦然纯粹,并不带半点轻薄或调戏的意味,他说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就只是单纯的欣赏安然这样的人罢了。
他自小生长在单剑锋,自然坦率惯了,并没有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顾忌。
安然自不会将他的喜欢当真,却开口提醒他道:“倘若你对着那位杜意婉姑娘也开口喜欢闭口喜欢的话,就要做好娶她的准备了。
姑娘家都是矜持娇贵的,你对她们说这样的话,那就是倾心爱慕她们的意思——想必那位世子爷定然乐见其成的。”
黄鸿飞嘿嘿直笑:“你当我真是傻子,对谁都胡乱说喜欢不喜欢的呀?我当然知道喜欢这种话不能随便对姑娘家说,但小夏你不一样啊!”
安然心头一跳,面上却神色不变:“哦?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