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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过几个音后,电视墙便亮了,而曼妙的音乐并不是从电视里面传来的,而是从四面八方穿透进空间抵达耳膜。我正仰着头四下观望,视线被莫向北挡住,霓虹灯下他脸上线条显得特别的柔和,将我轻轻拉起了说:“先跳舞吧。”
我唯一会跳的舞是华尔兹,跟他学的。
有人说华尔兹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细语,它优雅、浪漫,每一步划动是两颗心的交融,每一个旋转是温情的抚触。
当头顶的灯光变化时我方知这个房间的玄妙,原来随着旋律的不同灯光也会改变,它就像弹奏的钢琴键一般,好似能够贯穿音乐的魔力。
我在他脉脉深凝的眼睛里,他在我倾慕欣悦的目光中,时光在这刻无限绵延。
后来实在是跳累了他才放了我坐回沙发里,满头是汗,跳舞还真的是个体力活。我从水果盘里挑了一颗葡萄吃,看他坐过来时就给他也剥了一颗递过去,哪知他也不用手接,直接低头就着我的手去咬,指尖被他连着含进了嘴里。
只觉他那牙齿在我手指上磨了磨,引来一阵酥麻后他才退开,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的脸微微一红,把果盘往他那一推了说:“你自个吃吧。”他嗤笑了声起身,走至点歌台边问:“会唱什么歌?让哥给你点。”
“美丽心情。”
音乐响起时我早已拿好了话筒,当初在某个音乐播放器上听到这首歌时旋律固然喜欢,却更喜欢它底下回复里引出的一个个故事。
其中有一个是这样写的:毕业前最后一次去KTV,给喜欢了很久的男孩唱这首歌,我唱的不好,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听,只在唱完之后看他的脸,因为喜欢这么久都没敢好好正视他,我要记住他的眉他的眼。
所以我在唱时也会偷偷窥望坐在点歌台旁边的莫向北,他视线落在电视墙上很专注地听我唱着。可以说光耀之下的他眉眼如画,假如我会画的话,必定偷偷把他给画下来。
后面又接连唱了好几首,从《恋恋风尘》到《我愿意》,又从《小情歌》到《Iloveyou》,后来他再问我要唱什么时我不乐意了,为嘛都是我在唱?赖着他也必须要唱。
他点了一首陈奕迅的《红玫瑰》,全程我都被他那磁性的嗓音给融化,只记得其中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后来我又缠着他唱《初爱》,因为有看到他电脑里的播放器里有这歌,果然他会唱的。然后继续点《怀珠》,我发觉自己迷恋上他的声音了,这个晚上就想听他一直唱。甚至后来他按铃喊来了一瓶洋酒,说只要我喝一杯他就唱一首这样明显不怀好意的诱惑都没抵挡得住。酒里兑了饮料,甜甜的,我不觉得有多难喝,只是几杯下肚就头晕了。
放任自己靠在他肩膀上,眼睛迷离地看着他的侧脸。
心里想啊,迷恋真是不可救药,喜欢了这个人还不够,还要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喜欢他修长的手指,包括他所有的一切。
他一低眼就看进我眼里,笑问:“醉了?”我摇头逞强着说:“哪能啊。”
“那换你唱我来喝?”
“我喜欢听你唱,你唱得比我好听。”
“唱一晚上喉咙都哑了,给我喘口气?”
在他温情的软语里我点了头,拍了拍他的腿说:“给我点《小幸运》。”
我真的醉了,将那首《小幸运》唱了一遍又一遍,因为最喜欢其中那句——“与你相遇好幸运”,我人生里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莫向北。
后来是莫向北拍着我的脑袋说:“别唱了,玩点别的。”
我歪着头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亲了亲我笑骂:“瞧你这傻样。”起身而走至那边的一台机器前,随着灯光骤暗电视墙屏幕变暗,劲爆的音乐响了起来。
莫向北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双手在那机器上忙碌着。有些像是在调试音乐,又有些像是音乐带动了他的灵魂。等他目光落向我时,其中的魅惑无与伦比吸引着我也起身走向他,来到近处时被他伸手一拽,直接拖进了他的身前,随之他在我身后舞动,而双手环绕着我在身前的机器上继续旋转。
我好奇地问:“你在作什么?”但音乐声太大,盖过了我的声音。
他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般忽然凑近我的耳边大声说:“这叫打碟,跟着音乐跳起来释放自己吧。”他带我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躁动的音乐刺激的不止是耳膜还有压抑不住的心,起初是由他扶着我的腰臀带动我跳,等我越跳越兴奋时他就松开了我,并把我推到了空地上。
至此,我的世界里只剩音乐、舞动,以及莫向北。
感觉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舞动的精灵,比起刚才那华尔兹,这样的方式让我更感兴奋和疯狂。后来他离开了那架台来到我的身边,与我一起扭动身躯跳跃,偶尔的身体相触是最曼妙的牵引,在他终于搂住我时我忍不住去抚摸他。
后来我被他摁倒在沙发里时,他在我耳边低语魅惑:“苏苏,这是成人的世界,你做好准备要加入了吗?”我迷蒙着眼问他:“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笑着应:“当然。”
狂欢之后的结果是我整个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是看见茶几上横倒着两个酒瓶子才知道昨晚我和莫向北一共喝掉两瓶酒。跳舞跳嗨了两个人就喝酒,然后再跳,从劲爆的跳到旋律舒缓的,两人几乎一直都黏在一起的,至于后来......定然儿童不宜画面了。
我估计莫向北也喝醉了,这会还睡得正香呢,就是连睡着了也不忘把我锁在怀中,我整个人是趴在他身上的。
尝试从他怀中挣脱开,但爬起到一半就觉腰间一紧,又被他给按回了怀中,他醒了。也不见他睁眼,只咕哝着说:“陪我再睡会。”
我苦兮兮地回:“我也想,可是膀胱不允许。”
他被逗笑,眯开眼看向我,“你这煞风景的人。”我哼了声回:“人有三急,生理需求不是正常吗?难道你不要?”我故意去按他的小肚子,喝那么多酒就不信他不急。
却被他扣住手腕了威胁:“苏苏,你又想挑我火吗?挑起了可是要负责灭火的。”
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是啥意思,羞赧之余又好奇地问:“怎么你一醒来就想要?”他失笑:“我是个正常男人,被喜欢的女人在身上这摸那摸的能不动念?而且你没听说过早上是男人最旺盛的时候?”
有这说法?我的狐疑表情迎来一个翻转,瞬间被他给再次压在身下,“要试试吗?”
连忙认怂的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叫哥,要不就证明给你看。”
还带这样的?他每次在那时候都要逼着我喊他哥,说是我那么一叫让他整个人都酥的不行,还有一次逼着我喊“老公”,我硬是闭紧了嘴不肯喊,却也吃足了他的苦头。
基于形势威逼下,我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哥。”他却得寸进尺地又要求:“亲我一下。”我不敢惹他,只能顺应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结果他还是不满意,点着自己的唇意思再明显不过。心头一恼,仰起头咬住他的嘴重重吻,却还是被他反攻为主唇舌侵占。
等到气息混乱时他退开了志得意满地评价:“带劲。”
走出包厢时我左看右看确定了没人后才放下心来,他好笑地问我:“你在担心啥?”我说昨晚被人看着咱两一起进包厢的,然后一夜都没出来,很容易令人遐想的。
他在我耳边低语了句,惹得我脸爆红,急吼吼地去瞪他。
与沈静再遇我不知道该不该称作狭路相逢,虽然我和她并没直接发生矛盾,但因为中间隔了莫向北应该是敌对关系。幸而莫向北在身边,看到她时我也不用操心怎么应对。
沈静是独自坐在酒吧里的,这时场间除了吧台后的调酒师一个人都没。她在我们走进之前趴在那吧台上,是那调酒师看见莫向北喊了一声“莫少”之后她才缓缓坐起身回头来看。
目光轻轻划过我而落在莫向北脸上,眼神清明不像喝醉。
莫向北只是朝她点了下头就要拉着我离开酒吧,却被她唤住:“莫,昨晚我就在这里了,看着你和她一起离开去了KTV,然后我想就在这等你吧,却没想等了一夜。”
我看了看莫向北,他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