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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合部的一间出租屋内,正上演着真枪实弹的火拼。
王小虎花了三百大子,领回一个叫做小玉的女人,二人在出租屋一阵颠鸾倒凤,王小虎杀了个七进七出,最后气喘吁吁的伏在女人的胸脯上。
失足女小玉不过一米六,王小虎却只能够得着对方的胸口,往往是顾得了上头,却顾不得下头。这一点,着实令王小虎蛮苦恼的。
但是,这个叫小玉的失足,绝对是北平街姐们儿里的翘楚,所以,王小虎但凡身上有两个银子,就会来找她,快活了下面,慰劳了兄弟,却苦了上面嘴巴。
欢好之后,小玉道:“小虎,今晚又吃馍夹咸菜了?”
“你怎么知道?”王小虎依然爱不释手。
“嘴里一股子味儿。”
“唉,钱都给你攒着呢。”
小玉妖妖一笑:“我可没有逼你。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晚上你挺兴奋。”
“你也看出来了,嘿嘿,老子要发达了。”
“哦,真的假的?”
“废话,骗你干什么?等我发达了,你也别干这个了,我养你。”
“你……行吗?”小玉伸出玉指,轻佻地在王小虎额头戳了一下。
“咱们走着瞧,不过,你竟然敢小瞧我,我要你好看。”
“老娘是吓大的?来就来。”
王小虎刚刚再一次骑马上阵,纤薄的房门被人踹开,一名高大的警察喝道:“不许动。”
王小虎顿时面如死灰。
……
杨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即将到来的熊烈的丧礼,令他既紧张又兴奋。
一会儿又想到洪天的暧昧暗示,对深入虎穴的洪天娇还有些担心。
一会儿想起王冰倩的凄婉哀绝,拷问内心,是否有些滥情?
一会儿想到妹妹小雪的对其它女人的抵触,脑袋不由大了不少。
最后,那不称职的师傅景松,他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纯阴之体不治而愈;储物空间开启。
第一条已经被老爸证实,第二条却令杨枫百思不得其解。
师傅敲脑袋的画面一直盘亘于眼前,杨枫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脑筋怎么个动法。
排遣杂念,快速入定,轻而易举进入了空间,杨枫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他双眼暴睁,莫非师傅说的不是动脑筋,而是使用意念。
杨枫睁着眼睛心念一动,意识居然进入了空间,再一动,回到现实世界。
接着,杨枫心中微微忐忑,口中微微喘气,向一本《本草纲目》伸出了手,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本草纲目》在眼前消失。
“天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喊到第二句,杨枫才忙不迭捂住了嘴巴。
毫无疑问,这个发现,让杨枫欣喜若狂。
于是,接下来,房内的所有书被杨枫一口气转移进了空间,最后是气喘吁吁,汗透重衣,累到虚脱。
虽然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杨枫的心还是被满满的喜悦和兴奋填满,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又比别人多了一个外挂。
……
县局问讯室。
毛墙毛地,一盏灯泡,一张不规则的铁皮桌,三张铁制靠背椅。
墙上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王小虎被抓回来时,只穿着秋衣秋裤,回来之后又被在冰冷的暖气片上铐着。
铐了一个小时,这才提审。
如今的王小虎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官。
男的人高马大,就是破门而入的那位;女的姿容俏丽,有着傲人的胸围。
王小虎是第一次被抓嫖抓住,他听其他弟兄们说过,根本没有问讯这个程序,所以他心里一直在打鼓。
突然,男警察一拍桌子,将王小虎惊得心儿一抽,只听男警察道:“王小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小虎不敢看警察的眼睛,低着头,瑟缩着:“我承认我找姐儿,我认罚,我也可以接受劳教,但是我真的没钱,我也没有亲人,没有家。”
女警察一拍桌子:“王小虎,你老实点,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实你盗窃了一辆挖掘机,而且……”
“我没有。”王小虎忙不迭否认。
“狡辩是没有意义的,我们有认证还有物证,我们行动如此迅速,说明什么?说明你的伙伴把你卖了。”
“不可能!”
女警察冷笑摇头:“你杀人了,杀人偿命,最次也是无期,你还没结婚,你算是白活一场了。”
王小虎咽了口吐沫,道:“既然你们掌握了证据,那就起诉我,我了无牵挂,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呵呵……”女警察一阵冷笑:“你太天真了,你要知道你杀的人是你的老大,你这是以下犯上,现在只要我们把你往看守所一送,起码有两拨人会让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女警察描述的场景令王小虎不寒而栗。他虽然没上过学,但是脑袋不傻,女警察说的不错,一旦自己进入看守所,忠心于熊哥或者是浩南哥任何一方的人,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到了那个时候,死,将会变成一种奢侈。
女警察继续道:“王小虎,我听说过你们道上的家法,什么三刀六洞,什么割耳剜眼,什么……”
“别说了……”王小虎低着头,握着双拳吼道:“想让我怎么做?”
“说出指使你的那个人,当面揭发他的罪行。”
“在法庭上?”
“在你老大的丧礼上。”
“浩南哥不会放过我的。”
“我们会保护你,你也没有别的选择。”
“你们必须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当然,还有,今晚的事一笔勾销。”
“我可以相信你吗?”
“还是那句话,你有选择吗?”
“没有。”王小虎苦笑,接着抬头看向女警察,道:“同志,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吗?”
“放肆!”男警察直接大喝。
女警察摇头微微一笑:“郝靓。”
……
龙阳市,暗夜绝唱酒吧。
一个豪华包间内,玻璃茶几的四面,分别坐着一老三少四个人。
老者是刑执事,年轻的有李强、赵亮,还有一个居然是秦寿。
刑执事自然是代表青帮,同赵亮还有未尽的业务。
赵亮看着黑袍老者,道:“刑执事,对于花堂主的死我很遗憾,您的大度也令我敬佩和感动,您说人死了,生意并未终止,可是过了这么久,你们为什么没有动作?”
“是啊,杨枫坏事做尽,活得太久了,你们应该……”秦寿帮腔道,然而话说到一般,就被刑执事眼睛一瞪,下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秦寿感觉,这面貌狰狞的老头,一双目光比刀子还利,比冰山还冷。
“什么东西!”刑执事嘀咕一句,这才看着赵亮,道:“你们一个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杨枫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背景越来越强大,要动他,必须从长计议,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即便成功,也会惹火烧身。”
李强道:“熊烈挂了,我爸爸明天要去参加他的丧礼,杨枫跟熊烈的关系不错,明天他也一定会到场。”
赵亮道:“刑执事,这是个好机会啊。”
“什么好机会,大庭广众的。”刑执事摇摇头,“也罢,我派人过去看看。”
赵亮道:“老先生,咱们现在可是同仇敌忾,我觉得有必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刑执事看了看几个二世主,摇头叹道:“你们也太高估杨枫了吧。”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也不能不重视,为什么呢?听人说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说罢,赵亮三人脸上阴云密布,刑执事却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
杨枫疲惫不堪,正打算睡觉养精神的时候,被杨战天叫起来,父子俩站在月华如水的小院中。
杨枫身上还是汗津津的,被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噤:“爸,这么晚叫我出来,有事?”
杨战天也不转身,给杨枫一个后背,声音幽幽响起:“小枫,其实即便没有项英龙这档子事,我也准备向你吐露真相,因为你锋芒太露,藏是藏不住的,我必须让你拥有足够自保的本领。”
“爸,你是要教我什么?”
“其实,应该说是代为传授。”
“代为传授?”
“没错,是先生,也就是你爸爸曾经教我的东西,可惜我天资愚钝,根本无法领悟,辜负了先生的一片苦心。”
“什么东西那么难?”
“一套针法,一套心诀,都是先生博采众长,自创而来的。”
“我……他还能自创。”
“他在武道、医道都堪称一代宗师。”
“爸,你打算教我什么,我迫不及待了。”
“《六脉神针》和《逆天诀》。”
“听着就很霸气。”
“《六脉神针》是你爸爸在《六脉神剑》和《太乙五行针》基础上,创出的一套绝世针法,足有起死回生的奇效;而《逆天诀》之所以称为逆天,因为练成之后,可以水下长时间滞留,人变成了水陆两栖动物,你说够不够逆天?”
“这世上真有这等神奇的功法?”杨枫脱口而出,自己却先一步释然了,因为更稀奇古怪的事儿,他都碰到了。
然而,很快,他又有点异想天开,莫非秦爸爸也有他这样的什么奇遇?
杨战天道:“当然。先生能将这些独一无二的功法,毫无保留的传授于我,足见对我的信重,可惜我……”
“爸爸,你是不是没学好,那你怎么教我?”
“虽然我没学好,没学到位,但是心法口诀我记得很牢,招数姿势也能演示个七七八八,所以勉强还教得了你。但是,你要认真学习,用心体会。”
“我明白。”
“咱们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