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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秀吓的忍不住绷紧身子。
“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疑惑的声音传来。
苏秀秀回头,才发现身后竟是方府的下人李根,下意识将油布包收好:“李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家就在附近,刚才看到苏姑娘走到这里,就忍不住过来打个招呼。”李根诚恳的开口。
“你家在这里?”苏秀秀眉头微微蹙起。
“是啊,苏姑娘,你在这里看来看去的,是在找什么吗?”
苏秀秀摇头,又点头,继续向着前方拐弯处走去,只是拐弯过后是一个新胡同,却是已经没有什么人影。
“怎么了?”李根看着苏秀秀不经意的询问。
苏秀秀摇头:“没什么,就是之前似乎在这里看到了方夫人的贴身丫鬟,倒是你,我还以为你是方府的家生子,怎么家却在这里?”
李根憨厚的笑:“如果是家生子早就有更好的活等着我了,哪里又只会是个看门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觉得一个府邸里,除了管事外,看门的活是最重要的,这可是掌控着一个府邸里的人进进出出,就是府邸里来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人,都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必定是要找信的过可靠的人做,若是让一般人随便顶上,万一将府邸里和人的来往都谢露出去怎么办?”
李根挠挠头,不禁笑起来:“苏姑娘真有学问,您不说,我还不知道看门竟这么重要,自己被方府如此信任。”
苏秀秀也不禁笑起:“不过昨日怎么不是你看门呢?”
“府邸里看门也是轮班的,基本上两天一轮,昨天正好我轮空。”李根老老实实的开口。
“那前天呢?”苏秀秀继续开口询问。
李根停顿了一下:“前天是我。”
苏秀秀点点头。
李根开口询问:“方夫人死的太惨了,可查到凶手线索了?”
苏秀秀摇头:“暂时没什么线索,若是你那里有什么线索,记得告诉我。”
李根点头。
“对了,李姨娘死的时候,方府除了李老爷来过外,没有其他人来过吗?”
“其实四大家族的人都来了,只是李府没落,老家主过世,三个家族似乎渐渐都不怎么和李府来往了,所以李府来的晚,便撞上了李姨娘的事情。”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仇怨,能让人这么一连杀三个人。”苏秀秀突然开口。
“谁说不是呢,李姨娘是个好人。”
苏秀秀点点头,和李根告别,若有所思的抱着油布包回衙门。
回衙门才发现所有人找她找疯了,几乎她一出现,衙役就进衙门汇报,苏秀秀才知道柳大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已经回来了。
很快,刘能便迎出来:“苏姑娘,你这是去哪里了,衙役说你询问了一下装解捕快母亲的人就走了,结果一走这么长时间,真是快把人吓坏了,大人几乎是听了这个消息,就命令所有人出去找你。”
苏秀秀倒没想到柳大人和刘能回来的那么早,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担心耽搁了查案吗?”
“可找到人,查到什么线索?”
苏秀秀摇头,想到手中的油布包:“对了,柳大人在哪里,我拿到了个东西,要交给柳大人。”
刘能便带着苏秀秀到衙门大堂,便见柳大人此时在招待一个客人,客人一脸的笑容:“方府的事情,府台大人意思是让我从旁协助。”
“李文书来的也是正好,本官这里正缺人手,府台大人让你来,正好补足我这边的人手。”柳大人表情清冷,虽然说着话,却看不出高兴与否。
苏秀秀听着柳大人和那陌生人的话,眉头不禁皱起,看向刘能,小声开口询问:“刘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方府见府邸里的案子办了那么久不见起色,如今又死了人,急了,直接将事情告到了府台那里,府台那里知道柳州府方府一连发生了三起人命案子,便派了衙门里的文吏过来督促。”刘能说话间面露一丝苏秀秀看不懂的讥诮。
苏秀秀看向刘能:“刘大哥看不上府台大人派来的人吗?”
“并没有,只是觉得府台大人这么快这么派人过来查,有点奇怪罢了。”刘能说着微微一顿:“我们要早点查清楚案子了。”
苏秀秀点点头。
柳大人招待完府台大人派来的李文书,直到李文书离开,苏秀秀才进大堂将油布包递给柳大人。
柳大人看向油布包:“这是什么?”
“或许就是李姨娘临死前看到的东西。”苏秀秀看着柳大人开口。
柳大人打开油布包,也看到染血的唐诗。
苏秀秀望着染血的唐诗不由微微一顿:“只是里面记得东西,有些奇怪。”
柳大人闻言将唐诗打开,只见唐诗第一页写着一首诗:“猪吃死人肉,人吃猪肚肠。我见世图恶,作业不思量。”
苏秀秀忍不住对着柳大人询问:“这诗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典故吗?”
柳大人没回答,只是又翻后面,这一看眼睛微微眯起:“写这诗的和后面记录事情的不是同一个人,这首诗和后面的字明显不同,最重要的是,这首诗和后面的字新旧不同,显然不是同一时间写的。”
“不过张捕快的死因倒是可以知道了。”柳大人开口。
苏秀秀抬头。
柳大人却是对着刘能下令:“刘能,现在立刻下令逮捕方大管家。”
苏秀秀忍不住开口·:“您认为凶手是方大管家?可是所有的一切还有很多疑点,我总觉得还有很多事情不解。”
柳大人没有回答,站起身向外走。
苏秀秀眉头忍不住紧皱:“除此之外,我从方府的下人那里得知一件事情,柳州四大家族,似乎早就是三大家族,他们和李府的来往很早就弱了,而李姨娘死时李府的人之所以会撞上,就是因为三大家族聚会没有通知李府,李府自己来时来晚了。”
柳大人清冷的眼睛微微眯起。
“所有的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方大管家杀人这么简单,我们如今直接抓方大管家是不是不好。”
柳大人脚步终于微微一顿,难得解释:“正因这样,才要抓方大管家,方府的人已经出手,显然已经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