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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陪我下五子棋。”
“你叫我一声英雄哥,我就陪你下。”
“哼!我告诉师父去,说你不尊敬师姐!”
……
“上回师父买的黄香蕉苹果又吃完了!”
诗诗沮丧道。
“巧克力呢?小面包呢?蛋卷呢?都吃完了?”
“都吃完了。”小丫头回复的相当诚恳。
“走,下山买去。”
“嗯。”小丫头点头如捣蒜。
……
“诗诗啊,你怎么每天玩不练功呢?”
“等我吃完了这个桃子,再告诉你。”
“现在能说了吧?”
“下五子棋吧,要不这次咱们玩强手棋?”
“呃,随你吧。”
……
这种简单而快乐的生活,让王英雄几乎都忘记了俗世的喧嚣,如果不是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又背负了太多充满遗憾的记忆,王英雄倒是宁愿在这座无名山上终老。
王英雄上山的第六个月,恰好是农历新年。在电话里听着老妈、三个小丫头的哭声,王英雄心底还是很有些难受的。
打完电话,王英雄一脸落寞的坐在那里。陷入了浓浓的思乡之情。
小丫头虽然在山上已经有六七年了,但是云中子是个冷淡的性子,这一老一小自然也没有什么过年过节的心思。
每到隆冬时节,都是小丫头自己跟自己玩。现在有了王英雄这个活宝,三清观总算有点活跃的气氛了。
“师弟,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吧!”
王英雄回过神来,马上装出一副轻松的神态,毕竟是大过年的,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难过。
去年的年夜饭,一大堆人,看起来热闹,吃得却不开心。今年的年夜饭,就三个人,倒是有几分其乐融融的味道。
王英雄和诗诗聊着天,云中子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偶尔插几句话。
诗诗轻声在王英雄耳边道:“师父今天话好多,以前只有诗诗在的时候,一个月也说不上两句话的。”
王英雄几乎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和一个沉默且终日闭关的老道士之间,那种生活的单调和乏味,足以让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变得阴郁而缺乏关爱。
王英雄心中对于诗诗的怜爱,也愈发强烈起来。
三人吃完一桌简单的年饭,玩了一天的诗诗早早的就累得睡了,王英雄给壶中子泡了一杯茶,两人围着火炉,沉默不语。
“等你走的时候,把诗诗也带上吧?”云中子忽然道。
王英雄一愣,道:“那师父你呢,要不就随我一起回安城如何,我也好就近照顾您。”
“我当初不愿收你为徒,也是肯定了你不能继承三清观,我不愿浪费精力。诗诗是个女娃娃,更是不可能。三清观的基业不大,但我要守住。”
“三清观我托陈老板照顾即可,你要找继承人,去哪里找不都还是一样吗?我跟诗诗都是您的徒弟,有您在身边,常常教导着,也能上进些。”
“似我这种人,除了会点功夫,人情世故,狗屁不通。能教你们什么?另外,我教你的拳法,你只要每天坚持的练下去,自然收益无穷。”
王英雄点点头,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我那天看到你用的棍法,是诗诗交给你的吗?
王英雄一愣,自己这套棍法,倒真是是前世从诗诗那里学的。难道这丫头这么小就学会了吗?倒是从来没看过小丫头用过功夫。
“这丫头,自己就囫囵吞枣的学了个皮毛,又不肯勤加练习。也敢胡乱教人?”
王英雄挠挠头,也不好细说,只能尴尬不语。
“你跟我出来,看我练一遍。”
说罢,就领着王英雄来到前院。
虽然云南地处西南,但山上的寒夜,仍是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老道士云中子,从王英雄手里拿过铁棍,在雪中舞成一团。
如果说王英雄学到的棍法,都是一些散碎的杀招的话,毫无疑问,云中子所使出的棍法,则是一气呵成的精妙绝伦绝学。
王英雄的杀招,对付类似于罗千、黑衣人这种混混、壮汉一类外行,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是面对真正的练家子,则是错漏百出,稍有不慎,被人抓住个空挡,就会被制服。
不长的时间里,云中子的一套棍法使完。
“记住了多少。”
“七成。”
“可惜你俗心太重,否则也算是个不错的弟子了。”
王英雄尴尬一笑,道:“弟子愚钝。”
“你在山上还要待多久?”
虽然只是一句平凡的问话,但王英雄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落寞。也许在云中子的心里,对于王英雄能够选择留下来,怀着一丝的期待。
“五月左右吧,回去要考试。”
老道点点头,道:“也是,小孩子还是应该读书的。是我耽误诗诗这孩子了,要是按照正常的情况,她也应该读书了吧?”
王英雄点头。
“其实诗诗体质不好,练武最多只能强身,想要有大的成就不太可能。或许让她下山读书,对她更好一些。”
“师父,要是我们都走了,您怎么办?”
“傻小子,你放心好了。师父最近感悟天道,偶有所得,需要闭关一段时日。长则十年八年,短则三五年。你们留在山上也见不到我的人。”
“那等您出关之日,能否通知弟子?我也好带着诗诗回来看您。”
“哎,随缘吧。你我若是真有师徒的缘分,总会再见的。”
说罢,云中子又给王英雄掩饰了几遍棍法,王英雄默默看着,记在心里。手中也不自觉的跟着挥舞起来。
过年后的日子里,云中子大约是知道自己与两个弟子相处的时日不多,便如填鸭一般,整日里开始督促两个孩子练功。
对于王英雄,更是倾囊相授。无论王英雄愿不愿意学,学不学的会,都让王英雄死记下来。
充实的生活总是过得最快的,转眼离中考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离开的日子眼看也要到了。
五月末的安城暑气渐渐袭来,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走在行走在安城街头。
“师弟,安城好热,要是在山上的话,就凉快多了。”
“等会儿到家就好了。还有,在山下就别叫我师弟,要叫英雄哥,要不没你零食吃哦!”
“切!小气鬼。师弟好坏”
小女孩掏出一块巧克力,道:“师弟,我想师父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师父说,闭关结束以后会通知我们的。”
“那要多久?”小女孩的神色有些黯然。
“嗯,师父说短则两三年吧。以师父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的。”
小女孩深深的点了点头,对于师父,她是很相信的。
安城市东方水泥制品厂新宿舍区,王英雄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三个月前,这一片宿舍区建设完成。王英雄家也搬到了这里。
这次回来,王英雄提前打过招呼了,循着父亲给的地址,找上那间房。
屋内,江莹莹和杨勤勤两个小丫头也赫然围在那里,帮着老妈吴敏收拾屋子。
“阿姨,聪聪哥怎么还不回来啊,这都十二点了。”江莹莹有些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