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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忘了钟芝，怎么可能会对秦桑有了感情。
抬头，许乔楠把目光投向了安程，可安程却也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许乔楠抬手揉了揉眉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摇了摇头，他只是有点同情，就那么一点点同情。不论是谁看到一个好好的人变成那个样子，都会心生同情的，人就是种感情有时候会泛滥，会不由自主的动物。
钟凌嘴角嘲讽的弧度越来越大，声音也跟着挑高了，“呵，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爱我姐一个人。许乔楠，你现在算什么？”
张了张嘴，许乔楠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止住笑声，收起脸上的笑容，钟凌的脸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还有秦桑，你说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你怎么对她的？可那个蠢女人还那么死心塌地的对你好。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眼里永远就只有你一个，站在她身后的其他人她却完全看不到。”
转身，许乔楠看向钟凌，眼神带上了诧异，刚刚的话似乎有些超出他的理解之外。
许乔楠的目光很好的刺激了钟凌，往后几步，钟凌靠上了身后的椅子，眯起的眸子有些邪魅，甚至还带上了那么一丝丝的挑衅，“怎么，很奇怪吗？奇怪你不喜欢的女人，会有人想要她想要得发狂？”
钟凌对秦桑？
许乔楠脑袋里的弦像是被人用木棍搅成了一团，乱成了一锅粥。
同样震惊的还有安程，这大早上真是给了他太大惊吓了，还是接二连三的。仔细一想，似乎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他终于明白了当初许乔楠说要娶秦桑，秦桑满心欢喜答应时，钟凌的那个眼神，那里面夹杂着的除了恨还有嫉妒。
“我心念着的女人嫁给了原本要成为我姐夫的男人，呵，许乔楠，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你们都有罪，都不该好过。”钟凌越说声音越大，越激动，到最后完完全全变成了嘶吼。就那样，顶着一双发红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向许乔楠。
安程刚想上前，却被许乔楠投来的目光止住了。
没有任何的挪动，许乔楠就站在那里等着钟凌走近他。
钟凌贴近许乔楠的耳侧，极轻的声音和刚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每天还要跟着你，看着她对你好，我想要却得不到的那种好，被你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控诉的声音，往往是容不得反驳的。此时的许乔楠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钟凌对他的控诉，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转身，钟凌抬手指向了安程，“你！安程，我承认你很聪明，也很了解许乔楠。你站在比他们高的位置，看清了所有一切，可依旧阻止不了任何事情，那种挫败感感觉怎么样？哈哈哈哈……”
一语中的，安程第一次嘴角连往上的弧度都没有了。
仰头看着发白的天花板，钟凌的笑声显得那样诡异，目光一一从许乔楠和安程的脸上扫过，“她疯了，疯了，我们都是罪人，你，我，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