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高层里的明争暗斗

素布可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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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法委书记萧开祺不悦的道:“天和部长难道还以为这件事应影响不大?我还真怀疑你这位宣传部长的能力了!什么叫有失严谨?关乎了国家安全的重大机密泄露就是天大的事情,你的政治思想教育哪里去了,不知道国家至上的片面性理解已经引起反思?国家盘踞于社会之上,反而使社会不得不开始为国家而存在。国家利益至高无上无错,当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用冲突时,个人利益必须服从国家利益也没有错,但要正确区分行使的人在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之间如何正确的把握从属关系!”

    段志尚点头应和:“国计已推肝胆许,家财不为子孙谋,借此告诫在座的某位领导干部,应以国家利益为重,增强拒腐防变能力的同时,也要警惕某种山头主义思想作祟,国家不是哪一人、哪一家的,而是属于我们全体人民的!还有天和部长的话我不得不反驳,难道胡良成和那位副厅长经过了严正考证?没有搞清楚事由的根本性,就强行越权去抓人,难道不是出于他们的个人推断?你还大言不惭的讲什么治理国家首先需要的是稳定,今晚的事情就出在涉及到国家安全的不稳定泄密上,是不是这个原因,你给出个解释!”

    严天和讪笑着回答:“不能否认,胡良成同志的行为有些冒失了,但也绝不能和狙击手暗杀事件扯上关系,我看一切都是那位叫叶好的在一手策划,为什么前脚被押解到省城,后脚就有军队上的人赶到?这里面会不会...”

    “够了,严天和!你口口声声不能轻易下结论,不能单凭推断论事,但为什么一牵扯到你的人就是个例外?难到你这种猜测不是妄加猜疑?我很怀疑你这个时候还在浑水摸鱼,无理搅三分出于何种目的!”萧开祺显然已是怒极,军人出身的他,最为忌讳把军方硬性牵扯到政事之中来。

    严格上说来,省委书记诸高义与政法委书记萧开祺,身上并没有很明显的派系痕迹,也正因为此,他们对于那种高举某一家旗号的霸权行为很是看不惯。

    和省长刘克金一样,诸高义前来任职也不过几个月而已,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一身英朗军人气质的萧开祺走到一起,就是因为相同的理想化谋事理念。

    虽然真正打破官场上盛行了几十年的派系烙印为时尚早,但近几年来国家强势推行的反腐倡廉,让这些所谓的中立派看到了希望,使得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决心更加迫切。

    当然他们自己能做到不谋私利,克己奉公,也决不强求旁人自觉打掉心里的小算盘,毕竟此事的根本解决任重道远,只要各人能做到在其位谋其政,他们也乐于看到势力交错下的相互间对比奋进。

    但随着乌家人被镇压后,各个派系间的表面和谐崩溃后的利益纷争,就让他们原本的隔岸观火心态再起波澜,已是在决意杀一杀这种纷乱的势头。

    不料想乌家一事所引起的震荡远远没有平息,这才几天的功夫,那位远在古城县小县城的叶好杀来了省城,他们也各自接到了京都的电话,才有了今天晚上的紧急临时会议的召开。

    而就在这次会议上,某些人的自私、猥祟嘴脸让正气漫身的萧开祺,再也顾不得官面上的隐晦谈吐,刀刀见血的直揭那几人伪善遮掩下的险恶用心。

    看似暴怒的萧开祺,实际上心底里早已乐开了花,千古以来,但凡被牵扯进国家根本利益内的反面人物,无一不落得满身的疮疤,含恨离开,可笑面前的几人方法对这一切还毫不知觉,仍旧维持着平常那样的于推卸和谋取中左右平衡的固有心态。

    而他两人早已分别接到了上级领导的严正指使,就是彻底的打击与乌家有干系的各种残余势力,不要顾忌会牵扯到那一级别的官员。

    他们并不知道,包括叶好这位始作俑者也不曾想到,就在他前来省城的路上,君家家主君英毅再次盛怒,几个电话打出去,就有不下十位的军方高层集体提请严查报告,请求国家出面干涉危及未来安全消息的泄密丑行。

    甚至就在不久前,华夏仅存的两位中将开国元勋,李家的李奉山,夏家的夏兴贤,联名上书,严厉要求国家惩治这种只为挟私报复,置国家重大机密于不顾的严重非法乱纪行为。

    不能不说,且不论李家的李奉山在识人上有何失当,但在国家利益面前的大无畏,还是尽数彰显出了他的老革命家该有的表率风仪。

    就连亲自接到京都指令的诸、萧二人都不知的暗涌风暴,此时的莫、严两家利益人,依旧纠缠在内斗上刻此不疲。

    刘克金很是不悦的向萧开祺说道:“在座的都是我们的同志、同事,没有证据就不要强行扣上顶不利于团结的不合理比喻!无理搅三分是描绘市井泼妇无赖的言辞,怎么能用到自己的同志身上!开祺书记,我要批评你了,你本就为主管政法的一方彪炳,措辞严谨还是有必要的。”

    见刘克金终于开口了,诸高义乐呵呵的笑声也传了过来:“也许开祺书记的话里有不适之词,但刘省长身兼第一副书记一职,难道认为天和同志所猜测的叶好在一手策划暗杀事件,不是他的无妄猜疑?我可是在不久前就接到了华夏军委的怒斥,暗杀一事证据确凿,已经惊动了包括总.书记在内国家领导层面严重关注,或许就在此刻,国家部委以及军委方面就会有专案组来到,你难道到了此时,还在为国家机密的被泄露的始作俑者辩护?”

    萧开祺也在一旁冷冷的责问道:“刘省长,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所谓的真实声音?刚才的电话里,明明听到那位胡良成在说是你的默许下做事的,你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下去?高义书记要求你打开免提的原因,就是倾听这人下意识下的最真实言语表述,你如此慌不择路的扣上电话,难道不是你的刻意为之?”

    现场的人听了,无不在心里暗自惊呼,好家伙,动真格的了,萧开祺的这番明言不忌,就是在指明你刘克金就是背后指使人,这哪里是民主会议,完全是撕破脸的斗争对峙了。

    此时的刘克金虽在拼命克制心里的滔天惊骇波动,也难掩他脸上潜在的慌乱神情,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早已脱出了他的掌控之中,还一厢情愿的以为,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不查引起的误会。

    诸高义这个层面的人物,能接到国家层面的电话指责,不代表他自己身后的高层势力没有任何感知,之所以他刘克金没接到类似的指示,显然那人已产生了将他就此放弃的可能性。

    这种紧急临时会议,只是正常的异常状况下的临时召集,深悉官场的人能很轻易的猜测出此类会议的召开,恐怕是刘克金身后的人,正是顾虑这种可能性,才没有及时传递过来具体指示,但就是这会议前后的时间差,就已经把他打入了万丈深渊。

    但这时候的刘克金,显然不允许明显的打脸行为,他还是需要展开反击自保的:“这里我先做一下自我表白,那位胡良成的确和我的关系走得挺近,但不代表他的任何私人行为我都要担负不查之责!这个人平时的表现还是很忠厚的,我也是被他的表面文章给蒙蔽了。不过,开祺同志,你的明显指向性发言,有着极为恶劣的恶意引导,我会在会后向京都相关部门提出我的抗议!”

    “呵呵呵,”萧开祺冷笑着回道,“你堂堂一生之长,当然有你说话的权利,但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这反打一耙的手段,也是使得炉火纯青!”

    纪委书记韦正豪这时候开口插言:“我不同意刘省长刚才的推卸之言!近两年里,我在各种会议上,前前后后五次提出了关于胡良成极为恶劣的官声反应,也同时申请我们纪委参与到相关调查中去。前三次被以乌副书记为首的几人断然否决,后两次在你刘省长来到临海后,协同乌副书记一方拒绝了纪委的提请!想我堂堂的一省纪委领头人,就因为一个可能存在着严重非法乱纪的秘书长省府,居然无法开展自己理应行使的职责,以目前的反腐倡廉大环境下,你这位省长起到什么样的反面作用,我想在座的人都清楚!在这里我也坚决的表态,会议结束后,我会以个人名义,实名举报我们临海省某些不作为的官员!”

    韦正豪的话无异于一颗水底埋雷,被他一番强辞引爆,顿时就让会议现场陷入可怕的静寂当中。

    或许之前有人会认为,刘克金这一次即使被牵连到胡良成事件当中去,也不会诱发灭顶之灾,大不了影响到近几年的位置升迁,但保住省长一职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韦正豪这种一语及的的明确问责指向,已经提前宣告了刘克金的省长职位的丢失,纪委书记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没有切实证据能敢于实名向上级举报?

    况且刘克金之前与乌家的密切关系,就是临海的普通民众也了解得一清二楚,显然乌家一事的继续发酵尚在酝酿当中,就在韦正豪这一意外的发飙下提前引发了。

    便是诸高义、萧开祺,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巨大效果,一向独来独往的纪委书记,事先也曾未向他们透露过一丝半点。

    这个结果更令诸如宣传部长严天和,武装部长刘鹏飞,瞬间引起了遍体寒颤,他二人已经意识到,之前的几方鼎立局面的从此不再。

    临时紧急会议的惊变,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负责记录的某个副秘书长,内心里的骇然,居然吓得他执笔的手剧烈抖动不停,就在异常诡异的寂静里,失去控制的掉落在地上,引来一阵尽管低微却着实震颤心头的清脆。