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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道姑却不惧曲清幽的冷颜厉色,开口哑着声音道:“你是定国公府的女眷?”
曲清幽下意识地护住腹部往后站了站,戒备道:“你想干什么?我的丫鬟很快就会回转,再说这道观里可也是有不少人的。”
“你别紧张,我不是要害你。”中年道姑赶紧道,然后又迟疑了一下,“我……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曲清幽看着她那副迟疑的样子,看来不像坏人,方才放下心来,道:“你想问我什么?”
中年道姑看了看曲清幽,然后方才问道:“你是新嫁到定国公府的媳妇吧?只是不知道你是谁的媳妇?”她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期待。
“我的夫婿行二,大名叫罗昊。”
中年道姑一听,脸上顿时就有失落之色,喃喃道:“我看是新面孔,还以为会是……”那种声音听来颇让人心酸。
曲清幽的心思也转了好几道弯,这个道姑和定国公府究竟有何关系?“若你没有别的事,就赶紧出去吧。”
中年道姑突然抬头看着曲清幽带着一抹希冀道:“我,我想问问昕四爷,他可好?府里有没有给他娶妻?”
“你是四叔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听他的事?”曲清幽狐疑道。这个中年道姑看来不像坏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话,只是她为什么单单查问罗昕的情况呢?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因为我当年与昕四爷的生母相识,看到定国公府今年来此打醮,我故而来问问的。”中年道姑怕曲清幽不回答她,急忙道。
曲清幽看她的眼神真诚,遂道:“四叔很好,我听说他准备参加今年的科考,若能高中,相信凭此可以出仕,将来有着国公府当靠山,仕途应该不会太过艰难。”
“那可有议婚事?他都十九了。”中年道姑上前着急道。
曲清幽仍是戒备地后退了一步,那中年道姑见状,脸上有着一抹歉笑,“还没有,可能高中之后再议吧。”
“还没有?”中年道姑一听脸上就有一股失望之色,半晌后,似乎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急忙道谢,然后又转身从另一边快快离去。
鸾儿端着托盘进来,似乎看到有人影,三步并做两步地进来,急道:“二奶奶,刚刚可是有人进来?”
曲清幽收回看着那中年道姑离去方向的目光,道:“不过是进来问些问题的人,问完就走了。好了,别理她了,我肚子都饿了,快把饭菜端上来吧。”
鸾儿不疑有他,急忙摆膳,二奶奶现在胃口很好,每餐都要吃上不少。
中年道姑沿着暗路走回自己的小屋,刚穿过一道拱门,手臂就被人抓住,她打眼看去,见是老熟人,忙挣开,“你到底想怎么样?都过了这么些年,你年年来清灵观,年年都要找我麻烦?安喜芝,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安姨娘那张艳丽的脸不禁有些许扭曲,“你找昊二奶奶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中年道姑冷道。
“哼,当年是国公爷慈悲才会让你在这道观里苟延残喘,怎么?你若还想再回国公府,也得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不但这样,还要把你身上的肮脏都洗净了。”
中年道姑摸了摸脸上的刀疤,冷笑道:“我会变成这样也是拜你所赐,安喜芝,你费尽心机不也还是一个姨娘,唐夫人还活着,你怎样也取代不了她。”
安姨娘冷哼一声,“当年的事,你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傻。我劝你别打昊二奶奶的主意,她可是老夫人面前的第一红人,她若有何闪失,你的昕四爷将来的日子就更难过。”说完,转身就走了。
中年道姑却愣住了,她只是观里的一个低等的姑子,前边在做祈福法会她是没资格参与的,所以并不知道刚刚见到的那个少妇会是穆老夫人最钟意的孙媳妇,两眼不由自主地又看向曲清幽所住的厢房。
爱莲院里静悄悄的,罗昊一人坐在书房里整理着手中凌三公子刚送来的消息,纷繁复杂,他都要一一理清,看了有好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纸张,捏了捏眉尖,不知道妻子这会儿睡了吗?她怀孕后颇有些嗜睡。
培烟进来把灯挑得更亮一点,道:“二爷,要不先歇息吧。”
“再等等。”罗昊又拿起那些资料看起来,反正自己一个人躺在大床上也睡不着,习惯了那温软的身子在身边,突然又变回一个人感觉颇有些不自在。
培烟把案上的纸分类别收好,突然看到一张纸上的消息,道:“二爷,清灵观是不是在京城偏北之地?”
“嗯。”
“二爷,你快看看这消息。”培烟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鸾儿丫头这次跟着二奶奶去打醮了。
罗昊急忙接过来一看,突然就变了脸色,道:“你先去准备一下,我去见见父亲,我们尽快起程赶往清灵观。”现在老祖母与清幽都还在那观里,想到这,他急忙奔向罗阙的院子。
睡到半夜,曲清幽突然被一阵响声惊醒,鸾儿也急忙起床,把衣衫往曲清幽身上套去,“二奶奶,会不会出事了?”
“先别慌。”曲清幽穿好衣服,拉着鸾儿两人悄悄地打开观门。
鸾儿探头探脑看了半晌后,看到外面树影憧憧,月色不彰,看得人心里颇有些惊怵,“二奶奶,婢子有些怕。”
曲清幽忙安抚了一下鸾儿的情绪,拉开厢房门,往穆老夫人的房间而去,突然,观内突然多起了火把,把夜色点缀得更为令人心惊。她急忙拉开穆老夫人的房门,门刚开,穆老夫人已经携着珍珠出来了,“老祖母,您没事吧?”
穆老夫人沉稳道:“没事,先别慌,静观其变。”
曲清幽点点头,鸾儿扶着她的手肘紧跟在穆老夫人的身后。定国公府里的女眷听闻响声都急忙奔出来,不过仍有些胆小的缩在屋子里不敢动。
众人正面面相觑之际,突然窜出一大群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人团团围住她们,穆老夫人沉着地道:“你们要干什么?”
“老太婆,别多话,快走。”其中一看似头头的人道,头上长着癞子。
穆老夫人拍拍罗梓桐有些怕的手,带头就先走了,曲清幽也紧跟其后,唐夫人面无血色地走着,其他人都紧跟上。
每间厢房都被敲开了,不管是定国公府的下人还是道观的姑子都一一被带了出来。
灯火通明的宝殿之前的空地上,聚集着不少人,其中也包括那圆脸的灵虚子,有个黑须大汉坐在太师椅上拿着一把颇为精致的银色匕首正削着苹果往嘴里送。
“头儿,人都带来了。”癞子头诌媚道。
黑须大汉这才起身逼近灵虚子,“快说,你们的香烛钱都放在哪里?老实交待,我自会放过你。”
灵虚子不敢硬抗,忙把地点吐出来,只希望这些人快点走,莫伤了定国公府的人,要不然等事情一过,她这道观看来也要关门了。
黑须大汉见她合作,挥着手让人押着灵虚子往那藏金点抬银银子去,又摇头晃脑地坐回太师椅上削苹果吃起来。癞子头见他心情好,遂道:“头儿,我见那群女眷里有人长得不错,要不赏给弟兄们尝尝味道?”
他的话一出,其他的喽罗都欢呼起来,甚至有人高喊:“吾等还没尝过富贵人家的女孩儿的滋味。”
“老大,就成全了我们吧。”
此类声音不绝于耳。
罗梓桐等未出阁的少女都吓得藏在母亲的怀里,曲清幽也变了脸色,鸾儿更是吓得双腿在打颤。
穆老夫人往曲清幽的方向一站,挡住了别人看向她的目光,看着那黑须大汉眯眼看着她们的目光道:“这位壮士,你可知我们是谁?你只是劫财而已,而不是劫色,你若敢伤了我家中的女眷任何一人,老身就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癞子头道:“老太婆,别在这里唬人,你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怎么追杀我们?”
穆老夫人大笑一声,“除非你们想在这清灵观里做下轰动燕京城的事,要不然就乖乖地拿着钱财走人,老身也放过你们。”
黑须大汉见这银发老太婆颇为镇定,看来是久居高位之人,手中的银色匕首不停地在转动,心下计量着眼前的局面。
癞子头见黑须大汉似乎有所顾忌,遂道:“头儿,何必犹豫?没见弟兄们都情绪高涨吗?”
黑须大汉用手中银色匕首的刀背往癞子头的头上一敲,“你懂个屁?若真在这燕京城惹出大祸,你我都逃不了,皇城的守卫不是你们这些草包可以想象的。”那些嘈杂的声音方才歇下。
穆老夫人见这黑须大汉被她的话镇住了,这才略为心安。
曲清幽见这状况还不算太糟,手下意识地就护住腹部,现在只等这些人拿了钱就快点滚。
黑须大汉看到几箱银子抬了来,踱上前打开来,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没想到一座道观也他娘的太有钱了。”把银子拿在手里捏了捏。
癞子头笑道:“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钱?”
突然,有人飞奔进来道:“头儿,有人往道观这边而来,我们要不要赶紧撤?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追逼着我们的官兵?”
黑须大汉道:“快把银子抬上,这些钱够我们吃喝好长一段时间了。”然后又看向了穆老夫人等人。
黑须大汉不顾穆老夫人警告的眼神,看到这老太婆护住身后的女人,看来应该是有点份量的人,大手一抓把曲清幽从人群里抓出来,穆老夫人想把曲清幽抓回来,谁知那黑须大汉手一推,老夫人就险些跌倒。
“老子要抓个人当人质,小妞,就你了。”黑须大汉盯着曲清幽笑道。
“快放开我。”曲清幽道。“我自己会走。”既然这群人看上她,暂时他们还动不了她,为了腹中孩子的安全,她也不得不暂时妥协。回头看到珍珠扶着穆老夫人有些虚晃的身体,她忙打了个眼色。
穆老夫人本想着再说些什么,现在接到孙儿媳妇打来的眼色,顿时就明白了,硬碰硬不明智,再说现在这群强盗要逃亡,必然不会侵犯孙儿媳妇,这么一想,她暂时沉默下来。
唐夫人等人看到曲清幽被人绑住手押着走了,一大群人都如来时那般悄然退了,穆老夫人的一双鹰眼犀利地眨了眨,本以为来这清灵观打醮会很安全,谁知却遇上这种事。
那向曲清幽打探罗昕消息的中年道姑却悄悄地消失在人群,沿着强盗后退的方向跟了上去。
灵虚子上前忙道:“老夫人,你看这?”
穆老夫人道:“你没听到刚才那伙人说有人往我们这方向而来了吗?先别慌,媳妇,快派人回府里通信。”
唐夫人赶紧松开女儿,让人回府送信。
罗梓桐脸色苍白地道:“老祖母,二嫂会不会有事?”
穆老夫人正眼看着孙女道:“桐儿,沉着点,若连这也承受不住,将来如何做大事?”
罗梓桐这才闭上嘴,望着那有着三清祖师的正殿,默默地祈求二嫂平安归来。
罗昊带头第一个冲进清灵观,远远地就看到观中火光冲天,看来那条消息说得没错,有一群在地龙翻身时落草为寇的强盗还在燕京城周围作恶,前去缴灭他们的官兵却把他们逼到了燕京城北郊,也就是清灵观周围。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十万火急,怕妻子等人不知道出事了没有?赶紧找父亲调动定国公府的人马。
一跳下马,正好见到穆老夫人猛咳了数声,珍珠扶着她,罗昊忙抓住老祖母的手道:“老祖母,是不是有强盗来过?”然后又没见到妻子的身影,“清幽呢?”声音里满是着急。
穆老夫人一看到孙子来了,急忙道:“快,快,你媳妇被他们抓为人质带走了。”
什么?清幽被抓走了?罗昊的一双眼睛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快派人找出珠丝马迹,看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
灵虚子道:“贫道看见他们往那个方向逃去了。”
“师太,这做不得准的,那群强盗很狡猾,一直以来都在京畿周围作案,几次要围剿都失败了。”罗昊焦急地道,“老祖母,我先带人去把清幽救回来。”
“你一定要把孙儿媳妇平安的带回来。”穆老夫人抓住孙子的手道。
“一定会的。”罗昊坚定地道,他的妻儿都处在危险当中,自然不会放过那群胆敢绑架清幽的歹徒。
“二爷,找到了。”培烟大喊道。
罗昊闻声,立刻上马,又如一阵风般带着人离去了。清幽,你千万不要有事,他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上苍,手中的缰绳握得死紧。
曲清幽被那群强盗押着走,一路上,她总感到这伙人似乎训练有素,那个黑须大汉不像是一般的强盗,虽然抓她当了人质,但是他一路上都在使用策略摆脱掉追来的人。走了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离天亮还不到一个时辰,她看了看天色,脚也酸得很,不过她仍是哼都没哼一声。
黑须大汉刻意看向曲清幽,这个女人自被他抓来当人质,似乎一直都很合作,难道她不怕吗?一路上也没听她喊过一声辛苦,这种行走的速度,连一般的兵士都吃不消,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能忍得下来。
曲清幽看到他打量的目光,脸撇向另一边不吭声,手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了,肚子微微有些疼痛传来,她忙在心里安抚着肚子里的胎儿:“宝宝乖,你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她相信应该有人把消息传回定国公府去了。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她感到肚子慢慢不再有那些微的疼痛传来。
“头儿,不好了,我们可能摆脱不了他们,他们越追越近了。”癞子头急道。
黑须大汉看着那逐渐追来的身影,道:“别慌,我们退回到来时的那个山谷去,那里地形易守难攻,我让这群人无功而返。”与那群官兵周旋久了,他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作战模式,哼,反正现在还抓了个人质,有何可怕的?
“对,头儿说得对。”有人附和地喊起来,“让那些富贵之人都把我们当蝼蚁看,让他们也知道一下我们的利害。”
赞同的声音越来越多。
黑须大汉依然能面带微笑,示意那个看押着曲清幽的汉子要看好人质,然后一群人又急速地退回到一个山谷里面。
曲清幽打量了一下这个山谷,只有一个窄窄的入口处,仅容两三人通过,而且从里面可以很轻易地看到外面的动态,但外面之人却不容易打量到里面。
黑须大汉见她两眼打量着这地方,走近她笑道:“小妞,别看了,你要想从这逃出去是不容易的。乖乖的听话,兴许风头过了之后,我会发个善心将你送回去的。”
癞子头猥琐地道:“头儿,把这小妞赏给我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妞。”
黑须大汉的手往癞子头上一敲,“这是人质。”
曲清幽的头撇向别一边,并不看这两个人,既然到了目的地,那群人有一部分都开始休息了,而另一部分人则开始把之前准备好的箭矢都拿了出来,做好防御准备。
曲清幽坐在一块尚算干净的地方,看着这群草寇做好准备,越看越觉得奇异,尤其是那个黑须大汉,他实在不像强盗头子,正确的是他身上没有强盗的那种下流的气息,反而像个将领似的,对,就是这种感觉。“既然我也逃不了,壮士,何不松开我的手?”
黑须大汉看了看曲清幽,想想她说的也是道理,笑着示意手下给她松绑,“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
曲清幽转动了一下手腕,让手腕的血液流通一下,然后就屈起着双膝静坐在一旁。她异常的安静,让那群忙碌地准备着的人都渐渐地忽视了她。她的动作越来越向边缘地带靠去,后面就是那浓密的树丛。
“二爷,前面的地形我们派人去探过了,要想从中穿过去不容易。”斥候向罗昊禀道。
罗昊也看到了那块易守难攻的地形,这群强盗果然狡猾。“去找找,有没有秘密通道绕过去?”
“是。”
天色就快要亮了,不知道妻子的状况如何?罗昊免不了心焦,在马上看着那略带光亮的地方。
突然,有道声音在旁边的树影里传来,“如果我告诉你有条秘道能绕过去呢?”
“你是谁?”罗昊喝道,他周围带着的人听到他的喝声都把长剑指向那在树影后的人。
那个人慢慢显身,却是个脸上带疤的中年道姑。
“是你。”半晌后,罗昊眯着眼冷声道。
“多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了。”中年道姑微笑道,“我知道你的妻子被那群强盗掳了去,我常年在这座山里,知道有通道可以绕过去,不用经过山谷的入口。”
“你想要什么?”罗昊居高临下地道。
“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我要你善待你四弟,帮帮他,不要让他在国公府举足维艰。”中年道姑道。
“没有人为难四弟,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为难他。”
“哼,他都十九岁了,你们国公府却没有为他娶一门媳妇,难道不是刻意忽视吗?”中年道姑怒道。
“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你要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可不能诓我,要不然有何后果我可不担保。”罗昊谨慎地道。
“放心。”中年道姑也冷道。
罗昊吩咐了带来的人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佯攻山谷的入口,而另一部分人则跟他绕秘道进去,两面夹击那群强盗。
“二爷,这样太危险了。”培烟急忙阻拦道,二爷才是定国公府真正的世子,若出了事,他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能向国公爷交待。“让属下去救二奶奶就行了。”
“照我的吩咐去做。”罗昊道。
“是。”定国公府隐卫的头头道。
培烟紧跟着罗昊,沿途还防着那个中年道姑,怕她使坏,在天色将亮之际,罗昊带着人跟在那中年道姑身后,拨开杂草,开始攀登那山壁。
曲清幽活动着手脚,打量着四周的地形。
突然那群强盗开始受到了攻击,弓箭声此起彼落,曲清幽看到黑须大汉忙着应敌,几乎没有人看向她的方向,她忙偷偷起身,准备往那草丛中跑去。
曲清幽刚站起跑了几步,就见癞子头窜出来,“小妞,你要到哪儿去啊?”语气十分下流,甚至想用脏手去摸她的脸,她的头一转,避开了。
癞子头见前方的头儿忙着应敌,一时半会管不到他,淫笑着逼近曲清幽,“小妞,还是从了大爷吧。”
曲清幽没作声,一步一步往后退,瞄了瞄癞子头那越逼越近的动作。就在癞子头就要冲上来抱住她之时,她快速地穿过他,站在他的身后,癞子头笑道:“有意思,老子就陪你玩玩。”
曲清幽是越来越觉得着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摆脱不了他,看来事有轻重缓急,她瞄了瞄正在前方督战的黑须大汉,眼看着那癞子头就要冲向她,她正欲大喊引那黑须大汉过来,突然一支箭从后方射来,刚好射中那癞子头的头部。
曲清幽瞪大眼地看着有人死在她面前,心里止不住的慌乱,那是死亡,除了正常病逝的人之外,她是第一次见着有人就这样被人杀死在她面前。突然她的腰被人抱住,一只大手遮住她的眼睛,“清幽,别看。”
曲清幽听到丈夫的声音,转头就抱住他的腰,但仍止不住做呕的感觉,最终忍不住干呕了起来。罗昊忙拍她的背,准备带她离开。
突然,那黑须大汉回头朝曲清幽的方向看了看,她居然逃脱了,两眼一睃巡,癞子头也不见了,这个该死的东西?他骂了句粗口,急急地带人冲进草丛,这才发现后方还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不少人,忍不住骂了句:“他娘的。”就带着一部分人冲向了罗昊等人。
罗昊一面护着妻子,一面迎敌。
黑须大汉看出罗昊是头头,招招攻向他,曲清幽被丈夫护在怀里,眼看那剑险险的挨过丈夫的手臂,她的存在似乎阻止了丈夫的施为。在罗昊还要分神照顾她之际,她转身就趁机溜出了丈夫的怀抱,“清幽,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
曲清幽没有说话,现在不是顾着做呕的时候,忙压下心头的恐慌,拾起一把死人掉下来的剑,“闳宇,你专心对敌,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你!”罗昊急忙朝那黑须大汉刺了一剑,然后就想把妻子抱回怀里。
曲清幽的剑迎向了那些小喽罗,虽然这不是西洋剑,但勉强可用,当日那司徒鸿身怀武功仍被她那古怪的西洋剑法困住,现在用来对付那些小喽罗,虽不至于要人命,但是自保尚行。
罗昊见着她那简单的一冲一退,居然也让只有一身蛮力的喽罗近不了她的身,并且培烟等护卫都开始围在她身边。遂放下心来,全力施为就把这黑须大汉擒住才是道理。
黑须大汉见罗昊全力攻向他,招招使出全劲,越斗下去他越占下风,不行,再继续缠斗下去,他一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顾不上那些死伤的手下,双眼狠厉地扫向曲清幽,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软肋。
罗昊见黑须大汉突然撇下他,奔向了曲清幽,急忙回转向妻子的方向。
曲清幽也感觉到那大汉朝她而来,急忙退开,黑须大汉一剑刺向挡上来的培烟,培烟身上立刻就被开了一个血洞。
黑须大汉手中的剑又刺向曲清幽,先把这女人刺伤了才好拿来做逃跑的人质,况且这女人也很狡猾。曲清幽手中的剑一碰到那大汉的剑,臂力不及男人的大,顿时就被震开了,顿时惟有睁大眼看着那大汉狞笑的脸孔。
“清幽。”罗昊拼命地冲上去抱住她,意图用自己的后背来挡下那一剑。
中年道姑却说迟时那时快地撞向了黑须大汉,大汉没想到居然有人撞开他,手中的长剑力度一偏,仅在罗昊的后背划了一条长长的剑痕。
曲清幽焦急又心疼地看着丈夫受了伤,罗昊见她没事,又气怒地转身招抬致命的攻向黑须大汉。
曲清幽扶起那因力度太大跌落在地的中年道姑,“你没事吧?”然后又看到丈夫的背部有血迹渗出,眼里满是担忧。
中年道姑摇摇头。
黑须大汉逐渐被别人包围了起来,眼看着大势已去,遂一发狠,狠攻向一个方向,向着峭壁的方向跑去。
“闳宇,一定要抓住这个大汉,别让他跑了。”曲清幽大喊。
罗昊点点头,命令自己的人几重包围住这个黑须大汉,大汉左右突围也跑不掉,举起剑想自尽。
“想死,没那么容易。”罗昊捡起一块小石头一弹,黑衣大汉的虎口就一麻,剑掉落在地上,他的双手很快就被人缚住。“卸了他的下巴,别让他咬舌自尽。”
罗昊吩咐完手下清理现场,包括那些从山谷方向过来的隐卫,把这些尸体都打理干净。
曲清幽早已奔向他的方向,“你受伤了。”她的手摸着他的后背,一手的鲜血。
“没事,别看。”罗昊怕她心惊,忙道。
曲清幽想撕下裙摆给他包扎一下伤口,罗昊制止住她的动作,“我们先回去。”
“可是……”曲清幽有些迟疑。
“别担心,对了,宝宝好不好?”
“还好。”曲清幽摸了摸肚子道。然后罗昊就抱她上马,指示其他人照顾一下受伤的培烟,又着人带着那中年道姑一道儿返回清灵观。
穆老夫人早就急得快要跳脚了,唐夫人等人劝了又劝,老夫人愣是坐不住。鸾儿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垂泪,二奶奶千万不要有事啊。
罗梓桐与罗梓杉两人都眺望了好久,也没见着二哥二嫂回来的身影。
“大夫找来了吗?”穆老夫人问道。
“已经来了。”唐夫人回道。
“不知道他们可有受伤?”穆老夫人止不住的心急,况且一思及到二孙儿媳妇肚子里的曾孙,就更是担心不已。
“回来了,二爷二奶奶都回来了。”珍珠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道。
穆老夫人急忙从里屋迎出来,灵虚子等道姑也一道跟着出来,这是清灵观头一次经历这种劫数。
“可回来了,有没有受伤?”穆老夫人喊道。
罗梓桐也推开人群围上来,“二哥?二嫂?”
罗昊扶着曲清幽下马,“没大碍。”
“什么没大碍?你背后都受伤了。”曲清幽心疼地道。
穆老夫人与唐夫人一听罗昊受伤了,都急忙围过来,果然见他背部的衣衫在晨光中都变成了红彤彤的色彩。
“快,叫大夫来。”穆老夫人急道,然后又拉着曲清幽看了看,顾不上其他的,“孙儿媳妇,你的肚子没事吧?”
曲清幽摇摇头,胎儿一直都很好,她自己心里也正诧异着,想来荣大夫说过她这胎坐得极稳的话应是确凿无疑了。
穆老夫人的话一出,定国公府里所有女眷的目光都对准了曲清幽的肚子,她怀孕了?
“儿媳妇有孕了?”唐夫人吃惊地道。
曲清幽看了看唐夫人及其他人的目光道:“嗯,上回荣大夫来请平安脉时就知道了。不过想着日子尚浅,想等迟些日子再告知婆母及婶母。”
唐夫人下意识就想责备,谁知穆老夫人却瞪向她,“是我让瞒的,你不知道初怀胎,孩子小气,要瞒上一段日子方妥的吗?”
“先别说这个了,还是扶着夫君进去包扎一下才好。”曲清幽急道。罗昊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穆老夫人忙点头,他们夫妻正要走进去之际,唐夫人突然看向那中年道姑,失声道:“怎么是你?”那声音不高,仅有周围的穆老夫人等人听见了。后头的罗梓桐等后辈都没往这边瞧,而是一早看到伤兵,胃液翻滚,都躲进屋里去了。
曲清幽颇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中年道姑?她婆母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中年道姑还有些来历?可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是朝着脸色不善的穆老夫人道:“老祖母,这位道姑这次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就连罗昊也沉声道:“娘子说的没错。”
穆老夫人闻言,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们都进去吧。”
曲清幽扶着罗昊进了厢房,着鸾儿拿来了伤药,这才脱下丈夫的上衣,露出了后背,看着那道有些狞狰的血痕,她忙洒药,又语带哽咽地道:“疼吗?”
罗昊回头握住她的手道:“不疼,别哭,只是小伤而已,养个几天就好了。”
曲清幽忙把手挣脱,现在帮丈夫上药才是关键,然后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了之后,拿过新衣服给他换上。“我让鸾儿去备一些斋饭。”
“别急。”罗昊拉着她的手坐下来,“你也紧张了一夜,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我还好,这次宝宝一点也没折腾我。”曲清幽笑道。
“待会让丫鬟煎上一两剂安胎药吃,我才放心。”罗昊道,“我扶着你到床上躺一会儿吧。”
“嗯。”曲清幽顺从地躺在床上,罗昊就在一旁抚着她的秀发,半晌后,她又睁开眼睛道:“闳宇,那个大汉一定要审出来,我总觉得他来历不简单,还有抓着的那些匪徒也要严加审问。”
罗昊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几次跟踪他都险些被他逃过,这样的人不像是地龙翻身时落草为寇的灾民,倒像是行伍出身的人?”
“对了,你这次冒然带了这么多人出京,皇帝若是追究起来该怎么辩驳?”毕竟那可是定国公府三分之二的人手,平日里都是不让出来的。
“这件事不用担心,父亲已经有了腹稿,今天就会向皇帝言明,况且我们抓到了这群匪徒,也算是大功一件。”
曲清幽知道他虽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从中却是有着一定的风险,毕竟燕京城是帝都,各大世家的人手都是有定数的,当然大家都会有一些隐藏起来的实力。这次定国公府却把隐藏着的部分人手派了出来,恐怕会引起帝王的猜测。
罗昊亲着她的额头道:“别胡乱瞎想,嗯,好好睡一觉。”
曲清幽闻言,为了不使他担忧,闭上眼睛,可能有些疲累,她很快就睡着了。
罗昊给她掖了掖被子,吩咐鸾儿在一旁侍候。转身出了房门,先看望了一下培烟,大夫说伤势有些重,可是于性命无碍。培烟看到他,想坐起身子,他笑道:“你安心养伤吧。”
再看了一下受伤的府卫,他这才往穆老夫人的院子而去。刚一推开门,就听到穆老夫人那颇冷的声音:“这些年你在这道观里可好?”
中年道姑道:“托老夫人的福,还不错。”
唐夫人道:“我不是早就叫你不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吗?当年你的丑事传出来后,饶你一命,让你在这里出家就已经是定国公府的仁慈了。”
中年道姑道:“对于当年的谁是谁非,我已经不想追究了,只是希望老夫人看在这次我在营救昊二奶奶的事件当中尽的力,能不能对昕儿好一点?”
“你做梦,他究竟是不是国公爷的种还有待商榷?”唐夫人嚷道。
“住嘴。”穆老夫人朝媳妇看了一眼。
唐夫人又抿紧嘴不吭声,一脸的怒气。
“老祖母,母亲。”罗昊闪身进来。
穆老夫人看到孙子进来,脸色才好转起来,“昊哥儿,你的伤好些了吗?怎不以屋里歇歇?”
“不碍事。”罗昊道。
唐夫人见着儿子受伤,心里也不是滋味,上前查看了一下儿子的伤势,看到包扎妥当了,也方才放心下来,“你娘子的胎,没问题吧?”
“母亲放心,胎儿很稳当。”罗昊看了看那跪着的中年道姑,“老祖母,母亲,她求的事就允了她吧,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唐夫人不满地还想再说什么,穆老夫人就看着那中年道姑道:“你回去吧,过段日子我会让人给昕哥儿议婚事的,他的事我也会上心的。”
“多谢老夫人。”中年道姑面露喜色地道。
曲清幽睁开眼时,见到丈夫正深情地望着她,起来道:“什么时辰了?”抬眼看了看天色,都已经黑了。
“你都睡了一天了,饿不饿?让鸾儿端些饭菜来。”
“好,对了,老祖母她们还在观里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儿一早就回去,老祖母见你睡得正香,特意延迟了一天回京。”
用过饭菜之后,曲清幽方才捧着牛奶喝起来,精神头也充足了一些,“闳宇,那个中年道姑是谁?”
罗昊卖关子道:“清幽,你觉得她会是谁?”
曲清幽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从中年道姑开始打探罗昕的事开始,她就觉得这中年道姑跟罗昕的关系匪浅,又想到那次钟嬷嬷吞吞吐吐的样子,大胆猜测道:“惠姨娘?”
罗昊把她那一缕顽皮的头发抚到耳边,“你没说错,就是她。”
“她不是在四叔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吗?”曲清幽没想到一猜就中,心里也觉得有些发怵。
“她没死。只是被打发到道观里出家,后来父亲就在府里宣布她已经死了消息,所以现在只有老一辈的奴仆知道她的状况。”罗昊又给她的碗里添了些牛奶。
曲清幽喝了一小口,“惠姨娘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公爹驱逐到这清灵观来?”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无非是表妹勾引表哥被捉奸在床的旧事。惠姨娘的娘家姓梅,曾是燕京城最出名的清倌,别人买来了送给父亲。”罗昊拥着妻子在怀,陷入回忆里面,“父亲当时很喜欢她,特意效仿忠勇候府给她建了个梅香阁,我还记得她生下四弟时,父亲相当的高兴,就算是庶子,当时也摆了满月酒的。”
那年他十岁,记得那年腊月,梅花开得很好。他就到梅香阁准备采几枝回去供在书房里,越靠近那座小阁楼就越听见一种压抑的声音,他一时好奇,就看到阁里的下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推开门进去,那一幕他到现在还记得,居然是惠姨娘与她那个新近来的表哥两人在大床上翻云覆雨。
他那时直觉得恶心,转头刚想跑出去,就撞上了穆老夫人等人,结果惠姨娘与她的情夫就双双被捉住了,父亲大发雷霆,无论惠姨娘如何辩白都没用,父亲最后还是让她在清灵观出家。
曲清幽听完后,道:“闳宇,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局吗?”
罗昊笑道:“后来再回想这件事,也觉得这是一个局,其实老祖母与父亲都知道,但是惠姨娘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这是事实,所以父亲才没有让她自尽,而是让她出家。为了四弟的名声好听一点,惟有对外说惠姨娘得了急病去世了。”
“那设局的人呢?公爹没有派人去查吗?”曲清幽道。
“清幽,这是丑事,父亲忙着掩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大张其鼓地追查呢?”其实不查也能猜得出,他的母亲与安姨娘这两人都嫉恨惠姨娘,况且他还怀疑当年是母亲与安姨娘两人联手给这惠姨娘设的一个局。
曲清幽沉默了下来,古代女人的贞操就是一切,明知道不是她的错,还硬是逼着一个弱女子出家做姑子,“这个惠姨娘,不管你怎么看,我都觉得她实在可怜。”
“清幽。”罗昊只是紧紧拥着她的手,以前他觉得老祖母与父亲的处置没有错,却在妻子的影响下,也渐渐地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幸与不幸皆是命也。”他只能保证对自己怀中人儿怜爱,其他人又与他何干?
曲清幽为惠姨娘叹息了一声,忽而想到她脸上的疤,“对了,她脸上怎么会有疤呢?”
“那是安姨娘划的。”
趁着丈夫要处理一些事务,曲清幽带着鸾儿在一个小道姑的指引下,进了那惠姨娘出家后住的小屋,环顾一周,很简陋,只是不见人,那小道姑说可能在后边厨房里劈柴。
曲清幽转身往厨房而去,远远地就看到安姨娘与那中年道姑两人争斗起来,她忙道:“安姨娘?”
安姨娘见来的是曲清幽,忙整了整凌乱的衣物与头发,狠瞪了中年道姑一眼,方才笑道:“这道姑忒不是东西了,让昊二奶奶见笑了。”
“这倒没有,安姨娘,这位道姑于我有恩,还望安姨娘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她。”
中年道姑抬起头打量了曲清幽一眼。
安姨娘颇有些诧异,心底有些不快,不过想到曲清幽在定国公府的地位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遂笑道:“昊二奶奶说笑了,我又怎会为难这道姑呢。”然后福了福就走了。
曲清幽没理会安姨娘,而是看着中年道姑,“惠姨娘?”
中年道姑拾起柴刀,回头道:“这里没有惠姨娘,贫道的道号叫了缘。”
“了缘师太。”曲清幽唤了一声,“还没多谢你对我与外子的帮助。”
了缘道:“师太二字我当不起,叫声了缘就行了。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只不过是有求于你们而已,你应该知道昕儿是我的孩子,我既然已经看不到他成长了,何不力所能及地为他做点事呢?”她的声音带着遗憾。
“你放心,明年再来清灵观打醮的时候,我一定会再带个四弟妹过来。”曲清幽道。
了缘颇为感激地道:“你的恩情贫道会记得的。”无论是穆老夫人也好,还是罗昊也好,能这样明确回答她的就只有眼前这年轻的少妇。
夜里,鸾儿借空去看了一下培烟,只见他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于是湿了湿巾帕给他擦了擦唇,培烟感觉到有人正在照顾他,于是睁开眼欣喜道:“鸾儿?”
鸾儿看了看他那还有血水渗出的伤口,“你的伤还痛吗?”
培烟忙道:“你来看我,就不疼了,不疼了。”试图起身,谁知却痛得眦牙裂嘴。
“傻瓜,你起来干嘛?”鸾儿责道,培烟待她的心她都明白,只是想着自己为奴一辈子,以后还要再嫁个同样是做下人的男人,心里多少有些不甘而已。
培烟见到鸾儿对他那么关心,一张大嘴笑得都快裂到耳旁了。
厢房里,曲清幽拿着伤药给夫婿换上,小心翼翼地撕开纱布,虽然罗昊没有出声,但是他的身体还是绷了绷,她又是一阵心疼,快速地把那药粉撒下,然后还细心地吹了吹,罗昊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她忙道:“笑,笑,再笑就疼死你了。”
“好,好了,不笑,娘子。”罗昊忙揽着她的腰道。
曲清幽拍下他的手,拿起纱布给他包扎起来,“闳宇,可能你以后都要留下这道难看的疤了。”
“你嫌弃?”罗昊状似小媳妇地问她。
曲清幽抡起小拳头捶了捶他的胸膛,“净瞎说。”
罗昊抱着她坐在膝上,“逗你的,我身上留道疤没关系,你身上这玉雪冰肌若留下道难看的疤,我可舍不得。”
“到时候你就嫌弃我了是吧?”
“净瞎说。”这次轮到他说她瞎说了。
“闳宇,那个大汉押回京里去,可有招出什么没有?”曲清幽道。
罗昊松开她的身子,道:“这个人的嘴甚是硬,另外那些跟着他的小喽罗,只说地龙翻身时,他们无处栖身,这人突然就跳出来唆使他们,他们然后才落草为寇的。”
曲清幽思忖了一下,突然道:“闳宇,你可有在他身上搜到一把匕首?”她记得那个黑须大汉用它来吃苹果。
“匕首?”罗昊奇道,“这倒没有?”想来妻子会说出来定是有用意,于是转身就出了厢房,命手下找那把匕首出来。
将近大半个时辰,罗昊方才拿着一把匕首进了房,递给曲清幽道:“看看可是这把?”有人见它锋利,而且做工精细,从那大汉身上搜出来后就据为已有了,问了好几遍方才把它寻出来。
曲清幽接过在手里,凑近烛光,仔细地打量,那天她看到那黑须大汉切苹果来吃时正是这把匕首,这把匕首用来杀人好像太小了,“闳宇,你觉不觉得这把匕首像是那些游牧民族用来割熟肉吃的器具。”记得前世去内蒙古旅游时,住在蒙古包,就曾见过有人用类似这样的匕首来吃东西。
罗昊脸色沉重地伸手把匕首拿在手里细细打量,“清幽,若真像你说的,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
“趁着地龙翻身,挑动灾民做乱,确实能收到不少好处。”曲清幽道,“大金国那位国师会放过这机会吗?”自从上次听闻这国师的事情后,她就留心上了。
“清幽,你先睡,我要派人去查查这件事。”罗昊一脸的凝重,若是大金国派人来大夏捣乱,那就要做好防范措施才行。
曲清幽点点头。
翌日,灵虚子亲自率领一众道姑恭送定国公府的一众人离去,看着这群人离开,她提了两天的心方才放下。
马车行了一半路程,突然有人拦着车,穆老夫人不悦地道:“是谁拦着车?”
“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唐夫人被丫鬟从马车里扶下来,一看是府里的管事,忙道:“出什么事了?”
那个管事吞了口口水后,方才哭咽着道:“老夫人,国公夫人,大事不好了,大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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