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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叫声,令齐於栋的内心塌陷下去一大块。
二哥的来历是怎么来的他已经忘记了,只是从记得她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二哥二哥的叫着他,从上学时候的青涩,到现在变成一个小女人,二哥的字眼深深地烙在心口上,难以磨灭和忘记。
只是在他介绍她跟项羽裔认识之后,她的心就开始慢慢地全部放在项羽裔身上了,那口头常常被叫着的二哥也被项羽裔代替了。
问后悔他将两个人介绍认识吗?
他也曾经在心里问过自己千万遍,不是不后悔的,可这就是结果不是吗?
无论怎么样,时间再早再玩,他都不能阻止他们两个人认识。
他其实想过要成人之美的,因为洞察了女人的心思,他怎么忍心破坏呢,想到这些的时候,每每他都要靠深夜的醉酒来麻痹自己。
直到他害怕的事情终于升温,也终于爆发。
他们订婚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从项羽裔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尖上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的疼痛。
即便是早早的想过有这样的一天,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天真的来了,就在眼前,他没有退路,如果不是项羽裔主动退出,他根本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去拆散他们。
一个是他心里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女人,另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他不可能这么做。
只不过他的世界从此之后便是暗无天日看不见阳光了。
对于项羽裔他是感谢的,甚至是感激的,因为他的退出,因为他的为他着想。
任蝶兰正准备睡觉,听着电话里打通了不说话,遂又叫了一声。
“二哥?”
齐於栋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来,“嗯,是我,我回来了。”
任蝶兰欣喜,又看了一眼电话打出来的初始地。
“呀,二哥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下的飞机,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呢,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齐於栋不知道喜欢任蝶兰什么,说不上来具体喜欢那一点,只是这样听着她的声音,欢呼雀跃的样子在耳边,就感觉心情放松的很。
“已经很晚了,就不打扰你了,很久没见你了,这次出差给你带了礼物,明天给你送过去。”
任蝶兰高兴地答应,“谢谢二哥,还是二哥最好了,每次都忘不了给我带礼物,你给我带的礼物都可以开一家店铺了,来自天南海北的物品的店铺。”
齐於栋有些落寞,即使她嘴里说着他最好了,也还是不能住进她的心里,成为她喜欢的人,他们之间相差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时间,也不是空间,是安心。
他总是让任蝶兰安心的认为他就在那里,也总是安心的能出去就能回来,安心的告诉她几天回来就一定会在那个时间里回来,所以她才安心的不把他放在心上面。
“你喜欢开,我给你开就好了。”想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口,“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订婚的消息是从项羽裔的嘴里听到的,虽然知道注定会难受,还是想要从任蝶兰的嘴里亲口说出来。
任蝶兰这两天都在被高兴和疑惑困扰着,一提到想跟他说的,自然就想到了订婚的事,毫不隐瞒的开口。
“二哥,我……..订婚了,跟项羽裔。”
果然,这样的话还是轻易地从任蝶兰的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考虑到齐於栋的感受,直白的说出来,齐於栋的内心抽痛了一下。
良久之后才缓慢的开口,“恭喜你。”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原本以为能从她的嘴里听出更多的欢欣雀跃来,只是她这样的低落情绪,倒是让齐於栋稍微好过了一点。
“怎么听起来不高兴地样子?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在算是如愿以偿了?”
任蝶兰的情绪丝毫逃脱不了齐於栋的敏感察觉,也只有在齐於栋面前,任蝶兰才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和种种。
那些大小姐的家教家规,那些大小姐应该怎么样的准则,在齐於栋面前丝毫都不需要表现出来。
在齐於栋面前,她才是真正的自己。
甚至比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更加的真实。
“二哥,我总觉得不踏实,虽然我很高兴,但是总感觉不真实,难道这不是梦么?还有我们之间,真的合适吗?喜欢项羽裔,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可是我不确定项羽裔是不是喜欢我,如果他不喜欢我……..”
“你在意吗?”
齐於栋戳段任蝶兰的话,直截了当的问,“你在意吗?如果他真是不喜欢你,你会怎么样?是继续保持这段关系,依旧努力的想要嫁给项羽裔,还是说你会选择退出,放弃他?”
这话算是把任蝶兰问住了,任蝶兰没想这么多,只是在心里怀疑过项羽裔真的不喜欢她怎么办?可是具体的到底怎么办,真的没想过。
“可是……..婚是项家提的。”怯懦的声音,即使不想承认某种想法和感觉,还是有那么些希望。
这话算是回答了,齐於栋的心里一下子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难受。
“既然婚事项家提的,那你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安安稳稳的等着做你的新娘好了,你现在不是已经是项羽裔的未婚妻了吗?”
“可是二哥,我心里真的不踏实,你知道订婚宴之后,项羽裔跟我说什么吗?”那些话她即使不想提起来,还是不断地会在脑海里响起。
这话跟母亲说了,可是母亲的反应是如此的正常,觉得这跟这场婚姻不冲突,可是她还是在意的。
“说什么?”齐於栋结合之前项羽裔跟他说的那些话,大概已经能才想到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了,这也正是现在任蝶兰纠结的原因。
任蝶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拧在被子上,万分艰难的开口。
“他说,他说像是我们这种家庭,这样的组合很常见的………”
后面的话任蝶兰说出不下去,“二哥,你说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他并不在意这场订婚宴还是婚姻的,更不在乎那个人是我,在乎的似乎只是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