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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瞒莫向北,离开华盛后就直接开车去了远风。
因为没到下班时间所以我也不方便上去,把车停靠在路边,给莫向北拨了电话,但正在通话中。过了一会再打过去还在通话,心上不由添了阴霾。
大约过了半小时莫向北的电话终于通了,他的声音透过来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却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莫向北。”
当莫向北从大门走出时,我坐在车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走近。西装笔挺帅气如他,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英气逼人,走到我车边时他撑在车顶上低眸将我看了一瞬后问:“这是主动过来跟你新老板报到了吗?”
我想了下回道:“暂时还没合适的职位,要不先从你司机当起?”
“这个提议不错。”
等他坐进车内时我又问:“今天事不忙吗?你能提前下班?”
“难得你肯主动送上门,我怎么也得给些面子。”
我把车开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厅,落座时他挑着眉问:“发工资了?”我失笑着摇头,吃饭期间把下午发生的那件事都讲给了他听,他听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这个上司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几步棋同走也就不怕把自己给折了。”
我一愣:“几步棋?”
“远风技术部今天瘫痪了,原因是有人泄漏了内部技术关口而电脑被黑客攻击了。不止这些,前期我们一起做的那个VR项目在推出市场后已经有了不错的效应,但就在今天下午发生了一起VR手表爆炸事件。不出三天,网络舆论将大面积扩散。”
那他还这么镇定,甚至我打了一个电话就提前下班陪我过来吃晚饭?这时他不应该是在远风主掌大局吗?
我这惊异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反而笑了,“天大的事也没吃饭大。”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在吃饭期间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为我的事。应该是打给一位律师的,在简单描述了我的情况后便基本上都是对方在说他在听,等挂了电话后莫向北直接道:“明天你不用再去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没打算再去华盛,沈熹已经亮出了剑,现在VR项目又是我参与过的也出了事,恐怕这里头也早就埋了隐线在里面吧。
莫向北并不是如表面的满不在乎,一回到公寓就进书房远程开起了视频,远程操控仍然在远风加班的技术部。另外他的手边还开了三台笔记本,其中两台是打开了网页在关注论坛舆论,另一台我不太懂,是进入一个全数据的黑暗页面,像是某种程序。
虽然我同样也学的数据相关专业,但对程序一类是完全一窍不通。远风技术部的相关事我也不可能去参与,所以只有帮他守着那两台电脑上的几大论坛看帖。
大约是到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论坛里出现了一个关于VR手表爆炸的帖子,我本来以为莫向北会立刻想办法遏止,但他听了我的提醒后只挑挑眉吩咐:“先看看势态如何。”
原本这个帖子并没有被关注,很快就沉下去了。但就在发帖二十分钟后我刷新,那个帖子突然就被顶了上来,并且点击量瞬间从原本的几百变成几万,再点进去帖子下的评论便如潮水一般涌来。我一条条看下去,从最初的质疑到谩骂,黑心商家的标签贴在了远风上,相对的华盛却反而没有太多诟言。
这之后,层出不穷的帖子都开始出现,使我真正见识了一回水军的力量是有多强大也多可怕。甚至有人把我都给挖了出来,称华盛内部有一女员工攀上远风领导将公司内部信息全都外泄,立即下面有人开始人肉搜索我。
先是一张模糊的照片被放到了网上,那是我坐着莫向北的车一起去远风时被偷拍的。后继便是我们在停车场里一起下车时的画面以及我的侧脸露出,就在我的名字在屏幕上出现时突然论坛瘫痪了,再刷新进去都是显示——你所找的页面不存在。
我去点击其它几个论坛,情况也都如此。
而这时莫向北正在啪嗒啪嗒敲击着键盘,操作着那台程序运作的机器。虽然想不去打扰他,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是把这些网站都给攻击了吧?”
他眉眼未动回我一句:“这种低级的事需要我来做吗?”
“那这些论坛......”
“水能载舟水也能覆舟,网络舆论如洪潮般汹涌,盖得了势盖不住气,唯有反其道而行,明天早上看新闻吧。”
我默了一瞬后又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进股权市场。”
......所以这刻他屏幕上显示的程序是侵入了证券中心的主机?他想干什么?操控整个股市吗?就我所知国内股市是杜绝非法融资以及暗箱操作的,就是说不可能会出现港剧里演的那种一夕之间侵盘的情形。
那边远风的技术部基本上也已经修复过来,零零落落地开始上班,但莫向北依然全神贯注在电脑前。时间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我悄悄从书房出来去了厨房。
十分钟后我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到他身旁,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嫌弃地道:“清汤寡水,不吃。”我把筷子塞他手里,“你往底下翻翻呢。”
他接过了筷子就真的朝面下面挑了挑,当挑出一个荷包蛋时飘了我一眼问:“你就这么敷衍我的?冰箱里是没有食材还是怎的?”我耸耸肩,“不吃就算了。”佯装要去把面端回来,但他先一步端起了碗开始哧溜着吸起面来。
其实厨房的冰箱里有很多食材,但一是深夜不想再整弄出太大动静,二是记得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最暖的幸福是——给自己爱的人做一碗最普通的面。
后来我坐在他旁边睡着了,连什么时候被抱回房都不知道。睁眼时天还没亮,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起身走向书房发现他靠在桌后的椅子里也睡着了,身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但上面显示了over。走近他就能看出他的燕窝微微下陷,眼帘下也有黑影,不想吵醒他去卧室拿了毯子给他轻盖上。
之后连着几天我当真就成了他的司机,他几乎是把京城的班底给搬到H市来了,全部空降在远风的顶楼为他操作这盘棋。
那日舆论的第二天新闻里播报了辟谣,称有大批雇佣的水军在各大网站肆意造谣,也澄清了VR手表爆炸事件纯属造谣。矛头直指耀明,并且近来关于耀明的各项投资举动都被社会密切关注,而它的股票直线下滑成为了最跌破眼镜的大新闻。
我这边合同的事件,莫向北也让律师作全权代表与华盛“沟通”,相应的违约与法律责任都降到最低,最后变成了一件经济纠纷案。
于是那天下午莫向北偷闲出来找我喝茶时直接点着我的脑袋道:“看你以后还敢对我不上心不?”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懊恼地回话:“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上心了?”
“哼,这次算你明智,还知道出了事来找我。依着你以前的执拗劲还不得等人进去了才被我知道呢?”
以前的我真可能是这样,喜欢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会第一时间就想起他。仔细回想,我有这样的意识似乎挺早的,早到那次去纽约出差,只是那时候我身在异国他乡又找他无门;后来老爸出事,再引出陈年往事埋下心结,一度想过要逃离,却敌不过害怕失去他的心。
忽而听他问:“掌握得如何了?敢不敢单独操练了?”
我微微一愣,最近因为身份敏感而暂时休业在家,但有被他安排工作,每天都守在那台笔记本电脑前,让我看上面的流动数据并且要找出其中的规律记录下来。
那些数据与我之前在飞机上看到他操盘的一样,是期货市场的交易代码源。
一度崇拜他在电脑方面的精通,但他只是抿起唇角淡淡地说程序不是他的主战场,那些代码才是。他看我面有迟疑,便轻嗤了声:“没出息,下午先进市场玩一圈。”
“万一输了怎么办?”
他眉眼一挑,“输了你就卖身啊,多做几次就免你债务了。”
我怒目而瞪。
这个下午我在心神颤栗中度过,当从那期货市场全身而退时连后背都是凉的,手边电话在响,是莫向北打来的。一接通他就在那头笑问:“感觉如何?”
“我想打人。”
“打谁呢?”
当然是你!重重哼了一声表示愤怒,他根本就在旁一直观战着,可中间有几次我险些因为出手不果断而差点被套进去,险险逃出时既没赢也没输。感觉就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永远不知道哪个角落会突然出现一头猛兽,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